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靈兒聞言,臉色大驚,立刻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唉唉唉,等等,把我帶出去啊。」
韓風連忙起身,喊住了君靈兒。
「啊?大師兄不是說,等他回來親自放你出去嗎?」
「可他現在明顯很忙啊,您勞駕,幫個忙,把我放出去,我憋了一千五百年了。」
就在這時,韓仙尊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這裡面。
韓風看著面前的韓仙尊,趕忙行禮道,
「拜見老祖。」
「我見過你了。」
韓仙尊忽然一笑,說道,
「我到了友人的那個世界,回看九界的時候,穿過時間長河,看到了後世的你。」
「您……見過以後的我?」
韓風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個時間段的他,畢竟他活了上千世了。
「對,我看到的你,是躺在一座低矮房屋的門前,躺在一個躺椅上,懷裡抱著一隻白毛狐狸,旁邊有著一小片藥田。
那個你,是這一世的你嗎?」
韓風立馬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時間段的自己了。
就是自己剛剛和姜酥柔結為道侶後,認識了小狐狸,但是還沒有成為外門弟子,還沒有搬家,還住在和王冕一起住了好幾年的雜役弟子的房間那裡。
「是這一世的我。」
「嗯,那就對了,天命就在這一世的你,你很關鍵,願意和我一起征戰詭異嗎?」
仙道祖師、自家老祖,這個傳奇一樣的神明,親自邀請自己一起去共抗強敵,韓風立刻熱血沸騰了起來,毫不猶豫的點頭道,
「我願意!」
這種情況,就好比一個現代的年輕人,聽到了秦始皇邀請他去統一六國,聽到了諸葛亮邀請他去北伐,聽到了霍去病邀請他去征戰漠北,聽到了岳飛邀請他去收復山河。
雖然明知道結果是固定的,但依然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萬一……萬一只差一個我呢?
「可是,老祖,時間線的問題……」
「你能來到這個時代,就是時間線上固定的事情,是天命註定的事情。
你若是不來,時間線就不完整,天命就是殘缺的。」
聽了韓仙尊的話,韓風聞言一怔,眼睛微微眯起。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天註定的?
但韓風還是認為,禍福皆由人定,所謂的天命,也不過是無數人的性格決定的一些事情走向而已,最終的結果還是人。
韓仙尊抬起手,手中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詭異面具,那白色面具呈橢圓形,眼睛部位有些眯起來,臉頰上還有著兩道紅斑,看起來詭異又陰險。
「把這個戴上,不要露臉,不要暴露你的名字,隨我一同出戰。」
「好。」
韓風點頭,接過面具,戴在了臉上。
韓仙尊大手一揮,他和君靈兒、小肉丸,齊齊離開了造化塔,來到了外面。
呼吸著久違的新鮮的空氣,滿滿都是自由的味道。
宛如山嶽一般的小肉丸,飛在半空中撒歡,從未來過外界的它,對一切事物都感到非常的新奇。
韓風站在它的背上,和祂一起遨遊整個陰陽宗。
陰陽宗真是大變樣啊,跟他剛來的時候那幾座可憐的山峰相比,真是太大太奢華了。
整個宗門,幾乎已經有了後世陰陽宗的規模,在十萬座山峰之上連綿不絕。
而此時,雲武殿前,那一大片空地上,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正在向著那邊聚集。
韓風見狀,對小肉丸說道
「別玩了,咱們也過去,你體型太大,在遠處就行,我去雲武殿廣場上集合。」
小肉丸連連點頭,帶著韓風來到了雲武殿所在的朝霞峰那邊。
它的體型都快比整個朝霞峰大了,飛過去的時候,不少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它,小聲議論著陰陽宗什麼時候多了一隻這麼大的凶獸。
帶著面具的韓風,緩緩飛了下來,在眾人的目光中,不緊不慢的落到了雲武殿前的廣場上。
能夠來到這裡的,基本上都是聖人境以上的強者了。
韓風看到了韓仙尊站在雲武殿前的半空中,馨祖站在他的身邊。
他看到了兩個女子,一個美艷無雙身材姣好,一個面相溫柔胸器很大,來到了韓仙尊的身邊,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看到了兩個青年男女,男的很帥女的也很漂亮,來到了韓仙尊的面前,齊聲喊著父親。
而後,韓風從那個男青年的身體內,感受到了一股血脈契合的波動。
韓仙尊只有一兒一女,而韓風姓韓,肯定就是這個叫韓嘉善的男青年的直系血脈了。
對於他而言,韓嘉善其實也是他的直系老祖。
韓嘉善似乎冥冥之中也有些感應,扭頭看了韓風一眼。
奇怪,怎麼從那個白臉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血脈波動?
我也沒生孩子啊,難道是父親在外面的私生子?是哪個姨娘生的?
感受到對方的目光,韓風眉頭一皺,退至眾人身後,不顯山不露水的。
周圍的人都互相認識,但沒有一個人認識他,也沒人過來問他是誰。
片刻後,韓風看到天空上出現了一道傳送陣法,幾個青年男女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幾人也是個個男俊女靚,高矮壯瘦皆有。
韓風一眼便認出了其中一個人。
那個長著狐狸耳朵和尾巴的女生。
正是小狐狸的母親,狐小狸!
她和其他人一樣,站在那個為首的女人身後,那個女人披散頭髮齊劉海,圓圓臉蛋嬰兒肥,身穿一件齊膝皮衣,模樣高冷。
韓風感覺很眼熟。
他猜出了那是誰。
身上散發著星辰之力,加上又是狐小狸那一隊的隊長,肯定就是被他借過力量的星辰之神,蘇娜。
「蘇娜,你成神了?」
韓仙尊看向蘇娜,微微驚訝道。
蘇娜傲然的點了點頭,淡漠的問道,
「說吧,喊我們過來,有什麼事情,詭異是什麼?」
「不著急,等天樞過來。」
「喲喲喲,等天樞過來~嘖嘖嘖……」
蘇娜撇著嘴,陰陽怪氣了一下,讓韓仙尊有些尷尬。
她可不管這些,直接走到了馨祖身邊,拉起馨祖的小手,有些寵溺的說道,
「馨兒,這些年你在外面怎麼樣?好不好玩啊?」
馨祖沮喪的說道,
「天天都是打架,打了一千多年,還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