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法走的是厚重,勇往直前,不懼艱險,說白了就是一個字:直。
江生的做法似乎是不錯的,可是你的反抗卻走的是弧線,你腳下的步法從三三變成了一二,這種步法一般情況下和自己能力差不多的人對斗的時候用出來還差不多,但是呢,對於一個比你厲害的人,你如果想要真的和對方堅持到底的話,你就得靠著最簡單的辦法,死扛還是認輸都是可以的,但是你卻不能走偏門,因為如果走偏門的話,就有可能被人直接擊破。
這個其實也就是所謂的短板效應,但是呢,還要加上一種東西叫做垂死掙扎。
看著書上說的以弱勝強,似乎很激動,可是在現實生活中,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如果真的可以這樣子的話,誰還會那麼認真地練武啊,還會那麼認真的讀書啊。
所以說,很多時候,老練的江湖中人和菜鳥之間的決鬥,幾乎是沒有任何懸念的。
人家甚至於不利用自己的武功優勢,就是單純靠著經驗優勢就可以碾壓你。
江生的步子一出來,秋鼎峰的眼睛裡就射出一絲興奮的光芒,果然,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
對於他的刀法,剛剛自己的幾個弟子上去之後,他就發現了,自己竟然沒有太多好的辦法去破解,到時候要是自己被人弄的不太合適的話,豈不是丟人現眼。
在這樣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對方露出破綻,然後自己一擊即中。
果然,這孩子還是年輕啊。
如果江生是巴山劍派的人的話,秋鼎峰肯定會非常的高興,興奮的一塌糊塗,可惜啊,你不是。
既然不是,加上這麼大的賭注,那麼廢了你,不過是一件再過平常的事而已。
想到這裡,秋鼎峰的步法陡然之間變得詭異異常,在江生的長刀刺過來的瞬間,後退三步用來蓄勢,然後突然一個突擊,手裡的長劍像是巴山上的一塊鬆軟的土層被一陣急雨衝擊了之後,留下的水汪子還沒有來得及流出來的時候瞬間,再次被一場雨衝擊,而這股子流水看似不重要,卻正好是加在原來的那些水流之上,讓秋鼎峰的長劍上的力度和速度都成倍的增加,就在這個瞬間,江生不過是眨眼的工夫,對方的長劍就來到了面前,直取眼睛位置。
江生陡然之間,根本就來不及護著自己的腦袋,而四周的人也被他此時的處境給嚇著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虎落平陽。」
江生忽然將手裡的長刀在面前劃出了一個個圓圈,同時眼神里射出懶散的光芒,似乎毫不在意,但是呢,手裡的長刀卻是一刀快似一刀,直接對準了秋鼎峰的長劍。
「砰……」一陣的刀劍互砍,激起陣陣的星光,讓大家根本就不敢眨眼睛,擔心錯過精彩。
而在下面看著的江坤等人,卻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現在比拼的是速度和眼睛的敏銳度,就算是你是個眼睛有問題的人,在這一刻,是要吃虧的。
兩人的手法極快,刀法劍法齊出,要不是江生再次遇到葉檀,恐怕早就被對方的長劍刺中了自己的胸口,然後倒地了。
可是就算是如此,他在堅持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之後,手裡的刀法速度突然慢下來了,同時秋鼎峰的劍法卻越發的犀利,同時臉色變得紅潤起來,這是打的興起了。
「咣當。」江生忽然從手臂的左側將手裡的長刀換了位置,然後猛然砍向對方的胳膊,秋鼎峰的長劍更要遮擋,卻感覺他的力氣陡然之間大增,像是之前一直都在用一股子欺騙的辦法一樣,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而本來應該趁勝追擊的江生卻後退了五六步,然後猛然站住,手裡的長刀在空中划過幾道奇怪的弧線之後,就收在手腕處,然後眼睛突然之間就閉上了,然後有一股子白煙從他的額頭上方的頭髮里慢慢冒出。
「不好。」葉檀臉色一變,江生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突破的事。
要是別人的話,還真的不太可能,可是他卻可以的,因為江生的身體本來是很差的,是通過自己系統里的那個果子吃了之後才改善好的,可是呢,畢竟不如原裝的要好,所以在他這些日子的練武之中,辛苦的一塌糊塗,只是這孩子內秀,不喜歡說出來而已。
但是呢,葉檀之前試探過,發現之前給他吃的果子裡面的有效成分竟然沒有完全被吸收,還有剩餘,因為之前身體的問題,被存儲起來,就像是脂肪那樣,但是呢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發出來。
這個東西有的時候就像是禪一樣,你說的清楚了,就是說不清楚,最後還真的就過去了。
可是,現在是在比武啊,你這個時候突破的話,豈不是找死?
