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繞了一大圈的費工夫解釋,能讓大兵理解體諒父母的不易,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對待他人。
曾經,秦老娘就是這麼教他以心辯人,耐心的一步一步引導他去思考。
有娘在的感覺真好啊!
「趕緊去洗洗,吃飯了。你小舅還要上班呢。別耽誤他時間。」秦大姐利索的打好水,讓大兵去洗漱。
要是往常,大兵估計就是老實聽話照做,不會有什麼感觸。
可是此刻,他卻覺得感受到了媽媽藏在普通話語裡的關愛。
「嗯,娘,我馬上洗。」大兵愉快的接過臉盆。
秦大姐忙的腳不沾地,小兵還要去上學,大夥都有事要忙,她要把菜再熱一遍。
丫丫性子潑辣,像極了秦二姐風風火火的性格,小姑娘跟在秦大姐身邊忙活。
用過飯後,秦越托大姐夫給唐菲菲帶個口信,昨天他徹夜不歸,免得她擔心。
秦越跟秦大姐約好,明天周六一定要去市里,成不成的她自己去看一看。
拿定了主意也好趁著周日把家搬了安定下來。
秦大姐苦笑不得的看著弟弟,她才知道原來秦越竟是這麼婆媽的人,她要不去都對不住他這份心了。
「放心,小舅,娘要是騙你,我們綁也要把她綁過來找你。」丫丫笑嘻嘻的承諾。
「那小舅舅就拜託丫丫了,完成任務有獎勵。」秦越笑著跟她約定。
「小丫頭片子,胡鬧。放心,大姐一定去,不去我就是小狗,好了吧。快去上班吧,別遲到了。」秦大姐無奈只好親自許下諾言。
秦越這才放心的離開秦大姐家去站里,得了一句準話,他就不擔心大姐賴皮了。
「秦哥,秦哥,搭我一程。」
秦越想著事騎著自行車行駛在塵土飛揚的鄉村公路,冷不丁的路邊有人跳起腳的雙手攔車。
一個急剎車,秦越長腿支地,看著差點撞上去的小鄭。
「差點就沒等到你,秦哥,你怎麼從那邊來啊?」小鄭站的是岔道。
一邊是拐到秦大姐家,另一邊則是從市里過來的國道。
「昨晚去我大姐家歇了一宿。」秦越等小鄭在后座坐穩了才繼續前進。
「哎,要我說還是秦哥你點子多,我坐這麼多別人的車,就你的后座最舒服。」小鄭興致勃勃的說道。
「我愛人想的法子。」秦越想起唐菲菲說的后座鐵欄杆咯的慌,她用了一兩斤棉花縫了一個小枕頭墊著,這才滿意。
「我還以為是秦哥你的主意呢。」小鄭打著哈哈,又說道,「可以秦哥你結婚了,一表人才又才華橫溢,我有個堂妹大學生,長的那叫一個漂亮。」
「小鄭,打住,越說越離譜了啊!」秦越沒想到他竟然說這種話。
這個小鄭實在是個馬大哈,秦越搖搖頭,站里老一點的員工誰不知道站長看重秦越有一半原因是因為唐二叔呢。
有能力的人哪裡都不差,關係網有時候不能否認它的利害之處。
秦越也不好提醒懵里懵懂的小鄭,他這樣的人容易被人當槍使,當然也不排除人家故意扮豬吃虎。
防人之心不可無。愛看小說網 .
以往秦越還會好心勸說兩句,但是剛剛小鄭那個話說的不招人待見,接下來一段路,秦越裝聾作啞,懶得搭理小鄭的自說自話。
偏偏,小鄭跟關不上的水龍頭一樣,滴答滴答的說個沒完沒了。
「秦哥,昨天晚上老劉的飯錢是你給付的啊?我都聽見他們說你壞話了。」小鄭邀功似的求證。
「老劉真是的,說好了他請客,還坐著等秦哥付錢。害大夥誤會秦哥。」小鄭抱怨道。
「大夥誤會我什麼了?」秦越被嘮叨的有些煩,便接了他的話茬。
「說的好難聽,我不想說了污你耳朵。」小鄭猶猶豫豫的賣弄著。
不想說你就別提啊!秦越腹誹道,蠢人多作怪。
小鄭這麼說不過是故弄玄虛,等了兩秒就迫不及待的吐露了,「王哥他們說秦哥你故意圖表現,則不招呼兄弟們一起,你一個人出了這個風頭,一點機會都不給他們。」
虛偽的一群人!
秦越可是清楚記得那些人平時酒量千杯不醉,昨天十有八九都是裝醉的。
「那你是怎麼想的?」秦越突然回頭看了小鄭一眼,問道。
「啊?我……我喝醉了,啥都沒想。」小鄭沒想到秦越會突然問他的看法。
秦越不理會支支吾吾的小鄭,道人是非偷聽他人說話的是他,這會說喝醉了的也是他。
誰都不是傻子,秦越心想這個小鄭藏頭露尾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最近太忙了,站里的風向早就變了。
尤其是秦越間隔了將近一個月才正式工作,以前小鄭也沒這麼熱情的,現在上班下班粘的挺緊。
事出反常,必有套路。
秦越心裡提高警惕,回憶最近一段時間自己各方面的工作,自認為沒有紕漏,才放下心來。
其他的,他也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至於動機,大概率是因為那兩個進修的名額吧!
小鄭似乎也明白了剛剛自己失言,閉上了呱呱個不停的嘴巴。
「喲,小秦來了啊?酒量不錯啊,到底是年輕人,精神頭不錯。」老劉剛好在門口遇到他們。
「老劉,你是老當益壯啊,雄風不減當年啊!」秦越隨口胡說敷衍的真誠。
老劉認為經過昨晚一頓飯拉攏了感情,他和秦越就是自己人了。雖然礙於老站長還在,不過看在秦越大方的份上,他也不介意以後看重秦越三分。
秦越能感受到老劉明顯的親近之態,他也不欣喜,仍然是那副淡定從容的模樣。
現在換個角度來看秦越,老劉的欣賞蓋過了嫉妒,他已經隱隱把自己擺在站長的位置看待站里的同事。
已經來了的同事熱絡的跟老劉套著近乎,都是演戲的好手,仿佛昨晚真喝醉了一般。
秦越整理了一下工作進度,安排了今天的工作任務,就心無旁騖的埋首奮鬥。
權利遊戲看不懂人心真假,能保持的就是自己的本心所求。
秦越的計劃有了一個雛形,但是他不想就這麼不負責任的離開,至少給自己的工作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