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的人有很多,想法也是多的出奇,就像是現在的很多地方的人口開始減少一樣,表面看似現在的人們的自我壓控能力不如以前了,可是實際上卻也有更多的一方面,那就是人們的理智開始恢復了。
過去,人口多,一家十個八個的孩子都是有的,似乎也不當回事的一樣,可是實際上,但凡是有點理智的人都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因為你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能力去養活自己的孩子,很多人將養孩子當成了一種養豬的感覺,只要是餓不死就行了,經過這樣的方式繁衍出來的人口,到底會有多少的素質,會讓國與社稷有多少的好的方面的承擔呢?
提供百姓的素質,似乎是一種口號,我們喊了很多年,可是還是會在很多時候讓我們看到一些心寒的東西,不是因為人性如此,而是因為不懂得珍惜和負責任。
正常的人口模式,應該是從愚昧走向成熟和文明,人口應該是個三角形的,先是上去,後來又下去,最後平穩,這個才是最重要的,因為人們都懂得,如果自己沒有能力養活孩子的話,就不要生,作為一個成年人,一個有素質的人,他們要做的就是將養活自己長大的父母養活了,就好了,同時還得養活自己這就是很多人最大的能力了,其他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必要,因為你帶來這個世界上,卻不對對方負責的話,這樣的人,到底是不是人呢?
一個人如果真的可以負責任的話,就會延緩人口的增長,同時增加百姓的修養,因為父母是第一個老師,也是最好的老師,我們的很多經驗和教訓還有行為準則,都是來自他們。如果上一代的人想的就是我反正生下來了,然後不至於餓死,至於讀書如何,他們不管,學習手藝如何,他們不管,這就是非常可怕的事了。
葉檀的一個發小,他家裡就有人口十個,上面四個姐姐,為了生兒子,他是第五個,然後父母又給他生了兩個妹妹,直接送人了,下面還是一個弟弟。四個姐姐初中沒有畢業就去打工了,後來嫁人的時候也是蒼白的很,因為沒錢當陪嫁,加上自己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手藝,只能找一個類似的家庭就嫁人了,然後讓這些家庭來反哺整個及愛聽,所以日子過得很奇特。
就算是過了很多年年後,很多人家的生活都好了之後,他們卻還是住著最老模式的房子,吃飯還是素菜粉條居多,至於肉一般都是過年過節的時候才會吃,而且都基本上是那個四個姐姐送來的,而四個姐姐的樣貌,簡直比實際的年紀大了差不多二十歲上下,你說這是一種可憐還是可悲?
而若是只有一兩個,同時父母花費大量的時間不是在如何生孩子上,而是在如何養孩子上的話,這樣的環境就會改變,以小見大,整個地方的環境就會改變,可惜的是,他們卻不懂得,而且還將這種愚昧的多撒網的習慣傳下去,還覺得這是一種非常不錯的經營模式,實際上拖累的是個人嗎?不是,是整個國家和民族。
而來到這裡之後,葉檀一直都以為這裡也是如此,畢竟這裡才是未來的一個眼圈啊。可是沒有想到竟然聽到了這樣的話,看著曹元,這個人還是有點意思的,為了不讓自己的後代受苦,同時又沒辦法改變自己的生活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這個孩子出現,因為出現的話,也是奴隸,奴隸有什麼特權嗎?
