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長安城。
到處都是武侯,禁軍,禁衛。
還有著不少的不良人。
甚至。
連城防軍都出動了。
如此多的番邦使團人員,必然是需要不少人來抓捕,押送的。
此次近二百國家的使團人員。
那可是有著兩萬來人的。
而且。
隨使團而來的那些護衛將士們,雖說進不來長安。
可依然還是需要抓捕關押的。
而關押之地,只能是居於長安城西北邊的軍營當中了。
如此龐大的人數,隨著鍾文把那些高手廢了之後,誰也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就怕鍾文隨手把他們弄死。
當然。
也有不怕死的。
就好比那些突厥人,就拿起了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兵器。
可當他們面對著武裝到了牙齒的禁軍之時,以及王重和李山他們的現出之後,他們的反抗,也只能是徒勞無力。
「主上,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長安城吧,要不然,到時候查到我們這裡了,我們必然會被盯上的。」此時,殖業坊隔壁的通義坊中,一位中年人正在向著那女子勸說著。
「怎麼離開?此刻到處都是將士,只要我們稍露出點什麼來,必然會被抓,先待著,待過些時日再看。」女子早已是聽到了動靜。
女子身懷武藝,可卻是不敢縱上屋頂去瞧一瞧。
更何況。
她的武藝,也只是圓滿境初期罷了。
連先天之境都未達到。
如此冒然縱上屋頂去查看,必然會引起李山他們的注意的。
與此同時。
長安城有著好幾個里坊里,都在上演著這麼一幕。
而這些人,乃是久居於長安城的番邦人。
這些番邦人,或多或少,都與著他們的國家有聯繫,甚至,其中還有不少人是隱於唐國的暗線。
反觀此時的鐘文。
瞧著當下自己已是無事了,隨即返回宮城去了。
而此時的太極殿中,眾臣依然還在殿中,議論著什麼。
隨著鍾文回來後,這議論的聲音,嘎然而止。
所有人的眼睛,都瞧向步入殿中的鐘文。
「聖上,臣做了回主,把所有來我唐國的使團人員,如數抓了起來,並要求李山他們押送至軍營中去了。」鍾文來到大殿中央,向著李世民行了一禮道。
「這……」李世民聽到鍾文這樣的安排,著實也是心驚。
此次來唐國的這些使團們,人數可謂是多。
真要關押起來,那可真不是一件小事。
不過。
當李世民回想起剛才鍾文把那些使節們都關押了起來,也就不覺得鍾文這樣的作風有問題了。
諸國都做到這種地步了。
唐國也就無須去考慮什麼禮儀不禮儀之事了。
李世民不考慮,可不代表著那些文官們不考慮了。
此刻。
房玄齡卻是站了出來,臉上帶著憂心之色一般的神色,「聖上,我唐國乃是以儒為尊,以禮奉法之教行,鍾少保此等做派,必然會遭到諸國的遣責,更甚至,會遭到諸國們的襲擊的。」
「當下,我唐國本就處在危機當中,鍾少保這等做法,這是要把我唐國架於火上烤啊,更是把我唐國陷於水火之中,聖上,臣請求立即收回命令,把所有使節送回鴻臚寺,要不然,邊境戰火一旦開啟,我唐國將無法應對啊,聖上!」
隨著房玄齡一站出來後。
隨後便是長孫無忌,「聖上,臣請求聖上收回命令,要不然,就如房公所言,我唐國必將陷於戰火當中的。邊境此時已是一觸即發,如長安的消息傳至諸國,諸國必將對我唐國發動襲擊的。」
「是啊,聖上,臣也請收回命令,當務之急,乃是與諸國商議,也好解一解當下之局,而鍾少保此行,這是罔顧我唐國百姓之生命,臣請求聖上為我唐國百姓多多考量一番,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隨著長孫無忌的話一落之後,眾文官紛紛開始諫言。
總之。
他們不希望打仗。
同樣,他們更希望通過和談,來爭取時間,爭取和平。
當下的局勢。
如果沒有鍾文的介入,估計也只能走這樣的路徑了。
可當鍾文介入了。
一切都變了。
這也讓所有的文官們,心中除了擔憂之外,也同時希望李世民能夠打壓鍾文這個插手政事的郡王少保。
有道是。
以前的李世民,大部分的事情,都是聽從他們這些文官們的意見。
而後。
鍾文入了朝,為了官。
到後來還做了常侍之職,李世民就越發的相信鍾文。
而越往後。
李世民更是把利州都交給一個在他們眼中的黃口小兒去管理,哪怕把四大世家都得罪了,李世民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到了如今。
唐國陷於危困之局之時,李世民依然還是相信鍾文,委任鍾文處置。
這對於他們這些文官來說。
這是權力之爭。
同樣,也是利益之爭。
所以,他們這才一直商議著要把那些使節們釋放,好與諸國和平談判等等。
