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兩人默契地沒有提起剛才的事情,復盤昨天明道人的事情。
為了以防萬一,孫菲荷要施展靈力,探查了他的身體。
「恩?」
裴嘉問道:「怎麼了?」
孫菲荷詫異道:「我的靈脈怎麼長這麼多?
見裴嘉一頭霧水,孫菲荷解釋道:「就是儲存靈力的脈絡,脈絡越寬,畫符的速度越快,效果也更好。」
畢竟高手比拼,差一絲就是生死兩局。
孫菲荷思索了半天,最後把目光定在了裴嘉的身上,喃喃道:「我拿了你的元陽。」
兩人傻傻的對視,又默默地移開。
孫菲荷有種占了人家便宜,又嫌棄人家的愧疚感:早知道會這樣,剛才她就不說還行了,一定說很棒!( ̄︶ ̄)↗
裴嘉心裡總算舒服了一點:自己雖然表現不好,但是擴寬靈脈的效果很好,恩!不錯!o(* ̄︶ ̄*)o
兩人在對視的時候,稱得上含情脈脈,確定裴嘉的身體沒有後患了,兩人才起身往後院走。
突然手機跳出一則新聞。
一個孤寡老人被發現死在了地下室,政府呼籲子女多關心老人,也督促社區多走訪,盡職盡責。
後院比想像的還要大,隨風搖曳的花朵,微風帶來陣陣花香。
「不錯!好看,恩?」
孫菲荷讚揚了一句,轉頭看向一側。
……
「好香啊,這是什麼味道,聞得我靈魂都穩定了不少。」
「嘻嘻,我也聞到了,要是吸乾他,那不是更好!」
「我看到了,是那個人!」
……
「怎麼了?」裴嘉的話音剛落。
他就感覺一道勁風,朝著他撲過來。
呼吸一窒,小黃猛地從口袋裡竄出來,擋在他身前,微微泛著白光。
小男孩像是被燙到一樣,大叫一聲。
孫菲荷眼眸微眯,伸手捏住了它的後脖頸,冷聲道:「你要吸乾誰?」
「你能看見我?」小男孩詫異地看向孫菲荷
身後的女鬼罵道:「傻蛋,她都能抓住你。」
孫菲荷單手將他甩開,擋在裴嘉的身前
女鬼趕緊上前,側身半擋在男孩身前:「對不起,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馬上就走!」
孫菲荷:「你是生魂?你怎麼會跟一個鬼混在一起?」
「生魂是什麼意思?我已經死了!」
孫菲荷肯定地搖頭:「我不會看錯的!」
「你叫什麼?你家在哪裡?」
「我叫謝瑤,我爸叫謝偉,我家住在政委大院。」
孫菲荷把她的話重複給裴嘉。
裴嘉思索片刻拿出手機道:「據我所知謝常委的女兒,前段時間已經出院回家了。」
「什麼?我不是心臟病發了嗎?」
裴嘉拿著新聞頁面對著兩人,
『醫學奇蹟——心臟病自愈』
謝瑤天生心臟膜瓣缺一塊,從小到大養護得都很好,但是三個月前她突然病發搶救,所以當她醒來的時候,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你回家看過麼?」孫菲荷問道。
「回家?我能回家看看?」
「當然可以,你死了會在人間滯留七天,你的潛意識會帶你回家,跟家人告別,」
「他們能看見我?」
孫菲荷搖頭:「不能,但是你可以簡單地擁抱,或者觸摸他們,對他們的身體也沒有傷害。」
謝瑤搖頭道:「我從來沒回去過,我出不去,我只能在這附近轉悠,後來認識了這個小朋友。」
孫菲荷的目光環顧四周,她抬手點在謝瑤的額頭,一根透明的線出現。
一頭連接在謝瑤的腰上,一頭在不遠處。
謝瑤吃驚道:「我身上怎麼會有一根線?」
孫菲荷帶著裴嘉抬腳走過去,在一個地方停下。
裴嘉撿起地上的木棍,拔開上面的泥土,最後碰到一個硬物才停止。
孫菲荷伸手把它拿上來,一個黃符封印的陶罐。
孫菲荷鼻子抖動,輕嗅一下,嫌棄道:「黑狗血,驢蹄毛,還有一些人血。」
黃符下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問道:「謝瑤,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生辰八字!」
謝瑤湊過去連連點頭:「這不是我的生日,看著有些眼熟。」
孫菲荷思索片刻道:「這應該是你身體裡,那個人的生辰八字,這上面的血也是她的,而罐子裡封印的,就是你的靈魂!」
謝瑤氣憤地罵道:「誰這麼缺德,霸占我的身體,還限制我靈魂的自由!」
氣不過的她,想要把罈子摔在地上,可惜她根本觸碰不到實物,只能央求孫菲荷幫她摔碎。
孫菲荷搖頭道:「陣法不破,罈子是摔不碎的,而且還會驚動對方。」
「那怎麼辦?既然我沒死,我肯定要回自己的身體裡。」
「這件事沒這麼簡單,這個法陣,必須得到你的毛髮,血液,生辰八字,缺一不可,這件事必須跟你親近的人才會知道。」
謝瑤立刻搖頭道:「不可能,我家人都很愛護我,我也很少交朋友,我只有一個……」
「怎麼?你想起什麼了?」孫菲荷看著她若有所思的表情,追問道。
謝瑤語氣遲疑:「我記得發病那天,她送給我一個手鍊,當時手鍊有些尖,劃破了我的手指,不過傷口很小,我就沒當回事,回家後我就發病了!」
「那個人是誰?」
「我們家傭人的吳阿姨的女兒,吳阿姨是我們家的老人了,他女兒吳翠跟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我們關係很好,如果是她,拿到這些東西,一點也不稀奇。」
「不過我覺得不會是她,我之前好幾次病發需要輸血,都是她,說她是我的恩人,都不為過。」
「你們血型還一樣?」
「對啊,A型血,一點也不稀奇吧!」
孫菲荷轉頭看向裴嘉道:「你幫我問問,謝瑤家傭人吳翠是不是去世了?」
裴嘉點頭,立刻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