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等人在門口停下,向著裡面看了看。
他們幾人的神識同時掃過這裡間茶樓,發現裡面只有四五個人。
除了後院一個老者是結丹修為以外,其他的小二和雜工都是凡人。
看來真如韓風所說的那樣,接任務的和做任務的並不在一起。
裡面那個店小二打扮的青年,也向著他們這邊看來。
韓風他們來之前已經偽裝成了結丹氣息,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店小二連忙熱情洋溢的迎了上來,
「幾位客官是喝茶嗎?我們這裡有上好的普洱龍井鐵觀音,還有毛尖大紅袍,您看來點什麼?」
韓風故作高深的神秘一笑,說道,
「都不要,來一杯你們這邊特產的黑心茶。」
聞言,店小二瞬間恍然大悟,悠悠一笑,說道,
「客官好品味,不過這茶小人泡不了,您得去裡屋跟我們掌柜的談。」
「帶路。」
韓風輕輕一揚下巴,顯得高深莫測。
很快,在店小二的指引下,他們來到了後院的一間茶室里,裡面有一個老者,正在非常優雅的泡茶。
「諸位客人請坐吧。」
老者呵呵一笑,顯得慈眉善目,給眾人依次倒茶。
眾人不喝。
「幾位看著面生,第一次來吧,您幾位的來歷我們不問,但是我們這裡的規矩得跟你們說一下。」
老者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後,說道,
「我們收費價格,比其他任何組織都要高,但是我們的任務,是百分百的擊殺。
無論目標的修為是否長進,無論我們死了多少人,我們只收一次錢,便跟目標不死不休。
您只需要交了錢,其他什麼都不用管,只管安心等著結果就行了。」
天譴者的這個規矩,韓風是聽洪宇華說過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規矩,韓風才跟天譴者不死不休,一心想要搞掉這個組織。
韓風點了點頭,說道,
「規矩我們都懂,你們的規矩我們也聽說了一些,直接說價格吧。」
「額……客人是不是應該先說一下目標是誰呢?什麼修為,在什麼地方,有什麼背景,我們也好根據這個定價。
如果什麼都不知道的話,我們就得自己去調查了,只不過需要的時間更久一點,價格也更高一點。」
韓風立刻裝作義憤填膺說道,
「那人就是這個城裡的,名叫吳情,此人作惡多端,殺我師弟,我與他不共戴天,只是……我打不過他,所以要你們出手。」
吳情吳義兩兄弟作惡多端,殺過的人不計其數,有人想殺他們報仇很合理。
而且這二人已經被韓風毀屍滅跡了,那些刺客就是想找也找不到。
老者點了點頭,說道,
「吳情啊,我知道,見過他好幾回,元嬰中層修為。
不過,客人應該知道,吳情吳義兩兄弟,總是形影不離吧?」
「知道啊,那又怎樣?」
「要殺吳情,必須殺吳義,這是兩個人的任務。」
韓風聞言冷笑道,
「這麼說,你們是想加錢咯,我們要殺的只有吳情一個人,吳義殺不殺是你們的事情,我買的只是吳情的命。」
韓風像極了提供一個的商人,想多拿好處卻又不想多掏錢。
只不過啊,他這種人,人家老頭子見得多了。
現在,在老頭子的眼裡,韓風就確確實實是一個又小氣又沒實力還懦弱的小心眼,這就是真心想要來做生意的,而不是別的目的。
老者微微一笑,說道,
「客人,我們接任務定價格,是按照任務的難度來算的。
目標的修為固然是難度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其中包括但不限於背景、朋友、身份、秘寶、環境等等。
現如今這一帶區域無法飛行,我們的人做完任務後,無法快速撤離,只能跑步離開,更加危險了。
所以,難度還要往上提。
吳家兄弟形影不離,但好在沒什麼背景,又是元嬰修為,這樣吧,一個人一百萬靈石,總共兩百萬。
你們交錢,我們殺人。」
韓風回想起來,當初沈祭從開兇殺他,又有人買兇殺洪宇華,那時候他是五百萬靈石的價格,洪宇華是一千萬。
這其中可能是因為他們梅家和仙神殿的背景原因所在。
所以比較貴。
這兩個普通的元嬰,只值二百萬靈石。
但韓風還是裝作很為難的樣子,把窮酸表現的淋漓盡致,說道,
「二百萬啊,這麼多,我沒有那麼多靈石啊,能不能便宜點?」
老者笑眯眯的搖了搖頭,說道,
「客人,我們的價格雖然高,但童叟無欺,而且買定離手。
你們只管交錢,我們不管死多少人,都一定要把他們殺掉。
這就是我們的規矩。」
聞言,韓風重重的嘆了口氣,轉頭對其他三人說道,
「師兄師妹,那狗賊殺我們的師弟,此仇不能不報,但是我帶的靈石不夠,我只有八十萬靈石,你們也都把靈石拿出來,咱們大家湊一湊,儘量湊齊吧。」
「行吧。」
眾人也都為難的點頭。
然後眾人翻遍儲物袋,扣扣搜搜的拿出來一百多萬靈石,還拿出來幾件「本命靈寶」,才勉強湊齊二百萬靈石。
看著他們一臉肉疼的樣子,老者笑呵呵的說道,
「諸位交了錢,其他都不用管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就好了,你們等消息就行。」
「希望你們說話算話。」
韓風站起身,裝作一副愣頭青的樣子,說道,
「不然的話……我就……我就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告訴大家你們說話不算數。」
老者大笑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您儘管放心,我們的名聲可以做擔保,如果我們做不到,您儘管宣揚。」
「我們走。」
韓風一揮手,帶著自己的「師兄師妹」們離開了這裡,直奔城外而去。
老者呵呵一笑,把東西用儲物袋收起來,喃喃道,
「幾個愣頭青,來這裡買兇殺人,竟然一點偽裝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哪個宗門下來歷練都弟子,被人坑死都不知道。」
他收起來後,便沒有再動。
一直到了晚間,這老者才動身,向著外面走去,停在了一戶宅院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