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一觸即發邊境困

  「鍾少保,該抓的人都已是抓了,不過人數太多了,軍中都無法關押了,你看這事?」第四日,程咬金他們來到鍾文的跟前,臉上帶著一絲的憔悴。

  這幾天裡。

  程咬金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從第一天開始,一直到第三天。

  整整三天。

  程咬金除了進食之外,所有的時間,都用在排查之上。

  這一切,都看在鍾文的眼中。

  當然。

  除了程咬金之外。

  只要在長安城的這些將士們,基本都是如此。

  此時的那些將士們,有著不少人都累得倒在某地就呼呼大睡。

  「你們辛苦了,你們好生去休息,輪值好生看押,明日再逐一排查,如無問題的,放回長安,如有問題的,著重看押,可千萬別讓他們死了。」鍾文瞧著憔悴的程咬金他們回道。

  「是,鍾少保。」程咬金他們得了話後。

  紛紛離去。

  該幹嘛的幹嘛。

  但目前他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睡上一覺。

  本該上朝之日之時。

  宮城之外,卻是一個人都不見。

  對於這種情況,鍾文一點興趣都沒有。

  上不上朝,與著鍾文沒有任何的關係,哪怕這些文官們死在家中,對於鍾文來說,也不會過問一句。

  而此時內苑中的李世民,卻是正在大發其火。

  著實。

  雖說長安城封禁三日。

  可三日過後,本該到了上朝之日,李世民得了親衛的回報後,一個官員都沒有來。

  甚至那些文官們連一句話都沒有捎過來。

  這讓李世民對這些文官們越發的不爽了起來。

  午時。

  鍾文卻是離開了宮城,來到了大理寺。

  此時的大理寺。

  可謂是人滿為患。

  最近幾天。

  大理寺的將士們,最為煩燥加痛苦。

  為何?

  原因就在於大理寺中,關押著數百個諸國的使節。

  而且。

  這些使節們,每天都放聲大吼,叫罵等等。

  如果這些將士們能殺人,估計此時大理寺中早就是血流成河了。

  對於這些使節們,打也打不得,罵嘛,也罵不過人家。

  真要是罵上幾句,人家回上不知道多少他們國家的話語來,大理寺的將士們就得傻眼了。

  大理寺。

  暫時沒有寺卿。

  到是有少卿。

  而這兩位少卿嘛,冒似根本沒有想過到他的公所來辦公。

  當鍾文一到大理寺後,一位校尉就迎了過來。

  「此地是何人負責?讓他過來見我。」鍾文見到一名旅帥過來後,向著那名旅帥說道。

  「回鍾少保,是秦校尉在負責此地。」校尉回道。

  隨後,那名旅帥示意一名將士去通知他嘴中所說的那名秦校尉去了。

  片刻之後。

  鍾文入了大理寺內。

  隨著鍾文一到大理寺內後,一名少年將軍模樣的人走了過來,「秦懷道拜見鍾少保。」

  鍾文看了看自稱自己秦懷道之人。

  笑了笑,向著著秦懷道招了招手道:「你也不用這麼客氣,我與你父親也算是熟識的,怎麼樣,你父親現在身子可還好?聽說此次連你父親都去了邊境了,看來你父親身子骨是好了不少啊。」

  「多謝鍾少保送藥醫治我父親,要是沒有鍾少保的藥,我父親說不定早已是去世了。」秦懷道來到鍾文跟前,再一次的躬身拜道。

  「身體好就行,聽說你守著大理寺,可有覺得這些使節當中有異常之人?」鍾文聞話後,也不再多言秦家之事,到是直接問起那些被關押在大理寺中的使節來。

  秦瓊。

  原本因為身體的問題,依理來說,也早就該去逝了。

  但秦瓊的夫人當年卻是求到了鍾文這裡。

  為此。

  鍾文也給秦瓊看過病,還特意做了些藥送了過去。

  要不然。

  鍾文也不至於會與秦懷道說起這般的話來。

  秦瓊有三子。

  秦懷道之上,還有一兄長。

  秦懷道居於第二。

  往下,還有一個秦善道。

  至於秦懷道的兄長,自然是跟隨他父親秦瓊出征了。

  而當下的秦懷道,也著實年少。

  十六歲的年歲,就已是一位軍中的校尉了。

  可想而知。

  這秦家,可以說是一門軍士了。

  估計秦瓊的三子,最終也會走上軍伍生涯。

  「回鍾少保,最近這幾天,這些人可真是聒噪的很,每天都要叫囂好半天,甚至還有人開始絕食了。」隨著鍾文坐下後,秦懷道回道。

  不過。

  秦懷道的回話當中,卻是咬牙切齒的。

  一看之下,就知道秦懷道對於那些各國使節們恨意滿滿了。

  「絕食?呵呵,讓他們絕食,從今日起,不要再給他們供飯食了,就連水都不要提供了,如有人反抗,打就是了。」鍾文一聽絕食之言,呵呵笑了一聲。

  如秦懷道不說。

  鍾文也不至於會斷了他們的食物。

  可秦懷道一說。

  直接就給秦懷道下了命令,什麼食物啊,水啊,都不提供。

  不是想要絕食嗎?

