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消息讓人心碎,可是卻沒有辦法不去接受。閱讀М
「你說的沒錯,真的是肅州軍?」
寨主一臉怒喝地看著小辮子問道,似乎要將心中的所有的怒氣都沖刷出去,可惜,此時的小辮子卻沒有辯解,因為這種事有點可怕的地方就是,為什麼肅州的軍隊要襲擊自己這裡,這裡距離他們的地方很遠啊,而且自己也不是富裕的地方,雖然自己也是馬賊,可是很多時候,他們做生意,一般都是四六分帳,很少五五的,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可是這裡的人的常態,可是你能夠搶劫人家的馬匹羊草,可是你能夠抓到一個會做鹽巴的人嗎?
草原上根本就不產這個,雖然在祁連山的另外一邊,吐谷渾那裡有個湖泊,那是個鹽水湖,只是一座山,遮擋住了。
所以,想要獲得物資,就會需要得到別人的支持,牛湖那裡的人會給他們一點幫助,可是人家也不會隨意地繼續給你幫助,需要你的地方你就得給出東西,所以,他們最後還是和肅州的軍隊合作,雖然他們的要價還是非常的狠辣,可是實際上卻給了不少好處,不管是什麼地方的人都知道一個詞彙,叫做不能全部拿完了,否則就沒有下次了。
可是呢,自己給了那麼多的好處,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呢?
想到這裡,寨主看著小辮子道,「現在肅州的軍隊在何處?」
「聽說襲擊了卡魯他們那裡之後,後來又襲擊了我們這裡,就回去了,回到肅州城了,聽說傷亡也挺嚴重的。」
小辮子的消息倒是充分,可惜,已經過時了,所以,他們註定是要吃虧的。
「卡魯這個混蛋,自己沒本事,竟然還連累我們,真的是該死,我抓住他的時候,一定要將他五牛分屍。」寨主一臉的怒色,似乎此時的卡魯就在自己的身邊一樣。
「寨主,這件事倒是不難,可是,現在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我知道怎麼辦?」
寨主是真的有電不知道,難道讓自己帶人襲擊肅州城嗎?雖然那裡只是一個普通的城池,在中原人看來,不過是一個小地方,可是在草原上帳篷壘積起來就是一個城牆的地方,你說這樣的城池是什麼樣的存在,那絕對是一種高處啊,而且自己這裡不過一兩百人,怎麼辦?就算是去了,回來幾個啊?
看著他似乎也沒有什麼辦法,小辮子卻忍不住說道,「寨主,不過我聽說,我們的人和卡魯他們部落的人,現在就安排在以前他們所在的地方的東面靠近山脈的地方,打算修建村寨。」
「嗯?」寨主沒有想到新來的人如此大的胃口,竟然打算在這裡修建村寨,可是他更加知道的是,如果一個地方有村子的話,就需要良田,這是從一個個從中原回西域的人的嘴巴里聽到的,似乎中原就是天堂,這個也算是一種習慣吧。
可是呢,寨主卻有一點別人不知道的事,那就是他知道一旦有村落,就會破壞草原,如果沒有草原,他們就不是馬賊了,而是沙盜了,但是說真的,沙盜不如馬賊舒服,因為草原上有草,就有各種牲口可以吃到,而沙漠的話,就尷尬了,可能你會被一口水沒有喝到而渴死,也有可能被一堆的東西弄的讓你自己扛不住,一個地方的人生活都是有訣竅的,有的時候不是你想要跨行就可以隨意地跨行的,因為那樣子的話,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裡有多少駐軍?」寨主問道。
按理說,在這樣的一片土地上,有酒泉郡,有武威郡還是不錯的,可是說真的,葉檀來到這裡之後發現這兩個後世的大城市,竟然成為了廢墟,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難道說歷史的蝴蝶嗎?
