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地方都有一種平衡,也許你會看不到,可是就是存在的。閱讀STO55.COM
這樣的平衡,在不超過這樣的底線的時候,你可以做很多事,比如說,殺人放火搶東西。
可是一旦超過了這個底線,你就會發現一切都不一樣了,本來慈眉善目的人會在第一時間就變成惡魔,然後將自己身邊之前精心呵護的小羊羔給弄死。
小辮子的話雖然不是非常的準確,卻提供了一種可能。
「肅州的軍隊?」
寨主不可能不知道的,在這裡混的人,除了要看牛湖那裡的人眼色,更要看肅州那裡的大家族的眼色,肅州的軍隊組成很亂,都是幾個大家族裡的人馬,但是呢,既然是大家族,就需要很多的金錢和物資,所以,很多時候都需要有很多的小弟來幫忙,而這些馬賊,在某些時候就充當了這麼一個角色。
可是既然是小弟的角色,老大肯定會給你一定的指揮能量,否則的話,你如何幫老大做事啊。
但是呢,沒有聽說這種自斷手足的事發生啊。
「怎麼可能?」
寨主做的很快壞事都是和小辮子一起做的,所以他的話不用說出來很多,就已經讓對方明白了。
「寨主,我前段時間聽說肅州來了一個很厲害的人物,這人做事非常都不講道理,直接就將肅州的不少人都給殺了,而且最近我們也沒有收到他們送來的任何東西,說不定這個人真的就出現了。」
小辮子的分析倒是有點道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有的時候,消息的傳遞速度真慢,他不知道,現在的肅州那幾個家族裡的人聽話的就留著,不聽話的話,早就被清理了,有的時候生活在一個地方,人多有人多的好處,人少有人少的好處,但是不聽話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
「我們多久沒有收到他們的消息了?」寨主臉色沉著地問道,這個消息的確是有點要命。
「差不多一個月了,而且,我們之前派出去的人也沒有回來。」
小辮子的話讓對方的臉色非常的難看,這種事看來有大麻煩了。
不管是當兵的還是當官的,一旦真正地立規矩的話,那些不聽話的人就會被清理乾淨,這算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簡單的規律。
「來人,馬上派人出去聯繫,到底是怎麼回事。」
寨主一臉憤怒地說道,然後指著這裡道,「剩下的人,將這裡清理乾淨。」
雖然沒有了什麼東西,生活資料也差不多都空了,可是呢,他們從牛湖那裡也帶來了一些好東西,所以,暫時吃喝不會缺少,可是呢,一旦真正找到了罪魁禍首的話,寨主可能就會翻臉了。
在這裡,一直都是你搶劫我,我搶劫你的,這樣的生活倒是沒什麼,可是呢,不代表,就不生氣。
手下很快就整理出來一個相對整齊的地方,讓他坐在那裡休息,其他的人就開始收拾這裡。
還好人倒是不少,可是寨主卻有點心疼,因為他的積蓄幾乎全部都沒有了,這些年的辛辛苦苦,一下子就回到了過去了,這種感覺真的非常的難受。
侯君集是個軍人,做事的習慣也非常的簡單,吃飯,練兵,睡覺,甚至於一些大唐時代的人有喜歡的找女人的習慣,他也沒有,有的時候,葉檀看著他就像是一條老狗一樣,做事的習慣很簡單,不服氣的就殺。這一點和葉檀有點相似,不過和他不一樣的地方就是,葉檀還得四處忙著建設呢。
上午派人去了,下午,肅州的軍隊就出現在東村的四周。
之前的阿成等人還以為這次是來圍殺他們的,臉色很難看,後來有人發現這些人來了之後,就很快就離開了,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葉檀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在這些小事上面耽擱,就在午後準備了一下,繼續朝南面走。