秋鼎峰看到他的樣子,自己也忍不住再次後退了一步,看著對方的腦袋上面開始冒白煙了,他也嚇了一跳,雖然自古都有人說什麼鬼怪神仙的,但是呢,他們這些人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因為這些事都是他們這些人編織出來的,你讓對方如何相信啊。
可是現在江生的臉色從剛剛的氣喘吁吁的蒼白,一下子變得紅潤,而且那腦袋上還冒煙,這個動作太像是一種過去的那種練氣士所謂的升級之類的東西了,所以,他一時間不敢動。
其他的人也被江生的樣子給嚇著了,一時間廣場上安靜了下來,看著江生額頭上的汗珠和頭髮上的白煙越發的濃密了,都是奇怪不已,有一些人還以為是遇到了鬼呢,面有恐懼的顏色。
而當江生手裡的長刀忽然掉在地上的時候,秋鼎峰卻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對方的臉色開始再次變得蒼白,而腦袋上的白煙已經不怎麼冒了。這種所謂的異象都要結束的時候,江生的手掌卻被自己給出賣了。
手指不停地變換,像是有什麼燙手的東西在手裡一樣,於是他就將長刀給扔了,但是呢長刀與地面撞擊的聲音還是提醒了秋鼎峰,現在是在比武,而且關係著兩個門派的生死。
所以,他的臉色一變,然後手裡的長劍在手邊上畫出一個詭異的弧度,然後猛然就沖了過去。
「你大膽。」
葉檀一直都在注意著江生的變化,沒有看一邊的秋鼎峰,可是當他發現的時候,卻發現秋鼎峰已經已經衝過去了,現在這樣的距離,自己根本就救急不了,只能大喊道。
而這聲喊叫也讓其他的人清醒過來,看到秋鼎峰的行為忍不住罵道,「秋鼎峰,你無恥。」
「你作為一派掌門,竟然偷襲一個晚輩。」
「你為了勝利不擇手段……」
「你簡直就不是個君子……」
……
罵他的人很多,可是他們都忘記了,人家是掌門啊,掌門有的時候和皇帝,大官,老闆是一個級別的,這些人呢,有能力是肯定的,但是有沒有節操就不知道,因為很多時候,的確不需要節操這種東西來讓自己成為老闆,皇帝,和大官,反而這些東西會讓自己沒有任何後退的餘地。
所以,秋鼎峰現在襲擊江生,葉檀是認可的,因為他要是真的輸了的話,到時候巴山上的東西就得給對方了,這種鐵礦一類的東西,一般都是一方勢力的命脈,豈能如此簡單的就讓出來了?
在這樣的利益之下,你談感情或者其他的,就有點扯犢子了。
但是呢,你在自己的面前這麼做,算怎麼回事啊?
所以,葉檀剛要動的時候,卻看到秋鼎峰手裡的長劍直接刺向他胸口,而江生在長劍已經到了自己鼻前的那個瞬間,忽然雙手被他用力地壓住了,然後一把捏住了長劍,眼睛突然睜開,卻是帶著奇怪的紅色,像是被人激怒了一樣。
秋鼎峰發現自己的長劍竟然像是刺中了石頭一樣,絲毫進不去,而自己手裡的青筋都崩出來了,還是進不去,而江生的眼睛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就像是自己小的時候看到的一條惡狗看著自己一樣,當時自己可是被追著跑了半天的路才算是甩開的。
看到秋鼎峰的長劍被堵住了,其他的人都鬆了一口氣了,可是呢,葉檀卻覺得似乎還有事要發生,因為江生猛然一拉對方,就要將自己的手掌印在對方的胸口上面。
秋鼎峰不愧是一派掌門,在被江生拉著動的那個瞬間,忽然雙腿站馬步,然後輕呵一聲,猛然一拉,竟然將自己的長劍拉斷了一樣,從中抽出一把短了很多的長劍,和還山的那個差不多,而這一次,他的手腕抖動的非常厲害,這是一個加速度的動作,目的就是江生的胸口。
「小兒,敢爾。」秋鼎峰的話音一落,長劍就刺中了江生的左胸,然後穿透而過。
江生雙手抓住不知道是長劍還是劍鞘的東西,一時間根本就沒辦法掙脫開,嘴裡發出受傷的狼的叫聲,「啊……」
江坤等人的臉色陡變,這是要輸的節奏啊,而還山幾人看著他們要衝上來,就跟著也衝過來道,「你們要幹嘛,他們在比試,你們上來就算輸了。」
聽到此語,江坤等人猛然止步了,這個可是之前就說好的,現在江生沒有認輸,他們要是貿然上去的話,可就真的沒有結果了。
只是現在的江生如此模樣,真的是讓人心中擔心不已啊。
「哈哈,小子,你能夠嘗到我子母劍的厲害,也不枉你來這個世上一場了。」秋鼎峰哈哈大笑,得意非凡,看著面前的這個小子痛苦的模樣,宛如喝了蜂蜜一樣的心中甜啊。
