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若是覺得張吉是冤枉的話,可以去衙門裡,我今日來這裡,只是為了赴宴。閱讀STO55.COM」
葉檀看著這個女人,說真的,真的挺蠢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一個沒有誥命的女人,竟然干攔著侯爺,你們張家是不是已經無敵了?
「我就是覺得他冤枉,不過不用找衙門,你不是衙門裡的頭頭嗎?你今日就給我一個準話,什麼時候將我家張吉放出來?否則的話,今日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葉檀看了她一眼,就看著門子道,「你們國公爺就是這麼請人吃飯的?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要不,我先走,你們處理完了家事,再去喊我?」
門子可不敢說話,只能低頭。
而靜娘卻覺得對方這是在挑事啊,就忍不住罵道,「好你個兔崽子,竟然敢在這裡如此大膽,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來人,給我抓起來,我看你放人不放人。」
她的話剛落,就從四周出現了四個人,這四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不像是正常人。
所謂的正常人,在葉檀看來,就是一個這個時代的衣服,這個時代的樣子,而自己根本也不像,但是呢,這四個人宛如從什麼土地里爬出來的人,一身髒兮兮的,腦袋上還有樹枝,這個到底是如何操作的?
「夫人,這是張亮的意思?」
這個時候,就不要再說其他的了,直接冷聲問道。
「好啊,你,竟然敢如此囂張地喊著我們國公的名諱,看來今日將你拿下是個好事。」
她的話剛落,四個人就衝過來了,他們的手裡沒有兵器,可是呢,一身腐臭的味道,卻是讓人知道了他們不好惹。
葉檀微微皺眉,他知道,張亮肯定是在某些地方存在著,只是呢,這樣的事情,有點小家子氣啊。
不過呢,對付他們四個人,自己倒是不在意,反正呢,自己是衙門裡的官員,他們如此做,本來就是犯事了。
他一揮手,手裡就出現了一根鐵棒,這個鐵棒也不知道是多長的,差不多有手臂那麼長,然後呢,四個人衝過來的時候,他手裡的鐵棒直接就對著四個人的腦子就來了四下,速度不快,像是幼童在路邊用樹枝敲擊那些樹木的嫩枝,然後讓他們都飛出去,而經過了這個時候,這四個人就直接就落在了地上,起不來了。
然後他看著靜娘道,「你是因為是國公的夫人,我才給你面子,但是呢,你要是不要臉的話,我也可以成全你,你要不要試試?」
葉檀是侯爺,也是京兆牧,這樣的身份的人都是很大力氣的,如果單純論爵位,他不如張亮呢,但是呢,如果加上官位的話,對方不是自己的本事。
「還不帶路?」
葉檀看著對方似乎被嚇著了,就看著門子說道。
門子看著他的手裡的鐵棒,吸了一口氣,總是聽說這個葉檀的本事不小,但是呢,一直都是胡說,而現在就驗證了。
「葉侯請,葉侯請。」
門子趕緊帶著葉檀離開,否則的話,如果到時候將夫人給弄死的話,或者弄殘的話,就容易出事的。
他們離開了之後,好一會,靜娘才反應過來,看都不看地上的這四個人,對於她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呢,今日葉檀的動作,卻讓她的心中一驚,這個人是個勁敵。
很快,就饒過了差不多兩個院子之後,來到了一個燈火通明的地方,雖然不是點燈,卻依舊很亮堂,而且裡面有戲班子,有各種雕刻的好東西,甚至於還有不少的歌姬。
一個巨大的桌子,擺在中間,張亮坐在正中央,其他的地方,一個人都沒有,而他坐在那裡似乎在喝茶。
之前的那個張連就在他的身邊,似乎有點想法一樣,不停地說著什麼,而張勝璐卻已經不見了,肯定是有點事了。
「見過國公大人。」
葉檀還是打算給對方一個面子的,也許以後就不用了。
「葉侯來了,葉侯來了,哈哈,哈哈,好久沒有見面了,來來來,坐坐坐,我這也是最近太忙了,都沒有去拜訪葉侯,真的是失禮啊。」
他似乎是忘了之前自己去了衙門的時候,和葉檀說張吉的事情,當時的話,他可是不高興的,但是呢,現在重要嗎?
