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涼州來了一個葉檀,就開始出現了變化了。閱讀М
因為業力魯發現自己的這個刺史的位置,已經可以給對方去做了,他做事的習慣就兩點,聽話的,給點好處,不聽話的,給你一把刀,看你的骨頭到底硬不硬。
許敬宗在松洲人第一批來了之後,就開始忙碌起來,雖然看著之前的樣子真的不像是個好人,可是有能力幹活的人和時不時好人沒有絲毫的關係,所以,不過才十天的時間,他人就瘦了一圈了。
葉大發卻一直都盯著葉檀,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而是因為葉檀這段時間似乎一點那都沒有胖,在過去人的眼裡,胖是一個人活得好不好的一個標準,特別是一些普通人家的人,更是如此,雖然現在的葉家村早就不缺少肉食了,可是呢,老一輩的觀念可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所以葉大發最近的廚藝迸發出來的能力,連他的小妾於雨媛都覺得奇怪,簡直就是將葉檀當成親生兒子來看待,但是呢,卻不訓斥,只是在葉檀吃了飯之後,總是會說,少主真的吃飽了嘛,要不要再吃一點,這裡還有很多呢。
而葉彪則還在文昌廟,和無垢大師在一起,無垢大師的想法是為了讓這小子最好可以留在文昌廟,如此這般的話,會讓自己那裡的水平大漲,可惜的是,除了療傷,葉彪就是練武,他知道葉檀會需要幫手的,而自己現在卻幫不上忙,這種感覺可是不好的,特別是葉大發來到文昌廟的時候看到他,將他從頭到尾罵了一頓,還說如果不行的話,就滾回松洲去,這裡重新找人來。
雖然被罵了,可是葉彪卻一點都不生氣,因為這件事真的沒辦法生氣,葉檀可以說是松洲人的精神和身體的雙重寄託,比皇帝都要厲害,這個可是好不誇張地說,因為他給松洲人帶去的不只是物質上的滿足,而且還有精神上的滿足,現在大唐誰不知道松洲的富裕程度,卻可以安然無恙,沒有被其他的勢力給侵占了,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是為了什麼。
而這樣的人讓葉彪保護,他卻沒有真正落實好這件事,你說,葉大發生氣不?
葉彪更加的不說話了,沉默寡言地只是練武,他需要儘快恢復,可惜,這次似乎事與願違,他花費了好幾天的時間,依舊卡在龍象波若功的第三層,而這套功法可是十三層啊,如果他不能儘快恢復的話,可能真的會拖了葉檀的後腿。
現在是夏天,所以,涼州的野外的魅力的,是有味道的,是很漂亮的,野花野草一堆,牛羊肆意亂走,可是那都是以前,而不是現在,現在的涼州外面卻是住滿了人,這些人雖然很髒,可是住的地方卻不是很擁擠。
這些人一共有一萬九千多人,至於說怎麼來的,葉檀沒問,業力魯也沒說,不過以許敬宗的想法,不是奴隸,就是搶劫來的百姓,不過呢,這種事和自己無關。
他看著手裡的資料,只要確定這些人可以用就可以,至於其他的,自己不管。
不過當他看到另外一份資料的時候,卻長嘆了一口氣,陛下是不是老了?竟然將基建投資部給了太子殿下,雖然說這麼做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是,以他現在的眼光去看,這樣子做,以後如果太子殿下可以順利登基的話,則沒事,否則的話,這樣子做,問題就嚴重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的事和自己也沒什麼關係,自己現在都在大西北了,他們還想要如何?
然後他就看著剩下的資料,幾乎都是松洲人來了之後帶來的東西,等到看到如此龐大的一個計劃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後背都濕透了,到底是因為天氣熱還是因為其他的,他不知道,只是知道,松洲人真的打算插手涼州的事了。
涼州的生活資料結構非常的簡單,那就是放牧,其他的幾乎沒有,種植土地的地方雖然也有,可是不多,大部分糧食都是由所謂的一些糧商送過來的,對於這樣的一個大的城市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哦。
自古,不管是什麼地方,糧食這種東西都需要自給自足,靠著外面的人來給你提供,最後的結果就是萬一哪天人家翻臉了,後果堪憂,這也是為什麼吐蕃那裡根本就不太適合種植糧食,可是依舊會種植青稞的原因,一畝地產出不超過三十斤,可是人家依舊在那裡做這種事,你說奇怪不?
