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點頭答應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做出了怎樣的決定。
相比鬍子的被動,白梅在雷霆這裡的待遇就是掌控。
雷霆比白父白母更為霸道的控制著白梅的生活。
他喜歡這麼穿,他喜歡吃這個,強行的把白梅的喜好往他的審美觀上拗。
乍一感受這樣的熱情,白梅不覺得雷霆霸道強勢,新鮮感的包裹下,她反而有種被寵溺的感覺。
白梅還在恍恍惚惚的愣神中,白父白母和雷霆已經把手續都給辦了。
不過三兩天,白梅就被父母打包包袱款款要她和雷霆走。
「媽,我……我想在家陪你們。」白梅看著腳下的行李箱,她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要離開家裡。
她耽擱了那麼些年也沒嫁出去,這見面認識才三天就要結婚了嗎?
白梅對於雷霆除了他的名字,其他的一無所知。
「傻孩子,馬上就要嫁人了,以後就是大人了,要聽雷霆的話。知道嗎?」白母撫摸著女兒的頭髮。
又說是大人,又說要聽話,這不是矛盾嗎?
「爸媽,我來接梅梅。」雷霆倒是做足了禮數。
雖然這婚結的匆忙,也沒辦酒席,雷霆倒是正兒八經的斟茶改了口。
至於婚禮,全程沒人提起,白梅心不在焉的,白父白母也沒提。
至於雷霆的長輩,據說都已經離開人世了。
至於其他的人和事情,雷霆只說另有安排。
雷霆年逾四十,肯定是有子女的,只是這會都很默契的沒有提起這事。
成熟男人狡猾的就是如此了,看破了情愛的本質。他們的結合就是利益交換一樣的婚姻,白家出賣女兒靠上更大的船。
他也不在意白梅經歷過什麼,雷霆是很有自信的人,甚至可以說自負。
也許是身居高位的人的通病,確信自己可以把控一切。
於是乎,白梅竟然揣著小包子順利的給他找到了一個爹。
唐菲菲從雷子嘴裡聽到白梅遠嫁的消息時,簡直震驚的合不攏嘴。
「這樣也行啊!」王玲一臉驚呆的神情。
「不然呢?」雷子鬱悶極了。
鬍子下落不明,他想使力都不知從哪裡下手。
本來他想著還有白梅,他們能一起去想辦法,誰知道一轉身白梅就成了自己的小堂嬸。
還能有比這更狗血的事嗎?
王玲是知道白梅懷孕的事,眼下卻不好跟雷子說,她和唐菲菲眼神交流著。
因為錄像廳的事,雷子來找唐菲菲,知道她要把沁園的錄像店開起來。
以前這片也是雷子管的,七七八八的進貨渠道也都知道一下。
雷子受了刺激,決定自己把鬍子的攤子支起來,可他一個人能力有限,於是他想起唐菲菲,來尋求合作。
唯一可以代替鬍子號令他手下那幫人馬的就是雷子了。
他帶著人手和進貨渠道來唐菲菲,重新開始只要租個場地就能開始。
說起關係的話,他家裡的關係也還行。
前提是這是雷子自己的產業,雷家自然會照應。
唐菲菲面對雷子,卻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她才拜託了唐二叔幫忙把錄像機買回來,準備自己賺點人氣,順便賺點零花錢。
雷子是個不會看眼色的,他也沒察覺唐菲菲為難的面色,不管不顧的說著自己的打算。
在他看來,自己是誠意滿滿的。
鬍子這些年一家獨大,也沒想著培養個什麼人來接手他的事。
或許是沒想過太長遠的事吧。
「菲姐,我覺得可以。」王玲在一邊小聲的說道。
唐菲菲人都去省城了,這邊自然需要有人照應。
雷子缺的就是一個領導者,他自己沒啥主意。
「那你是打算怎麼辦?再找地方來開新店?」唐菲菲問著雷子。
雷子撓撓頭,「我想去進一批貨回來,要麼自己開店,要麼人家來我這裡租錄像帶。」
「租錄像帶?怎麼個租法?」唐菲菲感興趣的問道。
再過十來年,租錄像帶才能流行起來,且火熱了很長一段時間。
現在嘛,經濟條件還達不到,許多人家連收音機都買不起,更別提電視機了。
「我把錄像機賣掉,錄像帶我只出租不賣,你覺得怎麼樣?」雷子喜滋滋的說道。
「不太好,人家能買得起錄像機,肯定也買得起錄像帶。」唐菲菲搖頭否定了他的方案。
現在的形式還是只能收門票,那些自己去切割市場的舉動,只會給自己帶來煩惱。
爭搶客人還能有什麼手段,正常點的打價格戰,惡劣一點的惡意舉報。
「菲姐,我也叫你菲姐,你來主持大局吧!」雷子哀嚎一聲。
他就不適合干動腦筋的活,每天混吃等死才適合他。
「我都被你們叫老了。」唐菲菲開著玩笑,她自認為是老大姐了,也沒覺得他們平時菲姐菲姐的叫有什麼不對。
「雷子,你今天在這邊吃晚飯吧!晚點一起和秦越商量商量。」唐菲菲還是沒有一口答應。
前頭秦越為了買回鬍子收繳的錄像機,可是費了老鼻子勁了。
現在雷子帶著人和東西找上門來合作,這麼輕鬆愜意的樣子簡直秒殺他們小兩口連日來的努力。
唐菲菲問都不問一下秦越就自己拿主意定下,這樣子未免太不把秦越放眼裡了。
而且很不尊重秦越的勞動成果。
「行啊!晚上跟秦哥一起喝一杯。」雷子覺得唐菲菲這麼說就是有戲,否則就是拒絕他了。
沒了包袱的雷子,又是沒心沒肺的去逗弄著小時明。
時明只要有人陪他玩陪他瘋,無所謂是誰。
他鬼精鬼精的,知道這個叔叔和媽媽認識,和店裡其他人也認識,當即伸出手要抱抱。
「菲姐,你這兒子真好騙啊!我都不用給糖他就要跟我走了。」雷子舉起時明將他抱到後脖頸坐著。
唐菲菲捂著嘴偷笑,雷子也不怕給他脖子洗了澡。
「你快放他下來,雷子。」唐菲菲決定好心拯救他一回。
只可惜她的話音剛落,雷子就大呼小叫的。
他的格子襯衫裏白背心滴滴答答的往外滴著水。
白背心上已經是可疑的黃色痕跡,始作俑者正哈哈大笑著。
「啊啊啊,秦時明,我打你臭屁屁喔!」雷子伸手把他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