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你要作甚?」
本來皇帝走了,幾個大臣都跟著打算離開了,畢竟武將們的事情也不多,不用在意這個,再說了,自己是什麼人啊,自己是皇帝的人啊,平時都是好好地表現就行了,可不能讓皇帝不舒服了,否則的話,現在天下太平了,你若是沒有什麼辦法再立新功的話,你就要小心了。閱讀М
「玄成,放手。」
房玄齡也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如此的大膽,這個時候,你竟然拉住了陛下的袖子了,你這是要作死啊。
而這個時候,誰都沒有想到,有個人竟然衝過來了。
「放開陛下,你這個逆臣。」
就在大家不解的時候,魏徵竟然被人一腳踢倒在地,而他手裡拉著皇帝的袖子竟然被撕開了,咯吱一聲,就落在地上。
「陛下,陛下,您沒事吧?」
所有的人都看著這個人,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來人是誰,很簡單的是一個人,夔國公劉弘基。
這麼一個傢伙,自從在長安了之後,幾乎就是看不到他的身影的,因為他除了上班之外,對於皇帝的關心就是皇帝讓他去宮裡喝酒,其他的時間不是在家裡找小妾,就是去青樓,算是一個老手了。
可是呢,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出手,對準的人卻是魏徵,他是不是瘋了?
雖然在很多人的眼睛裡,魏徵的確不是一個好人,不只是因為他本來是李建成的人,而且還是因為這個人過分的苛刻了,可是呢,你說要動手打人的話,那就不可能的。
李世民雖然被魏徵拉著不舒服,可是呢,他也不是很在意,沒有想到這個劉弘基的腦子是不是出現問題了,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想要害死我啊?
「玄成,玄成,你沒事吧?」
房玄齡是個不錯的人,所以呢,就趕緊跑過來,一把扶起來了魏徵,魏徵倒是沒有受傷,只是呢,衣服上的那個巨大的腳印卻是讓人覺得不舒服,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魏徵雖然被對方踢了一腳,可是呢,本質上還是沒事的,房玄齡將他扶起來的時候,他卻還是很堅強地走到李世民的身邊,看著他說道,「陛下,臣還有事沒有稟告,為何要離開?難道大唐藏不下任何的不同的話了嗎?」
而劉弘基本來還是挺開心的,因為自己幫了皇帝一把啊,可是呢,似乎和自己想像中的不一樣,其他的人看著他的到時候,都是下意識地躲開一點。
李世民瞪了他一眼,然後就不管他,而是看著魏徵道,「愛卿,你沒事吧?」
「臣沒事,只是臣想要問問陛下,為何要如此離開?難道說大唐的天已經如此的不清明了嗎?」
這樣的話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可以說,你在朱元璋時期說說試試,你在後來的朝代里說說試試,不得讓你瘋狂的啊。
「朕,朕有點累了。」
李世民知道葉檀入獄的事情,如果只是一個大不敬的話,是說不通的,這個時代的官員都是有脾氣的,有爵位的脾氣更大,只要是我是對的,你就不能反駁,否則的話,我就要翻臉了。
「陛下累了,可是在這裡休息一下,臣的事情還沒說完,陛下就離開了,這是要讓臣離開朝廷嗎?若是陛下同意的話,臣這就離開。」
魏徵卻是不依不饒的,剛剛的事情,他已經看出來了,肯定是葉檀發現了什麼,和這個小子相處了這幾年,他發現,如果沒有必須的原因,他是打死都不會和陛下有什麼過節的,而一旦出現過節的話,這個事情恐怕不小,而且他剛剛還看了一眼太子殿下,發現他似乎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這個就更加的讓人生疑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事情讓皇帝諱莫如深,看來是大事,而且皇家的人是沒有所謂的私事的,都是公事,既然是公事,為何不能在朝廷上說出來,那麼,這件事恐怕就是皇帝做的不對了,既然你做的不對了,我就可以好好地說道說道了,不是為了葉檀,而是為了天下的公理。
其實呢,很多時候,我們認為的公理,都是皇帝就是國家,那麼,他說的想法就是對的,但是呢,我們更多的時候發現這個道理說不通,皇帝有的時候會任性的,既然任性,我就要好好地管教一番了。
「你這個逆臣,竟然如此對陛下說話,你難道就不怕欺君之罪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劉弘基繼續開始廢話了,他之所以這麼說,肯定也是有原因的,自己這幾年的日子過的不錯,這樣的好日子需要最多的不是所謂的時間,而是金錢,如果沒有錢的話,一切都是忽悠了,而本來大唐的錢財就不多,皇家的日子都過的緊巴巴的,所以一切的花銷都是非常的低廉的,可是呢,自從葉檀開始興奮經濟之後,這個成本也開始升高了,而且自己家裡的店鋪也被關掉了好幾個,只是因為這個小子手裡拿著朝廷的律法,讓自己不知道說什麼,雖然是如此,可依舊需要說說啊。
「你滾開。」
李世民卻是對於這麼一個人有點反感了,你這不是拱火嗎?
