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在公子澗,悉心教導。
這一教導。
卻是又去了幾日的時間。
對於去長安之事,鍾文也不著急。
有著自己師叔伯溪在,長安必然是不可能能亂得起來的。
可鍾文並不知道。
他的那位師叔伯溪,對於朝廷,可真沒有什麼歸屬感。
此次前來長安,說來也是因為理竺與他商議後的結果,均是看在鍾文的面子之上,他才會願意先擇來長安坐鎮的。
而這幾天裡。
各諸國的使團們。
在長安城猶如在自己家一般。
不要說打砸鴻臚寺了。
就連在長安城中,他們都可以橫著走了,所到之處,根本沒人敢阻攔,更是沒有任何武侯敢上前訓斥。
這幾天裡。
長安城的百姓們,見到這些諸國使團人員之時,眼神之中,全是暴怒。
不管是哪一個百姓,均是如此。
這些天裡。
惠字一系的四家酒樓,在徐福的百般無奈之下,已是全數關閉。
這些天當中,各國使團的人,有事沒事,總要到惠字一系的酒樓中找事。
吃飯不給錢,這算是好的了。
喝上一些酒後,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把桌椅什麼的全給你砸了。
傷人的事情,也是層出不窮。
這也不得不讓徐福把惠字一系酒樓全數關閉,靜待著這些人離開長安。
同時。
徐福也在期盼著鍾文能早點來到長安城,也好給他們做主。
此時的鐘文。
正忙著教導九侍女。
對於長安的事情,著實沒有想到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
如真要是知道了,估計也就沒有那麼閒心留在公子澗了。
自己的產業被關,就連利州商團都已經受阻了。
如此惡性事件,依著鍾文的為人,怎麼可能會不管。
自的酒樓算是小事,可利州商團乃是大事情。
這要是擔誤一趟,那利州就得損不少的錢財。
就如幾日前。
當利州府衙接到消息之時,都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誰也不知道長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正當他們焦急之時,想著趕緊把這事搞定,正欲派官員前往長安之際,利州商團派了人回來了。
隨著人員一回來之後,他們才知道長安發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情。
諸國使節突然像是商議好一般,在同一段時間裡抵達了長安。
這讓利州的官員們,感受到了戰爭的氣息。
對於長安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連聖上李世民都頭疼的不行。
抓?
李世民不是沒有想過。
可李山也好,還是王內侍也罷,更或者影子他們,均給了他李世民勸告,抓不得。
即便有伯溪坐鎮。
可這些天以來,伯溪從不離開他所在的小院,就像沒這個人似的。
這讓影子他們已是明白,伯溪前來,也只是護宮城罷了。
對於長安之事,他們斷定伯溪絕對不會管的。
哪怕影子他們在長安城中死了,估計伯溪也不會管。
這才是讓影子他們阻止李世民要抓人的行徑。
「明日就是朝會了,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難道就讓他們在我長安如此囂張嗎?」前一夜,李世民憤恨不已。
李世民心中也是焦急。
從唐國各境邊關,傳來消息。
臨近唐國邊境,已是有斥侯探到了消息。
說唐國諸邊各國,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像是聯盟了一般,不知凡幾的兵馬在集結。
甚至,連西突厥的兵馬,也都已是在西域邊境了。
而東邊的高句麗,更是如此。
哪怕連扶桑這樣的島國,從傳回來的消息,好像也有所動靜了。
這讓李世民最近除了焦急之外,更多的乃是深深的擔憂。
「聖上,明日即是朝會,到時候看看各國的使節們是如何說的吧。」影子也是無奈的說道。
影子雖有傷在身,但好在也只是斷了任脈,至於行動,到也可以。
而且。
影子也有著他自己的一些手段以及傷藥,就這點傷,對於出自巫門的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聖上,要是實在不行,我去把伯前輩請出來吧。」李山言道。
當李山說要把伯溪請出來,大家也都相視無語。
李山說的話,基本也是白說。
請不請的,都請了好幾次了,也不見那位伯前輩出來。
可想而知。
這位伯前輩,根本不想管事,也不會管事。
除了宮城遭受到迫害之時,估計這位伯前輩才會出現吧。
眾人心知肚明的。
一夜過去。
第二天的太陽緩緩升起。
又等了九日的各國使節們,早已是迫不及待想著今日這一天的朝會了。
什麼朝拜不朝拜。