「無恥。」江坤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什麼比試了,因為再這麼下去,江生就得去死了。
所以,他就想要撲上去,卻發現被秋鼎峰的幾個弟子攔住了,根本就過不去。
而就在秋鼎峰打算將長劍抽回來,然後將這個小子直接刺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二次長劍也是抽不出來的,因為在江生的面前站著一個人,這個人陌生,他不認識,而且對方一出現,就在江生的身上點了幾下,本來似乎就要死掉的江生,一下子安靜下來了,而對方的另外一隻手上的兩根手指則捏住了自己的短劍,只有兩根手指,自己就拉不到,這感覺,真的是太不好了。
葉檀細細查看了一下,發現江生只是被刺穿了胸口,卻沒有被傷及自己的心臟,心中微微放鬆下來,然後手上一抖,就將秋鼎峰手裡的短劍給抖落了,然後猛然一拉,就將短劍抽了出來,手指在江生的胸口出點了幾下,江生就暈過去了,似乎是疼暈過去的。
「現在,我來和你打。」葉檀等到江坤等人將江生扶回去休息之後,轉身看著秋鼎峰,冷聲道。
「你是誰,你不是鐵刀武館的人,不算。」秋鼎峰的手腕有點酸疼,不知道為什麼一抖動的力氣如此之大,但是呢,腦子卻非常的清醒地說道。
「是嗎?那是以為你不了解鐵刀武館,要不是因為我,鐵刀武館根本就不會存在,你說我算嗎?」葉檀淡淡地說道,然後兩根手指夾著那把短劍,猛然一用力,短劍就直接斷成了兩節,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而四周的人卻直接傻眼了,什麼時候鐵刀武館有如此牛的人啊,他們為什麼不知道啊,之前還對於鐵刀武館有不同看法的人,頓時壓下了心思,靜靜地看著。
「你。」秋鼎峰沒有想到自己子母劍直接就廢了,不由得怒視對方。
「今天,不管你用什麼兵器或者多少人都可以,你都必須跟我比武,否則的話,你們今天一個都別想走出通州。」葉檀雙手抱胸地看著對方,淡淡地說道,雖然不是威脅,可是語氣之中的冷漠,卻讓人覺得這個人的脾氣不好。
「這位先生,我知道你是個高人,但是,世外高人不都是不管我們世俗之事的嗎?為何你要摻和進來?」秋鼎峰一邊抖動自己的手腕,讓自己的心儘快靜下來,同時打探虛實。
「那是因為你沒接觸到,你要是接觸到的話,你就會知道,其實我們非常喜歡管世俗的事,現在,你如果再不出手的話,可就別怪我以大欺小了。」葉檀的話侮辱性極大,你這麼一個小娃娃竟然敢說欺負,真的是膽子不小啊。
秋鼎峰被如此侮辱,差點跳起來,但是呢,他還是深吸了幾口氣道,「這位先生,你真的打算摻和這趟渾水,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次的比試,我們作罷如何,之前的賭注也算了。」
不知道為甚,他總覺得葉檀給他的感覺不是打不過,而是壓迫性的,這種感覺,真的是太不舒服了,他不喜歡。
「呵呵,看來你是打算死扛下去了,好吧,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能夠用你最厲害的招式扛得住我一招的話,今天的事就作罷,否則的話,你以為巴山劍派很遠嗎?」葉檀笑呵呵地說道,只是這個笑容之中的冷漠卻讓人膽寒呢。
「真的沒有餘地?」秋鼎峰畢竟年紀不小,被如此一個小娃娃逼迫,感覺是真的不好哦。
「你說呢?」葉檀說道這裡,蹲下來,將江生地長刀撿起來看了看,然後很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入之前的江生的刀鞘里放好,然後抬頭看著他道,「我空手,如何?」
「你。」秋鼎峰被他氣糊塗了一樣,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煩躁的心情平復下來,然後伸手從懷裡去出一副手套,只是呢,卻不是簡單的那種保暖的,而是金絲和銀絲混合扭結而成,而還山等人看到他的動作的時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說,掌門真的打算拼命了嗎?
