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州百家樓。
如今已成為江湖人所追捧的對像了。
不管是各大宗門也好,還是一些小門小派也罷,就更別提那些江湖中人了。
幾天下來。
前往靈州的人氏,也越發的多了。
此時。
去羅寺中。
「主持,我們該如何行事?那百家樓的傳言已經得到了證實,江湖之上,各大宗門的人都已是前往靈州百家樓了,據傳回來的消息所知,也就只剩下我雲羅寺以及終南山三大宗門的人未前往了。」一位雲羅寺的殿主,正向著他們的主持回稟著他們所得來的消息。
那位雲羅寺主持,端坐於正首之處,看著在場的各位殿主。
對於江湖之上的傳聞,他根本沒有那心思。
可是。
他知道。
就雲羅寺目前的情況,也早已不是幾年前的雲羅寺了。
雲那死在東極島。
就連派出去的弟子也不見回來。
這讓這位主持早已是對東極島有所懷疑了。
可東極島已是封島,他就算是想再派人前去查探,也已是不可能的了。
況且。
江湖之上。
到現在還沒有人知道。
這東極島早已是空無一人了。
所謂的封島。
已經成為一個空談了。
各殿殿主,對於武道之境之事,從他們的表情之上,就能知道他們已是迫不及待了。
到了他們這種境界,無非就是想往上爬。
可是。
他們卻是並不知道先天之上,還有一個武道之境之事。
其實。
並不是雲羅寺之中並沒有這樣的人物。
只不過大家不知道罷了。
就好比雲羅寺的那位掃地僧。
人家可就是一位武道之境的絕頂高手。
而且人家的輩份著實高,所以雲羅寺的人,每一個見到這位掃地僧,都是稱之其為這個祖那個祖的。
甚至,大殿之中,正首之處的去羅寺主持,其就是一位快要踏入到武道之境的高手。
至於何時突破,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掃地僧不說,雲羅寺中人還真就沒有人知道武道之境是個什麼境界。
而今。
各殿殿主齊聚,都想得到主持的首肯,讓他們從雲羅寺出去。
好去尋一尋百家樓所需要的藥材。
到時候。
也好從鍾文那裡得知武道之境的修習之法。
反觀這位主持。
為何沒有那個心思。
主要因為其已是命不久矣,所以才沒有這種想法。
一位快要突破到武道之境的高手,怎麼會突然命不久矣呢?
其實這位主持的年齡真的太老了,已經超過一百五十歲的年紀了。
老到已經行將就木的地步,也確實離埋入地底之下不遠了。
而且。
其最近因為練功出了岔子,導致內氣已是開始消散。
就連那位掃地僧都給他定了一個等死的定義了。
所以。
這位主持這才沒有那心思。
要不然,一個主持怎麼著也該把大旗扛起來不是。
「主持,你到是給句話啊,我們是不是該出去看看,要不然,機會都成了別人的了。」又有一位殿主著急道。
「是啊,主持,要不然,等藥材收集到了,我們雲羅寺可就真沒有機會了。」
「主持,你說話啊。」
「……」
你一句,我一語的。
數名殿主,均是想要離開雲羅寺,響應百家樓的那個尋找藥材的事件。
好半天。
那主持這才出聲道:「你們的心思,我懂,但我命不久矣,所以需要一個衣缽,你們都走了,雲羅寺未來如何?你們可有想過?」
主持有著主持的想法。
殿主有著殿主的想法。
但主持發了話,大家也都只能聽著。
就看主持如何決斷了。
主持之位,比起武道之境的誘惑來,那真是太低太低了。
有道是。
一個武道之境一層的高手,就能把一個雲羅寺給滅了。
誰又會想著去做一個主持呢?
