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宸得知殷正雄被調任的消息,是在當日的午後,白素素親自來到蘇府,告訴了他這個消息。🎉ൠ ❻➈sH𝕦𝐗.ᑕᵒ𝓂 🐤👤
「丁家的靠山終於走了。」蘇宸鬆了一口氣。
白素素微笑道:「雖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丁家在潤州沒了刺史靠山,生意也受到打擊,成為了九大家族之末,甚至跟普通二流豪門巨賈差不多,不過仍然有著數十年底蘊。但是,若白家帶頭攻擊,牆倒眾人推的話,白家還是會遭到重創,無法在潤州繼續立足。」
蘇宸明白她的意思,丁家畢竟在潤州經營了幾十年,家產底蘊深厚,哪怕不經營生意了,但是家裡也儲存了幾十萬兩白銀、上百萬貫錢,足夠他們衣食無憂下去了。
但錢是死的,若大家族被打壓,他們丁家上百口子人,也一定不好過。
特別是白家如日中天,生意紅紅火火,聯合其它大家族一起打壓,丁家人在潤州,生意無法正常展開,很可能待不下去了。
而白素素的想法,就是斧底抽薪之計,她已經精心布局半個月,只等殷刺史被調走,隨後,知府審訊,白家會狀告丁家人毒害白老爺子,以及雇凶夜裡去蘇家綁架。只要罪名落實,即便丁家派出人頂罪,但是丁家的聲譽也完蛋了。
白家正好趁此機會,師出有名,可以聯合眾多家族一起斷了丁家的生意網,吞併他們的貨源和商鋪,到時候,丁家生意縮水,各商鋪開不下去,只能虧本盤出去,家產必然會受到劇烈影響。🐉🐸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蘇宸點頭道:「很好,打壓丁家這件事,就由素素你來主導吧,我覺得你肯定能辦好。」
「這麼信任人家啊?」白素素笑著問道。
「那是,雖然你年紀輕,但是心夠黑,手段夠狠,城府夠深,算計人的本領夠強」蘇宸誇讚到一半,就住嘴了,因為看到白素素的笑容消失,臉色逐漸變青。
「說啊,怎麼不說了?」白素素橫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問道。
蘇宸尷尬道:「誇了半天,有點口渴了。」
白素素輕哼道:「你那是誇人嗎?那些詞,還是留給你自誇用吧!」
蘇宸見佳人嗔怪的樣子,嘿嘿一笑,現在已經不大害怕她生氣了,反而覺得生氣的白素素,也別有一番滋味。
「對了,我爹的病傷,你真的有把握嗎?」白素素問起他最關心的事。
蘇宸搖頭道:「把握不大,但我會盡力的。」
白素素嘆息說道:「希望你能繼續創造奇蹟!」
蘇宸笑了笑,對著白素素打趣道:「萬一治好你爹的腰傷,他會不會,真的把你許配給我,嫁入蘇家啊?」
白素素聞言,有點忸怩不自然,眸光看著蘇宸,沉默片刻,說道:「怎麼,你期待呢,還是擔心呢?」
蘇宸笑道:「哈哈,這個,要看嫁妝多少了。」
「哼,貪財又好色!」白素素有點不悅了。
蘇宸辯駁道:「貪財是有的,好色,談不上吧,你看我身邊美女如雲,蘇某卻一直守身如玉,潔身自好,從不越雷池半步,還有比我更君子的嗎?」
白素素看著他的神色半晌,繃緊的臉色,竟是忍不住撲哧一笑,倒覺得這話在理兒,這蘇宸平時對錢財的看重,更勝女人啊!
「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好奇,難道你愛財,更勝過紅顏女子,該不會是,你身體也有什麼內疾吧?」白素素帶著一絲玩味的嘲笑。
「你當我跟韓小胖一樣啊?當然不是!因為我堅信,不論古今,有了錢的男人,才有底氣,以後才會不缺女人,哈哈!」蘇宸笑的得意。
「」白素素站起身,氣的不跟他交流了。
同時也暗下決心,一旦以後自己進入蘇家,肯定要掌管財路,不給他多餘的錢,看他如何揮金如土找女人。
丁府。
家主丁躍溪滿臉愁容,正在思量著丁家接下來該如何自保的問題。
在大堂內,一些府上大管事,內院執事,外院執事,幾個鋪子的心腹掌柜,丁家族老等,都聚集過來,商議著對策。
「形勢越來越困難,如今殷刺史也被調走了,接下來的日子,我們丁家要難過了。」
「殷刺史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被調走,會不會跟白家有關?」
有人搖頭道:「白家還沒有這麼大的能力,可以讓朝廷調換三州刺史。」
「如果加上彭知府呢?」一位掌柜提出疑問。
一位內院執事不以為然道:「彭澤良若有這個能力,就不會只當個知府了,早成為京城的六部侍郎,或是一方更有實權的節度使了。」
「那會是誰呢?有如此大的能量!」
「難道真的是朝廷的一次正常調動,並無其他人幕後操縱,只是咱們倒霉一些?」
丁殷在旁哼道:「不是沒可能,自從遇上蘇宸這個掃把星,咱們丁家就一直倒霉,真應該派出刺客,一刀殺了他得了,免得再克咱們丁家。」
丁躍溪搖頭嘆道:「談何容易?現在蘇家也防護嚴密起來,白家派了教頭和帶刀家丁過去護院,外面經常衙門捕快每日特意過去巡邏蘇府那片街道,如今他跟彭知府得千金彭箐箐有不清不楚得關係,據說江東五怪夜襲那晚,就是碰上了彭箐箐夜宿蘇宅,才會生出這麼多波瀾,這個蘇宸,關係網越來越多,不容易動了,除非有機會一刀斃命。」
眾人沉默下來,討論過後,委實沒有什麼好辦法,他們只能等著知府衙門追責,以及白家得打壓了。
丁躍溪沒有得到有效解決辦法和建議,先遣散了眾人回去,屋子裡只剩下丁躍溪父子了。
「潤州,我們丁家可能要難以立足了,殷兒,過幾天,等你傷好轉了,就安排你去常州吧,那裡有我們許多生意,或者去筠州,有你舅舅庇護,也無人能欺負到你,潤州暫時不能待了。」
「爹爹,真的到了這般地步嗎?」丁殷有些驚呆。
丁躍溪臉色嚴肅道:「不錯,丁家危險了,很快要面對知府衙門的審問,還有白家全面打壓,正所謂樹倒猢猻散,咱們丁家這些年沒少打壓其他家族,為此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數。一旦丁家失勢,那很可能有眾多瘋狗都會上來咬一口,防不勝防,保不准有人鋌而走險,要報復丁家,對咱們丁家嫡系子弟不利,你先離開潤州,對安全有好處。」
丁殷聞言後,背脊發涼,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