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沈祭從和沈曦雲,紛紛勃然大怒,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君燦直接拿出紙筆,大手一揮,寫下了休書,丟到了沈曦雲面前,說道,
「今日你我婚約解除,日後再見,便是仇敵!告訴你,你覺得我是廢物,我還看不上你呢!
我與你定下三年之約,三年之後,我回去大梵寺找你,與你比拼。
我要讓你看看,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廢物,誰才是真正的天驕!」
君燦的一番慷慨激昂,熱血沸騰的致辭,只換來了沈曦雲淡淡的兩個字,
「幼稚。」
「哼,我就問你敢不敢接?」
君燦無能狂怒道。
沈曦雲冷笑道,
「有何不敢,莫說是三年,就是三十年,三百年,你要挑戰我,我隨時奉陪。」
沈祭從悠悠一笑,陰陽怪氣道,
「君燦侄兒真是好志氣啊,也好,年輕人哪有不氣盛的,三年之後,我親自為你們主持比試,保證公平公正。
只不過,到時候君燦侄兒輸了的時候,又是被退婚又是打敗仗的,可別想不開啊。」
君燦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君桓卻陰陽怪氣的回擊道,
「那不至於,我們面對女方的退婚,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認下來,要退便退,不會死纏爛打著。
不像有些人,未婚妻明明不喜歡他,他還偏偏死纏爛打,硬要人家嫁給他,人家不同意,他就上人家家裡逼婚去。
最後逼得自己未婚妻不得不遠走他鄉,至今未歸,也使得兩個家族的關係變得更差。」
這話聽的韓風姜酥柔一頭霧水,然而,沈祭從的臉色卻陡然間陰沉了下來,化神境強者的威壓顯露無遺!
大廳外的眾人,被這威壓逼得連連後退,君桓抵抗著這股威壓,椅子扶手都握碎了。
君燦更是扶著桌子,強忍著不讓自己倒下。
沈祭從臉色陰沉似水,咬牙切齒道,
「原以為君兄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沒想到也是個揭人傷疤的小人!」
君桓冷笑道,
「沈兄,來而不往非禮也,我知道你當年被退婚時,有多麼的憤怒,可你把自己的怨氣強加到我們君家身上,就是你的不對了吧。」
沈祭從冷哼一聲,收回了威壓,拂袖說道,
「哼,你們只看到了我被退婚,卻絲毫沒有看到,我沈家堅決不同意。
這就是實力,而你君家,今天有實力不同意嗎?
還有,她是我的未婚妻,永遠都是,她生是我沈家的人,死了也要進我沈家祖墳。
除她以外,我不會娶其他人。
她一年不回來,我便等她一年。
她百年不回來,我便等她百年。
她萬年不回來,我便等她萬年。
哪怕是我壽元耗盡,到了亡靈國度,我也會一直等她,一直尋找她。
這份痴心,你們根本就不懂。
曦雲,我們走!」
說完話,沈祭從拂袖離去,帶著沈曦雲直接飛走了。
沈家人走了以後,君家人義憤填膺,一個個怒斥沈家的無恥。
不就是看現在君家沒落了嗎?竟然上門過來欺辱!簡直是欺人太甚!
但他們的無能狂怒,註定是半點作用都沒有的。
弱者的憤怒鴉雀無聲,強者的沉默震耳欲聾。
君桓疲憊都擺了擺手,說道,
「都散了吧,回去吧。」
眾多長老們紛紛離去。
「燦兒啊,這婚,退了也好,現在看清楚她是個什麼人,也好過將來成婚後才發現,那時候才是有受不完的委屈呢。
如今一刀兩斷,再無瓜葛,這樣也好。
只是為父對不起啊,十年了,我還沒有找到醫治你傷勢的方法,是……為父我無能啊。」
君桓重重的嘆息,君燦感覺父親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歲一樣。
「沒事的,爹,不用擔心我,我肯定會找到辦法來修煉的,來變強,放心吧。」
「好,我兒有志氣,去休息吧,別忘了準備丹藥給病人。」
「好。」
君燦向著外邊走去,其他君家人一個個對他橫眉冷對的。
因為他,因為這個廢物,讓本就已經衰落的君家,又蒙受了屈辱。
他們就差對著君燦貼臉開大了。
只有韓風和姜酥柔迎了上來。
「君燦,不必掛懷,山窮水盡的時候,必然會有出路的。」
韓風安慰他道。
三人一起向著後院走去。
君燦苦笑道,
「我沒事,我就是有點生氣,畢竟發生這種事情,被人罵做廢物,換誰心情都不會好的。」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啊。」
韓風嘆了口氣,以前他也經常被人罵做廢物。
然而,君燦看了看姜酥柔,又看向韓風,驚訝道,
「韓兄也被人退婚過嗎?」
「那倒沒有,當初她是上趕著求我跟她結為道侶的。」
一旁的姜酥柔和小狐狸滿臉嫌棄,大翻白眼。
君燦感覺自己的心又被刀狠狠的扎了一下。
炫耀,這個屌毛就是在向我炫耀!
韓風接著說道,
「我其實是想說,我有個朋友,當初因為我的一些原因,導致丹田被廢,此生修行無望。
他是個很努力的人,所以他並沒有自暴自棄,反而積極的尋求他路。
最後,他找到了一位武道大師,跟著那位大師學武,僅僅學了三個月,就能一拳打爆築基修士了,很厲害。
所以你也不要放棄希望,也許今天,也許明天,否極泰來,你的希望就來了呢?」
聞言,君燦笑了笑,說道,
「謝謝你,韓兄,你的話,總是能夠讓我豁然開朗,你是個聰明人,我尊敬你。」
「哈哈哈,那不至於,咱倆差不多大,我也就比你大一歲而已。
快過年了,等過了年,我就是十九歲,你就是十八歲了。」
「哈哈哈,韓兄你回去吧,天快黑了,我也回去休息了,明天我會把你朋友的丹藥送過去。」
「行,明天見。」
韓風擺了擺手,和姜酥柔小狐狸一起向著客房走去。
君燦則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的房間比較簡陋,畢竟現在君家大不如前了。
他照舊盤膝坐在了蒲團上,開始修煉吐納。
只是他都已經這樣做了十年了。
還是沒有半點效果,他依舊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