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晚,鍾文揮舞的也有些累了,隨後,停了下來,準備回屋子裡去休息睡覺了。
而站在拐角處的李道陵,在不久前,就已離開回去了,這才使得鍾文沒有發現李道陵的身影。
回到自己屋子中的鐘文,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這把隕鐵寶劍,放回到木匣子當中,蓋上桐油布。
鍾文不知道這把隕鐵寶劍會不會生鏽,心中想著,既然是外太空而來的隕鐵,想來生鏽的可能性不太大吧,可這為何還要用這麼多的桐油包裹起來呢?
雖不知其原因,但這並不妨礙鍾文對這把寶劍的喜愛與愛護,哪怕這桐油多一些,也不在意;更何況還是五代祖師竭盡心力才打造的這把寶劍,多一些桐油布,好像並影響什麼。
爬到床榻上睡覺的鐘文,並沒有睡著,而是在回想起李道陵與他說的話。
一邊運轉著體內的內氣,一邊想著今日與師傅說的話,這也可以說是鍾文能一心二用。
體內的內氣,也開始漸漸的隨著鍾文的運轉,慢慢的向著身體內的各處經脈流淌著,一周天,兩周天……
第二日清晨,鍾文繼續著他每日間的晨練,往著山下跑去,匯合小花一起,在小道上來回的跑來跑去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兩個還是個小孩子,真有可能會被村子裡的人罵上一句「這兩人有病」。
窮家破戶的,誰會閒得如此消耗著肚子裡的飯食啊,除了大戶人家會如此的,也就只有神經病一樣的人了。
當然,鍾文兄妹倆,好像並不在這神經病的範圍之內,誰讓人家家中有錢又有糧呢?
「哥,咱家的大毛二毛它們,每天都能獵到好幾隻野兔呢,昨天大毛帶著二毛,獵到了五隻野兔,阿爹還特意給它們兩個吃了整隻野兔。」
跑完步的兄妹倆坐在空地前的石頭上,看著身邊的大毛二毛。
「大毛二毛它們要經常喂,還要經常帶出去轉一轉,多訓練一下它們,以後會越來越厲害的。」
鍾文摸了摸二毛的狗頭,嘴裡向著小花說道。打鐘文來到這裡之後,就從未離開過野兔,像是跟野兔有仇一樣,誰讓這野兔多到都無法吃盡呢?
家中除了大毛二毛兩隻狗之外,這大小嘴卻是每日清晨就會離開家,飛向它們的世界。
所以,基本上鍾文是難見到這兩隻大鳥,只有到了傍晚時分,大小嘴才會回來,有時候,也會給家中帶來一些獵物,雖不多,但偶爾也會有的。
沒過多久,鍾文回到觀里,坐在屋後面的空地前,迎著太陽初升開始打起坐來,習練起內氣來。
當鍾文眼睛一閉,運轉起抱元功,內氣從丹田處緩緩而出,流向身體經脈,使得鍾文舒爽的不行。
半個時辰後,鍾文停下修習內氣,又在這空地上,開始蹦跳了起來,這也是鍾文鍛鍊的方式,為的只是增加自己的蹦跳距離和高度,更或者說是一種輕身術的習練之法。
當然,這其中,必然要使用到體內的內氣,要不然,就以鍾文此時的習練方式,可不是他所能堅持下去的。
蹦跳的方式,或許過於簡單了,但有著這體內的內氣,那就能收穫不一樣的效果,至少,內氣與身體一起習練,這才會使鍾文每天都在成長,哪怕一絲的成長,那也是一種成長。
又是半個時辰後,鍾文停下了這種鍛鍊的方式,休息了沒多久後,回到屋子前,去了藏書房。
鍾文從藏書房內,找了一本劍法劍譜出來,開始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
鍾文想儘快把這劍法學好,雖然昨天李道陵才授給了他一把寶劍,但也沒教過他劍法,只能先找本劍法劍譜看看了。
至於好與壞,這可不是鍾文所知道的,只是想著把這本劍譜先背熟再說吧。
手中拿著劍譜,回到自己的屋子,劍譜的名稱很簡單,承平劍術。
鍾文不知道為何這本劍譜取這樣的名字,但當他翻開來後,隨後這才知道,這本劍譜為何取這名字了。
其實,這本劍法也只是一本稀鬆平常的劍法罷了,至於算幾流,這對於鍾文來說,好像無法評價,好像他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中的劍法,到底以幾流來評判。
承平劍術的開篇,也只是介紹劍法的基本要領,也可以說是劍法的概要了,從易到難,逐層加深。
再往下,總共也就四十九式的劍法,每式的劍法,都畫有劍法的去式與收式,這對於一個初學劍法的鐘文來說,那是最好不過了。
每一式的劍法,同樣都畫有人形演示圖案,這使得鍾文看起來很是直觀。
隨著鍾文一式一式的觀看後,開始在腦中演示了起來。
承平劍術,對鍾文這種菜鳥來說,還真是一本最為簡單的劍術了,只要識字識圖的,基本就能讀懂這本劍術該如何演練。
一刻鐘後,一整本承平劍術都印在鍾文的腦中,就連那些人形演示圖案,都印在了鍾文的腦中。
鍾文微閉著眼睛,開始回想起這本承平劍術來,但在他的腦海當中,一個小人,正手拿長劍,一式一式的演示了起來。
劍法的好與壞,在於一式一招的承接,而這本承平劍術,卻是使得鍾文腦中演示的有些痛苦。
每一式一招,都顯得有些承接不上,演示起來,都沒有那種行雲流水般的感覺,更是沒有那種高深劍法的感覺。
或許只是因為這本承平劍術,僅是一本初學者的劍譜,這才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
好在鍾文的腦袋好使,哪怕這本劍術好多地方都無法承接上來,他也可以在腦中演算,重新接上。
半個時辰後,鍾文睜開眼來,隨既,從桌上把那把寶劍拿了出來,往著後面的空地去了。
「咻」正賣力的揮舞著隕鐵寶劍的鐘文,依著承平劍術的一式一招,開始耍了起來。
初學劍術之人,還手拿著一把重達十一斤的隕鐵寶劍,想要把劍術演練得很漂亮,很有架勢,那真有可能為難鍾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