雖說。
他們得到消息,說原來的三荒已經消失了。
而只要誰得到了藥材,得到了太一門九首道長的承諾,他們未來必然會是一位武道之境高手的。
到時候,自己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誰又願意受這清規戒律管束著。
就在主持猶豫不決之時,那位掃地僧卻是突然進入了大殿之中。
「師叔祖。」主持見掃地僧進來,趕緊起身行了一個佛禮。
眾殿主也緊隨其後。
掃地僧手裡依然拿著一個掃把,臉上無驚無喜,無悲無歡。
掃地僧走至正中央,像著佛祖納了一禮後,轉過頭來,看向眾人,「三荒已是消失,武道之境已是放開,尋藥也好,承諾也罷,去留隨心。」
說完話的掃地僧,隨之又是拿著掃把出了大殿。
這讓眾人不明所以,不知道掃地僧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去留隨心。
什麼武道之境已是放開。
而雲羅寺的主持,卻是聽懂了。
隨即也是向著眾殿主開口說道:「師叔祖說了,去留隨心。」
隨著他的話一說完後,也與著那掃地僧一般,直接離開了大殿。
這讓眾殿主們,更是不明所以了。
不過。
不明也好。
知道也罷。
更或者想清楚了。
在半個時辰之後。
雲羅寺中,卻是奔出數十名和尚。
其中,就有著好幾位殿主。
他們的選擇,沒有人會阻攔他們。
沒有人會說什麼。
掃地僧與主持都說了,去留隨心。
所以,他們選擇了這麼一句話,去留隨心。
甚至,還把弟子也帶走了。
他們並不知道,掃地僧的那番話,代表著雲羅寺從今日起,也會開始有著武道之境的功法出現。
甚至。
在不久的將來之後,雲羅寺又將成為江湖之上最強宗門。
至於他們以後還能不能回來。
誰知道呢。
估計是回不來了。
與此同時。
離著雲羅寺兩千里之外的陰山腹地。
太乙門隱地所在。
那道大門緩緩打開。
「太師叔,我等此次離山,必將光復我終南山三大宗門之興盛,還請太師叔放心。」原太虛門的長老季俞的弟子衛殳,向著妙聖子嚴松幾人行禮。
而衛殳的身後。
卻是帶著數十名弟子。
這數十名弟子。
皆是先天之境以上的境界。
甚至。
其中不凡有十多名先天之上境界的弟子。
衛殳早已是成為太虛門的宗主。
卓成他們這些老牌的宗主,要麼殘了,要麼已經被留守在太乙三門的隱地之內。
所以。
這終南山三大宗門的宗主,自然也就換了人了。
不過,此時那嚴松臉上卻是淡淡的說道:「以後,終南山沒有三大宗門,有的,也只有太乙門,太宗與太虛從今日起,不會再有,即然你們想要光復我太乙門,那得使用我太乙門之名行走江湖。但切記,在那太一門未滅之前,太乙之名莫現。」
「是,弟子謹尊太師叔之命。」衛殳向著嚴松行了一禮。
隨之。
衛殳帶著眾弟子離去。
而嚴松卻是站在入口處,靜靜的看著這群弟子離開。
嚴松知道。
這一次即便這些弟子再一次的出山,那也只不過是打前站罷了。
真要是與太一門對上了,這些弟子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所以。
他也只能叮囑,讓他們不要以太乙門之名行走江湖。
以免被太一門的人所知道去了。
至於未來如何,他嚴松已是無法猜測,只有行一步走一步。
可是他並不知道。
如今的江湖,早已不是幾年前的江湖了。
在這幾年裡。
他們太乙門也如這雲羅寺一般,消息閉塞。
就連雲三前來通知太乙門能加終南山雲頂大會之事,雲三都未得把消息傳至太乙門。
甚至,雲三師兄弟二人還在這陰山附近尋找了好些天,愣是把這消息咽進了肚中。
如今。
隨著太乙門復出,這天下,也不知道會如何了。
衛殳帶著數十名弟子,一離開陰山一帶之後,就急奔洛陽而去。
在那裡。
他們有一處臨時點。
就好比長安的那幾個道觀一樣。
隨著衛殳他們一到洛陽之後,從別人口中知道了當下江湖的情況後,眾人心中開始多了不少的擔憂。
「宗主,當下我們該如何?那太一門的九首,都已是無上高手了,我們又如何斗得過,師傅他們的仇又怎麼報?」那原太乙門葉鼎松的弟子奉侍一臉的悲憤之色,向著衛殳說道。
如今的奉侍。
雖說成就著實不可小看。
先天之上二層的境界。
不過。
他與著衛殳一比,可就真沒法比了。
就衛殳能被嚴松安排做宗主之位,可見其境界絕對不低的,先天之上五層的境界。
如此境界,估計就算是鍾文都沒有想到。
這才幾年的時間。
就從一個不入流的人物,直接一步跳至先天之上五層的境界。
如果鍾文知道了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直襲這太乙門的老巢而去。
不過。
即便鍾文想直襲太乙門的老巢,也是不知道其地點。
再加上此時的鐘文,可真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追查太乙門的動向。
衛殳此刻正皺著眉頭,思量著接下來該如何行事呢。
江湖變化太快,快到他都不認識這個江湖了。
什麼三荒,什麼武道之境,現在連他們最想殺的小道士,都成為了一名無上高手。
這讓衛殳心中越發的沒有了出山之前的底氣了。
好半天后。
衛殳看向眾弟子道:「看來,如今的江湖,已經不再是幾年前的江湖了,所以,我覺得,我們以一法宗之名行走江湖,也好避人耳目。」
「宗主,那我們現在也去靈州嗎?還是去長安?或者去終南山建立宗門?」又一弟子打問道。
如實。
一法宗也好,還是太乙門也罷,總得有個山門不是?
衛殳想了想道:「山門之事先不說,即刻我們就前往靈州,去那百家樓看看。百家樓敢讓那小道士做長老,那我們就先拿百家樓試試手。」
衛殳有了決定。
縱弟子也不再多言,分散出了洛陽城之後,紛紛往著靈州的百家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