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間。
鍾文說來對於此事,還是多了一絲的緊張了。
這可是事關自己女兒的終生大事。
不能婚嫁。
只要一婚嫁,九兒就必死。
而唯一之途,那就是孤老終生。
鍾文隨即向著雲三二人拱了拱手,「多謝告知,即然事已了,那我就不多留二位了。」
鍾文此時的狀態,與剛才的狀態,可以說截然不同了。
雲三二人趕忙行禮,慌張離開。
不久後。
鍾文送走二人之後,把觀門一關。
隨即尋陳豐去了。
九兒還在陳豐的手上,鍾文想著第一時間把九兒抱在懷中,好好心疼一番。
至於冰女體質之事。
鍾文雖說多了些擔憂,但對於不能婚嫁之事,到也看得並不是很重很重。
就好比自己的師傅,這一生也不是一樣沒有家人嗎?
而在江湖之上。
沒有婚嫁的人,可以說並不少。
可鍾文並不知道。
雲三的話卻是並未說完。
說了一截,留了一截。
待鍾文從陳豐那裡接過九兒之後,隨之又繼續與著九兒說著故事,逗著九兒開心。
當下的九兒年歲還小。
對於未來,鍾文暫時也沒去想那麼多。
能開心多久是多久吧。
心中想著,待九兒過兩年開始習練武藝之後,慢慢再把此事告訴九兒吧。
至於曼清與鬼手二人想著辦法之事。
鍾文也沒有急著要去尋二人問個清楚。
不過。
鍾文沒有去尋,不代表著陳豐沒有把剛才的事情告訴李道陵。
當李道陵聽聞陳豐所言的冰女之名後,也是不知所以然。
只得去尋了最是了解的鬼手去了。
沒過半個時辰。
李道陵他們一同來到鍾文和九兒的面前,又差了陳豐把九兒帶走。
這到是讓鍾文突感曼清也好,鬼手也罷,甚至自己師傅李道陵三人均是臉色重重的樣子。
「九首,你知道了?」鬼手突然出言向著鍾文問道。
「知道了,不過不能婚嫁就不能婚嫁吧,反正九兒現在還小,待她長大後,想來也能理解的。」鍾文無奈的回道。
而此時的曼清,卻是突然淚流滿面,「九首,我們的女兒不能死,不能死,我不能沒有九兒。」
這到是讓鍾文倍感奇怪。
也只是不能婚嫁罷了,又不是一定要婚嫁,怎麼就跟死扯到了一塊了。
但鍾文也不是傻子。
從曼清以及鬼手的臉上,也能看出一些端倪出來了,「三師傅,到底怎麼回事?我聽聞雲羅寺的人說,九兒只是冰女體質,最多也只是不能婚嫁罷了,曼清為何說九兒會死?」
「唉!!!九首,雲羅寺的人有些話可能並不好當著你的面提罷了,最近這些時日,我與曼清一直瞞著你,就是不想讓你在此時分心。而今,你已是知道冰女的大部分事情,但你卻是不知道,冰女體質,除了不能婚嫁之外,到了十八歲之後,就會成為冰凍人而死去。」鬼手見鍾文依然不知,長嘆了一聲道。
當鍾文一聽完鬼手所言後,直接就驚在了那裡了。
他真的不知道冰女體質還有這樣的一個大缺陷。
鍾文跟隨鬼手學醫,學的乃是巫門之醫。
對於人類的體質問題,還真少有涉獵。
可當鍾文聽到此事之後,除了驚,就是驚了。
李道陵也是低頭著,無奈的嘆著長氣。
鬼手也是如此。
至於曼清,卻是哭得如一個淚人兒一般了。
好半天之後。
鍾文直接蹦了起來,「三師傅,你說的可當真?你們不是騙我吧?你們肯定是在騙我的,我女兒怎麼可能會死,你們一定是騙我的。」
此時的鐘文。
猶如一個瘋子一般,這個搖一搖,那個搖一搖。
想從他們三人當中確認此事是在騙他。
估計是誰突聞這麼一個消息,都會驚惶失措了。
更何況還是初為人父的鐘文。
沒有人回答鍾文。
也沒有人知道怎麼回答鍾文。
即便為天下第一聖手的鬼手,此時也是沒有辦法。
對於冰女體質的問題。
誰也沒有辦法。
除非。
讓九兒現在開始習練慈航殿的聖冰訣,才有可能化解這個當世難解之問題。
可是。
誰也不希望九兒習練慈航殿的聖冰訣。
因為。
他們都知道。
只要九兒一習練慈航殿的聖冰訣,這個過程除了痛苦,就是痛苦。
即便九兒習練有成。
可最終也會變成一個無親無情之人。
成為這世上最是絕情的人。
愁。
所有人都愁。
鍾文見沒有人回應他,就已是知道這事不可能如自己所想的那般了。
心中淒淒的鐘文。
頓時猶如被上天給了自己一個炸雷一般。
從幸福的顛峰。
一下子打入到了痛苦的邊緣。
而此時跑了過來的九兒,見到自己父親正蹲在地上,抱著頭像是很痛苦一般,「父親,你頭疼嗎?九兒給父親揉揉,以前母親頭疼的時候,我也幫母親揉呢。」
被九兒抱著腦袋的鐘文。
突然覺得上天這是在捉弄他。
給了自己這麼一個可愛懂事的女兒。
卻又是不想給自己一個完滿的一切。
這讓鍾文覺得上天對自己並不公。
有道是。
只要不公之事,鍾文就得要平了這不公。
哪怕是不可違,鍾文也要讓他變成可違的。
鍾文咬了咬牙,恨恨的看了看地面抬起頭來,露出一個笑臉來,看著眼前的女兒,「父親不頭疼了,九兒都幫父親都揉好了。」
龍泉觀這邊愁雲慘澹。
而東極島這邊,也是愁雲慘澹。
為何?