劉弘基本來還是打算充當馬仔的,可惜,人家似乎不領情,他不由得一愣,隨即後退了幾步,不敢繼續說話了,而且大家的眼神都落在了侯君集的身上,這個人平時可是宛如瘋狗一樣,皇帝如果被其他的人說的不舒服,就像是之前葉檀說的不舒服的時候,他就站出來了,不管如何,皇帝都是對的,你就不能如此,就是如此的任性,而今天缺不說話,這個裡面就有問題了。
「愛卿,朕真的累了。」
李世民還不是後世的到了後來,對於魏徵也開始不耐煩了,因為那個時候,他算是功成名就了,既然如此,當初我是用你當個門面了,現在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就要和你好好說道說道了。
「臣沒事,臣只是心中有疑惑,需要陛下解惑。」
魏徵這樣的人也不是任何的人都可以做到的,你以為當個厚臉皮的人是那麼舒服的嗎?你看著不少的厚臉皮的人為了自己的一點利益,什麼噁心的話都說的出口,可是呢,你沒有發現這個人在沒有人的時候是如何的辱罵自己的,說自己的行為噁心,但是呢,生活在這世界上,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道理,如果什麼道理都是一成不變的話,那麼這個世界就會很灰暗的。
「你說吧。」
李世民穿著破了一隻袖子的龍袍去了龍椅上坐下來,然後看著他問道。
「多謝陛下。」
魏徵的感謝真的是很廉價啊,因為李世民根本就不想聽。
「臣想問一下,葉侯到底是犯了什麼事,竟然是大不敬,若是真的對於皇家不敬的話,臣以為只是關在天牢是不合適的,還要免職消掉爵位,讓他回松洲去吧,而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一件其他的事情的話,陛下不願意說,臣也不問了。」
你這麼說話,什麼意思啊,簡直就是將問題兩頭堵啊,你這麼說,你讓我怎麼辦啊?
皇帝看著魏徵,有的時候,他看著對方的地方就是脖子,真的是很想用刀子將這個傢伙給砍死了,只有如此的話,才能讓自己的心神好很多。
「他,他在宮中動刀兵。」
這句話只能皇帝說出來,因為這個可是謀反的罪責啊,李承乾聽到這個也是一身的冷汗,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呢。
而魏徵卻是不相信,直接看著皇帝問道,「啟稟陛下,據臣所知,這個葉侯從來都不帶任何的兵器出入任何地方的,而且昨日臣也查看了皇宮裡的進出記錄,葉侯只是和潞國公兩人進來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兵器,如何動刀兵的?」
魏徵的推理很成立啊,其他的人都也是一愣,隨即是明白了什麼,是啊,這個葉檀也不知道的膽子大,還是其他的,他這樣的一個所謂的武將,不喜歡帶著兵器,而是喜歡提著一根竹子,很多人都覺得吧,你這樣子做,算是什麼,小孩子過家家嗎?
