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吃肉的傷害(1)

  秦雨拉了拉自己的妹子的衣袖一下,讓她不要和崔清塵頂嘴,因為現在隨園裡權利最大的人就是這個小姑娘,和你對方扯犢子,有什麼意義呢?

  「那我們就學習,只是這次的事到底是做什麼,我們一點可都不知道的。��秦雨淡淡地說道,讓人參與卻不知道其中的內容,這個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這個到時候會告訴你們的,現在讓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就好。」

  崔清塵說完這個,一口將果汁喝下去,然後站起來道,「早點休息,一些事可能明日就要開始。」

  等到崔清塵離開之後,秦仙兒忍不住說了一句,「嘚瑟。」

  其他的人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吃飯,一直到月上中間的時候,才算是結束了這個事。

  李恪吃的很飽,可是他卻很興奮,因為學習算術這個東西對於自己來說不算是個大事吧,自己的各方面能力都挺強的,當然啦,也因為如此,他有點小激動,這算是自己第一次參與了這些事,你說如果不激動,怎麼可能呢?

  可惜的是,他想到有點多了,這件事比他想像中的還要複雜。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喊起來,然後吃了從來沒有吃過的小籠包之後,就被拉進了書房。

  然後在接下來的七天時間裡,他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學習是不容易的事。

  回到家的房遺愛自然是需要和房玄齡聊聊天的,雖然他還稍微有點稚嫩,可是在房玄齡的面前,他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唯唯諾諾的孩子了,上次幫忙弄一下那個拍賣會的事,雖然他只是個一個普普通通的看門的,可是這樣的機會不是說你想有就可以有的,有的時候,真的需要人脈的。

  「所以說,松洲他們打算自己建設磚窯以及那個什麼水泥?」房玄齡是大唐的總理,兢兢業業的一輩子,最後還被自己的這個兒子給坑了,不得不說,人生充滿了無數的可能啊。

  「是的,父親,而且他們說了,這次的事只能是一些府內的次子參加或者不是嫡長子之類的,因為這件事是給我們以後一個保障,父親,需要什麼保障?」房遺愛不解地問道,雖然參與了,可是畢竟是個孩子,沒有松洲的那種可怕的教育,所以,他還真的不知道。

  可是房玄齡知道啊,沒有想到葉檀如此直接就打算這麼做,而且還將太子拉進來了,看來他是打算死磕李承乾了。

  不過呢,這樣子也好,從現在來看,李承乾還是一個不錯的繼承人,書讀的未必多,可是作為一個儲君也不需要讀書太多,因為松洲候葉檀倒是什麼書都讀,可是也沒有看出來有絲毫的讀書人的樣子,不過話也說回來,如果葉檀真的是成為一個讀書人的話,他也成不了侯爺。

  「那到時候需要你們簽字畫押嗎?」房玄齡現在開始對自己的這個兒子刮目相看了,自然說話也溫柔了不少,可是房遺愛卻感受不到,廢話,神經大條的人,是真的沒有辦法感受出來。

  「這個是自然,我們自己東西肯定要簽字畫押的。」房遺愛很認真地說道,這句話也是崔清塵告訴他的,有些事不能堅持那是因為你沒有辦法,有的事必須堅持,因為你沒有選擇。

  「若是家族裡的人想要呢?」房玄齡這句話與其說是為了自己問的,不如說是為了其他家族的人問的,不管是那些大家族還是小的家族,他們做事的習慣就是有資源了就集中起來供應嫡系以及相關的人,至於其他的人也就顧不上了,通過這個辦法,他們的家族堅持了很多年。當然,也就導致了有的人錦衣玉食,有的人則是吃糠咽菜。

  「這個也會在條約里寫出來,若是家族的人強行介入的話,所有的股份全部分成兩份,一份給太子殿下,一份給松洲,同時將賣的錢全部存入松洲銀行。」房遺愛腦子是不聰明,可是自己也不傻啊,想了好幾遍,終於記住了。

  「他們可真夠可以的,可是我們家沒有什麼錢那。」房玄齡感慨了一句道,這種事有的時候就是如此,你看到有賺大錢的機會,你卻沒有辦法參與,你說鬱悶不?