大人的世界裡,沒有對錯,只有利益與否。
葉檀笑著點頭,然後在門子的接待下,坐下來了,不過呢,卻不是在張亮附近的地方,因為呢,這些地方都是重要的地方,葉檀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所謂的歸三六四的意思,所以呢,只能坐在那裡,然後呢,張連就過來笑著說道,「葉侯,知道您喜歡喝茶,國公大人親自去買的,您看看,正宗不正宗?」
他的話剛落,就要一個穿得很少,長得不錯,一身珠翠玉石到底一個女人將一個茶碗端過來,而且用的是松洲特有的白瓷,這個東西,現在價值可不菲啊。
葉檀剛要伸手去接,對於茶水,他也不在意。
但是呢,對方卻沒有遞過來,而是將這個茶水放在自己的嘴邊,然後喝了一口,繼而看著葉檀,眼神里都是笑容。
不過呢,葉檀卻感覺有點反胃。
過去的人,有這麼一個所謂的文雅之人做的事情,說真的,有點噁心。
就是皮杯,不是類似草原上出現的那個皮鍋,就是用野獸的皮做成的鍋子,用來煮肉。
而合這個呢,是一些文人在青樓發明的,讓一個美人喝酒,然後度進男人的嘴裡,說真的,很多人都覺得很好,卻讓葉檀覺得噁心。
所以呢,他就轉頭看著張亮問道,「不知道鄖國公,這是何意?」
「給葉侯敬茶。」
張亮卻沒有回答,而是冷冷地看著那個女子說道。
可惜,若是其他的人也就算了,可惜葉檀卻是不行的。
他搖頭道,「不用,換杯茶吧,我不好這口。」
「呵呵,你看看,怎麼辦呢?」張亮卻是忽然冷笑地看著這個歌姬問道。
這個歌姬一著急,將這個水吞入了肚子裡,然後看著葉檀,哀求道,「還請公子憐惜。」
「不能憐惜,我擔心我以後會餓死。」
葉檀搖頭道,這種激將法,說真的,對於他來說,沒用。
「公子啊,憐惜妾身吧。」
她將茶碗放在地上,然後開始磕頭,砰砰砰的,很刺耳。
而張亮和張連則是看著葉檀,今日葉檀喝了,他和長樂公主的關係就不好,而如果不喝的話,這個歌姬就會直接磕死,他的名聲不去救人也是一個尷尬的。
可惜,葉檀卻像是沒有看到這一幕一樣,看著張亮道,「國公,這個什麼時候吃飯啊,我今日忙了一天了,都沒有怎麼吃飯。」
「請公子憐惜妾身,救救妾身吧,妾身願意為您做牛做馬,還請公子…砰砰砰…」
她的腦袋繼續和地上碰撞,已經見血了,嘴裡的聲音也跟著不舒服。
不過呢,葉檀不會在意的,你們的事情,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啊?
「呵呵,馬上就有吃的,馬上就有,還有幾位朋友要來。」
張亮也不在意,似乎正在和葉檀聊天一樣,但是呢,其他的人卻是不如此了,張連可能是喜歡這個歌姬,所以呢,在葉檀和張亮聊天的時候,竟然插話了。
「葉侯,你如此對待一個身世可憐的歌姬,可不是君子所為啊?」
聽聽,明明他們的行為不是好事,卻忘記了,似乎忘記了,反而開始怪罪其他的人了,對你來說,這樣的事情,你做出來,合適嗎?
「不知道今晚吃什麼?我可是真的餓了。」
葉檀繼續和張亮聊天,根本就沒有當回事。
張亮則是笑著說道,「葉侯不用擔心,我也是從你們這個年齡段過來的,知道小孩子都容易餓,放心,一會絕對會讓你滿意。」
而此時的那個歌姬已經有點暈了,不過呢,她知道,自己停下來,就得去死,所以呢,在生死之前,那麼一切都不重要的。
「那就好啊,我這個人喜歡吃紅燒肉,你這裡有嗎?」
葉檀高興地問道,似乎已經將張亮當成了長輩的,你說會如何?
