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 影子出手受刀傷

  「什麼人!膽敢在此鬧事!」隨著那些武侯們奔進惠利酒樓後,此時的惠利酒樓之內,早已是狼藉一片。

  眾多的夥計倒在地上,嘴裡吐著鮮血。

  甚至,還有著一些食客都被傷及了。

  就在剛才。

  那些高句麗人,在見到唐國人大罵高句麗人野蠻等不好之詞之時,就已是再一次的動了手了。

  這不。

  惠利酒樓之中。

  除了那十來名高句麗人之外,在場的人,基本沒有一個完人了。

  武侯們瞧著當下的情況,紛紛拿著武器,圍著那十來名高句麗人。

  敢在惠利酒樓動武。

  他們這些武侯們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後果。

  可是。

  眼前的這些高句麗人,冒似從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甚至連正眼都不帶瞧他們一眼。

  以那中年人為首的高句麗人,眯著眼睛,瞧著大門處的那些武侯們。

  不回話,也不退。

  冒似好像在等誰一樣。

  片刻之後。

  甚至還有人搬了一把椅子過來,那位中年人直接坐了下來。

  如此情況。

  使得那些武侯們也不知道當下該如何處置了。

  長安城中,有著不少的使團。

  眼前的這些高句麗人,武侯們也知道,這些必然是高句麗使團中人。

  畢竟。

  高句麗人,一般是不會出現在長安城的。

  即便是出現了,也不可能來到這惠利酒樓。

  說來。

  在長安城中,百濟,新羅國的人有不少,可就唯獨這高句麗人卻是少之又少,甚至有時候你都見不到一個。

  正當武侯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件事情之時,一位將軍模樣之人,領著數百武侯奔了過來。

  「高句麗人呢!」那將領一奔至惠利酒樓大門之處,大聲的向著門內的武侯大聲喝道。

  「回將軍,高句麗人在這裡!」眾武侯聞聲後,知道來人乃是他們武侯衛的上司中郎將。

  此名中郎將不是別人。

  正是赫赫有名的蘇定方。

  只不過。

  蘇定方雖有軍功,更有戰功,可依然還是這左武侯衛的中郎將。

  隨著蘇定方進了酒樓之內,瞧著當下的場面後,心中也是一驚。

  敢來惠利酒樓鬧事,那真叫老壽星吃砒霜,找死啊!

  「你們是何人,膽敢在長安城鬧事,給我抓起來!」蘇定方知道,惠利酒樓之事要是處理不好,到時候可就真要出大事了。

  而且。

  身為左武侯衛的中郎將,本就是處置這些事情的將領。

  這是他的職責。

  「誰敢!!!」那些高句麗人,見一名將軍一來,就說要抓他們,那十數人紛紛拔出兵器,圍在那中年人身邊警惕。

  蘇定方見對方敢拔出刀劍出來,心中更是一驚。

  高句麗人敢如此大膽,敢在這長安城之中行兇,而且在面對自己他們一方武侯之時,還敢拔出兵器。

  可想而知,這是有恃無恐,更有可能是有備而來啊。

  而此時。

  惠利酒樓外邊不遠處。

  更有著三百來名,所有高句麗使團人員,冒似好像得到了什麼命令似的,手裡拿著刀劍,正往著惠利酒樓而來呢。

  「我叫淵蓋蘇文。」那名中年人,突然出言說道。

  蘇定方一聽這個名字之後,也是一愣。

  據他回想。

  此次高句麗的使團之中,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個名字。

  隨著蘇定方細細想來之後,這才發現,眼前的這個自稱自己叫淵蓋蘇文之人,乃是高句凡的大對盧。

  高句麗的大對盧是什麼,蘇定方當然是知道的。

  大對盧,在高句麗,那可以說相當於宰相之職了。

  而且。

  當下的高句麗,雖說有國王。

  高句麗的國王榮留王,等同於一個傀儡一般的存在。

  整個高句麗的軍政大事,均是被眼前的這位大對盧淵蓋蘇文給撐控著,甚至,淵蓋蘇文想要高句麗換一個國王,也都只需要一句話罷了。

  掌握著整個高句麗的政事,以及軍備。

  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更何況。

  當今高句麗的情況,著實有些摸不清,道不明的。

  回想後的蘇定方,冷眼瞧著坐在酒樓內的淵蓋蘇文,怒聲道:「你身為高句麗使團的使者,到我唐國之地,不尊我唐國律法,打殺我唐國子民,難道真當長安城是你高句麗的嗎?」

  「我蓋蘇文從來就沒說過這等話,此話乃是你自己說的。今日,我們只是想來這惠利酒樓進食罷了,你可知,這些賤民即要下我們的兵器,又指罵於我們為野蠻之人,放在你的身上,你會作何?」淵蓋蘇文,根本沒有拿正眼瞧蘇定方。

