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菲荷兩人坐在車裡,看著外面的兩人,姨媽笑。
裴嘉縱容地看著她:「這有什麼好看的?」
「你懂什麼?什麼都磕,才能讓我營養均衡!」
裴嘉對於這種網絡用語,不是很理解,只能無奈地搖頭,啟動車子。
孫菲荷還不知道,家裡有事等著她呢。
這事還要從幾天前說起,吳蓉蓉經常去的咖啡店。
剛下車就看見孫晴悅蹲在馬路邊上,眼眶通紅地看著她。
吳蓉蓉本來就生氣,看到她,自然上前責罵道:「真是晦氣,走哪都能看見你,怎麼,害我們害得還不夠嗎?」
孫晴悅抬手攥住她的衣角,抽泣道:「媽,我不想的,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少胡說,你以為你是三歲小孩啊,控制不了自己?」
孫晴悅抱著她的腿,哭訴道:「媽,我不想給你抹黑,這一切都不是我自願的,是妹妹搞的鬼,她在我身上放了東西,我說話總是言不由衷。」
吳蓉蓉冷笑道:「那你現在說的也是假的?」
「不是的,媽,我清醒的時間不多,你要小心妹妹,她真的邪門,她不喜歡我,所以我變成這樣,媽,你覺得妹妹喜歡你嗎?」
吳蓉蓉頓時說不出來話。
孫菲荷怎麼可能喜歡她!
孫晴悅見她面色遲疑,知道她肯定聽進去了,淚水流得更厲害了。
「媽,妹妹這麼對我,我願意,誰讓我占了她十幾年的幸福生活,但是她要是這麼對你,我肯定不願意!」
吳蓉蓉遲疑問道:「她是怎麼對你的?」
孫晴悅小聲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那天,妹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就開始胡言亂語。像瘋了一樣罵你,媽,你覺得我是那樣粗魯的人嗎?」
吳蓉蓉下意識地搖頭,她從小就立志把孫晴悅培養成淑女,孫晴悅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一直溫柔謙遜。
吳蓉蓉此時的天平朝著孫晴悅偏了不少。
「你說真的?」
孫晴悅堅定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跟妹妹對峙,我只求你不要再誤會我了!」
吳蓉蓉骨節發白,沒有再說話。
孫晴悅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再說就有些過了。
果斷往後退了一步道:「媽,我先走了,等你相信我的時候,你再找我,我覺得我馬上就要不清醒了,我得找個地方躲起來,我不能再給你抹黑了。」
孫晴悅說完,利索地跑開了。
吳蓉蓉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街頭,也沒有喝咖啡的心情,讓司機直接回家。
她想跟孫昊說,但是一提起孫晴悅,孫昊就厲聲打斷,吳蓉蓉覺得自己特別的孤立無援,一夜翻來復去。
第二天,她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她頓時想到了孫晴悅說的話。
難道孫菲荷對她下手了。
心裡越想越慌,頓時覺得客廳里都陰森不少。
她打電話讓其他人趕緊回來。
又催促孫銘珏來找孫菲荷,讓她回家一趟,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裴嘉將孫菲荷送回家,就發現孫銘珏站在門口。
「大哥,你來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
孫銘珏有些難以啟齒,看著她澄清的雙眼。
孫菲荷神色微頓:「吳蓉蓉要見我?」
「恩!不過你要是不去也可以!」孫銘珏立刻接話。
要不是吳蓉蓉哭得他頭疼,他也不會來的。
孫菲荷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走吧,我看她有什麼事情!」
孫銘珏打開副駕駛,想讓孫菲荷坐進去,只見孫菲荷轉身坐進了裴嘉車裡。
他乾脆也擠了進去。
「嘉哥,你們剛才去哪了?」孫銘珏好奇地問道。
「去看騰子了,他恢復了,估計一會就會給你打電話炫耀。」
提起熱鬧的嚴峰騰,孫銘珏的嘴角也帶著笑。
看著前面的兩人,孫銘珏眼珠一轉,狀似無意道:「小荷,昨天晚上你沒在家?去哪了?」
孫菲荷的臉有些發紅,眼睛心虛地看向裴嘉。
孫銘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可不是沒經過事兒的人。
頓時咬牙切齒道:「嘉!哥!你昨天晚上,不會也沒在家睡覺吧!」
裴嘉輕咳一聲,語氣淡淡道:「怎麼?你有意見!」
「我妹妹可還小呢!還沒到結婚年齡,你是不是有點太禽獸了?」
冰冷的聲線,矜貴的臉,但是脫口而出的話,卻不是那麼回事。
「準確的說,還有八個月零十天,就可以領證了,她現在已經成年人,我們自願,所以合理合法!」
孫銘珏:「就算差一天,那也不行,以後小荷搬回家住,要不然我搬過來。」
裴嘉通過後視鏡,眉眼犀利地看向他:「怎麼?想讓我當著小荷的面,揭你老底?」
孫銘珏梗著脖子:「我,我有什麼?我是個好公民!」
裴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好公民大半夜爬女生宿舍?好公民耍心機,等宿舍關門才帶著女生回學校?好公民,出門帶好身份證?我記得那個時候才上大一吧,你說那個女生多大?到法定年齡了?」
孫菲荷耳朵豎得老高,聽八卦她最喜歡了。
她小聲問道:「然後呢?」
「然後禽獸好公民,把對方吃干麻淨,畢業還被人甩了。」
孫菲荷睜大了眼睛,懷疑地看向孫銘珏。
長得好看,又有錢,還不濫情,對方為什麼甩了他,難道?
孫菲荷的杏眼使勁眨了眨。wow~⊙o⊙
孫銘珏頓時知道她想歪了,立刻大聲道:「別亂想,你哥我正常得很,是她嫌我窮!」
「你還窮?」
孫家雖然比不上裴嘉,但是在豪門圈也是排得上號的。
裴嘉冷笑著道:「你哥非要裝窮,每次聚會,大家都是開著豪車,他倒好。出門帶人坐地鐵,但凡是個人,心裡肯定有落差,你哥一點沒看出來,最後被挖牆腳了唄!」
「哈哈哈……」孫菲荷幸災樂禍地笑出聲:「大哥,你反應也太遲鈍了吧!」
孫銘珏不服輸:「誰還沒個初戀,學生時期的愛情是最單純的,誰考慮錢啊,我怎麼知道她這麼特殊,但凡她說出來,我一定坦白告訴她。」
被裴嘉拆了台,他想讓兩人注意點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悶悶地不說話。
裴嘉看著他鬱悶的申請,滿意地對著孫菲荷挑了挑眉。
姿態肆意,炫耀,帶著一股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