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入別人家裡,結果看到了一人宛如鬼一樣,發出這樣的一個問話倒是沒什麼,可是呢,他似乎忘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如此的動作,膽子真的不小哦。
而那個被人調侃的人,卻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而是笑眯眯地朝他走來,全身都帶著一股子黑影的感覺。
那個領頭的人看到這人竟然不按照常理出牌,我都問你了,你竟然敢不回答,真的是太沒禮貌了。
所以,他就將手裡的刀子亮了出來,然後朝前踏了一步道,「老子不管你是誰,再敢朝前一步走,老子非得給你一下不可。」
放火的人一般其他方面的水平都一般,所以,他其實不太會打架,因為對於一些噁心的事,都是有分工的,不是說,我這裡負責打人還要負責殺人,還要負責放火等等,這樣子是不對的,專業不對頭啊,最好的辦法就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所以看到如此危險的人,還有自己的手下不知道如何的時候,他的內心深處是害怕的,可惜這樣的害怕毫無用處,那個黑如碳一樣的人,卻絲毫不受影響。
等到他忍不住在開始揮手的時候,對方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了,看著他問道,「誰讓你來的?」
「啊……」他卻似乎被嚇著了,剛要後退幾步說幾句話,卻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被人家給抓住了,然後慢慢地提起來,讓自己的喉嚨處呼吸不暢。
聽著他撕裂的聲音,這個黑人似乎挺高興的,手裡的力氣加大,簡直就是武力逼迫到了極點,而在他手裡的人卻不會那麼想,如此痛苦的事,是個人都不會如此的想,所以只能想辦法將自己脖子上的手臂給扯掉,可惜的是,他已經沒有了足夠的力氣了,最後只能用手指希望將這個人的手給掰開,可惜的是,卻只能讓自己的眼珠子慢慢地突出來,然後舌頭也跟著突出來了,可惜的是,他的脖子卻沒有辦法突出來,只能越來越難受地堆積在自己的身體裡,想要哭喊,卻找不到辦法,只能慢慢地死去。
夜晚如燈滅,黑暗一片,天上的星星都不知道如何辦才好。
可是很奇怪的是,第二天的白天,隨園的門口出現了一具屍體,可以看出來人身份的人都知道這人是誰,臉色一變,就跑開了,而不知道的人卻還在那裡看熱鬧。
至於松洲銀行,沒有任何的消息,這就反而讓人不自在了,放個火,難道人都放沒有了嗎?
所以,當捕快過去敲擊隨園的大門的時候,卻看到門房一臉色難看地盯著自己,似乎有無窮的怒意一樣。
「不知道外面的這個是怎麼回事?」捕快大膽地問了一句,畢竟這件事挺嚴重的。
「昨晚這人衝進了小姐的閨房,然後就發現,沒有想到這人竟然不跑,,最後被擊殺。」門房的話很簡單,就是告訴對方,人呢,是我們殺的,可是他是死有餘辜,過去和現在還不一樣,如果有人闖入你家的話,而且帶有惡意的那種,比如說這位身上有刀劍的,一律可以擊殺,而且不用負責任。
「就是他?」捕快上下看看,這人一身的夜行衣,同時身邊還有刀劍,自然是兇手了,可是不能光靠你說啊,你還得有證人才是啊,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沒事吧?」
「沒事,只是受到了驚嚇,此時正在休息,所以,我們就不留你們喝茶了。」門房開始趕人了,而捕快也知道以自己的本事是沒有資格進來的,就點了點頭,然後讓人將屍體抬走,一般情況下這樣的屍體都是送到京兆府之後,驗明正身之後,就直接扔到亂墳崗,他們可沒有什麼心思去幫他辦理一個好好的葬禮的。
而此時,松洲銀行那裡卻出現了不少人,只是呢,這些人似乎有點奇怪的樣子,他們不進去辦理業務,也不離開,就是在看著,似乎在等待什麼。
可惜的是,和往常一樣,這裡的一切都顯得非常的平靜,似乎昨晚根本就沒人來過一樣。