現在這幾天也挺忙的,早上出去,晚上回來,按理說,這些事都是需要業力魯親自動手的,可是業力魯畢竟是土生土長的這裡的人,做事什麼的還不錯,但是呢,讓他不停地殺人,這個可不好哦。
這裡有幾個部落,現在已經被葉檀帶人滅掉了其中四個,雖然有大批的牛羊馬戰利品,可是呢,相對的,人也多了起來,以前這些人做事什麼的都非常的簡單,就是放牧,然後售賣牛羊馬來換取布匹,鹽巴等物,可是現在卻只能躲在一個個的破爛的帳篷里,也就是現在,要是再過幾個月,天氣涼了,這些人可能會被直接凍死不少呢。
而這些事,現在都是他這個管理後勤的人需需處理的,所以,等到天黑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腰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回到飯廳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業力魯,只看到他的那個大婆娘正在那裡吃著肉,看到自己出現的時候,根本就不理會,只是哼了一聲,就出去了。
對於這樣的人,他是不會生氣的,畢竟自己在人家的確在白吃白喝,現在可沒有多餘的錢財給自己修建一個府邸,而且他根本就不願意出去,外面太危險了,要是一個弄不好,自己就死定了,還是在這裡的好。
吃過飯,他打算在院子裡走走,卻發現院子竟然是一片黑暗,沒有燈啊,再說了,邊塞的人需要燈幹什麼,豈不是浪費嗎?雖然牛油和羊油之類的挺多的,可是這樣的浪費,在他們看來還不如晚上折騰折騰多弄出幾個孩子來的好。
風俗不同,生活習慣不同,讓他很痛苦。
而就在他走到一處有燈光地方的時候,卻看到一個穿著黃杉的女子坐在那裡看書,一盞油燈雖然不大,卻足以看到這個女人那俏麗的臉龐。
是葉大發的那個小妾於雨媛,不知道是因為太久沒有看到女人了,還是因為這個女人真的就像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讓他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於雨媛雖然是小妾,可是在這裡享受的卻是家主的位置,所以,她才有資格點燈看書,不過呢,玉萍的話也在她的耳邊纏繞著,雖然以前在青樓里,你做什麼都是身不由己,但是呢,現在你不是普通的人了,你是松洲葉府管家的小妾,也算是一個有身份的人,所以,做事要符合法度,如果這個時候再弄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的話,那麼,就算是葉大發同意讓你留下來,玉萍絕對會讓你離開,有的時候,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可不是一句空話。
「夫人,看書呢?」
許敬宗長的不錯,加上一身的書卷氣,說真的,去青樓的話,這樣的男子一般都是被人看得上的,這就是所謂的就算是沒有才華,我靠著顏值都可以活的不錯的人,加上一身的學識,這樣的男子出手,幾乎沒有幾個女子可以扛得住。
可惜,於雨媛當初早就看透了這些人的行為,雖然很多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嫁給葉大發有點可惜了,但是呢,經歷過痛苦的人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看似粗糙,但是一旦真的你丟棄了,想要再撿起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當她看到許敬宗那熟悉的笑容的時候,就將手裡的書收起來了,然後躬身施禮道,「許大人。」
然後不等對方說話,自己就直接站起來,走了,連油燈都不要了。
空氣之中只有殘存的香味,不知道是胭脂的味道還是其他的,反正讓許敬宗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都要炸起來了,這種感覺,真的很不舒服。