對於他們來說,那只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
隨著宮城門一開,各國使節們魚貫而入,在一些宮人的指引之下,往著太極殿而去。
小半個時辰後。
君臣,以及各國使節均已是在了太極殿內了。
「唐國陛下,西域諸國百姓困苦,現又遭到唐國軍隊的襲擊,敢問唐國陛下,難道就因為我西域諸國國土太小,人口太少,唐國就要對我西域諸國進行攻打嗎?難道這就是禮儀之邦的唐國嗎?」朝會一開始,西域諸國使節之中,就有一位站了出來喝道。
是的。
是喝,而非闡述。
隨著此人的話一落。
西域還未被唐國征戰的國家使節,也紛紛站了出來大聲喝斥唐國皇帝李世民。
「我突厥最為看不慣的就是唐國的這種做了表子還要立牌坊的行徑,我突厥各部,願為西域諸國一同,如唐國還繼續西進的話,我突厥各部五十萬大軍,也可以隨時東進。」
此時。
西突厥的一位使節,隨即也站了出來,大聲喝斥。
可他的話,來的那叫一個赤果果。
根本不怕這裡乃是唐國的都城長安,更不怕這裡乃是太極殿。
「大膽!你一個小小的突厥人,也敢在我唐國大放豪言,想當年你突厥還不是被我唐國軍隊給趕到了西邊去了,就你一個小小的突厥,可敢與我唐軍一戰。」一邊的程咬金聽著這一場的喝斥聲,心中也是怒了。
如果尉遲敬德在此的話,說不定是尉遲敬德站出來了。
可當下。
唐國在長安的武將,還真沒有幾個了。
絕大部分的武將,都已是在前段時間調往唐國邊境了。
能留下的,除了程咬金之外,也就剩下那些文臣了。
「宿國公大名,我吐蕃可謂是知曉勇猛無敵啊,公道宿國公不知道當下我各國使節前來唐國,也只是希望唐國罷兵而已,你看,連波斯國如此偏遠的國度都牌來了使節,也只是希望唐國罷兵,退還原各國領地。」隨著程咬金的話一落後,吐蕃國的使節東祿贊站了出來笑道。
吐蕃國使節的話。
在場當中,可以說最有份量的了。
就連座坐上的李世民,都警惕了起來。
西域諸國使節的話,李世民可以不放在心上,可這吐蕃國的使節,李世民也好,哪怕是唐國的那些文臣們,可就得上心了。
如今。
吐唐兩國的邊境。
再一次的聚集了兵馬。
吐蕃國這一次,更是集結了十萬兵馬屯集在松州一帶邊境。
可想而知。
這一次的近兩百國家的使團前來唐國朝拜之意,並不是什麼朝拜,而是有計劃,有預謀的。
不說吐蕃國。
就連本已是被唐國打散了的突厥各部,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全部集結在了一塊,甚至還把唐國派駐的官員,都給扣壓了不少。
諸多的消息。
從邊境快速傳回長安,這讓本以為可以坐擁天下的李世民,都感覺到了此次的危機來了。
唐國雖有不少的兵馬,再加各地的府兵等等。
人數有也個六七十萬。
可真要是這些國家對唐國發動攻擊,可想而知,唐國即將要面臨的乃是四面開花,各自為戰了。
「哈哈,吐蕃使者說的話在理,我高句麗非常贊同,唐國從我高句麗侵占的領地,唐國是不是該還給我國了,而且,還要賠償我國十萬石糧食,否則,我高句麗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想想當年前朝楊廣對我高句麗國發動戰爭,幾戰幾敗,難道唐國也想嘗一嘗這失敗的滋味不成嗎?」
當東祿贊的話一結束後。
高句麗國的使者淵蓋蘇文立馬就跳了出來。
而這淵蓋蘇文,更是直言要唐國退還什麼所占的領地來。
其話中之意,直指唐國如敢開戰,那最終的結果,就是戰敗。
更是把前朝都給帶了出來。
這讓李世民心中憤恨不已,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個高句麗大對盧給當場給格殺了不可。
可李世民也知道。
這位高句麗的大對盧。
除了是高句麗的大對盧之外,也是這一次高句麗前來唐國的使節。
同樣,更是一位高手。
至於其境界身手高到什麼地步,就連影子都無法判斷出來。
隨後。
臨近唐國的這些國家,紛紛再一次的站了出來,說要把所謂他們的領地還回去。
聽在李世民的耳中,開始有些懼怕了。
此次事情,如處理不當。
唐國最終的結局,就是四面迎戰。
哪怕前段時間唐國已是派出了不少的使團出去,可他心裡著實沒有底氣了。
身為央央大國的皇帝,在這朝堂之上,受到如此之屈辱。
可想而知。
此刻的李世民,到底有多氣憤了。
李世民看向文官一系人員方向,希望這些文官們趕緊站出來辯解一番。
可沒想到。
如此朝會之時,這些文官們卻是全部啞了聲一般,絕大多數人像是傻子似的站在那兒,低著腦袋。
不過,隨著李世民看向文官一系人員之時。
魏徵算是有些骨氣,第一個率先站了出來。
「我唐國乃是禮儀之邦,爾等即是來我唐國朝拜天可汗,各國君王,均是唐國所封,而此次爾等禮法不尊,難道各位是來我唐國挑釁不成?」魏徵的話一出,也算是給唐國爭回了一些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