「沒有駐軍。」小辮子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都覺得詭異,怎麼會沒有豬圈呢,可是真的就沒有駐軍啊。
「你說什麼,沒有駐軍,怎麼可能?」寨主覺得這小子是不是飄起來了,竟然開始糊弄自己。
「真的沒有,寨主,我們損失了好幾個人才得到的消息,聽說那個地方現在叫做東村,為了讓那些人都聽話的幹活,派了不少的管事的,卻沒有一個人是軍人,軍隊全部都拉走了,聽說因為四周沒有多餘的馬賊寨子,所以人家不在乎這個。」
小辮子說出一種讓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可是事實上卻是真的,為此,他甚至於對自己的手下動刑了,因為這個消息真的很扯啊。
「哦?他們的膽子竟然如此的大?」寨主奇怪地問道,怎麼會如此呢?按理說,現在這個地方還不是很安全的。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這次他們好像很有信心。」小辮子解釋道,因為這件事本身卻不合乎情理,草原上的很多事看著很簡單,實際上卻不是那麼簡單,你以為你打跑了對方,就沒事了?那是你做夢,有的時候,野火燒不盡的事多了,你都沒有辦法去處理。
「有信心?那次沒有信心?」
寨主的嘴角里漏出一絲不滿的味道,更多的卻是猙獰,自己在這裡過的好好的,你們竟然派人燒了我的寨子,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吧,現在你們想要在這裡搞一個所謂的村莊,好嘛,既然我一無所有了,那麼就不在乎這點東西了。
「來人,派人準備一下,明日早上出發,一定要在中午之前到達,然後將那裡給我毀了。」
寨主的話讓小辮子心中顫抖,你是舒服了,到時候我們怎麼辦啊,「寨主,這樣子不合適吧,如果我們真的這麼做了,到時候萬一要是出事的話,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到時候我們怎麼辦才好?」
現在可不是隋末,你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因為國家都亂了,沒人有那麼多的心思去處理這些事,可是現在已經是中原建國的時間了,這個時候如果亂來,可就麻煩了。
「怕什麼,到時候我們搶了東西之後,就朝北走,到時候借用一下牛湖那裡的勢力,出關就好,怕什麼。」
寨主的膽子倒是不小,可是這句話真的不合適啊,那個牛湖的人是和自己喝過酒,但是呢,你不要忘了,人家也是半官方性質的,到時候一旦被他們發現自己等人做出了這樣的事來,你指望人家能夠放過你啊,而且現在的玉門關守將是郭孝悌,那個人也是個貪得無厭的傢伙,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你指望給人家什麼好東西才能放過你啊。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你忘了,我們之前得到的那個盒子了嗎?」寨主此時卻似乎已經被仇恨淹埋了眼睛,心中就是想著報復,其實也可以理解,我辛辛苦苦忙活了這麼久,結果回家一看,家裡竟然被人給掏空了,這感覺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盒子?您說的是那個黃銅外殼的盒子,那個東西有什麼用?」
小辮子自然是記得,那是當初他們圍殺了一個西域來的商隊,得到的東西,盒子非常結實,像是用一整塊的黃銅切割出來的一樣,當時他記得那裡面沒有什麼東西啊。
「這個你到時候就知道了,一定會讓那些人開口的東西。」
寨主的話讓小辮子心中想明白了,肯定當初他這個傢伙將裡面的東西給私吞了,這個老東西,做出這樣的事來,難道不怕天打雷劈嗎?
很明顯,寨主為了錢,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更加不怕什麼天打雷劈。
小辮子沒有辦法,只能去吩咐,不過呢,這人的心思比平常的人要多一點,他在說完這件事之後,就喊來一個人道,「你現在就去東村,如果遇到了一些能夠說上話的大人物,記得一定要幫忙將這個東西交給他,然後你就不要回來了,在那裡就好。」
一塊羊皮,上面寫了一些東西,那人應該是他的心腹,所以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小辮子開始吩咐大家將好東西都給準備地晚上給吃了,因為吃不飽的話,,沒人給你賣命,而自己卻了牙子那裡,明天不知道是死還是活,還是快活一點吧。
侯君集是個將軍,他喜歡衝殺,喜歡正規軍的模式,但是呢,這次恐怕是不行了,因為葉檀說了,不能讓那些人破壞東村,如果真的不行的話,到時候自己可是要彈劾他的。
不知道為什麼,和葉檀在一起行事,他總是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這小子做事太過面面俱到了,一點都沒有衝鋒的那種快意感覺,因為如此,打仗還有什麼意思啊?