葉檀沒有想到這個曹元還有如此的本事,不由得心中一動道,「你很不錯。」
說完這個,就聽到外面的二少爺牛浩的聲音,「還走不走了,是不是都死了?」
「你們去準備吧,這裡我收拾一下。」
「是,先生。」兩人竟然躬身施禮,然後就離開了,看來這兩人的心已經開始飛起來了。
牛三還是坐在那個駱駝上,別看這個傢伙跑得不快,可是倒是會躲起來,這樣的話,就可以躲避不少東西,自己也不容易去死。
牛浩的臉色很難看,可惜,看到葉檀身邊的人,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只是一鞭子抽在馬背上道,「走。」
因為有傷員,所以走的不是很快,但是呢,也因為如此,讓大家都緩過來一個七了,至於之前被葉檀砍出水來的地方,後來叫做一刀泉,算是個不錯的名勝古蹟吧。
一行人走了差不多一天半的時候,終於到了牛家的那個營地了。
這裡除了那些放牧等人之外,護衛很少,看到那個房子,牛浩感覺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讓人將三少爺帶進去之後,他就直接將丹朱的婆娘拉著就要進屋,卻被葉檀阻止,雖然之前已經知道了這麼一個事,過去的奴隸主和奴隸之間的關係就是如此的可怕,但是呢,自己現在這裡了,就不能如此,否則就真的太過噁心了。
「你要幹什麼?」牛浩冷冷地看著葉檀問道,現在已經到了自己家的地盤了,你想要幹什麼?因為他已經吩咐了自己家的人去報信了,只要是這裡沒事了,他就可以放鬆回去了,現在他需要發泄,不管是什麼方面的,都是可以。而丹朱的婆娘就是最好的,也因為如此,他才會將這個女人一直帶在身邊,隨時滿足自己。
「你的身體還沒好,現在需要的是休息。」
葉檀的話差點讓他瘋了,這都是什麼時候了,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前幾日在雨里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現在裝什麼好人啊?
「滾開,老子的事,不要你管,現在你沒事就給我滾,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牛浩的手上的力氣還是很大的,直接捏的那個女人流淚了,這個雖然已經習慣了,可是還是害怕,這個男人的手腕非常的殘忍,有的時候只是打鞭子就會讓你皮膚全部開裂了,要不是因為自己這麼強烈的自愈能力,恐怕早就死了。
「我說,不行。」
葉檀本來還想說幾句軟話,可是沒有想到這人在自己家的人還沒有來的時候,竟然就如此的囂張了,真的以為自己是什麼都不懂的人嗎?
隨著葉檀的這句話,石碩等人就帶著人過來了,圍在四周,這隻要是一旦出手的話,就是不死不休的道理。
「你,行,你狠,我告訴你,你早晚會後悔的。」他一把將那個女人扔開,然後就自己回到了房間裡了,他需要休息,在力氣沒完全恢復之前,他覺得自己還是要小心一點。
那個女人倒是沒有感謝葉檀,因為接下來的事可能更加的慘烈,而丹朱卻似乎有點高興,只是不管表現出來。
葉檀看著他們一眼,然後對石碩道,「你們先休息,這兩天也是累壞了。」
「是。」石碩帶著人離開了,然後找個地方開始休息。
葉檀轉身看著兩人道,「你們不用害怕,不會有事的。」
丹朱不知道說什麼,因為這件事恐怕很難,他在這裡停留的時間很長,知道這些人的性格,如果一旦出事的話,可能一家人全部都得死了,對於他們來說,這些人不過是最普通的螻蟻一樣,誰會在乎這些人的生命呢?
