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噼里啪啦,四周不少人都看著呢,而之前在街上差點被殺了葉乾坤卻是差點牙齒都要沒有了,他感覺自己的嘴巴很疼,就像是小時候偷鄰居家的東西的時候,被人抓住了打了的感覺。
等到這件事結束了之後,葉乾坤的嘴巴里已經沒有了多少牙齒了,他跪在地上,身上的繩索被解下來了,他跪在哪裡,眼睛裡不只是有憤怒,還有恐懼,他發現自己的之前對付葉文章的辦法,在葉檀的面前宛如狗屁,什麼都沒有用的感覺。
「你本來在洪州那裡和那些個該死的人過著你們的日子就行了,怎麼,現在還要插手我松洲的事,你是感覺自己死的不快?」
葉檀坐在那裡,眉宇之間的疲憊,讓人看著心疼,這是一個為了這裡努力一切的人呢。
「我,我是本家的,你是分支的,我這麼做,難道有錯?」
葉乾坤說話都有點不順利了,不過呢,對於他來說,這樣的事情不過是平常的事而已。
「你是本家的,我是分支的,你說了算?」
葉檀知道,過去的這個東西非常的麻煩,不是說類似劉備的那種,我是皇叔就是真的,這中間的手續很麻煩。
「難道我說錯了,你們松洲的族長都說了,他是我洪州的分支。」
看來這個人還是有點膽子的,不過呢,葉檀卻是搖頭道,「既然如此,那麼,葉文章我到時候會將他的一切都給摘了,然後將他趕出松洲,你們洪州想要的話,都給你。」
「你憑什麼搶了他們的一切?」
葉乾坤差點跳起來了,如果葉文章一文錢都沒有的話,那麼,這樣的老頭子有個屁用啊。
「我是松洲侯,這裡是我的封地,我處理我的屬民,難道不行?你不過是個賤民,你有什麼資格在我的面前說話,我只是給了你一個面子,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要不要,我告訴你一聲?」
過去的當官的權利極大,特別是侯爺,有的時候你弄死一些賤民的話,給點錢就行了。
「你,你這個侯爺是我們葉家的。」這個人還是不知道死活,說出這樣的話來。
「呵呵,你和葉文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不過呢,我告訴你吧,以後還是不要說了,否則你會被以謀反罪而被滅三族的。」
葉檀說完這句話,就看著一邊的錢來業道,「今日開始查松洲和洪州的帳目,我要的是一文錢都不能錯,若是有人貪腐,或者侵占了,一律要回來,不管是什麼人都不能特殊,一旦發現是別人侵占的,那麼就扭到官府那裡,不屬於他們的東西,他們一分都不能拿,同時,松洲執行別的地方的一些關鍵的制度,否則的話,他們以為我這個侯爺是紙糊的。」
「諾。」錢來業是侯爺府的外部管家,權利極大,所以,就低頭出去了。
「你,你想要搶劫我洪州葉氏?」葉乾坤雖然只是知道一點這裡的事情,可是呢,他知道,如果沒有松洲,洪州的話,恐怕就完蛋了,可能依舊不能吃飽飯,之前的面子都是人家給葉檀的,一旦這個靠山不給面子了,一切都是完蛋了。
「你不能這樣子的,你要搶我們的東西,我們不會同意的。」
「老子是侯爺,你們算是什麼東西,不要說我要回我的東西,同時呢,我就算是明搶,誰敢廢話?從今日起,你和你們的那些狗腿子都給我滾出松洲,這裡的一切是乾淨的,不是你們這樣的人可以沾染的,以後松洲不許你們的人出現,同時也不許打著我的旗號出去經商,否則一旦發現,就以冒充侯爺論處,你們洪州的本家不知道三族人夠不夠殺的。」
說完這句話,葉檀就出門了,然後轉身看著這個巨大的房屋道,「將這裡給我封了,等到葉度來了之後,讓他找我,若是他說的不願意聽的話,就讓他去死。」
等到葉檀離開了之后街面上再次出現了一段時間的停頓,然後大家似乎就高興了不少,因為這件事開始和自己當初說的話差不多了,但是呢,後來錢來業說的一些話,卻讓他們一愣,這個都是葉文章和葉乾坤以及洪州葉家本家的錯,他們都是人渣啊,這裡的人更加的討厭那裡的人了。
而葉檀回到自己家的時候,看到葉亮已經睡著了,而自己的母親也好了不,就說了一聲,我要休息一下。
然後,他就進入自己的房間裡,開始入睡。
