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也不知道你跟我分析半天?」
「不是,我是前世,你是後世,我怎麼可能知道以後要發生的事情,你自己幹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你來問我?
以後的我這麼蠢的嗎?越輪迴腦子越退化了?」
「韓風」的性格,與韓風一模一樣,二人的交流,基本上都是能把對方氣個半死的節奏。
韓風想了想後,說道,
「要不,我把我這一世的經歷告訴你,你來分析一下?我對前一千世毫無記憶,爹娘也不知道去哪裡,我啥也不知道,在我記憶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
「好,停,收,不要再說了。」
「韓風」打斷了他的話,這次是真的很嚴肅的說道,
「韓風,不要擾亂時間線,你玩弄時間,時間就會玩弄你,時間是最恐怖的法則。
你如果把你的經歷告訴我,我會去分析這一切,然後會忍不住把方法記下來,告訴下一世的我。
這樣一來,我九世就能繞過詛咒活下去了。
可是這樣一來,現在的你,還會存在嗎?你所認知的一切,你所在乎的人,還會記得你嗎?
你離開後,是現在的你,還是第九世的你,你會不會被突然間到來的很多記憶沖昏頭腦?
你還是你嗎?
你對我說的一些線索,就像是一隻蝴蝶一樣,扇動翅膀,能在海的彼岸掀起一場驚濤駭浪。
韓風,時間是最危險的東西,千萬不要做任何擾亂時間線的事情,否則引起的連鎖反應,是你根本控制不住的。」
聽到這裡,韓風點了點頭,聽到對方這麼解釋,他也才明白過來,時間原來這麼可怕。
「韓風」接著說道,
「我能選擇性的告訴你一些以前的事情,畢竟以前的事情是發生過的。
你也可以選擇性的告訴我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跟你沒有關係的問題,這樣不會擾亂時間線。
懂了嗎?」
「我懂,可你知道的都是已經發生了的,為什麼也有不能告訴我的?」
「因為你說爹娘不見了,他們沒有告訴你任何關於你前世的記憶對吧?」
「是的。」
「可能這就是繞過詛咒的關鍵,他們不能告訴你一些事情,如果說了,你可能就繞不過詛咒了,會立馬暴斃也說不定。
但你如果是自己去尋找答案,那也是可以的,因為這個是既定因果,是必須要發生的事情,你以前就為現在的你安排了這些。
但你見我,並不是既定因果,是計劃外的事情,所以我不能告訴你一些事情。
比如說,咱家在哪,爹娘在哪,你又是什麼身份之類的。」
「我懂了,你知道衛風嗎?你我的一個貼身護衛,很強。」
「誰?不認識。」
「韓風」搖了搖頭。
韓風點了點頭。
看來,衛風是第八世之後才出現的人。
這次換「韓風」問了,
「在你印象里,咱爹娘現在怎麼樣了?」
「好得很啊,雙親俱在,丟下我就跑了,跑的那叫一個快。」
「哦,爹娘沒事就行,他們是你最大的保障。那妹妹呢?」
「妹妹?什么妹妹?哪來的妹妹?」
這下換「韓風」驚訝了,瞪大眼睛問道,
「你沒見過妹妹韓雪兒?」
「你是說,我特麼的還有個妹妹?」
韓風瞪大眼睛問道。
兩個人互相看著,彼此無言,都對對方感到震驚。
韓風問道,
「你說的那個妹妹,多大了?」
「她現在是五歲,也就是我第八世結束時她五歲,也就是仙歷一億零一百三十九年出生的,也就是說,以你現在的時間……」
「韓風」掐著手指頭算了算後,說道,
「她已經一萬七千八百八十歲了。」
「我有個一萬多歲的妹妹?」
「是的,可能是爹娘見咱一直輪迴,大概是廢了,所以又生了一個吧。
你沒見過她,也就是兩種情況,要麼她死了,要麼她還活著,但是不能去見你。
如果她還活著的話,一萬多歲,至少也是仙人了,畢竟修士只有成仙才能活一萬歲以上。」
韓風聞言點頭道,
「我明白了,以後有緣再見吧,對了,你這時候,小狐狸怎麼樣了?」
「小狐狸啊,它已經成仙了,但還是跟個小孩子一樣,天天跟雪兒一起玩,還帶著雪兒往外跑,歡樂的很。
你呢,你那時候的小狐狸怎麼樣了?」
「我這時候的它……我才跟它認識了一年而已,它沒有修為了,也失去記憶了……」
「停,別說了,我感受到了因果的時間不穩了。」
「韓風」目光深邃,緩緩說道,
「看來,小狐狸也經歷了一場大劫啊,世上唯一的九尾狐,堂堂狐族之王,青丘國國主,力能吞天的它,竟然淪為了廢物。」
韓風默默記下這些信息,也算是日後的線索。
他和另一個他,都在彼此試探著,看什麼話能說,什麼不能說,生怕時間線紊亂,因果反噬,將他們二人全部吞噬。
韓風笑了,說道,
「這些事情,就讓我自己尋找答案吧,不管是誰把小狐狸弄成了這樣,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
不聊這些沉痛的了,你說說你吧,在你擺脫了詭異的詛咒,可以修行長生後,你想要幹什麼?」
聞言,「韓風」沉思了片刻,目光堅定了起來,看向遠處,認真的說道,
「搞一百個道侶玩玩。」
「啊?」
韓風大為震驚。
以前的自己理想這麼炸裂嗎?
「驚訝什麼,懶惰好色不就是你我的性格嗎?如果我真的有那麼一天了,我想我會弄一把躺椅,躺在家門口,每天曬太陽,再找幾個真心相愛的道侶,每天過著無憂無慮的躺平生活。
這一世又一世,我們都在為了擺脫詛咒而拼盡全力,一次又一次的嘗試,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如果真的成功了,那可得好好休息休息,再也不努力修煉,再也不拼盡全力。
只管躺平,怎麼舒服怎麼來。」
韓風很震驚。
原來他這個躺平又好色的性格,是這麼來的啊。
這哪是他天生的啊。
這分明就是前一千世所有的自己,凝聚起來的最強大執念,最大的願望啊。
他看向「韓風」說道,
「這個使命很沉重,我願意為了你們背負起來,替你們過躺平快樂的生活。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