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100章 好學的太子殿下

  第100章 好學的太子殿下

  「恩師……」

  陳正泰看著李世民臉上的微笑,懵了,真的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

  他還以為這事算是已經翻篇了,沒想到這長孫無忌居然如此的有恆心!

  李世民似乎看出了陳正泰的心思,道:「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不點頭,朕不會輕易應允的。」

  這話對陳正泰來說,就等於一個定心丸了,他總算鬆了口氣。

  李世民說了這些,已是預備要去參與一個小朝會了,陳正泰便識趣的告退出去!

  他倒是謹記著自己東宮舍人的身份,便順道去了東宮。

  李承乾的腿可算是失而復得了,心情好了許多,他畢竟是少年人,身體的恢復比尋常人要快得多,聽聞陳正泰來,連忙讓人將陳正泰帶到了寢殿!

  陳正泰前腳進去,便聽李承乾大叫:「師兄,你先別動。」

  陳正泰一愣。

  卻見李承乾在宦官的攙扶下,艱難的從床上下來,鄭重其事的走到了陳正泰的面前,朝陳正泰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才嬉皮笑臉的道:「這一次多虧了你,如若不然,孤只怕真的要完了,哈哈……孤正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盼著你來呢,你來了正好,孤現在養傷,快要憋壞了。」

  陳正泰驚詫的道:「師弟想幹啥?」

  李承乾道:「教你騎馬如何?你放心,孤不騎,孤教授你技巧。」

  陳正泰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這真是個作死的混帳。

  陳正泰和李承乾不一樣,李承乾顯然是遺傳了祖先的基因,極具冒險精神的,而陳正泰卻信奉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

  你妹,我們陳家苟到現在容易嗎?還讓不讓我們陳家好了?

  陳正泰也不怒斥他,而是笑呵呵的道:「我倒是有一個更有意思的東西。」

  「嗯?」聽陳正泰的話音,李承乾便饒有興趣的道:「說來聽聽。」

  陳正泰就壓低聲音道:「放煙花,不知殿下有沒有興趣?」

  「煙花?」

  李承乾一臉懵逼。

  「來來來,就是……夜裡……四下無人,突然……砰的一聲,無數的火花四散,便連星月在花火面前都要黯然失色的東西。」

  李承乾還是無法理解。

  僅憑陳正泰的描述來看,似乎和吸引人:「行行行,就這個……」

  陳正泰卻是正色道:「不過……眼下卻有一個難題,想要弄出這個來,便需得精通一門學問,若是師弟沒有這樣的學問,只怕這煙花也制不出。」

  李承乾咧嘴:「孤什麼都懂,什麼學問都不在話下。」

  李承乾話音落下,陳正泰卻像變戲法一般,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幾部課文來:「來來來,既如此,那麼就請師弟先將這幾部書琢磨琢磨,先明白這煙花的道理再說。」

  李承乾:「……」

  敢情說了這麼多,是想騙孤讀你的書啊。

  而且一看陳正泰這樣子,顯然這傢伙是有備而來,李承乾覺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看此書,就可制你的煙花?」

  「理論上是如此。」陳正泰現在急需推銷自己的課文,對於他而言,弄一點小發明,或許能在這個世上讓人驚嘆一時,可想要讓整個大唐走上一個新的軌道,靠幾個小發明是不成的,必須得建立一個體系,而這個體系……方才是陳正泰孜孜追求的目標。

  反正太子斷了腿,閒著也是閒著,先拿他來試手吧,若是成功,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師弟會不會看不懂我的書?那算啦,我去尋師妹……」

  陳正泰正待要將書抽回去,李承乾一咬牙,將書搶奪到手裡,不禁咬牙切齒道:「這是什麼話,孤是何人,豈有看不懂的道理,雖然孤知道你這是激將計,孤偏就上你這個當,你等著瞧吧。」

  說著,翻了翻書,果然是兩眼一抹黑,好像看不大懂的樣子。

  可他偏偏一副很輕鬆的樣子,只微笑道:「此雕蟲小技爾,孤並不放在眼裡。」

  陳正泰很欣慰,從來只聽說過用魚餌去釣魚,誰料到李承乾不是魚,他自己就是魚餌,還沒開始釣呢,他自己就上鉤了。

  於是陪著李承乾說了一些話,當下告辭。

  李承乾待陳正泰走了,便開始審慎起來,他是不服輸的性子,何況現在腿不是還沒好嗎。還得躺著一些時候,便取了書,認真開始讀起來,這一讀,便忍不住想罵人,這都是什麼玩意,這樣的東西,也能看?

  只是夸下了海口,他只得認真細看起來。

  這書越看越是頭大,味同嚼蠟一般,當日熬到了天光,才勉強的有了一些頭緒。

  到了次日一早,太子右庶子孔穎達到了東宮,這東宮之內,輔佐太子的屬官之中,以左庶子和右庶子的官位最高,專門統領太子舍人們教導太子。

  自從太子的腿治好了,孔穎達心裡很安慰,這些日子面上總是掛著笑,他關心太子的病情,每一次都清早來當值,照例,先尋了侍奉的宦官來問太子的病情。

  「太子腿疾如何?」

  「孔公,太子的腿越發好了,只是太子昨夜一宿未睡。」

  「未睡?」孔穎達眉一挑:「這是何故?」

  「殿下在看書。」

  孔穎達一聽,頓時眉飛色舞:「太子聰敏過人,此次雖蒙了大難,可大難之後,必有後福,想不到殿下竟是開竅了,他如此好學,實在令老夫欣慰啊。只是不知,他在看什麼書?是禮記,還是春秋,亦或者……是《爾雅》?」

  宦官踟躕了老半天,才道:「奴其實也不甚懂,乃是太子舍人陳正泰送來的,說是什麼能搞東搞西的名堂。」

  孔穎達面上的笑容,驟然之間僵硬了。

  他有點發懵,老半天回不過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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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