而竹葉衛就在門口,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芮登等人不想來,因為人家都是武官,他們做事的習慣更多是一種暢快淋漓,不是一種拖泥帶水,而且這樣的事情,說真的,對於一個侯爺來說,是侮辱,否則的話,大唐的江山到底是李家的李世民的,還是其他的人,就不一定了。
可是呢,李綱和秦瓊還是來了。
李剛來的原因是因為他不希望葉檀可以做出一些太過分的事情,影響自己的名聲,為了一個爛泥一樣的家族,真的是不值當的,而秦瓊已經接到了朝廷的旨意,讓葉檀便宜行事,所以,才會來的。
而此時的松洲,因為葉檀的出現,一下子就嚴肅了,不過呢,因為這裡之前都是邊塞,所以經常會出現所謂的管控的事情,所以呢,大家倒是沒有什麼,不過呢,一下子將自由限制了不少,還是讓不少人都不舒服,所以趙昭就將不少人都給抓起來了,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雖然是自由,可是呢,如果沒有葉檀的話,他們狗屁都不是,所以,有一些人知道了這件事的時候,對於洪州的葉家更加的生氣了,你都拿到了不少的好處了,你們還是貪心,竟然想要要葉檀的爵位,還有一個就是想要松洲的一切,說句難聽的,就算是給你們,你以為可以拿走的嗎?這個世界上貪心不是不可以,但是呢,你如果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將事情處理好的話,那麼結果往往就會出事,很多時候,我們都會覺得那些所謂的昏君做事不行,但是呢,如果讓一個普通人去處理的話,很少有人可以處理的不錯,因為這個不是容易的事情,有的時候和稀泥的時候,不是好事,但是呢,卻可以平衡一切的,因為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葉大發就在客廳里招待李綱和秦瓊,他的臉色非常的難看,這些年,有的以前的不少人都會找到自己,甚至於自己都不認識的人他都會給出一點的好處,可是呢,實際上真正有用的人基本上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人似乎都是為了一點好處就可以出賣任何的人呢。
「葉侯呢?」
李綱喝著茶水,雖然這個東西真的不錯,但是呢,有的時候,心中有火,很難直接就降低火的,這就是生活啊。
「少主在睡覺。」
葉大發站在哪裡,雖然他沒有任何的武功,可是呢,卻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這些年經歷了不少的事情,所以,總是會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你讓他來,這麼大的事情發生了,他就直接撒手不管了,不合適。」
李綱的話卻讓葉大發搖頭道,「竹葉衛都在那裡守著,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難道他就不擔心自己的名聲了?」李綱微微詫異了一下,然後看著對方問道。
「相對於生命來說,名聲狗屁不是,少主這次被氣壞了。」
葉大發的話說出來了,有點不好聽,不過呢,秦瓊卻忍不住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讓他如此的生氣?我記得他是個好脾氣的啊。」
秦瓊現在是松洲軍隊的總負責人,不過呢,只是統率,卻沒有調兵權利,調兵的權利在葉檀的手裡,所以,他這些年日子過的不錯,有點雙耳不聞窗外事的感覺,加上自己的家人幾乎都在松洲,所以,一些大家族的齷齪事,他家裡幾乎是沒有的,所以日子過的不錯。
「唉,都是造孽啊。」
葉大發慢慢地將事情說出來了,秦瓊直接就傻眼了,還有這樣的操作嗎?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你的道理嗎?這件事一旦到了長安的話,李世民肯定會翻臉的,你什麼意思啊,你這是對我的統治有意見啊?
