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潘冶承認,葉檀的搞錢的本事很大,聽說軍事方面也是很厲害的,但是呢,不代表你什麼都是厲害的啊。閱讀М
「這件事其實從根子上來說,就是不合理的。」
葉檀看著潘冶說道,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感覺。
「這話如何說的?」潘冶雖然不是個這方面的厲害的人物,可是經歷了無數的事情之後,自己才算是一個合格的官員了,如何看不出一點端倪呢?
「張科來的時候如何說的?」
葉檀卻是賣了一個關子,沒有直接說道,而是反問道。
「他說家裡遭賊了。」潘冶自然是會處理事情的一個人,自然是需要知道這些事情的,所以就直接說了。
「他是如何知道的?」
葉檀接著問道。
「說是他家裡的家丁聽到他父親的慘叫聲,然後通知他的。」
「那個家丁呢?」葉檀繼續問道。
「那個家丁不是一直都在張家嗎?」
潘冶記得那個家丁似乎還是個老人呢,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是嗎?那我剛剛去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看到呢?」
葉檀卻是皺眉地問道。
「不應該啊,我記得當時就是那個人來的。」潘冶覺得奇怪。
「這個家丁說不定已經死了。」
葉檀卻是搖頭道,有的時候,有些人存在的價值就是做一件事,然後去死。
「這個不可能的,要是死了,張科就麻煩了。」
潘冶雖然不會審案子的,但是呢,卻會另外一個東西,那就是覺得吧,有些事,你不能說出來就可以了。
「那好吧,你去找人將這個家丁再喊來一次。」
葉檀不想多說,有些事,雖然看著不是那麼邪乎,卻還是告訴你了,你不知道啊。
潘冶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呢,還是點頭稱是。
葉檀坐在那裡,想著這樣的事情,到底是如何處理才好?
如果只是當做一般的截殺的話,要是在過去的話,還是沒有用的,但是呢,今年卻是京查的時間,如果出事的話,不只是自己要倒霉,就連其他的人都跟著受罪,自己不在乎這個,反正呢,自己也不是靠著這個吃飯的,但是呢,其他的人能行嗎?
很快,剛剛出去的人就過來了,看著葉檀和潘冶的時候,卻不說話。
「人呢?」
潘冶看著對方問道,這個時候,你不是回來了嗎?
「大人,那個家丁,聽說昨晚突然去了夫人的房間,然後被發現了,然後就被打死了。」
「啊?怎麼會如此,本官怎麼沒有聽到過?」
「這個,大人,他們家裡覺得丟人,所以就沒有聲張。」
這種事,在過去的話,一個奴僕死了,沒人當回事,就像是在歷史劇上面,寫的什麼,一旦家裡的主人出事了,你就會跑掉,或者說,暫時不想去想什麼,但是呢,我告訴你,這個是不可能的,你這樣的人你跑得了嗎?
「罰金呢?」
潘冶看著來人問道,過去的人都是有這樣的一個傳承的,就是說如果奴僕被打死了,就會賠錢,你放心,沒有多少,還沒有一頭驢值錢呢。
「大人,張科說,家裡的事情太多了,想要等到這個事情過後,才能過來。」
人家這句話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不是所有的時間都是可以這麼做的,這就是現實。
潘冶立馬就沒有話說了,不是說這個人死了之後,他如何地震驚,說真的,在長安,每年外面的亂墳崗里多的新鮮的屍體,可是不少呢。
「那屍體呢?」葉檀一直都沒有說話,卻忽然問道。
那個人一愣,隨即說道,「啟稟大人,那個家丁被自己的兄弟帶走了,聽說打算回家安葬,他們家在長安縣。」
「好,果然還是出來了。」
葉檀一拍手道,「來人,跟我出城。」
騎上小紅,葉檀直接就帶著人出去了。
而潘冶還是一頭霧水,你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不過呢,葉檀一到門口,卻沒有走,而是停下來,看著梁辰問道,「外面的亂葬崗在哪?」
「就在前面差不多二十里地,有個山坡下面有一個山溝。」
不管是什麼地方的人,似乎都知道這個東西,似乎就是標配一樣。
「好,我們去。」
葉檀一拉韁繩,就朝那裡跑去了,而後面的人都是步行,雖然大唐的兵馬不少,但是呢,現在的馬匹數量還是不夠的,所以這麼好的事情還是不行的。
那些人都是沒有在意,而是直接跑起來了,你覺得速度很快,地方很遠,但是呢,如果放在過去的話,根本就不算是個事情。
還沒有靠近那裡,就聞到了一股子濃烈的臭味,很熏人的那種,四周還有一點野獸,不過呢,看到人的時候卻不走,有點挑釁的感覺,似乎是葉檀等人都是過來搶食的。
梁辰剛要用刀子將這些東西給驅趕走,卻被葉檀阻止了,這些東西都是吃著一些死屍的,所以很容易就會有各樣的問題,如果將這樣的事情處理的話,怎麼辦呢?