而此時的御書房,剛剛早朝結束的李世民正在吃早飯,一邊吃著一邊聽著手下的人的匯報,對於一個皇帝來說,如果身邊的地方都沒有辦法第一時間知道的話,那麼後果是嚴重的。
「你的意思是說,昨晚那些人對隨園和松洲銀行動手了?」李世民將一個小包子塞進自己的嘴巴里,幾口就吃下去了,然後冷冷地看著來匯報的人問道。
「是的,陛下,不過隨園的人已經被擊殺了,而松洲銀行的人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不見了。」
「你們都沒有查出一點點的東西?」
「因為有陛下的吩咐,我們昨晚一直都在四周圍繞著,可是沒有看到有人將人搬出來,至於是不是現在還放在裡面,就不知道了。」那個人慢慢地回復道,一字一句都很認真,不過呢,隨即想到了什麼,「不過,陛下,可能很快就會有人去要人了。」
「什麼?他們派人去行兇,還敢去要人?」李世民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大的笑話一樣。
身居上位的人,經常會做出一些看著很合理,其實非常低級的事,不是因為他們的智商不夠,而是因為他們面對的環境不足。
那個人卻點了點頭,認真地回答道,「是的,陛下,他們肯定會派人去要人的,而且態度肯定會非常的不好。」
「這是為何?」李世民奇怪地問道。
「因為這些人本來是打算通過修建城牆一事來抽乾松洲銀行的錢,然後擠兌將它給弄倒了,可是沒有想到松洲通過拍賣會,一下子將錢給積壓出來了,他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用這樣的小伎倆了,不過這件事過後,後面的事可能更加的麻煩。」
「哦?你說說看。」李世民當初之所以能夠贊同他們那麼做,就是因為從這件事上面可以看出來松洲的家底,可是事實上卻沒有,不僅沒有,反而讓對方用一堆在他看來根本就不值錢的東西下,化解了,這件事讓人頭疼。
「那個佛母是鳩摩識大師想要的,這位大師從前隋的時候就來到了我中原,因為佛法精深,加上為人處理也算是不錯,很得人心,所以,他想要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反抗,而那個南海仙翁的玻璃製品,卻是道門想要的,可是他們雖然想要卻不想給錢,所以,這件事也不會如此簡單的就會完成,所以,最後要麼通過陛下這裡,要麼就是通過自己的小手段來得到這個目的,只是呢,如此一來,他們和松洲的關係恐怕就會更加的僵硬了,而且這件事現在松洲候葉檀恐怕還不知道,如何知道的話,萬一他要是一氣之下來點狠的,這些人未必扛得住。」
「哦?你認為葉檀會如何做?」李世民現在是皇帝,不是將軍,將軍做事其實非常的簡單,就是將自己認為是威脅的事統統地敲碎了,然後扔掉,而皇帝需要平衡彼此,這樣子一來,就會讓大家的想法和做法都不一樣的。
「如果葉侯此時在長安的話,那麼,這次參與的人恐怕沒有幾個可以活的,他們的囂張本錢是因為曾經得到了過滿足,所以現在依舊想要如此,卻發現有人不同意,自然會全力打壓,這些事和那些大家族其實是差不多的,但是呢,這件事,也算是松洲的一次強行露臉的機會,如果這次不行的話,那麼以後恐怕依舊不行的,所以,這次的機會很難得,一次冒頭如果壓不住,那麼以後想要壓住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更大了。」
「看來松洲的樊籠書院的確不錯,竟然可以將人用到了這樣的程度,這件事你們盯著就是,只要是不傷及百姓,他們喜歡如何做就怎麼做。」李世民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樣,絲毫不在意這些事,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人心寒,「可是如果這件事將長安的秩序給弄亂了,所有的人都應該死。」
「諾。」
這人施禮之後,就離開了,而李世民則繼續批閱奏摺,似乎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而此時的松洲銀行去開始遇到了麻煩事了。