希帕蒂亞因為之前沒有得到紙張的使用說明,所以有點賭氣,不知道還以為是情人之間的鬧彆扭呢,可惜,她找錯了人,因為葉檀壓根沒有什麼興趣,這個也就是在現代的時候才好用,因為女人比較少啊,可是在古代,除非是那種跪舔的,否則一般是不會有人慣著這些女人了,看著很多書里說的那樣子,什麼一到古代,和老婆相敬如賓,彼此之間很開心地生活,這種思路是不錯,可是除非這個女人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否則的話,你是做夢,因為幾千年的禮教傳承,你以為是開玩笑的?你以為新文化之類的運動是開玩笑的?沒有一定的文化衝擊,很多事,你覺得沒什麼,其實已經觸到了大部分的人底線,這就是現實。
這些人出發之後,東村附近的人一下子就安靜了,雖然剛剛才知道這些軍隊本身並沒有什麼威脅,可是呢,還是不太敢過去,害怕出事。
而之前的那些人,包括首領,全部被處死了,整件事,所以的東村的人都看到了,雖然死法簡單,可是卻很痛苦,那股聲音慘叫的整個地方都可以看到,這感覺的確是難受的很,但是呢,效果很好,很多有別的心思的人也開始修心養性了,畢竟你的生命只有一次,如果你還想要亂來的話,那麼後果,人家可不負責的。
草原上的野草已經差不多有手掌長度了,看著非常的可愛,特別是現在的溫度慢慢地升起來,只要是有一點點潮濕的地方,上面都布滿了野草,可惜,有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祁連山的東面有無數的森林老樹,密密麻麻的河流,可是在祁連山的西面,也就是葉檀走的這一塊,卻只能看到一些低矮的灌木叢,而且都不高,大部分都是山地,不是平坡,這樣的土地不適合養馬,卻適合牛羊的生存。
葉檀等人的馬車在經過一小片水塘的時候,甚至於看到了成片的野鳥飛過,不是一個兩個的,而是一群,你懂嗎?一大堆的意思,簡直宛如密密麻麻的蚊子一樣,而那個水塘裡面有一些蒲草,水質也算是不錯,這樣的草泡子在草原上還是不少的,但是呢,大家都似乎沒有看到它的存在一樣,因為這樣的水塘只能當做最著急時候的一種水分的補充,其他的時間是不敢亂來的,否則的話,後果堪憂。
前面是一片不知道是什麼樹,宛如高骨一樣,就是顏色發黑髮藍色的感覺,雖然現在是春季,可是這些樹木上的葉子已經不多,像是被霜打過的一樣。
在草原上就是如此,一片山丘,一片山坡,一片灌木叢,一片小樹林。
「停住,這此處休息。」
葉檀看到一片土地上面的野草很多,而且很茂盛,甚至於長到了一人那麼多,說真的,這裡要不是一個古戰場,就應該有地下水脈,否則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事。
「侯爺,這裡恐怕不行。」
一個護衛臉色微微難看地走了過來,小聲地說道。
「為何?」
葉檀奇怪地問道,這裡雖然不是最好的,可是走了兩個時辰,天色已經開始慢慢變得有點晚了,這個時候不找個好地方休息,難道還要繼續走?你們這些人可以,可是那些自己帶來的其他的人可未必有這樣的能力啊。
「侯爺,這裡有一大片的高高的草叢,您也看到了,那個地方叫做埋骨坡,也叫做一人高,之所以草木如此的高,是因為在這裡朝西差不多十多里地方的地方,有個山谷,叫做惡狼谷,裡面的野狼非常的多,而且還有毒蛇,叫做毒蛇谷,平時有人經過這裡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草原上本來沒有路的,可是這裡卻有一條路,您看看這裡,就是因為大家都從這裡走,而且認識這裡的路,不敢亂來,否則的話,小命不保。」
「你是如何知道的?」
葉檀不記得這人來過這裡啊,這裡是肅州和甘州交界的地方,之前和李旭父子回來的時候,曾經經過這裡附近,當初他們給葉檀的感覺就是有點神經質,可是現在似乎不一樣。