他慢慢地下馬,然後指著一邊的一片乾淨的地方,對小紅道,「去那邊休息。」
小紅點頭,然後離開。
可能是吃了不少東西,所以這些野獸的眼睛都是紅色的,而且脾氣很不好。
葉檀一把就將一邊樹上的一些嫩芽抓下來,然後捏在手裡,隨手一揮,這些東西宛如天女散花一樣地飛出去,然後就聽到一個個慘叫聲,隨即這些東西都死掉了。
有些沒有死掉的全部都跑了,這個地方,真的很殘忍哦。
梁辰等人卻是一愣,沒有想到葉檀的手藝如此的好。
慢慢地走過去,他們趕緊跟著。
這裡的人都是可憐的人,不少身上都是有絲綢的,過去,從一些地方買來一些人,然後被家裡的大婦給打死了,就會扔過來,所以呢,一些人身上的衣服還是會在的。
葉檀不過在這裡走了一圈,就發現了差不多二十具屍體,不得不說,雖然國家的人口不多,卻還是很有力氣地去禍害啊。
「這個人是誰?」
葉檀在拐角的地方看到了一個人,就指著問道。
梁辰雖然在刀山火海里混過了,但是呢,如此難聞的氣味,還是第一次,所以呢,就捂住鼻子過來了,頓時一愣,就看到一個人。
這個人活的的時候,肯定是遭罪了,因為整個人的身體都像是扭曲的一樣,而且,面部被整理的很慘,被人用東西砸碎了一樣,但是呢,還有一個東西比較可以認識的,這個人的一切都和那個人一樣,就連頭髮顏色都差不多,而且這個人的手腕處有一個很大的刀疤,這個當初也是有的。
「大人,竟然是那個人。」
葉檀卻是呵呵一笑道,「帶回去,沒有想到啊,這樣的兄弟啊。」
梁辰點頭,然後就找了車子回去呢。
而潘冶正在處理一些事情,所以呢,就沒有理會這個東西,但是呢,當葉檀回來了之後,其他的人都吃驚不已。
有些事,似乎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如何?」
葉檀走到屋子裡的時候,潘冶正好看到了,忍不住問道。
「齊活。」
葉檀卻是笑了笑,然後對身邊的人說道,「來人,將張科,甜娘等人帶來,今日,我要升堂。」
「大人,這個,大唐除非逆人倫的案件,其他的,都不能這麼做的。」
「今日,我就要看看到底如何。」
葉檀讓人給自己穿上官服,然後讓人開始準備,同時呢,將之前自己準備的五色大棒也拿出來了。
有的時候,有些事處理的時候,也是順帶著讓他們知道,這樣的事情如何處理的。
潘冶雖然嘴裡說的不是規矩,卻還是跟著過去了。
常塗就站在葉檀的身邊,看著他如何做的。
「堂下何人?」
葉檀坐在上面,居高臨下的,而下面的人,張科跪著,甜娘站著,她有身孕了,不合適,而且還有幾人都在外面跪著。
這件事,雖然不是特別的大,卻讓葉檀派人出去宣揚了。
有的時候,有些事不是那麼簡單的,需要做的事情可能不是很多,卻需要一個人的思考。
「小的張科,見過大人。」
張科不再說什麼學生了,因為葉檀的樣子一出現,讓他有點奇怪和覺得有點奇妙的方向呢。
「知道本官為何喊你來嗎?」
葉檀繼續問道。
「啟稟大人,應該是家父遇害一事。」
看來這個傢伙這段時間可是冷靜了不少了,不得不說,有的時候,人生就是如此的奇怪,痛苦不是任何人都喜歡的,卻可以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堅持哦。
「對於這件事,你如何看待?」
葉檀的話讓張科一愣,這件事,自己如何看待,如果自己可以看待的話,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啊。
「啟稟大人,小的不知。」
「你不知道,這就對了。」
葉檀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是腦袋裡都是水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之前說,你是聽到了家丁喊的消息,然後才出去的,是不是?」
葉檀繼續問道,有的時候不能讓人知道自己的一點心思,就需要存放著。
「是的,大人。」
「那個家丁呢?」
葉檀的話讓張科頓時就臉紅了,你不都知道了嗎?
