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隊伍出山之大比武

  山中無甲子,寒歲不知月。一晃就到了第二十九天,前幾天與狼群戰鬥受傷的士兵也大都傷好了,一早起來蔣小瑜就安排所有人收拾物資準備返回校場。看著忙碌的眾人,蔣小瑜也是十分感嘆,近一個月的時間所有人都脫胎換骨一般,從剛開始滿臉稚嫩的娃娃兵一個個到現在滿臉堅毅的神情。就連受傷的二十多人也是在休整兩天後,傷好了點就投入訓練中。在最後這幾天中,蔣小瑜天天除了訓練就是把人員分成兩隊,相互攻守,晚上時間也是組織兩隊人員分析得失,哪裡做的不好,哪種情況下要怎麼做,還有做得好的好在什麼地方之類的。在這樣的氛圍下,每個人都進步飛速。如果以現在的情況對陣之前的狼群,蔣小瑜認為至少可以將受傷人員減半。

  校場內李靖、秦叔寶、程咬金三人正在主帳內商討著兩天後的對抗比武事項,這時一個傳令兵跑進帳內,高聲道

  「報,蔣小瑜差人來報,他們已經從訓練場地往校場趕來了。」

  「讓報信之人進來,我有話要問」李靖說道

  這些天他也是想派人盯著蔣小瑜他們,但是在得知李世民已經派出大內高手盯著時,他決定放棄這個想法,君和臣的區別還是要保持的。現在他也十分好奇,這些天蔣小瑜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對於對抗比武到底勝算有多少,他急切地想從傳令之人口中先得知一二。

  不一會李小狗進來了,先給李靖他們行了個軍禮,這是蔣小瑜在最後幾天裡要求的,所謂禮多人不怪,給長官行禮這是最起碼的禮數,雖說下跪也可以,但蔣小瑜認為,這體現不現軍人的氣質,你都跪下了,哪還有什麼軍人的氣質?看著這怪異的軍禮,李靖、秦叔寶、程咬金均感覺十分怪異,但又非常貼切軍人這個身份,他們不由得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小兵來。只覺得這小兵比當初剛來時黑了不少,但也壯實了不少,特別是整個人說不出的一股精氣神散發出來,特別是整個人筆挺挺的站立在那裡,如同一棵松樹一般十分精神。真正做到了站如鬆了。不由得對蔣小瑜所帶的這支隊伍又多了幾分期待。

  「你們的隊伍什麼時候出發,這些天你們都是怎樣訓練的,速速給本帥說說。」李靖急切的道。

  「報大帥,我們的隊伍估計現在已經出發,我來時正在裝載物資,他們每個人都要背負一定物資,所以可能會慢一點,我們連長怕幾位大帥等著,先差我來給幾位大帥報個平安。」蔣小瑜絲毫不怯場地說道,跟在蔣小瑜身邊這麼久,被蔣小瑜逼著學習文化背文章之類的,本身就是對其就是一種鍛鍊,特別經常當著全連的面傳令和讀文章之類的,更是練就其不怕生,與之前相比可謂是天差地別。看著眼前的小子,李靖不由得點了點頭,在心裡稱讚道,這才是個兵的樣子。又接著對李小狗問道

  「你們這二十多天都在做些什麼,你給我們詳細的說一下。」

  見幾們大帥們問道,李小狗滿臉興奮地講了起來,從全體出動打獵,到後面吃肉都吃的怕吃了,到與狼群作戰等等,就連晚上的晚會活動、學習文化和算術、還有百米障礙訓練以及最後的相互對抗演練,詳細地給李靖三人娓娓道來,因為這些都是他親身經歷過的,再加上李小狗本身就很是機靈,讓李靖三人聽起來如同身臨其境般的震撼,當講到獵殺六十餘頭狼,而自身只有二十餘人受傷時,李靖三人均是露出了驚訝之色。