  「父親,我們家不是有磚窯嗎?」房遺愛早就打聽了,反正自己沒錢,但是呢你得想辦法啊,不能將所有的人都當成傻子吧,這個世界上沒傻子,就連所謂的傻子都知道有肉多吃幾塊的道理。

  「那個是家裡的,不能給你。」房玄齡淡淡地說道,其實呢,家裡的那個磚窯幾乎就要碎了,因為面積等問題,那個東西其實沒有多大的用處,因為大戶人家用的磚石是不會用你們家的,而小戶人家現在還弄不起房子,所以也就給家裡燒點東西,用處不大。

  聽到父親的拒絕,房遺愛的眼球里立馬就出現了淚水了,嘴巴嘟囔了幾下,不知道說什麼。

  自己沒錢,難道真的要讓自己賣身嗎?

  「怎麼了?」看到自己的兒子好不容易有點幹事的心思了,房玄齡也不能過分逼他,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他們說了,如果沒有抵押的東西,也可以將孩兒賣身給他們,也行的。」

  「什麼?」房玄齡有一種吐槽的感覺,這個到底是個什麼事啊,竟然要讓自己的兒子賣身,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就是說,兒臣要給他們賣力氣到二十歲才可以,否則的話,以後那些好吃的,就不會給我了,哇,父親啊,人家要吃那些好吃的,人家要吃的嘛。」

  房遺愛拉著他的胳膊不停地甩著,將房玄齡都拉了一個踉蹌,讓自己的風度頓時無存,不由得皺眉道,「好了,好了,為父就將那個磚窯給你,行了吧?」

  「謝謝父親,謝謝父親。」房遺愛一高興,就跑出去了,看來是去找自己的母親了。

  房玄齡捏著自己的鬍鬚,想了一些事,可是依舊不明白。

  同樣的事在很多人家都在發生,不過呢杜荷是最高興的,因為自己的老子不在家,自己的母親又是個軟耳根子,所以,他就直接做主了,這次一定要給足了太子的面子。

  這傢伙是蔫壞蔫壞的,可是對太子的心卻是真誠的。

  這一夜,很多人家都在思考一個問題,松洲候葉檀到底要幹什麼,在他們的眼裡,這些事都是他指示的,而且松洲候素有財神之美譽,自然是不會這麼輕易地就弄垮了一件事,而且對於自己的次子,真正沒有感情的人可能沒有幾個,所以,也就半推半就地隨了孩子的意了。

  只是,在這個很多人都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發生的同時,長安城也進入了熱鬧了。

  先是有官府的人將一些坊市裡的人給驅逐出來,去別的地方暫時住下來,然後就開始施工了,這個方面倒是比後來的世界要好得多,倒霉的事都由一些人去做,官府是不管的。

  因為如此,整個長安變成了一個所謂的工地,也因為如此,百騎司的人遍布其中,早晚嚴查更加的厲害了,這樣的事也是難免的。不過呢很多坊市裡的人其實沒有那麼多,因為當初戰亂的時候很多人都跑了,所以這次一清理,卻發現了太多的人了,不過呢,這個卻讓那些施工的人覺得舒服,這樣子就說明自己家的坊市占有的面積就不小了哦。

  而唯一讓人覺得奇怪的就是大安坊市,這個松洲人拍下來的方式,其他的坊市都是熱火朝天的,只有他的這個卻是冷漠如冰一樣,人很少,材料也很好,只是唯一奇怪的就是裡面的人也開始少了。

  其他的坊市裡面的人也不少,還有人哭哭啼啼的呢,可是這裡卻似乎這裡的人都很聽話一樣,乖乖地走了。

  只是這樣的事,在官府眼裡肯定是有貓膩的,否則的話怎麼可能呢?

