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出征

  一切準備就緒,大唐大軍開始開拓原先制定的作戰方位。總共分六路大軍進發。

  其中兵部尚書代國公李靖為定襄道行軍總管,張公瑾為副,率領中軍;

  并州都督英國公徐世績為通漠道行軍總管由東路率主力直接進攻東突厥腹地;

  華州刺史霍國公柴紹為金河道行軍總管,在西路順黃河前進,與李靖、徐世績遙相呼應;

  禮部尚書任城郡王李道宗為大同道行軍總管,張寶相為副,從靈州往西北挺進;

  檢校幽州都督衛孝傑為恆安道行軍總管,鎮守燕雲地區防止突厥軍隊東逃;

  靈州都督薛萬淑為暢武道行軍總管,借道東北出擊突厥後方,監視突利可汗。

  六路大軍十餘萬皆受李靖節度,大唐反擊突厥之戰全面拉開了序幕。

  蔣小瑜也跟隨李靖大軍出發了,走之前蔣小瑜交一卷寫好的詩詞的紙交由程處月,這是蔣小瑜抄襲後世影視劇中的愛情詩句。在後世蔣小瑜每次看到此詩在影視劇中出現時,總會被那種悽美的愛情感動的一塌糊塗的。

  程處月一路相送,到了城門口才停住,等蔣小瑜走遠了看不到了才慢慢地返回。

  回到家後,程處月才慢慢展開紙卷,雖說很是期待蔣小瑜寫了什麼詩,但還是忍住好奇心,直到現在才打開,只見一首詩展現面前,程處月不禁出聲讀了出來。

  「十里長安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

  只羨鴛鴦不羨仙。」

  雖說抄襲,但蔣小瑜還是把原詩中的平湖改為長安,萬一以後回來,程處月讓自己帶她去平湖玩,那不就玩完了。

  讀著讀著,程處月眼中濕潤了,此詩中那種孤獨的傷感在此時她更加能體會。

  「好一句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夫君高才啊,能把情愛寫得這麼悽美。死夫君,弄得人家好想哭啊,你可一定要平安無事的回來,不然就算是千年萬年,我也是要纏著你。非要嫁給你不可。」說完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此刻蔣小瑜騎著馬跟在李靖身旁,身穿鎧甲,手中沒有拿什麼亮銀槍,不然倒有幾分趙子龍風範。看著一群興奮得不知天南地北的學院學生,蔣小瑜無語極了。

  「盡情高興吧,到時候有你們受的罪。」

  蔣小瑜在心中腹誹著。

  「蔣小子,我看見你給程家丫頭一捲紙,是什麼?在家不給,非要出來時給。說來聽聽,有什麼由頭,讓我們這些老傢伙學著點。」

  聽聞李靖這麼一說,一些上年紀的將領都跟著起鬨起來。而附近的學院學生也豎起耳朵聽了起來,他們也好奇自己的恩師出征前給師母了什麼。

  「其實沒什麼,一首情詩而已。」

  蔣小瑜淡淡地說道,作為後世過來之人,他倒沒覺得這有什麼難為情的。這種在後世比較常見。

  「是什麼樣的情詩,蔣參軍不妨念來聽聽,我們雖說是些大老粗,但也還是懂得欣賞的。」

  聽聞蔣小瑜說是情詩,大家興致又被提了起來。

  「十里長安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

  只羨鴛鴦不羨仙。」

  蔣小瑜悠悠地念著,聲音充滿了磁性,略帶一些傷感。念完蔣小瑜自己也深深的被詩中的意景感染了,不由得傷感起來,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後世的老婆。

  「好了,好了,一個個打起精神來,全他大娘的。」

  李靖見不少人受蔣小瑜詩的影響,情緒有些低落,不由得大聲罵道。隨即又安慰蔣小瑜道。

  「蔣小子,詩寫得不錯,很應景,不過男兒怎麼婆婆媽媽的,什麼情啊愛了的先給我丟在一邊,等勝利回歸時,再與那程家丫頭雙宿雙飛。爭取早日生個胖小子,老夫可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不得不說李靖帶兵真是不得了,就這麼一句,立即將軍中各人的憂傷一掃而光,轉而是興奮。軍營本就是枯燥,李靖這些話立即激起眾人的興趣,不少資格老的將領甚至開始為蔣小瑜的兒子開始取名了。

  「沒想到啊,這程三大板斧人雖粗俗,卻得此佳婿,等老夫回來須要他拿出珍藏多年的好酒來慰勞老夫。」

  李靖也是跟著打趣道。在軍中能拿程咬金開玩笑的人不多,但就算只有一個,李靖也算得上。

  大軍一路上說說笑笑中繼續往馬邑(今山西朔縣)方向進發,隨著行軍天數的增加,天氣也變得越來越冷了起來。蔣小瑜急忙將趕製的羽絨服分給各個將領們。自己也穿上一件,立即全身曖洋洋的。

  「小子,你這衣服雖說奇怪,但很是暖和,是什麼做成的。」

  「李伯伯,這是小子做的羽絨服,用的是雞鴨鵝的羽毛夾在布料中間而成,非常保暖的。」

  「你小子啊,鬼點子就是多,你要是把這些鬼點子用在正途上,是塊好料啊。」

  「我做羽絨服怎麼就不是正途了,衣食住行,這衣可是排在第一。而且如果這東西在此次作戰中有用,到時候全面推廣,但凡戍邊的軍士每人一件,豈不是大利於軍中。」

  「軍士每人一件,大利軍中。」

  聽聞蔣小瑜所說,李靖重複了一句就不言語了,作為軍中統帥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羽絨服的重要性,他也期待如蔣小瑜所說。

  十五天後,大軍到達馬邑,蔣小瑜遠遠的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卻不是程處默還有誰。見到大軍到來,程處默立即拍馬迎了過來。

  「姐夫,你不講信用,說好我幫你弄齊那些東西,你就帶我來的。結果到最後也不見動靜。我只有先一步跑來這裡與你會和了。」

  「胡鬧,這是去打仗,豈是你想來就來的,你這樣叫老夫如何向你爹交待。」

  不等蔣小瑜出聲,李靖首先呵斥道。

  「就是趕緊回去,這裡可不是你來的地方,趕緊回去,不然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怎麼和你姐交待。」

  「我不去,這次我是愉跑出來的,回去也是要被打個半死,還要被那些個公子哥們取笑,不如李伯伯和姐夫將我打死了乾淨。回去就當我戰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