可是他更加知道,葉檀和皇帝還有太子之間都有密奏之權,這個到時候萬一自己將事情給弄砸了,倒霉的人可就是自己了,侯君集打仗不錯,但是治理地方,那就算了吧,不行,沒有那個腦子。
所以,他帶著一千軍士,來到了一個有野草的點,手下的人都將馬匹放下,準備吃點飼料,在外面作戰,除非真的放鬆,否則的話,一般是不會讓馬匹隨便地吃一些草的,主要是為了安全。
侯君集來到這裡打仗的話,大的沒有,小的話,很多次了,所以他還是有點憋屈的。
「將軍,這個他們真的會來嗎?」侯三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當初自己很小的時候就被侯君集收留,然後就跟著他在軍營里亂跑,殺人禦敵,幾乎都是這麼過來的,可是這種一次來一千人,伏擊幾百人的事,還是第一次遇到,所以有點奇怪,怎麼都感覺自己等人像是一個山大王,而不是什麼軍隊呢。
侯君集沒有回答,而是自己也在沉思,自己是不是被太子殿下還有皇帝給忽悠了,這個那裡需要自己這樣的一個高手出現啊,簡直就是過分了,自己幹的事幾乎都是一些整軍,然後修正,維護一點小的叛亂,其他的東西根本就沒有,你說,這樣的事有什麼意思,當初還不如和程咬金等人窩在長安養老呢。
這種殺人還要留著一部分,放火又不敢的行為,的確是有點鬱悶。
畢竟,在自家的地方上做一些事,你總得收斂一點,否則的話,到時候可就麻煩了,可能你真的有戰功,都會倒霉,這就是亂世和平和時代的區別,亂世的話,比如說前面有個城池,大將軍說了,誰能破城,三日不封刀,這句話其實就是在告訴你,只要是你能將這個城市給我拿下來了,裡面的女人啊,錢財啊,等等,隨便取。
而在平和時代,有地方叛亂,對方可能會將當地搶劫的很過分,打的稀巴爛,可是你不能這麼做,你在這個過程中還得想辦法不損傷自己的子民的生命等等,為此付出的代價也跟著大起來,代價大了,也就得束手束腳的,如果你大開殺戒,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話,那麼後果是很可怕的。
所以,很多將軍在處理亂世的時候的戰鬥的時候,都會很容易,也不會出事,可是如果在平時的話,就很麻煩,因為控制不住啊。
侯君集其實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從來到這裡之後,他自己的煞氣竟然消散了不少,和以前的那種殺伐決斷來說,他似乎更多了一分思考。
別小看這點東西,一個勇將如果有時間思考一下的話,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好事,當然,也不能想的太多,就像是李靖一樣,日子也過的不好,最好宛如程咬金那樣子最好。
一個人如果不思考自己做的事,到最後你會發現很多拐角的地方,自己明明可以躲開的,為什麼要如此呢?
侯三沒有得到答案,也就只能回去繼續讓大家繼續休息,這片地方野草很茂盛,關鍵是在前面有一個類似石板一樣的地方,那裡是如果想要進入東村等人的必經之道,所以,如果真的有人來的話,就好了。
可惜,等到了晚上,還是沒人來,大家只能隨便吃點東西就休息。
侯三則有點不高興地跑過來道,「義父,葉侯的消息準不準確啊?怎麼沒人呢?」
「三兒,你的話多了,以後不許這麼說話,我們是軍人,服從命令就好,其他的不可多言。」
侯三還要說什麼,卻聽到他喊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