  一個中郎將,還真沒有放在他的眼中。

  即便是朝中的國公之爵的大將軍前來,估計也不在他淵蓋蘇文的眼中吧。

  怎麼說。

  他淵蓋蘇文也是一國之大對盧,更是掌管著高句麗的軍政大事。

  更何況。

  淵蓋蘇文本就看不起唐國人。

  前朝。

  楊廣徵調將士和眾多的民夫,對高句麗幾次攻打,沒有哪一次成功過。

  即便此時的唐國。

  在淵蓋蘇文的眼中,還不如前朝呢。

  當下的唐國,雖國力強盛,但對外的戰事著實不少。

  特別是西域諸國,以及西突厥。

  而且。

  還要隨時防範著突厥各部的聯合。

  總之,唐國的麻煩事諸多,即便此時唐國有此心要對高句麗動武,他淵蓋蘇文也覺得唐國有心也無力。

  而且。

  淵蓋蘇文從他父親繼承了這高句麗的大對盧之後,更是把控著高句麗的所有軍機大事。

  更是開始準備欲要對唐國遼東邊境進行試探呢。

  要不然。

  此次他也不會前來唐國朝拜什麼天可汗。

  「哼,野蠻,難道你高句麗之地不是屬於野蠻之地嗎?」蘇定方瞧著地上躺著的傷者,心中想著得趕緊把此事化小,要不然,惠利酒樓背後之人得知後,這事可就真要鬧大了。

  可是。

  蘇定方並不知道。

  也因為他這一句野蠻二字,那高句麗人,直接一個縱身而來,一拳轟在了蘇定方的胸前。

  「砰」的一聲後。

  蘇定方直接被砸向後方的將士身上,撞倒一大片。

  「你!!!」蘇定方被後面的將士卸去了不少的力道,可依然感受到了胸口的疼痛,大吐出一口鮮血來。

  「我淵蓋蘇文是一個文明人,但要是誰要敢說我是野蠻人,那我就野蠻一次又如何?」淵蓋蘇文根本不怕眼前的是中郎將也好,還是什麼國公大將軍。

  更是放出話來,誰要叫他一聲野蠻人,他就野蠻一次。

  就好比這酒樓內躺著的眾人一般。

  酒樓外。

  一些隱沒於百姓之中的百騎司人員,瞧著當下的情況後,頓時奔走。

  隨著消息逐層上報。

  最終。

  消息到了王內侍手中。

  「高句麗?難道是那位淵蓋蘇文?」當王內侍得了一百騎司人員的匯報後,心中甚是不解。

  隨之。

  王內侍走向影子所在位置而去。

  「影子,高句麗人在惠利酒樓鬧事,聞百騎司人來報說,惠來酒樓中已是傷了不少人,就連蘇定方也給傷了,看來,那高句麗的淵蓋蘇文來意不善啊。」王內侍一見到影子後,直接說道。

  「淵蓋蘇文?惠利酒樓?不好!」當影子聽到淵蓋蘇文之人後,到也沒放在心上,可是當他聽到惠利酒樓後,卻是大喝一聲不好。

  「你守著宮城,我去會一會那淵蓋蘇文。」話一落的影子,也不顧這是白天,直接一個縱身就已是離去,往著宮城之外飛奔。

  片刻之後。

  影子來到了惠利酒樓之外。

  入了酒樓內之後,影子頓生警惕。

  為何?

  原因是因為影子發現,淵蓋蘇文的身上,散發出一股龐大的內氣。

  影子著實沒想到。

  淵蓋蘇文也是一名武修,而且其境界冒似比自己還高。

  在高句麗使團來到長安之時,影子觀察過高句麗的使團人員。

  可現在。

  卻是突然發現淵蓋蘇文乃是一名高手之後,這就不得不讓影子頓生警惕之色來了。

  「蓋蘇文,你難道不知道,此地乃我唐國都城,你身為武道之人,難道不知道有些規矩卻是破不得嗎?」影子站定後,盯著淵蓋蘇文出聲道。

  「哈哈,我道是誰來了呢,原來是唐國宮城的守護者影子,怎麼?難道我高句麗人就得受到你們唐國人的欺辱不成嗎?難道就不允許我們高句麗人比你們唐國人高上那麼一等嗎?」淵蓋蘇文見來人是影子後,冷笑道。

  是的。

  是冷笑。

  對於影子,淵蓋蘇文怎麼會不知道。

  就如影子心中忌憚一般,淵蓋蘇文就是一名武修,而且境界比影子都要高上許多。

  這才是淵蓋蘇文安定的坐在那兒,其至連影子來了,都沒有好話來應對。

  「此地不是你能來的,即然你代表著高句麗前來朝拜我唐國天可汗,那麼就請遵守我唐國的律法,否則,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影子雖不知道淵蓋蘇文的境界身手有多厲害,但眼下他卻是得趕緊把這淵蓋蘇文給弄走。

  否則,在惠利酒樓鬧將大了,那勢必會大亂。

  「即然你不客氣,那我蓋蘇文到是想要領教一下你的不客氣。」淵蓋蘇文根本不與影子多話。

  直接一個急竄,雙手直接揮掌轟向了影子。

  「砰砰砰」

  影子著實沒想到。

  淵蓋蘇文膽敢動手,而且見面二話不說就對自己動手,只得揮掌與之對戰了起來。

  幾招之後。

  影子發覺淵蓋蘇文內氣龐博,寶劍也隨之出了鞘。

  反觀淵蓋蘇文。

  見影子的寶劍都出了鞘。

  那更是激起了他的鬥志,縱身回退,從一名隨從的手中,拔出了自己的寶刀出來。

  「嗆嗆嗆」

  二人的激動。

  可謂是來得太快,使得就近的將士們都有些措手不及,紛紛退出酒樓之外。

  突然,「撲」的一聲。

  對戰之中,影子頓時中了淵蓋蘇文一刀,倒飛出了酒樓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