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天折追擊老駝現

  墨離已是沒了說話的興趣,更或者此時的她,已經有些不知所措。

  雖說她知道自己祖父讓她所行之事是何意思,可墨離卻是不喜歡這樣的狀態。

  畢竟。

  墨離在龍泉觀也已是有些日子了。

  她喜歡這樣的宗門,喜歡這樣的生活。

  龍泉觀不像墨門。

  在墨門之內,所有人都少有說話。

  哪怕她自己的祖父,父親等。

  都少有與她說話,更別說什麼交心之舉了。

  即便她在墨門行動隨意,可一直生活於墨門的她,除了往著深山密林之中鑽,就沒有可說話的對像。

  當然,她有她的小黑,有她不少的動物朋友。

  可在龍泉觀當中。

  她墨離感受到了隨意,所有的一切都很隨意。

  她可以想吃什麼,就去向廚房的於麗說一聲,她想說什麼,也可以找個人說話聊天。

  哪怕她想吵架,她也可以與龍玉對罵。

  這裡的一切,都讓墨離很是舒心。

  而今日自己祖父的到來,卻是打亂了她原本的想法與計劃。

  「墨離,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不高興了?是不是九首欺負你了?」陳豐走近一直沉默不語的墨離,小聲的關切道。

  墨離笑了笑,「沒有,只是我有些想家了。」

  墨離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用這麼一個正當的理由,好讓陳豐相信自己,更或者讓陳豐不發現她的心事。

  「想家了?也是,你都離開這麼些日子,難免會想家,不過對於江湖人來說,家雖好,但還是得經常離開啊。」陳豐聽後回道。

  對於江湖人士來說。

  家是很遙遠的。

  或許當下的陳豐在龍泉觀還有一個家。

  可隨著他的境界提升。

  未來的以後,他真心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兒子,女兒,會不會死在他的前面。

  而自己的將來,也許也會如其他的江湖人士一樣,孑然一身,浪跡於江湖之上,成為別人口中的江湖人。

  聽著話的墨離,心思有些閃動,隨即向著陳豐問道:「陳道長,我都來龍泉觀有些日子了,怎麼也不見有外人前來拜會呢?我在墨門的時候,聽說外面的宗門,經常有人外人來拜會的。」

  「哈哈,你說的那是別的宗門,我們龍泉觀可不像他們那般,而且,我們龍泉觀本來就地處偏僻,而且少有人知道,所以江湖人也少有過來拜會的。」陳豐回應道。

  其實。

  墨離的話說的到也正常。

  而且。

  自從東極島之事結束之後。

  著實有一大批的江湖人前來拜會,而且還特意收了九名弟子。

  可自從那次之後,鍾文就放了話。

  如無必要,請不要到太一門前來拜山,因為太一門所在的龍泉觀太小。

  而且。

  鍾文也不希望那些江湖人士前來龍泉觀,把龍泉村的村民們給驚壞了。

  話雖說如此。

  可龍泉村的村民們,那顆心臟早已是越發的強勁了。

  聽過這麼多的動靜,又見過當時鐘文他們三人戰水妖后的場面,這顆心臟再要是不強勁的話,指不定哪一天給嚇死呢。

  至於鍾文所言怕驚壞了龍泉村的村民們。

  這種事情一般是不存在的。

  得了話的墨離也不再多言。

  但心中卻是開始越發的糾結了起來,這心思也越發的重了起來。

  當天傍晚時分。

  他們這一行人這才趕到了利州城,到了原本的縣侯府居住。

  而此時。

  從天荒追擊老駝的天折。

  可謂是一路追查,追了近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個月里。

  天折從高山之上,一直追到了西域。

  而後又是尋著老駝的蹤跡,一直追到了突厥。

  後又轉道唐國西部。

  而如今。

  一個月過後。

  此時的天折,真可謂是越發的痛恨起老駝來了。

  一個月的追擊。

  從南到西再到北。

  到了現在,又是回到了南邊。

  天折站在一座山頭之上,看著遠方的吐蕃國,眼神無比的凝厲,「老駝,你千萬給我藏住了,否則,我必將讓你碎屍萬段。」

  這一路的追蹤。

  繞了一個大圈子之後。

  如今又是回到了吐蕃國。

  可想而知。

  天折到底有多恨這老駝了。

  再加上老駝從他天荒駐地偷走了如此多的寶物,而且更是偷走了他的一份重要之物,他天折又怎麼可能會放過老駝呢?