估計他們心中,甚至於割讓國土,他們都在所不惜。
寶座上的李世民,瞧著這一大通的文官全部站了出來諫言,眼中的不悅之色更甚。
之前鍾文還未來這時。
李世民希望這些文官們能站出來說上兩句。
可當諸國使團們的話一開啟之後,除了魏徵站出來說了幾句後,所有人都如觀眾一樣,都站得遠遠的。
這哪是他李世民以往所認識的文官。
這都是一群白眼狼。
鍾文瞧著這些文官。
話里話外,這都是要和談,要否決鍾文的這種做法,心中怒氣開始往上冒。
「你們這些酸腐人,當下我唐國都被逼到這個份上了,你們卻是要為他們說話,老程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他們的人。聖上,如諸國要對我唐國開戰,老程我請願帶兵殺向高句麗。」正當鍾文欲開口說話之際,程咬金卻是站了出來大聲叫喊著。
隨著武將一系的人員,僅一位國公在長安的程咬金髮了言後,武將一方的人,也隨之跳了出來。
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向著李世民請戰。
李世民看著當下,恨也不是恨,不恨也不是。
當下唐國的處境,著實危在旦夕。
可身為唐國皇帝的李世民,絕不允許有人逼迫於他。
渭水之盟已是讓他顏面丟了不少。
而今這一次,更是顏面差點掃了地了。
隨即,李世民看向鍾文。
而鍾文正看了看李世民。
對於李世民是什麼想法,鍾文不知。
但鍾文的想法,李世民卻是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李世民看向鍾文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鍾文見李世民向著他輕輕的點頭,隨之也就明白了李世民這是肯定於他的作風了。
此刻的鐘文。
說來也是怒氣滿滿之中。
從見到諸國的那些使節們開始,到現在文官們的這一席話後,胸中的怒氣,可以說快要噴薄欲出了。
「程將軍,以及各位將軍,依著職權,我沒法調動你們。不過,當下卻是危機之時,所以,請程將軍派出你所領的兵馬,全長安城各里坊進行大徹查,只要有關於諸國的探子,暗線,一率抓捕。」鍾文這一席話一出,直接把所有的文官們驚得再一次的掉了下巴。
「不可!」當鍾文再欲說話之時,房玄齡大喝一聲。
鍾文看向房玄齡,眼神中充斥著殺意,「如你再說話,我鍾文會連你房家連根拔起!」
「鍾少保,你大膽,房公乃我唐國開國重臣,即便你是太子少保,可也容不得你如此狂妄,你難道要反了朝廷嗎!」鍾文句話,可謂是激起了眾文官們的怒火了。
長孫無忌,可以說是最看不慣鍾文的人了。
這不,長孫無忌直接怒指著鍾文大喝。
曾經。
鍾文就把長孫無忌暴打了一次,長孫無忌就此因為那件事之後,心裡一直記恨著鍾文。
而這朝堂之上,鍾文口出要把房家連根拔起,這也算是他長孫無忌要往著房玄齡他們靠了。
「哈哈哈哈,開國重臣,是啊,你們都是開國重臣,剛才各國使節們在此逼迫聖上之時,我怎麼不見你們這些開國重臣出來替聖上維護一二?據我所知,也就魏郡公站出來辯了一回,你們呢?縮頭當烏龜了?」鍾文聽到這麼一個詞的時候,回應的直接就是哈哈大笑。
「文官,呵呵。當國家危難之際,你們的嘴中永遠都是和談,永遠都是和親,甚至,國家的臉面,皇家的臉面,在你們的心中,還不如你家中的一條狗來得有臉面吧?」
「別把你們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姿態擺在我面前,我能殺別人,我也能殺了你們。這是皇家的朝廷,不是你們的朝廷,這是所有唐國人的唐國,可不是你們的唐國。」
「有事縮頭,無事爭功,這也就是你們這些文官能做的事情了。讀書人,我看不該叫讀書人,因為你們把書的道理,全給丟進了糞坑。國難當前,爭功奪利第一名,奮勇殺敵你們逃得最快。聖上被逼迫之時,你們只站在一邊看熱鬧,我看是你們在反朝廷吧?」
「你們活在那些為國征戰而死的將士們,所保下來的太平天下,你們只知道在這裡吹噓互捧,卻是永遠看不到前方將士們為國征戰捐軀的慘烈,你們只知道去平康坊中宿娼,你們只知道有錢就買女人回家飲酒作樂,你們從未想過,將士如何,百姓如何,農人如何。」
「在我眼中,你們這樣的文官不要也罷。從今日起,你們的子女,會送往戰場,他們會與普通的府兵一起,手拿兵器殺敵,是死是活,全憑他們的能力。活下來,是勝者,死了,那就是劣者。若有人不尊此令,我鍾文會親自上門送他去戰場。」
隨著鍾文的這一通長話。
先是臊得眾文官沒了臉面。
可當鍾文一說要把產的子女送上戰場之後,所有的文官都瘋了。
甚至連李世民也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