金銀絲手套被他戴在手上,正好,看來這個材質不一般,然後他將自己的腰帶取下來,上面有個紅色的按鈕,他按了一下,就出現一個斷口,他用戴著手套的手伸進去,然後取出一條和還老一樣的細長的鐵絲,而且這個東西顏色真的是不討喜,不是金色的也不是銀色的,而是灰不溜秋的。
他一把抓住其中的一小段,然後在空中一抖,竟然有波動的感覺,而同時將腰帶還原。
「竟然你想要找事,那麼就別怪我了。」秋鼎峰一拿起來這個東西就感覺內心深處有無窮的毀滅的感覺,不是毀滅的意思,而是灰滅,似乎是從這條細長的條子上面傳來的一樣。
葉檀的臉色微微一僵硬,這個東西竟然是來自火山口的一種叫做灰晶的東西提煉出來的,據說來自地獄的魔鬼的口涎,具體什麼材質不知道,但是非常的鋒利,而且更加可怕的是被傷到之後,很長時間都恢復不了。
看來這個秋鼎峰肯定是找到了那麼一個礦,但是呢,本事不濟,不知道花費了多長時間才弄出這麼一點,但是呢,聽說鐵刀武館的煉鐵手藝之後就想要弄來,看來是為了這個東西。
這個東西對於國家來說毫無意義,但是呢,對於江湖中人來說,卻是無上的好東西,只是呢,這個東西的弱點就是可以慢慢地融化金銀,其他的東西都是可以一穿而透的,當初自己的師父無塵子也曾經說過,如果有這個東西的話,就算是一點,也可以大大地改善各種兵器的材質,而且加上一位叫做浮金的東西之後,就可以將那種灰滅的氣息壓制住,是無上的好東西。
「沒有想到你還有這個東西,不錯,不錯,一會你失敗了之後,我要這個,同時,還有你發現的那個礦。」葉檀的話一出,秋鼎峰的臉色一變,冷聲道,「你可真貪心啊,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呢?」
說著就忽然一抖,直取葉檀的腦袋,這下子要是打中的話,可不是江生的那種還可以治好,直接就會將自己的胸口爛掉都能的,所以,葉檀直接就伸手從地上取出一塊石頭直接砸過去。
石頭還沒有完全碰到他手裡的灰晶就直接碎成了一團灰了,而且四散而去,似乎很害怕這個東西一樣。
葉檀一邊朝他撲過去,一邊點點頭道,「果然是好東西,這樣子的話,才不會讓我失望。」
說到這裡,他的手裡忽然多出了一根竹子,只是和以前的那種綠色的竹子完全不一樣,竟然是黑色的,只是這種黑色不是黝黑,而是一種天亮的那種黑,反正鞭子一出來,四周的人都忍不住後退了幾步,他們感覺到了不舒服的味道。
手裡的竹子直接點中了對方的細長的條子,然後猛然一抖,秋鼎峰的手掌忽然顫抖了一下,因為他發現自己手裡的灰晶竟然將自己的金銀絲手套給弄出了一個豁口,這個東西可不是什麼好事,再這樣子下去的話,非得讓手掌廢掉不可。
於是,他猛然一抖,配合著巴山劍派的劍法之後,這根條子就像是索命的惡鬼一樣,直接撲了過來。
而葉檀手裡的黑色的竹子卻像是專門克制這個東西的一樣,絲毫不受影響,直接就和對方撞擊起來了。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發出之後,葉檀手裡的黑色的竹子直接就斷開了,落在地上,而秋鼎峰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直接將手裡的東西脫手了,因為手掌處真的很疼。
東西落在地上,地上的石板都發出了青煙,然後葉檀忽然到了那裡,伸手就拿過來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一個瞬間,這個東西就不見了,而系統卻將這個東西直接給吞下去了,然後沒有動靜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秋鼎峰卻忽然再次將腰帶取下來,當成了鞭子使用,對準葉檀的脖子就甩過去,嘴裡喊道,「你去死吧。」
江坤等人看到這一幕,很著急,恨不得直接就過去,卻被接下來的一幕給驚呆了。
一陣龍吟之聲從葉檀的身上傳來,然後一股子極強的水汽在四周凝聚,最後一股子包裹著外面是金黃色,而裡面則是藍色的水球忽然出現在葉檀的手裡,直接對準秋鼎峰的手裡的長鞭砸過去,直接將它砸在地上,然後另外一個水球直接擊中了他的胸骨,他直接就飛出去了,在空中就噴血了。
「真的是不知死活。」葉檀說完這句話之後,看了一眼四周,然後道,「都散了吧。」
然後一輛馬車出現在路口,他上了馬車,離開了這裡,讓大家都傻眼了,而秋鼎峰,暈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