話說天地二荒,在天折與地岩的聯合之下,急奔東極島。
而隨著他們一抵達東極島之後。
他們並沒有在東極島上見到東極島的弟子,到是見到了幾個陌生人。
而這幾個陌生人,給他們的感覺又像是很熟悉之人。
這幾個陌生人。
讓天折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可是。
從面容上卻是看不出是誰來,這讓天折很是不解,「你們是何人?來這東極島所為何事?」
那幾個陌生人此時正戒備著天折他們六人,心中也是驚恐萬分。
他們也沒想到。
來到這東極島,沒遇到水荒的人,卻是先遇上了天地二荒的人。
而且。
天地二荒的人當中,還有兩位荒主。
這讓他們不得不驚恐且緊張,甚至,他們心中更是想著辦法,想著如何快速離開東極島了。
這幾位陌生人也非他人,而是墨家三門的五位武道之境的高手。
半個月前。
墨家三門就已是商議好,一起前來水荒查探一下。
一路小心翼翼的。
誰也不打擾,誰也不驚動。
一路潛行,花了不少時間,才抵達的東極島。
可當他們上到東極島之後發現。
整個東極島早已是空無一人。
可正當他們要離開之際,卻是迎面對上了天地荒當中的這六人了。
對於遇上三荒中人,墨家三門的人,哪有不驚恐的。
躲藏了這麼多年。
再一次的遇上了三荒中人,還沒開打,這已經算是一件幸事了。
如果天折發現這幾位陌生人乃是墨家三門之人的話,說不定早就動手了。
只可惜。
墨家三門的人,本來面目早就被易容術給代替了,否則就不是這般的狀態了。
天折一問話,墨家三門的五人頓時緊張,墨羅隨即站了出來,「我們乃是羽門之人,在大海之上飄蕩,到了此地,正想著辦法離開,卻是不知道該如何離開,敢問前輩可知道離開此島之法?」
天折見對方回應,感覺有些不對勁。
自己無法從那五人的身上看出身手出來。
可這五人怎麼看,怎麼都像是高手。
如果是先天之上或以下的境界,天折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境界出來。
而這五人。
天折實在無法看出對方的境界。
如果說是常人,可又完全不像。
而此時一旁的地岩卻是輕聲向著天折道:「他們是高手,應該是武道之境的境界,看來這些人有可能是墨家之人。」
隨著地岩的一聲提醒,天折終於是想起來了。
而就回應自己話的那人,天折一直都覺得此人有一股熟悉感。
原來乃是墨家之人。
頓時。
天折兵器出鞘,指向墨羅,「哈哈,裝晚輩?墨家之人都已經藏到如此地步了嗎?你墨羅與我天折可以說是老熟人了,我說怎麼從你的身上,總是能感受到一股熟悉呢?原來乃是狡兔三窟的墨家人。」
墨羅他們見天地二荒那邊已是辨別出他們乃是墨家人了,而且連兵器都出鞘了。
再裝下去,也徒勞無功了。
只得把兵器拿在手上,小心的戒備著。
「哼,是我墨家人又如何?水妖已死,難道你們能拿下我們不成?就你天折,曾經可是敗於我手,就算時隔幾十年,你也照樣會敗於我之手。」墨羅看著天折,冷語相向。
而天折一聽墨羅之言。
頓時就氣的快要發瘋了。
幾十年前。
天折還不是天荒之主之時。
就曾與墨羅相遇過一次。
而那一次,天折就敗在了墨羅的劍下。
但也只是敗了半招。
當年。
墨羅雖說略勝於天折,可想要殺死天折,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
而今。
天折已是成為天荒之主,他天折又是習得天荒所留下的強大功法來。
天折此時可謂是想報當年那半招之仇了,好正一正他曾經落敗的名聲來。
天折想動手。
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
如是以前的三荒。
說不定早就動手了。
可而今的三荒,僅餘二荒了。
而且。
墨羅的一句,水妖已死,驚得天折他們震驚連連。
據他們所知。
水妖只是消失,至於是在太一門消失的,還是自己隱藏起來的,天地二荒的人,到現在也不知道。
可墨羅突然一言說水妖死了,這就不得不讓天地二荒的人心中有所緊張了。
當下。
五打五,天折他們自認為勝算很大。
可如果水妖在的話,那墨家人必死無疑。
但是,天折雖想報當年那半招之恥,可此時的他卻是不敢再輕舉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