「自然是有的,還有你們松洲的特產海鮮呢。」
張亮很高興地說道,讓人準備的東西不少。
「葉侯,你竟然如此的狠心,竟然見死不救,算是什麼……」
張連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葉檀看著張亮道,「國公,這個人是誰?」
「我家二管家。」
「很有同情心啊。」
葉檀笑著說道。
「這傢伙也就這點本事,要不然,我也不會用他。」
「可是他的同情心似乎用錯了地方。」
看著張亮得意的模樣,葉檀接下來的這句話,卻是讓張亮臉色一變,不明白什麼意思。
「這個歌姬明明是你們弄過來的,卻將這個責任推到我頭上,這樣的同情心,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自己作惡了,要求別人行善,這樣的人有個什麼同情心啊?我今日也算是看到了一個大家族的厲害了,不過呢,他不過是個管家,而且還是個二管家,竟然在一個國公一個侯爺的面前,如此的不懂得禮數,也不知道是誰的道理呢。」
葉檀的話讓張連頓時怒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啊,這裡是鄖國公府邸,你這麼做,什麼意思啊?
「葉檀,你什麼意思?」
自己不去救人,卻說自己這個想要幫忙的人。
「鄖國公,我有一事不明,還請國公大人幫忙解釋一下。」
葉檀卻是不理會這個人,就是看著張亮問道。
「何事?葉侯儘管說出來,本國公一定幫你解答了。」張亮很大氣的模樣,說真的,有點丟人的感覺。
「那就好。」
葉檀指著張連道,「一個下人如此指摘一個侯爺,不知道按著大唐的律法如何處理?」
一句話,兩個人臉色都不好看了,這個的確是有這樣的一條律法,在過去,女人如果告狀男人,需要先打一頓,如果是百姓想要告官的話,先打一頓,你以為貴族的身份是開玩笑的嗎?
「來人,給我打。」
張亮看著葉檀似笑非笑的眼神,直接對著身後的人說道。
然後就過來了兩個人,將張連拉過來,放在地上,歌姬繼續磕頭,而他卻是被放在地上了,然後兩人手裡的棍子就對著這個人的後背就下去了。
一口氣,十幾下,都沒有留下力氣。
讓人感覺到他的狠辣,不過呢,這個似乎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平常事。
「不知道,這樣子可否?讓葉侯鬆懈了一口氣,饒過他?」
張亮可能就是當國公時間長了,外面的世界已經開始變了,你還在這裡自閉核桃里,幹什麼啊?
「你們家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我沒有什麼意見,只是朝廷的律法到底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葉檀卻是不會沾著的,直接說道。
張亮的臉色微變,看著張連道,「給我繼續打,什麼時候葉侯高興了,什麼時候結束。」
砰砰砰……
殘忍的行為,總是會在你不知道的時候開始了。
可惜,葉檀卻看著其他的地方,這裡的環境還是不錯的,雕欄玉柱,毫不自在啊。
那個歌姬已經暈過去了,而這個張連卻是很痛苦,本來葉檀以為這個人的脾氣很硬呢,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在扛不住的時候,竟然不向張亮求饒,反而是對著自己喊道,「葉侯,葉侯,小人錯了,小人錯了,葉侯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有的時候,一些人的死亡,真的不是別人的問題,而是自己作死。
對於作死的人,葉檀裝作沒有聽見。
而張連發現,如果繼續打下去的話,自己死定了,就朝張亮看去,而張亮也沒有想到葉檀如此的囂張,這是要打死自己的管家啊,自己雖然有很多的義子,很多的其他的人,但是呢,自己老家的人卻不多,從這個人的姓氏上就可以看出來,這個人是自己家的人,而且算是比較親近的那些人,如果打死的話,自己以後如何衣錦還鄉啊,豈不是丟人了嗎?
「葉侯,不知道這樣子可否就可以了?再打下去,他就死了。」
張亮的話,葉檀沒有任何的反應,而是盯著那個珊瑚看著,好東西啊。
就在張亮打算再問一遍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哈哈大笑的聲音,「今日高興的日子,怎麼還動刑了,鄖國公,你對家裡人太嚴了,可不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