不過呢,這個可是過去的一種模式哦,你得認可。
「家丁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衝進了母親的房間裡,然後被人抓住了,可是這個人的嘴巴太硬了,就被打死了,然後他的家人就將他領走了。」張科的話沒有問題,和之前說的一樣。
「他的家人來的是誰?」葉檀繼續問道。
「是他的兄弟。」張科很直接地就說道。
「你認識?」
張科卻是搖頭道,「不認識,而且好像家裡的人都不認識,不過呢,畢竟是死人了,家裡給了十貫錢,就讓他走了。」
「哦?我不是記得一般都是給兩三貫嘛?怎麼現在變成了十貫錢了?」
「回大人,這個人雖然之前因為喝酒的緣故,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是呢,畢竟在家裡不少年了,我們也不想將事情弄的很過分,而且他家裡還有孩子需要照顧,就多給了一點。」
「你說謊的本事不小哦。」
葉檀的話讓本來沉靜的張科猛然抬頭,看著葉檀說道,「小的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而外面的人卻似乎覺得吧,有些事葉檀就根本就不會處理清楚,就連潘冶也覺得是如此。
「你的確是給了十貫錢,卻不是給的這個人的家裡人,而是一個刀客。」
葉檀的話讓張科一愣,隨即迷糊地問道,「大人何意?」
「呵呵,你以為那個人跑了嗎?」
葉檀一揮手,就看到葉曉站在一邊,將一人拉過來,這個人的樣子一看就知道特有的關中臉,而且粗糙的很,一身的酒氣。
「認識他嗎?」葉檀問道。
「不認識。」張科卻是搖頭,似乎真的不認識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
葉檀看著這個刀客,之前不是很牛氣嘛,覺得天下都是不過如此,可是實際上真的是如此嘛?
「小的,小的李勇。」
「平時以什麼為生?」葉檀繼續問道。
「小的家裡有點武藝,所以小的平時都是幫忙處理一點麻煩事。」
「哦,那你認識下面的這個人嗎?」
「小的認識,他是張家的大少爺,小的和他打過交道。」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抓你回來嗎?」葉檀冷笑地問道。
李勇剛要說什麼,卻看到一邊的葉曉一臉冷酷地看著自己,就直接點頭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是李強的事。」
「李強是誰?」葉檀繼續問道。
「就是那個家丁。」李勇似乎想到了什麼,就直接說了,而李勇則是臉色蒼白,這個事情,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你如何認識李強的?」葉檀問道。
「小的平時和李強也有一點接觸,他是張家的家丁,不過張老爺的手比較寬裕,所以就會給的多,我們偶爾也會喝酒。」
「既然如此,那你們昨晚喝酒了嗎?」
葉檀看著這個人,不得不說,有的時候人動手就是如此的簡單而又複雜的一件事。
「昨晚,喝了,也沒喝。」
看看這個人的話語,真的是很奇妙啊。
「喝了就是喝了,沒有喝就是沒喝,什麼叫做沒喝?」
葉檀皺眉的樣子讓李勇想到了什麼,不由得顫抖道,「大人,是小的錯,都是小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