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問你,是想死還是想活,你可能會笑一笑,但是呢,更多的卻會直接喊道,我就想要活下去。
這個世界不公平,很多人出生的時候擁有的東西,可能例外的一個需要很多年才得到這些東西,這個就是現實,而從一個普通人可以爬到高高的位置,也不是容易的事。
薛坤冷冷地看著劉奇,似乎是在問你吃了嗎?這麼簡單。
劉奇想要爭奪,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不由得著急地喊道,「你想要幹嘛,難道打算搶劫嗎?」
「呵呵,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今晚我將你和這些布料放在一起,如果明年沒事的話,我就放了你,要麼,你想想如何賠償我們的損失,如何?」
薛坤的話根本就是只有一個選擇,聽著像是兩個,可是就是一個啊,那就是賠償啊,可是你這裡沒有什麼損失變,怎麼賠償啊。
劉奇好奇的大眼睛盯著對方問道,「賠償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損壞啊。」
而葉飄柳則在這個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麼,就笑呵呵地看著劉奇道,「你私自縱火,被我們抓個正著,結果,將一半的衙門都給燒著了,你覺得你應該如何做?」
劉奇覺得對方真的是能夠胡說八道,自己什麼時候做出這樣的事了,而且這些布料就算是放在庫房裡,最多就是將庫房給燒著了,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沒事啊。
但是呢,他不知道的卻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現在的衙門裡的結構大部分都是木質的,像是松洲的都是要青石的比較少,過去的人都覺得木頭做的更舒服,實際上也的確是如此,可是呢,如果你如此認為的話,那麼這個東西的燃燒起來的速度也非常的快。想要舒服,就得等著自己坑被燒死,就是這麼一個概念吧。
而現在你如果看看的話,庫房就在邊上,如果真的不小心的話,不要說燃燒了,就連被人偷走了,都有可能,這就是所謂的現實。
「你將我們的庫房都燒了。你還敢狡辯?」葉飄柳忍不住反問道。
「可是還沒有燒啊。」劉奇四處看看,發現沒有火星,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啊,自己雖然想要燒火,可是不是還沒有動手嘛,你們這樣子何事嗎?
「既然如此,你今晚就住在這裡吧,來人,將他帶去庫房,綁起來,如果明天沒事的話,就放他走。」
薛坤的話讓劉奇直接就傻眼了,這是要燒死我的節奏啊,可是我不想死啊,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啊,自己難道就真的沒有一條活路了嗎?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你們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們辦了。」
劉奇覺得對方就是想要弄死自己,可是自己不想死啊,雖然自己是劉如山的第二個兒子,可是呢,大哥忙著出去做生意幾乎不在家,而下面的幾個弟弟也都是飯桶,讀書不行,其他的事情也不行,都被自己控制了感覺,吃飯,喝茶,玩耍,根本就沒人理會自己,這樣的日子不要說太好過了,所以,他不能死,如果死的話,下輩子投胎到底如何才能獲得這麼好的環境啊。
「好,既然你提出來了,我先問你幾句話。」薛坤似乎覺得對方很聽話,可是劉奇忍不住反問道,自己不聽話能行嗎?本來這件事不用他來,只要是一個管家就可以了,可是呢,人呢有的時候就是作死,認為這樣的事情很好玩,所以就過來了,可是沒有想到事情你到底好玩還是不好玩沒有發現,反正呢,自己倒霉催的就要跟著倒霉了。
「你說。」劉奇感覺自己的脖子上的手指鬆了松,剛要鬆了口氣,卻發現人家根本就沒有放開,這個是什麼意思啊,這不是瞎折騰嗎?