  雖說那重要之物只是一本他研究不出所以然來的秘籍。

  可對於他天折來說。

  那本秘籍乃是一本無上之秘籍。

  而此時的老駝。

  也是困累不止。

  天折追擊他。

  早在半個月前,他就已是知道了。

  要不然,他老駝也不至於帶著天折兜兜轉轉的,又回到了吐蕃國。

  老駝實在沒地方可去了,所以只能回到他熟悉的地方。

  而且。

  他還想抵達一個地方,好阻一阻天折呢。

  至於能不能阻得住,就看那個地方是不是對天折有效了。

  「哼,天折,即便你的縱身術與我相當,你也追不上我,我到要看看你又能追到我何時。」老駝此時正躲在一處山腰間,心中暗恨著天折。

  對於天荒。

  老駝可沒有像別的天荒人一樣那麼虔誠。

  天荒,那只不過他暫時容身之所罷了。

  如果現在三荒依然在,他老駝到也不敢隨意背叛天荒。

  但隨著伯溪叛離了天荒開始,他老駝就已是有了這個心了。

  對於他來說。

  天荒所在之地,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老駝更願意到唐國的南方去。

  那裡有美女如雲,也有吃不完的美食,用不完的財富。

  老駝更是希望這江湖之上的高手全部死絕,這樣的話,他也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夜深。

  很深,深到伸手不見五指。

  老駝休息過後,從他所容身之處起身,催動內氣,一個縱身之後,就已是消失不見。

  時待天亮之時。

  天折已是到了老駝昨夜休息的山腰間。

  「哼,我看你又能跑到哪裡去!」天折看了看老駝所留下的痕跡,又是瞧了瞧四周,恨恨的盯著西南方向。

  說來。

  天折心中還有些奇怪。

  他奇怪依著老駝的縱身術,斷然是不可能這麼早就被自己追上的。

  這讓天折懷疑曾經老駝去探太一門之後受了什麼傷,使得他的縱身術發揮不出最佳的程度來。

  依著他天折對老駝的了解。

  老駝的縱身術,與自己相比,也只是在伯仲之間。

  如果動用秘術的話,天折他也知道,他想追上老駝,基本是不可能的。

  論縱身術的厲害程度。

  水妖當屬第一。

  而他與老駝二人,不上不下,處於伯仲之間。

  但天折心中也明白。

  即便自己認為他與老駝的縱身術處於伯仲之間,可真要是狠心比起來,自己還是能勝一籌的。

  否則的話。

  他也不至於從天荒之時,就下定決心要追擊老駝了。

  天折不再多想,縱起身形,往著西南方向奔去。

  而此時的老駝。

  已是到了吐蕃國西南方向某座寺院了。

  此寺院名為南迦寺。

  南迦寺並沒有僧人,也沒有任何人。

  此寺早年之間就已是廢棄。

  老駝選擇到南迦寺,原因此寺乃是他老駝曾經的一個秘密據點,更是為了逃生之用的寺院。

  老駝一到此寺院之後。

  就從身上解下他的那包袱,開始布置了起來。

  一個多時辰後。

  老駝故意在寺院外留下他不少的痕跡,隨即往著南迦寺內部的一個通道而去。

  時過一個時辰後。

  天折追尋著老駝的痕跡,已是抵達了南迦寺附近。

  「哼,看來此地就是你老駝的最終目的地嗎?繞了如此大的一個圈子,你這是想在此監視我天荒嗎?今日我必要讓你葬身於此不可!」天折瞧著不遠處的南迦寺,斷定老駝此時估計就在寺中。

  天折此時的恨意,可以說直達天庭了。

  他的恨。

  從未如今天這般。

  對於一個背叛天荒的人,天折是不會放過的。

  在他這位天荒之主手上。

  先是有一個伯溪,而後又出現了一個老駝。

  這兩人,早已是入了他天折的心頭必殺之名單之上。

  哪怕不惜一切,都會親眼看到兩人的屍體為止。

  雖說天地宗的宗門被毀。

  可天折一直懷疑,伯溪並未死去。

  而今又出了老駝一個叛徒,他天折只得先處置這個叛徒老駝,然後再去天地宗查看。

  心中恨及的天折,隨即縱身而起,直奔南迦寺中。

  「砰砰砰」

  隨著天折一落入南迦寺之後,就受到了攻擊。

  而且這種攻擊,全部來自於南迦寺當中的機關。

  此時的天折,可謂是疲於應付。

  「老駝,出來受死!」天折忙著應於機關的攻擊,心中之恨更是大甚。

  「砰砰砰」之聲不絕。

  越來越多的機關開始發動。

  機關。

  或許對於一位武道之境七層的絕頂高手起不到任何之作用。

  畢竟。

  機關乃是人為布置的,而且天折又有是一位絕頂高手,就這點機關,又能拿他如何呢?

  可就在天折大恨大喊之下時。

  整個南迦寺中,突然飄來一陣異香。

  「不好,有毒!」天折聞著這股異香,發現不對勁,立馬閉了氣息,想要撤離出南迦寺。

  可當天折正欲撤離之時,四面八方的機關,更是全部攻擊著天折。

  天折想撤無法撤身,只得拿著武器應對。

  身在半空中的天折,隨即落下地來。

  要就當他落下地之時,地面之上,一個若大的空洞頓時出現。

  天折此時想要回氣都已是來不及,直直的落至那空洞之內去了。

  「哈哈,天折,你不是想要殺我嗎?你殺得了嗎?好好在裡面受著吧,我老駝走也!!!」隨著天折一落至那空洞之後,老駝忽然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大笑幾聲。

  片刻之後。

  背著包袱的老駝就已是消失不見了蹤影。

  而此刻的天折。

  被困於那空洞之內。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天折從未吃過這麼大的虧,常年獵鷹,今日卻是被鷹給啄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