  聽完李小狗的講解後,李靖向秦瓊和程咬金問道。

  「咬金、叔寶,你們現在對蔣小瑜這小子是否多了幾分看好了。反正老夫認為,他要完成陛下交給的進前五名是沒有問題了。至於前三我都認為是沒有問題的。」

  「不錯,管中窺豹略見一斑,光從報信這小子來看,他的這個兵就練得不錯,對了小子你在你們所謂的連里屬於哪個層次?」秦瓊接著李靖的話說道,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向李小狗發問道。

  「報告秦帥,我在我們連隊排在中下水平,不過知識方面倒是排在前茅。」李小狗不好意思地說道,為了掙回點面子,又把自己擅長的方面說了出來。

  「你是說你們整個連隊的人基本上都比你強?」程咬金急忙發問道。

  「對,沒錯。論武力我算是差的了,不過俺們連長說了,一個人再強也是不行的。我們連最強的是戰鬥小隊,我們連里最強的一個三人戰鬥小隊,在與狼群作戰中可以面對十頭狼的,並且還擊殺了其中八頭。就這樣還沒有一人受傷。俺們連長還親自為他們慶功呢。」在說起這些李小狗的連隊榮譽感立馬爆棚。似乎這些就是他做的一樣高興。

  「知節、叔寶給你們一支同樣的隊伍,你們要多長時間可以訓練到如此水平?」李靖不由得發問道

  然後是一陣寂靜,誰都再也沒有說話。無不在期待著比試趕緊開始,好見識一下李小狗口中的這支隊伍,要知道,當初這隻隊伍是誰都不看好的隊伍。

  下午時分,蔣小瑜的隊伍回到了校場,把物資卸載後,在得知李靖、程咬金、秦叔寶三人要來看一看時,蔣不瑜心中一動,這個時候如果不把後世領導視察部隊那套搬出來用一用,蔣小瑜都覺得自己對不起自己,當然更是對不起這近一個月來的訓練,也對不起這一百號人。立即讓趙四、王力兩人將隊伍列隊等待,一時間稍息、立正……之聲響起,待隊伍整理完畢,蔣小瑜讓趙四、王力以及朱沖,李小狗都歸了隊伍。見李靖等人從不遠處走過來,蔣小瑜趕忙在隊伍前喊道

  「稍息,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剛好喊完,李靖三人來到面前,蔣小瑜立即轉身,一個後世標準的軍禮啪的一下敬了出來,然後用十分洪亮的聲音道

  「三位大帥,我連隊伍整理完畢,請您們檢閱。報告人蔣小瑜。」

  李靖三人均被蔣小瑜這樣另類的操作給整呆住了,不過雖說另類,但覺得氣勢卻是十分到位,而且士兵們也比平常軍隊有氣勢多了,就如同身經百戰的老兵一樣,有股殺氣。

  「不錯,目前看上去還不錯,不過你這會不會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呢?」李靖雖說心中十分喜歡這支隊伍,但為了不讓蔣小瑜這小子把尾巴翹到天上去,還是給他們潑了潑冷水。

  「弟兄們,大帥說咱們是繡花枕頭,你們說我們要怎麼辦?」在李靖話剛停,蔣小瑜立即對著隊伍喊了起來。這樣的情景在訓練中也排練過。

  「努力拼搏,實力證明」百號人異口同聲地喊到,這聲音簡直是直上雲宵啊。聽得李靖三人也是微微點頭。

  接下來就是對抗演練,由兩個班出列相互對抗練習,這種練習每個人都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對練起來更是得心應手,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像極後世武術比賽中兩人對打的場面一般,看得三位大帥驚呆了。久久不能說話,他們三人都是長年帶兵之人,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對練中的奧妙之處。這絕不是花拳繡腿。而是把實戰充分溶入到日常訓練中來了。只見攻的一方既體現了三人一隊的戰鬥小隊的靈活性,又不失一整個班的完整性。真正做到進攻有序,而守的一方雖說節節敗退,但也毫不慌亂,而是以一個班為整體節節退守,雙方打得是有來有回,這在戰場上是極為重要的,要知道戰場上有句話叫兵敗如山倒。說的就是如果敗了,每個人慌亂無章,導致的後果是十分嚴重的。

