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溪如此急切要動手。
除了心中的怒火之外,更多的是想把這幾人引到別的地方去。
畢竟。
龍泉觀中人有不少。
真要是受了什麼傷害,他真的沒辦法向大家交待,更是沒辦法向鍾文交待。
所以。
伯溪這才一聽要下跪二字之後,直接就動了手了。
也正如伯溪所想。
他們師兄弟二人一邊打,一邊退。
一直往著東南方向轉戰而去。
從龍泉觀觀門口開始。
一邊打,一邊退,到了這田間。
隨後又是過了小河,到了對面的山頭之上。
如此大的動靜。
那必然也使得龍泉村的村民們,紛紛從家中出來,點頭火把,想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隨著他們一看之後,又紛紛滅了火把,快速奔回家中。
把門一關,躲在家中瑟瑟發抖。
而此時。
龍泉村一戶人家的一個漢子,卻是拿著筆,在一張黃紙上,不知道在寫著什麼。
如果有人在的話。
說不定會起疑心。
這龍泉村的漢子們,基本都是不識字的。
除了各家的小娃讀了書,識了字外。
與著鍾文差不多大的漢子們,可以說沒有誰讀過書識過字的。
可這個漢子。
卻還會寫字。
雖說黃紙之上的字寫得不咋樣,但著實是字不是。
此刻。
幾人的拼殺。
可謂是越打越是精彩,越打越是讓天折他們震驚不已。
原本。
天折自認為自己除了水妖之外,這天底之下,無人能敵。
而當伯溪一與他打將起來後。
隨說邊打邊退。
可天折與著伯溪過了數百招之後,依然拿不也原本只有武道之境六層的伯溪,這讓天折心中即驚又是好奇。
一個武道之境七層,且又成名已久的天荒荒主。
連一個只有武道之境六層的伯溪都拿不下。
這就不得不讓他天折,以及地岩他們心中震驚不已了。
論境界。
伯溪的境界確實要比天折低一層。
而這一層。
如放在以往。
或許伯溪早已是死在了天折的手中了。
可而今。
伯溪與著天折將將拼了數百招,而且越打越勇,越是激烈。
這已是超出了天折他們的認知了。
反觀此時的理竺。
與著伯溪一樣,越打越猛。
地侍身上,早已是有了數處傷口,甚至還中了理竺的一掌。
就連地岩的身上,都有了一道傷口。
當然。
理竺的身上,也是有著數道傷口。
兩個武道之境七層的高手,聯手圍殺一個武道之境七層的理竺,而且還受了傷。
這不得不讓地岩心中震驚不已。
震驚不已的地岩,心中也是急切,「天折,速度滅了伯溪,理竺的身手,看來比我還要高,不要再講什麼情義了。」
隨著地岩的話一出。
天折這邊聽後心中也是多了一絲的無奈了。
對於伯溪。
天折還是很欣賞的。
至少。
在天荒之中。
如果依照以往的發展情況,天折都有可能會把天荒荒主之位傳給伯溪。
可沒想到。
朱果的出現,卻是引動了三荒亂鬥。
最終。
三荒損失不少好手,而伯溪更是叛離了天荒。
就連理竺也是叛離了地荒。
無奈的天折,只得向著一直觀戰的聞如招了招手,「一起聯手,把伯溪制住,如果他反抗,殺!」
隨著天折的話一落。
聞如隨之加入了圍殺伯溪當中。
有道是。
高手過招,勝負難分。
可此時的高手,卻也分級的。
龍泉觀外。
曼清,卻是出現在了觀門前。
而曼清的身後,有著李道陵,伍弟,陳豐四人。
至於鬼手,卻是引著龍泉觀的其他人,在逃命。
曼清不想離開。
只不過。
此時的曼清的懷中,卻是沒了九兒了。
就在不久前。
曼清聽見慈航殿老殿主聞如的聲音後,就已是知道聞如此次來龍泉觀,為的就是她了。
所以。
曼清決定自己要面對她所在的慈航殿老殿主聞如。
最終。
把九兒交給小花,由著小花抱著九兒離開。
而李道陵他們出現。
自然是因為這裡乃是龍泉觀,乃是太一門。
他們可不希望這些人來太一門找事,而獨自離開,由著本不是太一門的理竺伯溪二人來應對。
至於鬼手。
他也只是客。
客必須走,而且還有著如此多的龍泉觀人,總不能不管不顧吧?