「丹朱,你想過成為一個百姓嗎?」
葉檀看著兩人那驚慌的模樣,就知道這種事以前應該是發生了過好幾次了,因為有了前車之鑑,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的恐懼,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一些事,你經歷過還是沒有經過,而是這些事,你是不是真的感覺到了疼了。
「先生,您別開玩笑了。」丹朱苦笑地說道,臉上的表情讓人知道的不是痛,而是麻木和絕望。
「這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我問的是你是否真的想要成為一個百姓,然後種地,交糧食和為了國家去作戰或者其他的?」葉檀很認真地看著他問道。
「這個……」
丹朱忽然伸手拉住葉檀的胳膊,然後將他拉到狗舍附近,看著四周沒人,忽然就跪在地上道,「先生,還請先生救我婆娘一命啊,小的願意用自己的命來換她的。」
看著不停磕頭的丹朱,葉檀有點心酸地問道,「如果你有機會的話,願意不願意成為一個百姓?」
「先生,你別開玩笑了,我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成為百姓呢?我們生來就是奴隸的,而且子子孫孫都是,我們沒有選擇的。」丹朱眼淚順著滿是皺紋的臉頰上流下來了,這個時候,他根本就不敢多想,否則就是個麻煩事。他現在只是希望自己的老婆孩子不會死掉就對了。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呢?」葉檀卻盯著對方的眼睛看著,眼神里從來沒有的真誠。
丹朱吸了吸鼻子,然後像是被定神了一樣,「若是先生真的有辦法的話,我丹朱願意終身視你為主。」
「你開玩笑的吧,我若是讓你成為我的奴僕,那麼我和他們有什麼區別,如果有一天,這裡的一切都是改變了,你願意成為一個百姓嗎?」葉檀擺了擺手,似乎覺得剛剛他的話,有點搞笑。
「先生,若是有這麼一天的話,不只是我,就連這裡無數的人都會感恩您的大恩大德,永世不忘。」丹朱跪在那裡不停地磕頭,像是有無限的委屈,從胸口裡跑出來一樣,如果有這樣的一天,誰不會想要那樣的生活呢?
「你放心,這一天一定會來的,否則我為什麼會來這裡呢?」
葉檀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然後很快,就在不遠處的一個大樹下,有個帳篷出現了,大家都不知道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這個帳篷就是出現了,你說奇怪不?
陽光下,丹朱慢慢地起身,看著那個帳篷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不由得心中一動道,「難道你是神仙嗎?哦,不,你就是神仙,如果我可以有一天成為平民的話,我一定會老老實實的。」
說完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點輕鬆了不少,然後看到還站在那裡不敢動的婆娘,就過去,一把拉住她的手道,「不要怕,說不定這次我們就可以有生路了。」
「啊?」女人的身體還在顫抖,有的時候,有些事,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可以接受和承受的,因為這個世界對於他們來說,太過殘忍了。
第二天凌晨,丹朱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陣的馬蹄聲,從這個聲音里,他聽到了一絲恐懼,因為來的是牛家的精銳牛陳衛,算是牛家的精銳之一,這些人馬不只是手裡都是有純粹的金屬兵器,而且馬身上還有一層鐵甲,人數不多,不超過三千人,可是這次來的至少也得有一千人,這些人可以說是牛家的立足之本,想到這裡,他趕緊起來,然後躲在狗窩裡不敢出來,因為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牛浩呢?」來人直接喊道,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一身的鐵甲,黑如碳一樣,手裡握著長刀,卻是至少也得有二十斤上下,這就是非常大的臂力才可以做到的,否則那是妄想。
一直都和駱駝睡在屋子邊上的牛三聽到聲音,趕緊起來,他現在也不暈了,畢竟是恢復了幾天,然後抬頭看到了來人道,「二爺,二爺,在這裡,在這裡。」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牛家的牛天德二兒子,牛城,也是牛浩的爹,牛天德的兒子不少,有十多個,真正有本事的只有二爺牛城,三爺牛柳,六爺牛鵬,十二爺牛甘。
牛城看到牛三,腿輕輕地一磕了一下馬肚子,戰馬就如神獸一樣地走了過來,然後看著牛三似乎沒有大礙,就問道,「在哪?」
「二爺,二少爺太累了,正在屋子裡休息。」
「哼,力氣都用在了女人身上。」
他直接從馬背上下來,然後將手裡的長刀直接刻在地上,就穿著盔甲走了進去。
很快,就聽到了一個慘烈的聲音,「誰幹的?誰將我兒傷成這樣?」
然後牛浩就說道,「爹,傷害三弟的就是外面的那些人,他們簡直喪心病狂,聽說是荼羅爾可汗的手下,只是現在也沒辦法了,前幾日我們這裡來了一個人,將他們都救下來了,說是不能殺了,兒子也打不過他們,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