  鍾文直接滿足。

  「這……是不是有些過了?」秦懷道一聽之後,有些害怕。

  關在大理寺中的這些人,可是各國的使節。

  真要是出了什麼大事,秦懷道都能想像這後果會如何了。

  「聽令行事即可。」鍾文瞧出秦懷道還是有些膽小啊。

  情況都到了如此地步了,哪裡還需要去注意什麼。

  隨後。

  鍾文在大理寺轉了轉,連大牢都沒有進,就直接離開了。

  而此時。

  唐國邊境,可謂是熱鬧的很啊。

  諸國屯集重兵壓境,使得唐國連準備都沒有準備,除了程咬金守著長安城之外,所有的武將都奔赴邊境去了。

  「告訴你們的首領,如你們的兵馬膽敢入我唐國境內,我唐國必當殺至你們都城,屠盡你們的國民。」此刻,西域某地,李大亮正與著一位突厥使者會談。

  只不過,這場會談冒似談崩了。

  「李將軍,我國出使唐國的使節想來已是到了唐國都城了吧?想來你們的唐國皇帝肯定是焦頭爛額了吧?就憑你這些兵馬,以及你唐國的這些兵馬,可抵擋不住我們諸國的兵馬的,你們最好退出西域,返回你唐國屬地去,要不然,只要我們的使節傳回信來,你可就回不去你們唐國了。」那位使者仰著頭,眼中帶著一股蔑視的神情看著李大亮。

  「哈哈,就憑你們這些老鼠?你們最好想清楚了,敢對我唐國發動戰場,我們必當死戰,哪怕我們戰到最後一人,你們也別想踏進我唐國一步,送客。」李大亮眼中冒著肝火怒道。

  這樣的場景。

  在唐國邊境各地,都在上演著。

  從西域,一直到唐國北邊的草原。

  再到唐國的東北部高句麗國附近。

  甚至。

  連真臘國一帶,都上演著這一幕。

  當然。

  最為兇險的,當屬松州一帶了。

  松州的守將,乃是剛到不久的秦瓊。

  還有駐守的牛進達。

  牛進達這些年,一直駐守於松州一帶,可以說屬於一個駐守老將了。

  吐蕃想要入侵唐國之心,不是一天兩天了。

  自打那位松贊干布國王興起,平了整個吐蕃勢力之後,就開始謀劃著名要入侵唐國了。

  這不。

  此次諸國聯合,吐蕃國直接把壓箱底的兵馬都拉了出來了。

  從一開始的總兵力幾萬兵馬,直接壓到了十萬人。

  這十萬人,可是吐蕃國的壓箱底了。

  可想而知。

  吐蕃國的那位國君,這一次,是吃了稱砣鐵了心,要入侵唐國了。

  「翼國公,斥候來報,吐蕃兵馬有異動,寧遠鎮一帶有兩萬吐蕃兵馬已是拔營了。」牛進達著急忙慌的奔進秦瓊的營帳,氣都不帶喘的急道。

  「可確定?」秦瓊一聽寧遠鎮的吐蕃兵馬異動,心中緊張。

  那裡。

  他可是知道吐蕃國的領將是誰。

  扎隆土司所屬的嚯多。

  此人的最為狠霸。

  以前每一次寧遠鎮發生戰事之時,此人只要一入唐境,必屠之一盡。

  除了屠之一盡之外,更是喜歡把人的心臟剝出。

  這也使得以往的守將們,一聽到嚯多之名就有些怯戰。

  而今。

  寧遠鎮方向的吐蕃兵馬有異動,這不得不讓秦瓊心驚。

  「確定,領將依然是那位嚯多,不過最近好像並未見到嚯多的身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牛進達回道。

  「走,去寧遠鎮。」秦瓊擔憂。

  隨即帶著牛進達,又攜幾百將士,直奔寧遠鎮而去。

  當日抵達寧遠鎮後。

  更多的消息傳來。

  而這吐唐兩國的邊境之上,也隨之上演著斥候的你爭我奪,你殺我逃的態勢來。

  如此一幕。

  與著幾年前可謂是如此類同了。

  「將軍,我方一百多斥候損失慘重,僅回來三十幾人,而且到目前為止,也沒有發現嚯多的影子。」當秦瓊他們一到後,一名郎將就跑了過來向著兩位將軍回報著今日之情況了。

  「再派人出去,讓他們小心一些,切記三人一隊。」秦瓊得了更多的消息後,只得再派出人去查探了。

  隨著太陽西下。

  黑夜來臨。

  吐唐兩國的邊境之上。

  到處都閃動著斥候的身影。

  在這樣的地勢以及黑夜之下,誰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稍有不慎,就是死亡。

  而且。

  雙方的斥候,還要探查對方的軍情,每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自己身邊,突然跳出一個敵人出來,給自己一刀。

  此時。

  離著嘉誠遠處的甘松嶺西部一帶。

  吐蕃國一方的軍帳之中,嚯多等不少的領將,正向著一位長像極其難看的老者跪拜著。

  「聖師傳話,我吐蕃國所有兵馬暫時不動,一切等待聖師指示,如有不尊令擅自發動戰事者,入魔眼。」那位老者緩緩站起,嘶啞的聲音,猶如地獄使者一般。

  「是,謹尊聖師聖訓。」眾吐蕃國領將趕忙納頭大拜。

  而此時。

  吐蕃國都城邏些城中,吐蕃國的那位國君,卻是正在大發雷霆。

  聖師讓他停止戰事,這讓他籌備了好幾年的心血,付之東流了。

  任是誰,估計都是恨意滿滿。

  而這位雄心壯志的松贊幹部,那更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