  看過對抗演練後李靖三人滿意地走了,走時每人身後跟著一個手拿十張狼皮的小兵。這是蔣小瑜有意安排的,說是孝敬三位長輩的,給三位長輩做件皮衣用。李靖三人也是樂於接受。

  兩天後,李世民的近衛軍一大早就把校場圍了個水泄不通,十支參賽隊伍列隊在校場中央,等待著偉大的李二陛下的到來。

  一連號角聲響起,李世民和長孫皇后相繼走進校場,長孫也是想就著這個機會看一看這個讓皇帝陛下頭痛的小子是怎麼樣的三頭六臂,李世民身邊還帶來了一些軍中的大佬,李世民的入場沒有後世的訓話,甚至也沒有和在場的將領們寒暄。就直接走上自己的座位上。緊接著李靖宣布規則,按之前武考考試名單從頭到尾分為十隊,蔣小瑜為第一隊,依次類推,直到十隊,各隊上前抽籤,一至五個抽六至十隊,六至十隊抽一至五隊,抽中對方的雙方全體人員在指揮人員指揮下進行比試,宣布完畢李靖大喊一聲

  「抽籤開始」各只隊伍的領頭人上台抽籤,也就是武考脫穎而出的十人上台抽籤。

  此次比武,採用抽籤的形式決定對手,每人所使用的武器均去掉槍箭頭,刀卻統一用木刀,槍箭用布包了頭,布里包著石灰粉,刀也是用員顏料染了刀刃,用以判斷各自傷亡情況。每個隊旁邊站著一隊近衛軍,只要身上中箭或中槍者需自行出列,如果不出列,近衛軍將會將其拉出。很不幸蔣小瑜抽到了第十隊,也就是當初最強的一隊。其它的則是二隊抽到了六隊,三隊抽到了九隊,四隊抽到了八隊,五隊抽到了七隊。

  首先上場的是蔣小瑜他們對戰十隊,看著場上高出蔣小瑜一隊半頭的十隊隊員,李世民不禁開口說道

  「這個蔣小瑜手氣不怎麼好啊。一來就抽到了最強的一支隊伍。各位愛卿朕今天不妨和各位開個賭局,我押十隊贏,各位敢一賭麼?」

  李靖卻是微笑不語,秦瓊裝著沒聽到。

  「陛下好興致,臣就和陛下賭上一把,我比較看好蔣小瑜這個小子,我就賭這小子贏。」程咬金說道,他並不傻,李靖和秦瓊人設不似他這個大老粗可比,要是贏或者輸了,都不好說,贏了讓陛下沒台階下,輸了說明自己眼光不行,自己人設就是一大老粗,輸贏無所謂,再說總得有人陪偉大的李二陛下盡興嘛。這個人選當然得是自己。從這點上不難看出程咬金其實是一個粗中有細的將領。

  「不知陛下要如何個賭法?」緊接著程咬金又說道

  「那愛卿要怎麼個賭法?」李世民饒有興致的看著程咬金說道

  李靖、秦瓊兩人心中一驚,不由得在心中為程咬金擔心起來,這個程知節怎麼這個時候提這個,這是你能提的嗎?跟皇帝陛下講條件,這不是找死麼?

