下一秒。
「啊……滾開，你們都滾開！」男人驚恐地大喊。
他看到無數被他折磨死的貓又重新活了過來，對著他撕扯。
他想跑，想甩開，可是根本沒辦法。
孫菲荷打開手機，對著樊晨波點開視頻通話。
「滾，你們這些該死的貓，不應該存在這世上，我就是要殺了你們。」
孫菲荷看著他瘋狂的樣子：「你以為殺了這些貓，就能獲得成功，你不過是虛偽又不敢面對現實的臭蟲。
你只有在這些弱小的生靈上發泄你的怯懦，如果真厲害，就去找那些傷害你的人！」
男人猩紅著雙眼：「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他們都欺負我，憑什麼？」
「別人欺負你，是因為你愛撒謊，你從小就慕強，但是你本身不想做出改變，也不想付出任何辛勞，只想不勞而獲。
你精神和身體上得不到滿足，你就開始虐待這些小動物，從而滿足你大男子主義。」
「它們比我弱，就該被我殺，弱者不應該活在這是世界上。」
孫菲荷冷笑一聲：「可是你才是比它們更弱小的存在，你才是最該死的。」
男人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是人，我比它們高等，你看現在的法律有因為貓而制裁人的嗎？你看，這個世界保護的還是我這樣的人，那就證明，我這樣的做法是對的！」
男人發現這些貓根本無法傷害到他，只不過是虛張聲勢，頓時趾高氣揚，對著它們不屑一笑。
「你殺害的不止是流浪貓，你還虐死好幾隻品種貓。」
男人看著空擋的樓道只有孫菲荷一個人，毫無畏懼：「那又怎麼樣？只要我不承認，沒人知道，貓就是最低賤的動物，居然有人想養它們？它們怎麼能比我過得好，絕對不行！」
「你就不怕被人發現？」
男人態度囂張：「你以為我是大傻子？我已經查過了，就算被抓到，也不是什麼大事，批評教育，賠償損失，我又是一條英雄漢，等我再換個地方，依舊可以從操就業。」
「舊業？把貓肉當成牛羊肉賣給酒店？貓皮賣給皮草店？偷盜品種貓，只為了滿足自己怯懦又無恥的快感？」
「你懂個屁！我這是為了人類做貢獻，低賤的生物就應該一直低賤下去。」
孫菲荷看著他，微微一笑。
「幸虧我不是法律。」
「你想幹什麼？」
孫菲荷拿出一張符文，男人像是早有防備，伸手就要搶，他沒想到這麼順利。
拿到符文的時候，剛想開口嘲諷，手中的符文立刻像水一樣融化，融進在他的手心。
他猛地甩手，根本沒有作用。
「啊……這是什麼鬼東西，我好疼！救命！」
剛才還整齊的皮膚，平白出現一個個的撕咬的痕跡，縮在一遍的梨花，立刻趁機咬住男人的屁股。
男人驚慌的四處亂跑，可是身上的貓魂像是找到了發泄口，瘋狂鳴叫。
剛才阻礙它們的三把火，滅了兩個，剩下一個根本不足畏懼。
大門這次沒人阻攔，慢悠悠地關上。
也將男人的哀嚎聲阻隔。
孫菲荷站在門口，等著樊晨波的到來。
警察到來的時候，孫菲荷百無聊賴的站在通風處，不停地看著手機，眉頭皺起。
「小荷姐，什麼情況？」
「我也不知道，你們進去看看吧，人在裡面！」
樊晨波示意隊友開門。
眾人進去的時候，男人已經身體扭曲地躺在地上，要不是胸口還有起伏，他們差點以為地上躺著的是個死人。
剛才撕咬的痕跡已經神奇的消失了，樊晨波端起桌上的冷水，對著他的臉潑去：「醒醒！」
男人慢悠悠地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眾人身後的孫菲荷，驚慌大喊：「警察救命啊，這個女人會詛咒，她剛才指揮很多貓咬我，我好疼，你們快把她抓起來！」
眾人面面相覷。
「你身上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
「有！你們看！」男人立刻扯開衣領。
剛才遍布抓痕的胸膛已經恢復如初。
「不可能，這不可能！」男人驚慌地大喊。「剛才明明有的，是她，都是她搞的鬼！」
樊晨波不耐煩地問道：「既然你說貓，那些貓抓撓你幹什麼？」
「還能是因為什麼，因為我虐殺了它們，我把它們虐死後，剝皮拆骨，肉賣給小飯館，皮好的就賣給皮草店，或者個別加工廠做內襯。」
「這麼說，你是承認這些事情了！」
男人點頭：「這個我承認，我還有視頻為證，警察你們快把她抓走吧，好好審一審，哎，你們銬我幹什麼？」
「那你看到年幼的孩子，難道沒有這個衝動？」
男人閉口不言，孩子跟貓可不一樣，他可是仔細研究過法律的。
樊晨波懶得再跟他廢話，直接讓隊友把他抓走，剛走到門口，男子突然如瘋了一般，趴在地上哀嚎著喊疼，讓貓滾開。
其他人以為他在耍什麼花樣，毫不留情地提起他的脖子，壓上了警車。
樊晨波小聲道：「小荷姐，他這是？」
「遭報應了唄！」
樊晨波想了一下道：「小荷姐，我跟你說實話，他這個可能判不重，畢竟……人是高等動物，你懂的！」
孫菲荷不在意道：「放心吧，那些貓魂會糾纏他一生，霉運不斷，最後被人不小心用彈弓射入顱內，不治身亡！」
「這麼嚴重？」
「嚴重？」孫菲荷看著他：「每個生靈到世界都是有跡可循的，什麼是高等動物，只不過是人自封的而已。」
樊晨波見她有些生氣，立刻岔開話題：「我送你回去吧！」
孫菲荷點頭，對著乖巧站在樓梯上的梨花招手：「走了！」
梨花從台階上一躍，站在孫菲荷的肩頭，穩穩噹噹。
「小荷姐，你這貓還能聽懂人話呢，看著可真乖！」
「乖嗎？只不過是僥倖活下來的貓而已！」
語氣平淡，卻讓樊晨波背後的汗毛豎起，他立刻意識到，孫菲荷現在的心情格外的不好。
他識趣地閉上嘴，孫菲荷安靜地坐在後面，撐著下巴，看著窗外，膝蓋上的梨花安靜。
「樊晨波，你說一個人突然不回你消息，是什麼原因？」
「還能有什麼原因，煩你了唄！」
「煩我？」
「對啊，現在手機人人必備，沒消息都擺弄半天，來了消息，那肯定立馬看，看到不回復，只有一個原因，不想回。
你說你都不想回一個人消息了，那肯定就是討厭對方了！」
突然被討厭的孫菲荷，有些反應不過來。
樊晨波後來還說了什麼，孫菲荷已經聽不到了。
她覺得心臟難受，呼吸壓抑，眼眶有些發熱，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情緒，如果不是知道身體是健康，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跟謝瑤一樣，有了什麼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