  如此時間過去是十天,這裡才來了一批人,這些人和那些一身泥土將自己弄的和泥鰍一樣的人不一樣,這些人的衣服雖然樸素,卻非常的乾淨,簡直就是乾淨的過分,而且每個人的精神的都挺不錯的,不像是其他的地方都有監工,他們根本就沒有監工,而且每個人幹什麼都是分配的非常仔細的,不需要你去做其他的,幹活結束了之後,就老老實實地干其他的事,或者休息,沒有人理會這樣的事,也不會有人覺得這樣的行為不合適。

  松洲人的分配工作這一項,就和其他的人隔離開了,從後世的無數的小企業里可以看出來,花費最少的錢干出做多事已經被人利用起來了,他們將這樣的事當成了一種理所當然,明明只是花費了一點錢買了你上班的八個小時,可是實際上卻是將你的整個人都給控制了,你試試你逃脫一下試試,只要是不吃飯,你就得幹活,特別是中小型企業,似乎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

  所以,當松洲的人在快要中午的時候,都坐在那裡喝水聊天的時候,其他坊市的人都看到了,這個羨慕啊,可惜,嘴裡卻不能說,否則的話,皮鞭可不是假的,非得讓你舒服舒服不可。

  為了趕時間,中午的飯肯定是在工地上吃的,其他地方都是吃一些粗娘,也就是什麼黃饃饃,最多給你一點加了鹽水的菜湯,現在天氣里,青菜可是不會缺的,所以這一塊也是很客氣的,只是呢,過去的人吃野菜吃的都反胃了,所以更喜歡肉湯一點,可惜,那是做夢,也許做了一個月之後,才會有如此的機會,吃上一兩塊。

  可是松洲這幫人太過分了,中午的時候,竟然是由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趕車過來的飯店送的,雖然也是大餅和肉湯,以及一些鹹菜,可是這個肉湯是真的肉湯,上面漂浮著油花,看著一點都不熱,可是當你用湯勺裝的時候,卻發現,下面都是肉啊,從味道來看,應該是羊肉湯,這幫人將羊肉當成什麼了?不值錢嗎?

  松洲的這些人吃完了之後,就找一個地方休息,而不是立馬就幹活,這樣子的話,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其他的人則只能老老實實地幹活,簡直就是當成了牛馬了,其實還不如牛馬,牛馬吃了草料之後,都會休息的,而他們卻不行。

  晚飯的時候竟然的大肉,一人一碗,那個木桶做的大桶竟然是半桶還要多,那個肥油油的肥膘肉,簡直就是刺激死人了。

  連續五天過去了,這幫松洲的人竟然吃的肉都不重樣,簡直就是造孽啊。

  而這件事,很快就傳到朝堂上了,於是那些酸儒再次開始叫喊了。

  「啟稟陛下,松洲如此做,豈不是破壞了其他承建坊市人的心?而且還容易引起內亂,畢竟大家都是在干房子,憑什麼你可以吃的那麼好,而其他的人只能吃黃饃饃?所以,還請陛下下旨捯飭這些松洲人,讓他們不能如此做,現在長安城裡的工人上萬隻怕,若是出現問題,可就麻煩了。」謝浩算是謝家的一個比較有出息的人,自從崔兆鄭本宇等人現在不好意思出現的時候,他就頂上去了,雖然不是御史台的老大,可是也算是有點身份的人,加上讀書很多,百姓就是牛羊的道理,他不是不懂的,所以就直接說道。

  這件事到底誰對誰錯,真的是不好說,你說善待工人是不是一件美事?當然是一件美事,可是這件事你如果做的太過分了,那麼就會引起別人的嫉妒之心,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就是如此。

  李世民皺眉地看著謝浩,現在能夠如此說話的人可不多了。

  「武士彠,松洲的人的工程進度如何?」

  這件事雖然包下去了,可是工部尚書還是需要派人檢查的,否則一旦是豆腐渣工程,那可就丟人現眼了。

  上次武士彠差點死了,要不是松洲的人幫忙的話,他事後想想,還是因為自己年紀大了,不過呢,在朝堂之上絕對是不能這麼說的,否則的話,就會麻煩。

  「啟稟陛下,松洲的進度最快,雖然起手晚了點,卻是進行最快的,現在那些廢棄的院子等都已經收拾出來了。」武士彠很認真地說道。

  「工程進展的如此的快?」李世民皺眉地問道,「可有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