所以。
只能由著鬼手幫忙,把這些龍泉觀人帶走,也好免去一場死亡來。
隨著曼清出現在龍泉觀門口之後,卻是瞧見了躺在一邊的龍玉。
當曼清瞧見龍玉之後。
曼清的眼神之中,開始多了一絲的悲痛來。
「你為何要把他們引到龍泉觀來?你我從小一起長大,將將二十來年的情誼,你卻是如此對我,我曼清真的看走眼了。」曼清走近龍玉,心中悲痛不已。
曼清一見到龍玉之後,就已是清楚。
如果沒有龍玉,說不定這些人就不會出現在龍泉觀了。
至於是與不是,這是沒有答案的。
躺在地上的龍玉,看著曼清。
眼神中卻是多了一絲的蔑視來,「哼,情誼?我與你曼清說是閨中密友,可我也只是你的一個侍女罷了,你曼清一直冰清玉潔,高高在上,可你一出山之後,就心花怒放,內里藏奸,更是做出如此下流之事,更是有了一個小賤人。」
「而我呢?受你的連累,打入苦寒之地,受了近三年的折磨。原本我還以為我有望成為慈航殿的聖女,可沒想到,一個小賤人的出生,我卻是註定成為不了聖女,即然你不讓我好過,我又怎麼會讓你好過。」
「別以為你那姦夫封了我一條經脈,你好生求情讓你那姦夫放了我一條生路,我龍玉就會感激你,呸,我龍玉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好過,哈哈哈哈。」
此時的龍玉。
一直想著如何逃命。
可手腳並斷的她,想要移動一分,都得費盡了心力。
無奈之下的她。
到了此間,已是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如何了。
龍泉觀里奔出來的理竺和伯溪,斷然是不可能敵得過兩位荒主的聯手的。
她恨曼清。
要不是幾年前她跟隨著曼清出來,她也不至於落到如此的境地。
哪怕曼清沒有身孕。
她龍玉說不定就是慈航殿的下一任聖女了。
在未來,或許還能登上那殿主之位。
可而今。
慈航殿沒了。
聞如更是把她手腳給斷了,又是把她弄到了龍泉觀跟前。
想要逃命,一絲的機會都沒有了。
就在剛才。
聞如見眾人拼殺了起來。
直接就給了她龍玉一掌,直接封住了她所有的內氣。
如果沒有一位高手幫忙解開,她龍玉又怎麼可能逃得命去?
就算是逃得命去,她龍玉也不可能恢得實力。
所以。
當曼清走近她之後,她心中的怨恨,直接就爆發了出來。
什麼情誼不情誼的。
到了此間了。
也就沒什麼情誼可講的了。
這讓曼清聽完龍玉的話後,這股悲傷更甚了。
而此時。
遠處的拼殺越發的激烈不已了。
隨著聞如的加入。
伯溪已是到了窮途末日的境地了。
本來只有武道之境六層的他,想要應對武道之境七層的天折,就已是用盡了所有的心力了。
那便是用盡了所有的心力,伯溪依然無法傷得天折。
而當聞如的加入之後。
沒過百招之後,天折就尋了好幾次機會,把他伯溪給傷了。
原本。
伯溪習得了鍾文所傳的屬性功法。
只要稍稍再過幾年。
說不定也能突破到武道之境七層的境界。
真要到了那個境界,他伯溪自信自己就算是敵不過天折,他也不會讓天折傷到自己的。
可如今。
天折他們突然而至。
打破了伯溪心中所有的願景。
「伯溪,只要你跪下認錯,回歸我天荒,我天折可以饒你一命,你跪與不跪。」天折再一次的一劍刺中了伯溪之後,大喝一聲。
伯溪聞言後,冷冷的哈哈一笑,「哈哈,就你天折,也配我伯溪下跪,當年之恥,我伯溪今生無望,但只要我天地宗的弟子小文回來,你天折必當跪於我墓前,哈哈哈哈。」
而此刻。
另一旁的理竺。
見自己師弟已是身受不少傷,而且血流不止,心中大急。
而他理竺自己,也是身中不少傷,同樣也是血流不止。
與著地岩和地侍打到現在。
可以說是伯仲之間了。
理竺能應對兩位武道之境七層高手的圍殺而不落敗,更是逼得對方如同自己一樣,傷上加傷,血流不止。
有著如此戰績,也是難人可貴了。
高手對決,勝負難分。
就當下理竺在地岩地侍二人的聯手之下,都能打得難分難解。
可見理竺的戰力,絕不輸於天折了。
如真要細論戰力的話。
此刻理竺的戰力,絕對要高於地岩。
就更別說新晉級突破到武道之境七層的地侍了。
曾經的理竺。
在沒有習得屬性功法之前,戰力或許在八十左右。
可而今的理竺。
習得了屬性功法之後的他,戰力絕對要高於天折,甚至達到了與著墨羅同等戰力的境地。
或許,還有可能更高一絲絲。
誰讓理竺所習的屬性功法,乃是最為正宗的呢?
而墨羅自行鑽研出來的功法,說是屬性功法,但依然還是有所欠缺。
而伯溪。
雖說只有武道之境六層境界。
可隨著這幾年所習得的屬性功法之後。
境界雖說並未提升,可這實力戰力,卻是一路飆升。
直抵曾經的理竺了。
要不然。
伯溪也不至於與天折對戰數百招而未落敗。
此時。
當理竺聽見自己師弟之言,心中甚是焦急。
他真希望,自己的弟子此刻從墨門趕回來。
如果有著自己弟子在,說不定就不是現在這般的境地了。
可這希望永遠是希望。
當前這一切,都得依靠著他們師兄弟二人了。
況且。
理竺他還有一招大招還沒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