昨晚的那個老乞丐再次出現在這裡,不過呢,他這次不是敲門的,而是哀嚎的。
「為富不仁的富人,你們難道連一點殘羹冷炙都沒有嗎?難道讓老子這樣的人都要餓死了嗎?你們還有良心嗎?你們到底是不是人啊?」
一個和松洲銀行毫無關係的人突然出現在這裡,同時嘴裡說著讓人覺得可憐的話,不得不說,這個手段挺好的。
可惜,松洲門口站著的人是葉淼,他看了一眼那人,卻沒有說話,繼續站在那裡面對外面的人的指指點點的。
老乞丐看到外面的人似乎更加的有興趣知道自己的事,就興奮地繼續說道,「昨晚,老子想要在你們這裡找點吃的,你們這次拍賣會賺了多少錢,難道就不能給老子一碗飯吃嗎?老子都三天都沒有吃飯了,難道要餓死老子了嗎?」
「你們這些人,簡直就是趴在百姓身上吸人血的畜生,你們都不得好死。」
可惜,他的嘴巴都喊幹了,葉淼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繼續站在那裡面帶微笑地將一些人送進來,然後送出去,似乎這裡的人就是個空氣一樣。
老乞丐的臉皮恐怕在第一次乞討的時候就不見了,所以更加不怕了,可是自己一個人單唱,這就沒有什麼意思了,人家根本就不理會啊,於是,他就看了一眼邊上的某個人,然後突然站起來,直接就衝到葉淼的面前,對著他一頓狂打道,「老子打死你這個畜生。」
人老了,力氣也不大,所以,葉淼根本不當回事,只是讓他打了一會,然後對方氣喘吁吁的,而自己卻沒有絲毫反應,繼續忙著和那些出去進來的人打招呼,這種侮辱,他不當回事。
「我呸。」老乞丐忽然張嘴就是一口濃痰,直接就噴到了葉淼的衣服上,然後順著他的衣擺流下來,混合著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濃痰真的非常的噁心,而且是這樣的夏天的衣服下面,所以葉淼終於有反應了。
他走到得意囂張的那個老乞丐面前,看著他,就這麼看著他,似乎想要從這個髒兮兮的老東西那裡看出來一些東西的時候,老乞丐得意地喊道,「老子就噴你了,你怎麼地吧,你有本事你打我啊?你打我啊,你打我啊,你……」
老乞丐可能這輩子也沒有多少時間去說話了,因為葉淼的鐵錘直接就撞擊到他的腦袋上,然後就看到他在空中划過了一個奇妙的弧度之後,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然後不動了。
四周看熱鬧的人,一下子就安靜了,然後突然四散開來,同時嘴裡喊著,「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而葉淼則慢慢地走過去,將自己身上的濃痰用泥土擦乾淨,然後扔到他身上,轉身就走,不當回事。
很快,捕快就來了,只是奇怪的是,卻不是上次的那幾個人,看來都被魏徵給革職了或者派去其他地方去了,新上來的這個叫做馬如意,他似乎早就等在這裡呢,一看到那個躺在地上,身上發出惡臭味道的乞丐,不由得直接指著葉淼道,「你竟然敢當街行兇,來人,給我抓起來。」
然後那些人就要動手的時候,卻看到葉淼慢慢地朝他走過來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行兇了?」
「難道這還不明顯嗎?你們這些人,老子是知道的,就喜歡欺負普通百姓,這次是人證物證具在,你是拖不了干係的,來人,帶走。」
「你說的人證是什麼?」葉淼隨意地看著他問道。
「就是他們。」捕快直接將手指指向那些看熱鬧的,可是人家直接就跑開了,根本不當回事,讓馬如意一時氣悶。
「看來沒有人證,那麼物證呢?」夜梟笑呵呵地問道。
「難道這個還不夠嗎?」馬如意指著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老乞丐說道。
「這人我又不認識,誰知道什麼時候死在這裡的,而且一個老乞丐,死在任何一個地方不都很正常嗎?」葉淼反問道,讓他一時語塞,是啊,在大唐,無數的地方都有人死,更不要說什麼乞丐了。
「誰說沒有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