「這些東西真的是你們幾家的家底?」薛坤問了這句話之後,就從袖子裡取出一根鋼針,真的非常的長,而且更加可怕的地方就是這個東西書看著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東西,看著劉奇的脖子,如果這個東西扎進去的話,自己非得死了不可。
「不是。」劉奇趕緊說道,自己的脖子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不過呢,還是說出來吧,回去的話大不了被打一頓,反正父親不會將自己弄死,可是呢,如果是在這裡的話,可就不一定了,搞不好,還得死在這裡呢,到時候怎麼說呢?不管是說什麼,都是自己吃虧啊,這樣的倒霉的事,可不能這麼做,否則的話,豈不是丟人現眼了嗎?
「那是什麼?」薛坤繼續問道,你說你問吧,就問吧,為什麼要將這個鋼針拿在手裡把玩呢,這東西是可以隨便玩的嗎?
「一部分是去年倉庫的存貨,因為被雨淋濕了,所以就不好賣了,另外一些都是從一些農戶那裡收來的。」
劉奇說的收絕對不會是給錢的,而是之前動手拿,如果給錢的話,豈不是丟人現眼了嗎?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薛坤繼續問道,這樣的事情也可以做出來,真的是喪心病狂,你可不要以為只是發霉的糧食吃了之後身體不好,就算是發霉的衣服也是如此,你一旦真的穿上了,到時候就容易生病,而且過去的人都是不捨得丟棄東西的,一件衣服穿上十幾年的都有,而這個東西到時會怎麼辦,一代傳給一代嗎?到時候禍害的人可就不是一個兩個了,這些人的心思都是壞掉了。
「我家大人說,你們敲詐了他們,心中氣不過,就想到這個辦法了。」
劉奇的話,裡面有些其他的東西,葉飄柳聽出來了,就問道,「你們是如何知道這個辦法的?」
類似這樣的辦法,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
劉奇好奇地看著對方,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不過呢,還是將自己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了,這個時候,可是不能胡來,否則的話,對方要是胡來的話,自己怎麼辦?
「這個只要是家裡經營了織造布料幾代的人都知道的,不是什麼秘密,只是據我所知,只有一些大戶人家才知道,其他的人都不知道的,因為這個東西比較狠毒,擔心自己的家的倉庫被燒了,可就麻煩了。」
這句話倒是在理,反正呢,倒霉的只要是其他的人就行了,只有是誰,就要看誰倒霉了。
「哦,看來你們的膽子不小哦,不過呢,這個事情如何處理?」
薛坤說完了一圈,又回來了,讓他一愣,隨即沮喪著臉問道,「你到底想要怎樣,我還想回家呢。」
過去就有這樣的人,可能現在都是如此,一些所謂的人才只能做一些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可是不是什麼時候都是對的,有的時候不是對的,所以只能老老實實地聽話了,這個時候,你說倒霉不?
「你想要回家?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呢,你需要寫封信給你的父親,讓他來一趟。」
薛坤的話一落,讓劉奇一愣,隨即擺手道,「我不要,我不要告訴家裡,我父親會打死我的。換一個條件吧。」
薛坤的臉色一擰,這個孩子還是真的孩子啊,這都是什麼時候了,你想要直接回家,你要是不出點血的話,恐怕是走不了了。
他看著對方問道,「真的想要回家?」
「想。」
劉奇沒有任何猶豫地說道,以前他是沒有發現外面的晚上竟然是這麼冷的嗎?以前怎麼感覺很舒服呢,可是今天卻感覺到真冷,真的想要回家啊。
「想要回家就寫,否則的話,就去庫房。」
薛坤可沒有多餘的善心,對於他來說,將事情辦成了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他可沒有什麼心思管理。
而劉奇看著他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只能老老實實地聽話,所以就開始寫了,只是內容和他沒關係,都是葉飄柳說出來的,可是呢,這樣的內容如果送出去的話,自己死定了,所以,他就想要將這個竹簡給弄碎了,現在大唐用紙的地方不少,可是相對來說也不多,大部分的人還是用竹簡,別看電視劇上似乎就是用的紙張,可是實際上,一直到後來的時候,這種東西才算是有點出路,現在的話,你不要多想了,根本就不可能的。
