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傷我唐人必一死

  淵蓋蘇文。

  在高句麗國,乃是大對盧,屬於宰相之職一般的存在。

  同時,他又是軍事統帥。

  依著道理。

  斷然是不可能是一位武道修習者的。

  畢竟。

  修習武道,那可是需要花上太多的時間,以及太多的精力的。

  如又在其朝中為官,而且還是一位重臣。

  可想而知。

  淵蓋蘇文不可能是一位修煉有成的先天之境頂階高手。

  可鍾文眼前的這位淵蓋蘇文。

  這一切擺在他的眼前,冒似一切都來得那麼突兀。

  此時。

  咸陽城中。

  「可有什麼消息?」那位年輕人,一直緊張的在等候著消息。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向著宅院裡的人問上一句。

  「主上,消息來了,消息來了。」待那年輕人正在緊張等待著消息之時,那名中年人再一次拿著紙片來了。

  年輕人迫不急待的從中年人手中奪過紙片,大眼突突的盯著紙片上的字符,想看看傳回來的消息到底如何。

  年輕人看過紙片,愣愣的站在那兒,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紙片上的消息並不多。

  只有一小段話而已。

  而這一小段話,也只是說沒有什麼動靜。

  至於關於鍾文的消息,卻是一點都沒有。

  此刻的年輕人,最想知道的乃是在朝堂之上的鐘文會如何做。

  鍾文之名。

  曾經有一些消息,早已是傳至他的耳中。

  甚至,連鍾文殺伐吐蕃國使者之事,年輕人都知道。

  如此一個人突然來到長安城,又入了宮城之中,這必然會讓年輕人心存擔憂。

  這一次。

  可是他們想要顛覆唐國政權的機會。

  而且。

  此次他們可是動用了太多的資源,允下了太多的承諾了。

  如此次發生大變故,也不知道他會如何凶暴乖戾了。

  「主上,你也別太著急,此次即便那人回來了,當下的局勢,也不是他能扭轉得過來的,即便那人把來長安城所有的使者打殺了,那才是最好的結果。」中年人瞧著愣愣的年輕人,出聲勸慰。

  可他並不知道。

  他主上的擔憂。

  可是來自於吐蕃國曾經傳給他的話。

  連吐蕃國的上師們都懼怕的人。

  可想而知。

  年輕人擔心鍾文真要是殺伐這些使者的話,估計真有可能會把這一場唐國的困局給破解了。

  而此時,正當這位年輕人心中擔憂之時。

  長安城通義坊中的那位女子。

  卻是突然收到了另外一個消息。

  「主上,宮城的禁衛統領,以及那位內侍,已是從宮中出來了,正帶著不少的禁軍開始往著鴻臚寺以及各使團所居住的地方去了。」一位稍顯老之人,來到女子的宅院,向其通稟著。

  而這位稍顯老之人。

  如果鍾文在的話,必然會知道此人是誰。

  不錯。

  此人正是長壽坊的那位坊正。

  曾經。

  長安宮城第一次發生大亂之時,就有著他的身影。

  而這一次。

  這位坊正再一次的出現了。

  可想而知。

  他們所在的這個組織,想來其手眼通天。

  以前。

  他們的人在禁衛當中存有。

  現在。

  就連內侍當中,都有著他們的人。

  這份能耐,不可謂不大,甚至都有些大的有些過份了。

  內侍。

  這些人處在宮中,對於李世民這個皇帝來說,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可當下這個組織的人,還真就有這樣的人存在。

  如果這位內侍在見到李世民之時,突然大發其難,這結果可真不好說啊。

  「稍安,回到你的里坊去,一切靜觀其變。」女子聞話後,心中思索了片刻之後,這才說道。

  對於這位坊正的的稟報,她心中也在擔憂著。

  可這份擔憂,卻是來自於她的姐姐。

  她的姐姐怎麼死的,她身為妹妹的,怎麼可能會不知。

  只不過,她並不知道是誰殺的罷了。

  但對於她來說,姐姐的死亡,一切的源頭都得歸究於鍾文。

  回話不久前的朝堂。

  一直未曾說話的鐘文,在得了李山的一些話後,心思越發的明了了。

  而後不久。

  鍾文心中有所思之後,卻是讓李山和王內侍二人離開。

  讓他們二人帶著將士們先去把鴻臚寺,以及各使團居住的里坊,全部圍起來。

  鍾文的心思很簡單。

  那就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前來唐國的這些番邦人。

  即便有什麼先天之境高手的存在,鍾文也從未放在眼中。

  隨著李山和王內侍二人的離去,一直希望鍾文說話的李世民,著實不知道三人說了些什麼,而後二人突然離開大殿。

  這到是讓李世民心中安了不少了。

  只要有所行動,在李世民的心裡,就可以認為鍾文這已經是在作安排了。

  可他並不知道。

  鍾文做的這個安排,乃是要把所有諸國使團們都留下。

  面此刻的那些各國使節們,依然還在那裡大聲逼迫著唐國皇帝李世民,甚至,都已經有人開始按耐不住,準備要動手的狀態了。

  「唐國皇帝,如果你不歸還我高句麗的國土,我高句麗定當發兵十萬,親自拿回屬於我高句麗的國土不可,到時候,可就別怪我高句麗不講情面了。」淵蓋蘇文冷眼盯著寶座上的李世民,往前走了數步,恨恨的憤怒道。