而且一共只有兩人,就算是有兵器的話,也不過才兩個人,而侯君集出宮之後就成為了刑部尚書了,這就說明,這個事情,他就沒有參與,難道就是一個人就算是刀兵了嗎?
「這個……」
李世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自己現在在幹什麼,能告訴你嗎?
可是呢,魏徵的話卻還是讓他不知道如何說才是。
不過呢,魏徵可不是一個傻子,你想要彈劾一個人或者給皇帝添堵,說真的,沒有一點真材實料,你是做夢,這樣子的話,很快就會出事的。
「臣前些日子,在長安閒逛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來自西方的金剛門的人,不知道陛下可知道?」
魏徵的話讓李世民一愣,他是如何知道的?
這個派別來自西方,修行的就是長生不老,而且還是一種非常不錯的東西,可惜,這個東西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在長安這麼一個所謂的大唐的道門中人是大頭的時候,你說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朕應該知道?」
這個時候,只能裝傻了,你自己說是老子的後人,可是呢,你卻和佛門親近,你是什麼意思,而且,這個門派還是來自西方的,這個時候可不是什麼外來的人都是好人,大部分的都是來混飯吃的,既然是混飯吃,就需要一點資本啊。
這個金剛門來到長安之後,先是去找了一些寺廟的人,可惜,他們都是被中原的文化薰陶的成為一個所謂的好人,或者說是對於這麼一個東西沒有興趣,畢竟佛門講究的是來世,你這麼做,豈不是違反了佛法了嗎?
可是呢,當初的是佛祖的思想,在他去世之後,已經出現了大量的變種,這個東西一旦出現,就是很可怕的,你不懂,所以呢,就開始胡來,這樣的胡來,到底是幹什麼呢,你知道嗎?
「臣以為陛下應該知道。」
魏徵繼續說道,而這個時候,蕭瑀,房玄齡等人也看了過來,他們可都是儒家弟子,對於所謂的鬼神之類的東西,一直都是興趣不大的,而你如果真的這麼做的話,那麼,過去的無數的皇帝想要長生,結果呢,卻出現了禍國殃民的事情,這個可不是玩笑話。
「朕不知。」李世民這句話聲音小了不少,因為呢,自己不知道如何辦才好。
「呵呵,原來陛下已經不相信臣等了,臣請辭。」
魏徵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忽然後退了一步,然後跪在地上,給李世民磕頭,只要是對方答應了,自己就走了。
而他現在根本就不能走,一旦走的話,當初的玄武門的事情,可就再次被人提起來了,皇帝用他的目的有兩個,一個就是為了讓大家都看出來,自己的容人之量,就算是當初想要弄死自己的人,自己也是可以接受的,只要是能為了我辦事,而第二個呢,就是魏徵的確是個攪屎棍,喜歡將平靜的地面弄的不一樣,這樣的本事可不小哦,你以為任何人都可以隨意地講究這個嗎?
「這個,這個,玄成啊,不用了吧?朕,朕只是好奇而已。」
李世民被對方逼迫了一下,竟然張嘴說出來了。
這句話一出來,房玄齡直接就跟著過來了,看著皇帝道,「啟稟陛下,這個所謂的金剛門是一個什麼情況?」
李世民被房玄齡那稍微有點不好的眼神看了一眼,頓時就有點想要冒汗了。
這個時候,你說讓我怎麼辦啊?
他只能看著程咬金等人,可惜,對於過去的一些武將來說,你的確是我的老大,可是呢,有些事你也不能觸碰的,否則的話,就會出事,現在明顯是皇帝出現問題了,而且是大問題,這個時候,如果自己等人出頭的話,豈不是要倒霉了嗎?
就連長孫無忌都不敢多說一句話,因為這件事,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個時候出頭,豈不是要讓自己倒霉嗎?
大唐的文臣不少,武將也不少,可是呢,傻子不多。
劉弘基看到大家都是如此模樣,不由得再次站出來道,「陛下的事,應該陛下決定,你們這麼逼迫陛下,是何用意?難道想要逼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