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懂的是他們到底是哪裡漏了餡,秦越竟然找了大蓋帽來抓他們。
她氣的捏緊拳頭,可別讓她逮到他,這仇她記下了。
女人站在巷口又看了許久,沒有見到秦越出來,想必他們已經走了。
女人這才死心的轉身遁入巷中,不是想抓他們嗎?
低調行事?不可能,她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挑釁的念頭開始肆虐她的理智,女人越來越控制不了自己,她不再顧慮身後那些跟隨她作惡的同伴。
或者她也不在意,反正都是社會上的渣滓,活在哪裡都無所謂。
女人視生命如草芥,自己人也好,她視作對手的警察也好,於她而言沒有區別。
甚至她隱隱有些興奮,可以戲弄那些不可一世的人。
她一路朝著約好的地點走去,她們在省城周邊活動的多,而這個車站是他們轉移「貨物」的必經之途。
可以自誇的說一句,女人閉著眼都能走到他們的老巢。
女人大大方方的轉了一趟公交車,她坦坦蕩蕩的樣子,沒人把她往壞人的角度聯想。
邪惡的種子在她心底生根發芽,瞬間長成參天大樹。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正是大學開學,有不少學生是遠道而來,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老師和學生都在持續認識的過程。
直到一周後,統計名單核對時,發現有幾個學生沒有到校。
電話打回原籍問情況,有幾個竟然說早就已經出發來學校了。
這前後左右一交叉問詢,可以基本確定是失蹤了。
這下學校一方面怕引起恐慌,一方面怕影響不好,又耽擱了幾天才報警。
大蓋帽們地毯式的搜索,走訪當地居民,哪裡能找到線索啊!
這裡距離車站不遠,人流量本來就大,再加上學生消費水平低,不少旅客往這裡尋找商機。
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多,大多數人都沒啥印象了。
一下子失蹤了七八名女大學生,校方領導也壓不住輿論的嘴。
學校里謠言四起,說什麼的都有。
片區警方卻是一下聯繫到了前不久功虧一簣的抓捕人販子行動。
這個短期內突然上升的數量,似乎說明了一個問題。
人販子如此猖狂大膽的行為,是不是刻意的?
有著多年經驗的老警察直覺這不太合常理的行為,必然是受到了刺激。
而是什麼刺激呢?是不是秦越報警去抓捕時,他們發現了這其中的聯繫,所以才會有他們的警覺逃跑和這裡的肆無忌憚誘拐大學生呢?
這個案子相當的棘手,培育一個大學生多不容易啊?這些人販子簡直該挫骨揚灰。
而這個難題讓警察們焦頭爛額,不知如何下手。
當初他們太過自信,沒有直接實施抓捕,如今連那兩個嫌疑人的畫像都整不出來。關係5
他們判斷這連續多起女大學生失蹤案件,與秦越報警的人販子嫌疑人極有可能是同一批人作案。
如今,他們能找到的唯一突破口,就是再去找秦越他們夫妻。
除此之外,他們也沒有別的方法可以選擇了。
而他們的這一舉動,卻直接將秦越他們暴露在危險之中。
狡猾的女人早就安排了一個人專門在派出所門口守著他們的去向。
這人假裝擺地攤的,每天兜著一捧頭髮,在這附近活動。
他也不干別的,專門就盯著警察的行動呢。
平時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要是有大行動,就不一樣了。
大蓋帽們行色匆匆,步履沉重。結合最近女人策劃弄到手的這批「精品女大學生」,盯梢人是個機靈的,小包袱一卷,跨上自行車就跟了上去。
秦越在學校被老師通知帶到辦公室,見到了抓捕人販子行動實施者小劉和王哥。
「怎麼了這是?」秦越看出不對勁,他倆著不像是報喜的。
「那個……咳……小秦同學,是我們工作失誤,上次讓他們跑了。」王哥臉皮通紅,他們工作的紕漏,現在竟然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
「跑了嗎?」秦越有些不理解。
在他的設想里,這會大蓋帽們應該是慶功的,這會反而來找他,難道說……
秦越沉默了,等著他們的下文。
既然特地找了過來,肯定就是有事而來。
而什麼事讓他們一反倨傲的態度,這般態度良好呢?
只怕是因為他們有錯在先,錯在哪裡?
兩個人販子嫌疑犯沒抓著,這恐怕只是小錯。
更大的錯是什麼呢?
秦越想起最近同學中的流言,西麓大學的女大學生失蹤案件。
他想到去年唐菲菲遇險時,那幾個人販子猖狂大膽的當街搶人,難道說他們故技重施?
「西麓女學生失蹤是不是跟他們有關?」秦越直接問道。
「這……」,王哥面色尷尬,他們極力掩飾的窗戶紙還是被捅破了。
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
謠言是有一定的事實根據的,秦越簡直無語。
他們幸運的躲過一劫,可是那些猖狂的惡狼又盯上了單純的羔羊。
「秦同學,如今還需要你們的幫助與配合,把他們的畫像再完善一下,上頭領導很重視,可能會發通緝令。」小劉憋不住話,一股腦的說了。
現在可不是怕失了面子的時候,這個案子已經在申請併案處理,然而,缺乏有力的證據,程序上行不通。
「那個矮子男人,我們都見過,可以完善出來。至於那個女人,她藏頭露尾的,頭髮把個臉擋住了,到底長的啥模樣,沒看清。」秦越回憶著記憶里的兩個人販子。
「這就麻煩了,這個女人的身份難以確定,那我們的工作也難以展開啊!」王哥嘆息一聲。
都怪自己粗心大意了,王哥背在身後的手指摳著掌心。
他在基本兢兢業業工作了一輩子,這都快要退休了,竟然犯了這麼大個錯誤。
「從作案頻率和次數來看,他們就來了幾天,就實施了多次誘拐,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秦越也咂摸出這其中不一樣的地方來。
「秦同學對於案件很敏感啊,你說的沒錯,我們推斷他們這是蓄意的犯罪,甚至是他們下的挑戰書。」王哥沉聲說道,話到這份上,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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