薛坤一把抓住,然後將東西遞給了身邊的人道,「將東西送給劉家,告訴他們,如果不想讓劉奇被燒死的話,就快點過來。」
然後就用繩子將劉奇捆起來,然後直接扔到了馬車上,讓人守著,而整個過程中,謝璐義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看著,然後笑著。
劉奇感覺自己的身上有無數的螞蟻在跳動,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呢。
外面的風很大,很冷,而劉奇躲在這樣的一個暖和的地方,真的是沒有辦法高興起來,因為如果自己的老子不來的話,自己死定了,有的時候讓一個人去死,不需要很大的辦法就可以。
謝璐義回到了屋子裡和葉飄柳喝了一碗茶,然後打算處理公務的時候,就聽到門口的劉奇的慘叫聲,「爹,爹啊,救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劉如山臉色鐵青地看著這個自己最喜歡的兒子,可是此時他卻有一種將這人給直接撕碎的衝動,這個臭小子,做正事不行,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來,真的是讓自己失望啊。
可是四周都有人,這些人是絕對不會讓他過來的,所以,他只能哼了一聲,然後就走進了衙門內。
剛到門口,就被薛坤阻止道,「什麼人?這裡是你能夠進來的嗎?出去。」
劉如山平時做事很狠,所以非常喜好面子,這個時候如果有人將自己的面子給拉下來的話,他絕對會翻臉,可是呢,這種事本來就是有點奇怪的地方,到底是誰能夠真正意義上地將事情給抓住了,那麼就可以很認真第將事情給做到了,所以,他只能生硬地將鐵青的臉色擠出一個笑容,然後說道,「這位小哥,我是劉如山,劉家的人,聽說小兒鬧事了,別別駕大人讓我來的。」
薛坤像是擔心對方是假的一樣,上下看了看他,然後哼了一身道,「等著。」
「有勞小哥了。」劉如山多少年沒有如此卑躬屈膝過了,所以臉色不好看,但是呢,脾氣更加的不好看,這個傢伙,真的以為自己是什麼人都不是的嗎?
但是呢,自己的兒子還在別人的手上,如果自己不能處理好這件事的話,別看大唐現在真正意義上的統一了,可是很多地方的風景或者說是環境和其他的時候還是不一樣的,到時候萬一要是謝璐義犯渾,自己等人都麻煩了。
過了一會,薛坤才進來,然後走到他的面前,說道,「抬手。」
劉如山一愣,不明白什麼意思,不過還是將雙手抬起來,然後薛坤就像是搜查賊頭一樣地將他的身上搜索了一遍,在劉如山都要炸了的時候,才一揮手道,「帶沒帶利器?」
劉如山感覺對方真的是過分了,自己都是什麼時候,自己怎麼可能帶著利器啊,你剛剛的行為就是在侮辱我,什麼意思嘛。
「沒有。」語氣非常的生硬,然後薛坤才淡淡地說道,「進去吧,別駕大人等著你呢,不過剛剛也不好意思啊,這麼晚了,你們過來,我們需要小心一點。」
「沒事。」
劉如山恨不得直接就動手將這個薛坤掐死,你們喊我來的,還要搜我的身體,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然後他就走了進去,看到油燈還在亮著,說真的,對於這樣的人,他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的,就是個窮酸,自己根本不想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可是這幾年,幾乎都是和這樣的人接觸,你說奇怪不?
「參見大人。」
劉如山直接走進去,然後躬身施禮道,要是過去的話,謝璐義絕對會讓他起來,然後坐下來談事情,可是這次,卻是不一樣了,他只是淡淡地抬頭看著對方問道,「你是?」
劉如山感覺這些人都是在針對自己,喊自己來了,卻不知道自己是誰,什麼意思啊?
「小人劉如山。」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邊的葉飄柳說道,「哦,你就是那個縱火犯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