但是呢,他又不能直接動粗,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動粗就丟人了,所以,他只能坐在那個石凳上面,聞著殘存的味道,不知道想什麼呢。
而於雨媛之所以要出來走走,不是因為屋子裡悶熱,而是因為自己需要放鬆一下,松洲的伙食的特點是好,但是呢,卻有個致命的地方,那就是熱量高,對於她們來說,保持身材似乎已經刻在骨子裡,所以當她走回房間裡的時候,正好看到一身乾淨衣服的葉大發正在那裡看著一本書,這本書她也看過,沒什麼難的,可是對於葉大發這樣子的可以說是剛剛認識字不多的人來說,卻是個難題,還好有自己。
剛剛的事發生在院子裡,她沒有打算告訴葉大發,因為只會徒增煩惱,她放下書,走過去,看著他問道,「官人,累嗎?」
聞到了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要是平時,葉大發恐怕早就化身為狼了,可是今日卻似乎沒有什麼興致,只是將手裡的書本放在桌子上,抬頭看著於雨媛道,「頭疼。」
「怎麼了?」於雨媛說著,就走過去,脫掉鞋子,跪在他的身後,雖然葉大發年紀不小了,可是身上卻沒有任何的異味,反而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味道,讓一些心中有欲望的女人聞到了就控制不住,因為當初葉檀也曾經幫助過他練習武功,只是呢,他比較笨,所以練習的都是笨的工夫,可是自古不管是什麼工夫都是水磨的工夫,你指望其他的辦法和途徑,除非你是葉檀,否則是不可能的,所以,葉大發別看臉上是老,可是一身的疙瘩肉,否則也不可能做飯很快的,任何行業,做好了,身體素質都是一個點。
「少主想要幫助業力魯在涼州建設一番,可是這裡的條件真的是有點差,光是伙食的話,就和松洲的不一樣,松洲裡面的人大部分都是漢人,喜歡吃糧食,也喜歡**細的東西,可是這裡的人都活的太過吐槽了,所以,光靠這個是不行的。」葉大發皺眉地說道,有些地方不是說你開了飯店了,就會好的,還需要一點其他的手段,否則的話,就和其他的那些髒兮兮的飯店差不多了,那麼還有什麼意思?
「其他方面呢?」於雨媛的雙手細嫩順滑,在他的脖子和身上走著,非常的舒服,這個是當初學習的,可能也就是這點本事還湊合。
「衣食住行,這裡都太粗糙了,不好弄啊。」
「那就開個雜貨鋪算了。」於雨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反正就來了這麼一句話,讓葉大發一愣,道,「什麼意思?」
「官人,這裡雖然偏僻,人們需要的東西也沒有那麼精緻,可是,這裡畢竟是咽喉的地方,需要更換貨物的人恐怕不少,乾脆就開個雜貨鋪算了。一方面可以試試水,另外一方面也可以看看實際到底他們需要什麼,比我們在家裡想強多了。」
「胡說,我松洲出來的人怎麼可能開雜貨鋪。」葉大發直接訓斥道,似乎覺得這個女人是不是將松洲人給看輕了,人呢呢,在這個世界上,有的時候就是如此,要麼自卑,要麼自負,沒有第三種辦法,很多人都喜歡看隱士的那些話語,其實都是在扯淡,隱士之所以能夠成為隱士,不是因為他們真的看破紅塵了,而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很多時候他們都是失敗者,失敗者有經驗,但是不能全部都看,否則非得氣死你不可。
松洲的突然崛起,不只是帶動了大家有飯吃,也有錢花,這樣的事,自然會讓一些人覺得自己不可一世了。
被葉大發訓斥,於雨媛倒是不生氣,過去的女人哪裡有那麼嬌氣的,只是她剛剛的話有點著急脫口而出,但是呢,隨即一想,這個倒是個辦法啊。
「老爺,你不要怪妾身多嘴,這裡是涼州,又不是我們松洲,松洲的人都有錢,而這裡很多人還是易貨的,他們手裡的東西可能沒錢,這樣子開設什麼飯店的話,豈不是浪費了。開個雜貨鋪的話,我們可以分開經營,表面是雜貨鋪,但是呢,吃飯,衣服,車子,收皮毛都可以做,到時候,我們在分開。」
「嗯?」葉大發剛要訓斥女人不要多嘴,忽然心中一動道,「你說的有點道理,仔細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