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韓風的「年少輕狂」之言,思玉並沒有多做理睬,甚至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以韓風的實力,能夠幫姜酥柔搶到一枚玄元丹就很不錯了,至於後面的,競爭那麼激烈,希望並不大,能夠占據一座石台好好感悟就行了。
畢竟,雖說是一千結丹搶占八百石台,但越往前,阻力就越大,大部分人還是在後面那些石台上競爭搶奪的。
韓風接著說道,
「我就擔心,我去了前面的石台後,小酥肉如果去不了,扛不住那些颶風,只能留在後面防守,梅素枝會對她出手,她可打不過那些結丹修士。
梅素枝是梅家本姓人,肯定認識很多結丹修士,到時候可能會一起來攻擊我,攻擊不到我,就會去攻擊他。」
聽到這話後,思玉翻了個白眼,說道,
「你把人想的也太壞了,風靈谷開啟是大機緣,人人搶奪修煉感悟的,誰有空去幫人打架啊,除非是打擂台。
我警告過他了,讓他以後不要太針對你。」
韓風聞言笑了笑。
思玉說的話,他是相信的,但他不信梅素枝。
這傢伙跟自己可是有著大過節的,可能會放過這個群毆自己的機會?
看來到時候,得先去吸引一波仇恨才行。
根據思玉所說,越排名靠前的石台,風的力量就越大,而且風靈也會越強,真要是排名第一和第二的風靈,那得強到什麼地步啊?
只可惜,他現在只是結丹中層,短時間內,思玉和姜酥柔都突破不了,他也沒辦法提升。
那可怎麼辦呢?
只好躺平了。
韓風和姜酥柔,又回去躺在了躺椅上,接著曬太陽。
對於韓風而言,人生有兩樣東西不可或缺。
一個是躺椅,一個是太陽。
少一個都不對味兒。
新年和平時也沒什麼不同,韓風看了看那張捲軸上的獎勵,大多都是些提升修為的丹藥,對他沒什麼用,以及一些寶物什麼的,他現在也不缺什麼護身法寶。
等到拿到那個冰心甲後,送給思玉,他還能返還一件更好的。
到時候,先取了那兩樣東西,就去第一個,感悟一些那個叫破滅刃風的神通,看看有多厲害。
半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梅素枝也從火獄裡走出來了,在火獄裡雖然讓他受了不小的傷,但強烈的痛苦,也讓他修為有所精進,突破到了結丹上層的境界。
他比韓風年長好幾歲,且是從小修煉的梅家天驕,修為能有如此進步,實屬正常。
終於到了風靈谷試煉開啟的這一天。
思玉帶著姜酥柔和韓風,向著梅家八大區的巽字區飛了過去。
梅家的八大區是八個方向,全部都是按照八卦位來排列的。
巽主風,當年的那位仙人老祖宗,大部分時候都在巽字區生活修煉,故而風靈谷也在巽字區內。
風靈谷,顧名思義,是一片巨大的山谷,周圍兩側的山峰上,站滿了人,都是來觀看這次風靈谷試煉的。
而在風靈谷的南邊盡頭,則有著一萬多名弟子,正在嚴陣以待,站在谷口,準備進入其中。
思玉讓韓風和姜酥柔也過去,自己則去風靈谷的北邊盡頭那邊。
風靈谷開啟,颶風源頭周圍靈氣充沛,道韻顯化,適合感悟修煉。
一些臨近突破關頭的化神元嬰強者,或是資質較好的人,被族長安排過來感悟修煉,思玉自然也在內。
「喲,這不是大小姐嘛,您這高貴的身份,竟然還會跟我們這些下等人一起來修煉?」
一道刻薄的聲音,突兀的出現。
思玉直接盤膝坐下,而後扭頭看去,右邊是一個女子,瓜子臉,眉毛尖尖的,眼睛細長,嘴唇微薄,嘴角還有一顆媒婆痣,一副尖酸刻薄的長相。
思玉面無表情的說道,
「都說相由心生,一點都沒錯,梅福君,一百年不見,你還是半點長進都沒有啊。」
「長進?呵呵,我好歹也是突破了化神境的嫡系子弟呢,你呢,梅思玉?這些年都在幹嘛呀?怎麼到現在還只是一個元嬰期啊?這些年,都在忙著找男人嗎?你那小徒弟小夫君,讓你樂的都忘記了修煉嗎?」
「你要是不嫌丟人,我可以現在就在這裡跟你打,撕爛你的嘴!
我看你是羨慕嫉妒恨吧,一個老女人,到現在連個要你的男人都沒有,要我說,你這名字取得都不對。
你看啊,梅福君,沒夫君,活該一輩子守活寡的命!」
「哼,我那叫寧缺毋濫,不像有些女人,恬不知羞,跟自己徒弟好上了,還跟另一個徒弟搶男人,關鍵三個人還生活在一起,真是不要臉!」
「臉是你給的?你算什麼東西?」
一旁的一個中年男人說道,
「行了行了,思玉,福君,你們倆都消停一下吧,下個月,就是我們三個爭奪巽字區梅連山部掌座之位了。
到時候,咱們三個有的交手呢,現在先安心修煉吧。思玉你也儘早提升到化神境,不然這次,你可能不是我們倆的對手。」
此人名叫梅宣陽,與梅福君一樣,都是這次競爭掌座的候選人,二人都是化神境強者,只有思玉一個人是元嬰期。
梅福君冷笑道,
「哼,就憑她?不過是個陪跑的而已,這次可不光是看我們的,還有徒弟也要一起參加,就憑她那元嬰期的實力,和一個結丹期的小弟子?
呵呵,砍瓜切菜似的就滅了。」
「我的徒弟比你的強一百倍!」
思玉不服氣的揚起下巴說道。
梅福君冷笑道,
「呵呵,是嗎?正好這次我也有結丹期的徒弟在下面,就看這次,誰的徒弟能夠獲得的名次更高吧。」
「哦?是嗎?要不要打個賭呀?」
思玉嘴角噙起一抹笑容,悠悠說道,
「梅宣陽,這次你也有徒弟參加這次試煉吧?咱們仨打個賭,看誰的弟子闖到的名次更高,誰就贏?如何?」
梅福君嗤笑道,
「賭就賭,怕你?」
梅宣陽倒是沒有著急答應,說道,
「賭注是什麼?別太離譜就行,尋常的賭注我還是能出的起的,先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