而李綱卻是一傻眼,因為他記得樊籠書院一年的使用的費用不超過二十萬貫,而這個什麼洪州的本家的人,竟然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裡,就拿走了超過五十萬貫,這個人群是不是瘋了。
不過呢,李綱這樣的人做事的習慣就是平和,或者說是中庸,這是一種比較奇葩的想法,卻是幾千年,我們的祖先努力的結果。
「可是,現在外面已經有點亂套了,他若是不出來,如何辦才好?」
這裡平和和自由的生活,似乎被打破了,這個也讓葉檀覺得自己當初的一些想法是不是對的?從一個奴隸一樣的時代,一下子就變成了人人可以自由的,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太快了?
「不用怎麼辦,這裡的人本來就是生活的太自由了。這樣子可不是對的。」
葉大發沒有說話,從門口傳來了一個有點變異的聲音。
進來的人是李泰,這次處理武州的事情,讓他內心深處的陰暗面開始慢慢地增加了,雖然有葉檀的薰陶,他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但是呢,這次的事情還是讓他有點心寒的,他將相關的東西送給了李世民之後,周員外雖然已經回去了,可是呢,精神上卻有點問題,而小青已經出家了,她已經沒有辦法面對盧一坤了,而盧一坤雖然回到了樊籠書院,可是呢,當初那個健康的身體很好,同時精神和心靈很好的男人已經不見了,他現在有點陰沉的過分了,可能以後當官的話,和朱元璋有點類似,特別的痛恨貪官,就有點變態的那種,以後,他如果當官的話,治下的百姓可以說是會非常的痛苦的。
「越王殿下。」
葉大發趕緊去給人倒茶,而李綱卻沒有動,只是看著李泰道,「青雀,你的戾氣重了。」
「砰。」
李泰本來是坐在那裡,打算喝茶的,可是聽到李綱的話,卻突然站起來,對著桌子一巴掌,發出的聲音很大,他本來還有點溫和的表情一下子就變成了面目猙獰了。
「戾氣重嗎?李師,你說我的戾氣重,可是我覺得我還是不夠的,武州的那個孫嵐,是孔穎達舉薦的,說他讀書多,做事穩妥,可是武州竟然在開荒的時候,他還在外面吟詩作對,和歌姬廝混,手下的人將一個好好的商人,一個好好的人家,好好的姻緣,都給毀了,他這樣的人就該死,就應該千刀萬剮,朝廷給他錢讓他玩耍的嗎?要不是父皇不讓我動他,我恨不得一刀一刀地將他給切了,他做的事情,是人做的嗎?」
這個事情,李綱還不知道,奇怪地看著他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為何變成如此?」
在樊籠學院裡學習了這些年,在李綱的眼裡,李泰的各方面都很不錯,學習好,做事好,有腦子,有心胸,這都是做大事的人,雖然李承乾更好,但是呢,他以後至少也是個賢王,這樣的人是很好的人選,因為李承乾如果當好了一個太子,那麼他就是最大的助力,而如果李承乾不行的話,這樣的人就是很好的太子人選,可是到底是怎麼回事,讓他如此的暴躁?
「呵呵,李師,你還記得盧一坤嗎?」
李泰忽然嘆了一口氣,有點頹廢地坐在凳子上,然後看著李綱問道。
他現在有點理解為什麼父皇要有百騎司了,漢武帝要有繡衣使者了,這個天下如果沒有監督的話,百姓的日子還有嗎?有點人心的人還能活嗎?努力辛苦做一些事情的人還可以為了這個朝廷可以獲得一定的成績的嗎?
這個世界很大,也很小,江湖不大,朝廷堅固不堅固,有的時候,需要看的是什麼,是百姓的態度啊。
「他不是回家省親了嗎?聽說再過一年就結婚了。」
李綱自然是知道,作為樊籠書院的祭酒,他可是比葉檀這樣的人盡職了,所有的人都記得,這就是這位老先生的本事。
「他可能會殘廢,未婚妻,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