  「微臣要是贏了,請陛下讓俺在下面一千人中挑選一百人入我軍中即可。至於微臣如果輸了,條件也是陛下提就行。」正當兩人擔心時,程咬金則說道。

  一聽這話,李靖、秦瓊心中的石頭不由得落了下來,這個程知節,還真是的,差點讓他嚇死。

  「不對,這傢伙八成是看上了蔣小瑜訓練的那一百人了,要不然這麼多人中不多不少就要一百人!這個老狐狸,差點上了他的當了。」李靖首先反應了過來,接著向秦瓊使了一個眼神,只見秦瓊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於是兩人一齊上前對李世民道

  「陛下,我二人也是賭蔣小瑜勝。如果果真如此,就讓我們三人平分這一百人如何?」

  「你們怎麼能這般無恥!」程咬金急了,自己打好的如玉算盤,被這兩隻老狐狸硬是插上一腳,也罷,都是多年的老弟兄了,大不了讓蔣小瑜那小子,再幫自己訓練一隊人馬即可。眼見李世民就要答應,程咬金趕緊又上前道

  「陛下,我和藥師、叔寶都是多年過命的交情了,這一百年就由他們平分了,我只求你能答應讓蔣小瑜留在我軍中半年時間即可。」聽到這話,李靖和秦瓊都呆住了,誰說的程咬金只會三板斧的。這個自己怎麼沒想到呢。

  「你們這是幹嘛呢,說的好像是蔣小瑜贏定了似的,好朕就答應你們的要求。不過朕要是贏了,我可是要你們的真金白銀喲,每人一百兩白銀,如何?」李世民也是高興地說道。

  看到李世民已經答應下來,李靖和秦瓊也不好再說什麼。

  比試開始,只見十隊隊員個個精神振奮,抽中一隊這隻最弱的隊伍,讓他們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信心十足,只見領隊略為立隊,一聲令下,便潮水般沖向蔣小瑜他們而來。

  「一班二班三班左手持盾牌右手持槍在第一排,四班五班六班手持長槍在其後,七班八班九班拿弓箭在將三支箭射出後,迅速換成大刀。」蔣小瑜快速地下達著命令。

  片刻之間蔣小瑜方九十隻箭射了出去,十隊衝鋒的隊伍中不少人中箭退場,等衝到蔣小瑜隊伍前時,已經僅剩三分之二人了,雙方剛一接觸,便戰到了一起。蔣小瑜隊伍前面的盾牌手則將對方的槍刀一一擋下,並看準時機從中給予對方致命的一擊,盾牌手後面的長槍隊則利用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不斷地收割著對方的人員,一時間,竟將對方的攻勢給擋了下來。而後面的弓箭手則立即換成大刀,迅速與長槍隊和盾牌手組成三人一組的戰鬥小隊,迅速向對方攻去,半個時辰之後,十隊最後一名隊員出局。

  緊接著近衛軍對雙方進行統計,十隊全體陣亡,一隊陣亡二十人,受傷三十人。

  看台上,李世民驚得啞口無言。這也太快了,在自己傷害過半的情況下,全殲對方。只有李靖三人是理當如此的表現,臉上一點吃驚的表情都沒有。

  半響後,李世民終於悠悠地說道

  「就算是一百頭豬,蔣小瑜他們也要抓半天吧,這十隊的隊長硬是把好好的優勢打成這個樣子。」

  李靖也是接著李世民的話說道

  「為將者最忌諱輕敵冒進,這十隊隊長很明顯犯了這個忌諱啊。」

  接下來的比試中蔣小瑜隊一路披荊斬棘,值得一提的是在面對九隊時,九隊吸取了十隊失敗的經驗,擺出了蔣小瑜對付十隊的陣形,結果蔣小瑜隊人人一手持盾牌一手持槍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攻到對方陣前,在損失二十人的情況下,迅速組成戰鬥小隊,硬是用八十人將對方一百人全殲,戰鬥到最後,自己這一方還是剩下四十多人。

  特別是面對第二隊時,二隊隊長直接認輸。這讓看台上的李世民更是差點暴跳起來。

  「這個二隊隊長直接除名,不再錄用。什麼嘛,戰都不敢戰,直接就投降了。這樣的人朕要來何用?」

  李靖三人也是一陣無語,這要是在軍中絕對是要砍頭的,陛下一個永不錄用,這已經算是仁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