  此時。

  鍾文卻是突然走至中央,也是冷冷的看著走近前來的淵蓋蘇文,「聽說你是高句麗人,而且還是高句麗的大對盧,不知道高句麗國王要是聽說你死了的話,會不會對你整個淵家清洗?」

  隨著鍾文說話了,整個大殿當中,突然聽到鍾文這麼一聲冷言後,全部像失了聲一樣的看著鍾文。

  不明鍾文底細之人,心中都認為,這位在唐國捧為什麼郡王之人,是不是一個傻子。

  「哈哈,你一個黃口小兒,這是在威脅我嗎?哪怕你是這唐國的郡王,在我眼中也只是一條小雜魚罷了。」淵蓋蘇文見鍾文突然來至中央,又出言威脅於他,心中覺得唐國人實在好笑。

  「聽說你到我的酒樓里鬧了事,而且還傷了人,其中我酒樓當中的一個夥計被你打成了殘廢,你說,我要用什麼樣的手段,才能為他們平息心中的怒火呢?」鍾文依然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惠利酒樓被鬧,傷了絕大部分的人員。

  而惠豐酒樓,惠民酒樓,乃至遠在長壽坊的惠來酒樓,此人也均是上過門。

  可想而知。

  此淵蓋蘇文,這是衝著他鍾文來的。

  著實。

  在淵蓋蘇文前來唐國之前,就已是得到了關於鍾文的一些消息。

  不過。

  消息當中,也只是把鍾文說成一個會武藝的人,甚至還說了鍾文還把吐蕃國的使者全部斬殺一事。

  至於消息的準確性,淵蓋蘇文得到消息之時,也只是嗤之以鼻罷了。

  放在平時。

  一個先天之境十二層頂階的高手,除了為數不多的高手之外,著實可以對所有人嗤之以鼻。

  況且。

  他淵蓋蘇文在高句麗他們的國家,可以做到一個之下,萬人之上,一直以高姿態俯視著芸芸眾生。

  他又哪裡會在意眼前的為個年輕的唐國人。

  「哈哈,打了又怎麼樣,你能耐我何?」淵蓋蘇文冷不丁聽著鍾文說他傷了惠字一系酒樓的人後,更是瞧不起眼前的鐘文了。

  身為一個武人,而且還有些手段的武人。

  不好好習武修道,卻是做那些讓人啐棄的商賈之事。

  不要說他淵蓋蘇文看不起了。

  剛開始之時,就連長安城當中的那些文官們,基本都看不起鍾文的這一行做法。

  什麼最高?

  在當下不就是讀書人最高嘛,商人低賤嘛。

  只不過他們因為知道鍾文是一個狠辣之人,不敢發聲罷了。

  但這背地裡,可沒少說關於鍾文的一些噁心話。

  甚至,到如今,還有著一些官員還會上書至李世民那裡,希望革去鍾文的爵,以及官職呢。

  而鍾文的官職,除了利州刺史一職之外,也就一個太子少保了。

  其他的職務,一個都沒有。

  而且。

  這兩個職務,以及爵位,還是李世民強加於他的。

  說來。

  鍾文真心不想去做什麼官,加什麼爵。

  他只是一心想好好修道習武,想好好在龍泉觀當中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或者陪著自己師傅以及自己家人罷了。

  而這些年,鍾文可謂是除了江湖上的一些事情之外,均是被這些官職給攪得無安寧之日。

  而這一次,也是如此。

  話不言表,話回朝堂。

  隨著那淵蓋蘇文那你能耐我何的話一落,鍾文殺氣直接冒出了頭頂了,內氣一轉,一個閃身,就已是到了淵蓋蘇文的跟前。

  「砰」的一聲。

  鍾文一拳就已是轟在了淵蓋蘇文的胸前,直接把淵蓋蘇文轟飛至太極殿門口,跌落於地上。

  被鍾文一拳轟飛且跌落在地上的淵蓋蘇文。

  此時嘴裡正吐著大口大口的鮮血,眼中閃動著不可思議的神態,看著走向他的鐘文。

  他實在不明白。

  就剛才鍾文身形一動之後,他怎麼會躲不過。

  而且,此時的他,已是感受到了內體內氣翻湧,自己的內氣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全部都在奔流著,根本無法壓制住這股湧進自己體內的一絲內氣。

  這讓他淵蓋蘇文即慌又怕。

  「你說我能耐你何?」鍾文緩緩走近淵蓋蘇文。

  而一旁的那些使節們,紛紛往後退出幾步,就怕鍾文會突然對他們下手一般。

  對於唐國突然出現這麼一位郡王,殺伐果斷,說打就打,而且還是在這朝堂之上,什麼禮儀都不顧了,這讓他們心中突然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了進一層的認識了。

  「我能不能耐你何,你現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鍾文來到淵蓋蘇文的面前,冷笑了一聲,隨後,又是轉向一方諸國使節方向喝道:「來我唐國朝拜,我無意見,但要是敢傷我唐國任何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