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薑還是老的辣

  「多謝師兄,師弟感激不盡。」

  韓風說完話後,搓著手說道,

  「師兄啊,師弟只是一個雜役弟子,這些年攢下來的錢全都拿去買陣法了,身上沒有傳音玉簡啊。」

  「你連傳音玉簡都沒有?唉,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明明有這麼好的資質,卻一直做雜役,窮困潦倒的。」

  姜懷陽從儲物袋裡拿出來一個傳音玉簡,遞給了韓風,說道,

  「這個玉簡給你吧,我身上正好有個多的,你輸入靈氣將其激活就好,裡面有我的神識印記,可以直接跟我通話。」

  「多謝師兄,師弟就卻之不恭了,來日還你錢。」

  韓風接過了傳音玉簡。

  「說什麼錢不錢的,都自己人,差這點小錢?行了,我也該回去復命了,刺客這件事,我早晚找到證據,狠狠的懲治葉龍淵和葉家。

  走了。」

  姜懷陽站起身,和陸玉發一起往外走。

  「師兄慢走啊。」

  二人拿著刺客屍體,回去執法堂總部了。

  韓風把玩著手裡的玉簡,然後將其收到了儲物袋裡。

  躺床上。

  睡覺。

  一晚上的風波就這樣過去了,今晚對於韓風來說,只是一場小插曲,唯一的收穫,可能就是大舅哥看他很順眼,認為他資質好有穩重,對他非常喜愛。

  不過沒啥用,韓風連姜酥柔都懶得搭理,更別提這個便宜大舅哥了。

  韓風睡的很香,但對於某人來說,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夜。

  葉家祖宅里,葉龍淵坐在床上,拿著玉簡,心裡掙扎了一個多時辰後,才終於下定決心,找他爹坦白這件事。

  畢竟他用的是家裡的死士,又不是他一個人的死士,死士是家族裡重要的財產,死了四個,他沒個交代是說不過去。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自首的話,罪過還能輕一點。

  葉龍淵離開了房間,走到主臥那邊,敲響了房門。

  「是淵兒啊,進來吧。」

  裡面傳來了聲音。

  葉龍淵推開門,裡面正堂中間是兩個蒲團,盤膝坐著兩個人。

  一個中年修士,一個看樣子只有三十多歲的貌美婦人。

  風韻猶存。

  「孩兒拜見爹娘。」

  葉龍淵抱掌行禮。

  他爹睜開眼,問道,

  「什麼事情,大半夜的過來打擾我修煉?」

  葉龍淵跪了下來,說道,

  「孩兒向爹請罪。」

  「請罪?你這孩子,向來穩當,不惹禍,這是做了什麼?要來請罪?」

  「事情是這樣的,爹,孩兒不是對姜師妹傾心已久,追求多年嘛,前幾日相親大會上,孩兒買通長老,運作了一番……」

  當下,葉龍淵把他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一遍,事無巨細,每一點細節都說了。

  聽完後,他爹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說道,

  「所以說,你不光害死了家裡的四名死士,還引起了執法堂的注意,還同時得罪了姜家?」

  葉龍淵嚇得滿頭大汗,腦袋磕在地上,說道,

  「孩兒自知罪孽深重,願去祖宗祠堂受罰,請父親責罰。」

  「責罰?犯了這麼大的事情,一句責罰就算了,打死你都不虧。」

  葉父眼睛裡爆射出嚴厲的精芒。

  此時,葉母立刻睜開眼,說道,

  「你這老不死的,怎麼說我兒子呢?他就是犯了點小錯而已,至於打生打死?你要是打死他,看我先打死你。」

  她走到葉龍淵身邊,將他拉起來,說道,

  「兒子,快起來坐下,不是多大點事啊,這件事你沒錯,錯的是你那沒用的老爹,早讓他去姜家提親他不去,現在鬧出這麼多事情來,都怪他。」

  葉父無奈的看了自己道侶一眼,恨恨嘆息道,

  「慈母多敗兒!」

  葉母也是個潑辣的性子,指著葉父說道,

  「閉上你的臭嘴,他是你兒子,他還小,他才多大啊,辦事肯定不會面面俱到,他有困難了,肯定先找你這個當爹的啊,他要是遇見事,連他爹都不找,只能說你這個當爹的太失敗了。」

  「你……我是在氣他犯錯嗎?我是在氣他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區區一個雜役弟子,折騰了好幾天,都沒弄死,這就是他能力有問題!

  這樣的人,將來怎麼繼承家業?怎麼讓我去跟我大哥爭搶未來家主的位置?!」

  說到這裡,葉父的氣也消了一點,接著說道,

  「這件事裡,你唯一做的可取之處的就是,沒有親自去動手殺那個韓風,沒有讓執法堂拿到證據,否則誰也保不住你,鐵煉那個老東西,可是誰的面子也不給,鐵面無私的很。

  好了,我兒勿要憂慮,不就是區區姜家嘛,咱們葉家還不怕他們。

  只是你這個做事的方式,為父需要好好說道說道。」

  「孩兒洗耳恭聽。」

  葉龍淵連忙說道。

  「首先,要對付一個人,要毀掉一個人,不一定非要把他殺掉,才能解心頭之恨,有太多種方法,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親自動手出氣的,下月初一祭祖大典上,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收拾他,廢了他,讓他成一個廢人,一輩子都沒法修煉,那樣才解氣。」

  葉龍淵想了想後,說道,

  「爹,他本來就是一個廢人啊。」

  「一個廢人你還三次搞不定?!」

  葉父怒瞪了他一眼,接著說道,

  「就算他是個廢人了,那也別想好過他能夠利用執法堂來對付你,你就不能利用執法堂去對付他嗎?

  他是做什麼工作的?你自己就不能想想,該怎麼去利用?

  執法堂里,也不是沒有咱們的人,他拒不招供,難道不能用刑嗎?把他打個半死不活,落個殘疾,逐出宗門,在外面,不是想怎麼殺怎麼殺?」

  聞言,葉龍淵恍然大悟,連忙抱掌道,

  「父親,您這一招實在是高啊,孩兒悟了,孩兒都明白了,多謝父親。」

  「行了,回去吧,死了幾個死士的事情,為父做個假帳,就說出任務就去了就行了。」

  葉父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孩兒告退。」

  葉龍淵立刻抱掌出去了。

  看著葉龍淵離去的背影,葉父搖了搖頭,說道,

  「還是太嫩了點啊,還得多歷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