「小的以前是草原上的一個逃奴,全家人都被殺了,逃到這裡結果沒人追,小的還以為是運氣好,他們不追了,後來才知道,這裡的情況,要不是因為家主路過這裡救了我,現在恐怕我早就成為這裡的一塊骨頭了。」
護衛的表情有點幽怨,但是呢,更多的卻是一種堅持,這樣的人還是不錯的。
「你叫什麼名字?」
葉檀眯著眼睛問道,這人有點意思,現在可不是什麼好時候,隨便插話的話,可能會直接死掉,之前在東村處理事情的時候,不少人的臉色就不太好,殺人不算什麼,可是做事有的時候光靠殺人是不行的,你需要的是威懾,所以才會那麼殘忍。
「小的李平貴。」
「哦,你很不錯,只是呢,我們不在這裡過夜,去什麼地方過夜?」
葉檀低頭的時候,發現這裡的野草雖然茂盛,可是卻涇渭分明,心中暗自有了想法。
「只要我們堅持半個時辰,就可以到達前面的一個亭子,那個亭子聽說是當年漢朝的大將軍霍去病留下來的石頭堆積的,那裡有草,有水,還是不錯的。」李平貴很認真地回答。
「你們先在此處,我去看看,半個時辰就好。」
葉檀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地可能就在這裡,所以拒絕了對方的好意,直接說道。
「可是……」
李平貴倒是不在意葉檀的生死,可是如果他死了的話,自己這些人怎麼辦啊?
一個有身份的貴人,在戰場上是對方的好靶子,可是對於自己這一面的人來說,大家都是在拼命,你卻在這裡散步,合適嗎?
「你們全體護衛就好。」
葉檀說完這句話,就對身後的葉彪道,「給我準備兩個東西。」
「少爺,你要什麼?」葉彪本來是想著跟著過去的,但是呢,葉檀沒有發話,他還是老實呆著吧。
「竹筐和錘子。」
葉檀要的東西也算是奇葩的很,不過呢,葉彪還是從後面取出一個差不多八十斤的錘子,這個東西說白了就是個鐵疙瘩,也不知道是混合了什麼玩意,反正看著非常大,但是呢,表面卻沒有多少鐵鏽,而竹筐卻不是平時用的那種,而是類似籠子一樣,而且很大,差不多一個就有現在的一輛車那麼大,當初弄這些東西的時候,大家都奇怪呢。
而這次帶來的十個,像是一個個巨大的怪獸一樣,而且不是一開始就這麼大,而是臨時組裝的。
具體手藝,葉檀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李平貴還想要說什麼,就看到葉檀讓人將這些竹籠全部都用一根繩子拴好,然後單手就將那個錘子提起來,直接就走了,而方向卻是自己剛剛警告的地方。
等到葉檀消失在一人高的時候,他轉身看著葉彪道,「你怎麼可以讓你家的主子去那個地方,你不知道那是送死嗎?」
葉彪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去了希帕蒂亞那裡,因為他知道一旦出事,最重要的不是那些護衛,而是這個女人。
而一直都坐在裡面的一個叫元十九的人笑著看著對方道,「不用擔心,當初松洲剛剛開始的時候,可是你這裡危險多了,若是沒有我們少爺的話,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現在你有這個心思,還不如想想晚上怎麼吃飯來的真切。」
「什麼吃飯,還吃什麼啊,這裡太危險了。」
李平貴著急地說道,這些人的膽子太大了,就算是個高手,也不行啊,那裡惡狼谷里的狼群至少也有兩百匹,而毒蛇無數,你拿著一個大錘有個屁用啊。
「少爺的話,就是一切,你還是老實聽話吧,找人防衛就好。」
元十九笑呵呵地說道,然後對身後的人喊道,「找個高一點的地方,將東西卸下來,然後派出十個人去找食物。」
看著不在意的人群,李平貴感覺自己這個從小就被人當成野孩子的人,真的不算什麼啊。
而希帕蒂亞坐在馬車上有點煩悶,就想要下車看看,現在正是草原上一天之中最漂亮的時候,陽光西斜的時候,將祁連山的雪景和金銀色照射出來,加上夕陽的鹹蛋黃的顏色,非常的壯烈唯美,讓人心顫。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