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差兩層。
而且可以說是相差一個大境界。
如此的對斗。
不止是鍾文斷定那純散人伍弟必敗之外,在場所有的高手,均是如此的想法來。
先天之境五層,如對上一位先天之境六層,說不定也能打個平手。
可真要是對上眼前的這位上清派先天之境七層的志平,結局基本已是定了。
隨之。
二人開始手持兵器開始對戰。
「嗆嗆嗆……」
武器對撞。
十招。
二十招。
直到此時。
鍾文發現伍弟好像並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一般。
就在這二十招後。
鍾文發現伍弟境界雖僅有先天之境五層。
可突然暴發出來的戰鬥力,猶如先天之境六層頂峰的狀態。
頓時,鍾文覺得伍弟與著那志平的打法之上,變了一個樣式。
他手中的刀法,也變得越發的凌厲。
每一招所出,看上去皆是用了全力。
可又像是留有後手一般。
看不懂,也看不通。
「嗆嗆嗆……」
二人比斗繼續。
隨著第三十招一出後。
鍾文突然驚訝了起來。
為何?
因為伍弟使出了一招類似於自己曾經所施展的寒冰劍法的最強一招。
就剛才。
伍弟突然縱身一躍,躍上半空。
隨即往著志平狠劈一刀。
如此凌厲的一刀,把志平這麼一位先天之境七層的高手,逼的飛退。
如此一招。
與著鍾文的寒冰劍法著實太像太像了。
而且。
鍾文感受到場內氣縱橫。
如果轉化為冰寒的話,那伍弟的這一招,絕對就是寒冰劍法了。
「師兄,伍弟剛才的那一招甚是有些像師兄的招數。」一旁的李山見到伍弟出了此招,頓時也是驚訝的說道。
李山他當然知道寒冰劍法。
而且。
鍾文還把寒冰劍法傳授於他了。
所以,李山對於寒冰劍法的招式,基本可以說是熟絡的很。
「哥,他偷學了我們的劍法。」就連花都看出來了,更是把小花氣的蹦了起來驚呼道。
「應該是類似,說要偷學應該不可能。」鍾文輕聲道。
「哥,他肯定是偷學了我們的劍法,前段時間,我在海邊練劍的時候,他就在遠處。」小花繼續憤憤而道。
「真的?當時你練的是寒冰劍法嗎?」鍾文心有所疑道。
「哥,我確定,當時我可是演練了兩遍寒冰劍法的,他就在遠處坐著,時不時還看向我,他就是一個賊!」小花憤怒道。
偷學他人武藝,這著實讓人不恥。
如在某些大宗門之內,偷學了他人的武藝技法,被殺被廢都正常不過。
可當下。
小花的話卻是讓鍾文心中有些生不起恨來。
寒冰劍法,可以說是鍾文成名之初的劍法。
放在當下的鐘文眼中,也只是一套先天之境的劍法罷了。
可如果伍弟真要是偷學了自家小妹的劍法的話,那這事可真不好說得過去了。
不過。
對於一個純散人來說,沒有宗門傳承,他所學的,要麼只能自己悟,要麼只能偷學了。
而且。
鍾文看出這伍弟能從自家小妹演練兩遍寒冰劍法之中,學到了寒冰劍法的一些精髓,這份天賦,這份悟性,估計也是相當的高了。
「好了,你先坐下,一會再說。」鍾文此時也不好上場阻止,只得先安慰起自家小妹來。
場中繼續比鬥著。
而鍾文也時刻注意著伍弟。
想從伍弟的刀法當中,看出他到底偷學了多少寒冰劍法去。
「嗆嗆嗆……」
五十招已過。
一個先天之境五層的純散人,能跟一個大宗派的先天之境七層高手打到如今,就這份能力,足以告懷了。
「這位伍弟的境界看似只有五層的境界,可沒想到,卻是能跟志平打個平手,看來,志平這是放水了。」上清派一方,那位叫玄恩的人向著他身邊的兩個弟子說道。
「師叔,志平師弟估計是還沒有適應這樣的打法罷了,而且那伍弟的刀法著實凌厲,就算是我上場,也有可能需要一段時間適應。」志平的師兄志林說道。
「你們難道還沒看出來嗎?志平已是無招可出了,如那位伍弟再與志平對上幾十招,志平必當落敗。」此時,上清派的太上長老守元輕聲言道。
「什麼?志平會輸?這怎麼可能?那叫伍弟的只是一個散人啊。」玄恩聽著他上清派太上長老的話後,頓生震驚。
玄恩,屬於上清派當中玄字輩一代的弟子,其身手境界也是不俗,將將達到了先天之上一層。
但他卻是少有離開過上清派,更是少有與外界的高手對過戰,而且,此人一直自恃上清派為大,心高氣傲的。
所以,他也理所當然的認為上清派弟子志平,絕對會勝出此次比斗。
隨著他的話一落。
場中此時已是打鬥甚為激烈。
幾十招過後,志平可謂是險象環生。
「砰」的一聲。
伍弟再一次的施展出了最強的一招,類似於寒冰劍法最強的一招,把志平擊落於地。
「承讓了!」伍弟從半空中落下地來,向著志平抱拳說道。
隨即。
伍弟又是向著鍾文他們所在的方向行了行禮。
至於為何。
估計也只有他知道了。
當然。
此時的鐘文見伍弟向他們這邊行禮,心中已是斷定,伍弟絕對是偷學了自家小妹的劍法去,要不然,他也不會向他們這一邊行禮的。
「哥,他就是偷學了我的劍法,他就是一個賊!」小花不快的恨道。
此時。
上清派那邊見志平突然落敗,那位叫志林的直接躍入場中。
「師弟,你沒事吧?」志林一落入場中後,扶起倒地的志平,急問道。
「師兄,此人刀法甚是霸道,我的傷口處多了一絲火辣的感覺,此人的刀上有可能塗有毒藥。」志平被扶起後,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傷處,大聲的回道。
「毒藥?」
「什麼?刀上塗毒藥?」
「毒藥!!!」
「……」
在場的眾人紛紛呼道。
甚至,連七大宗門也有不少人驚得站了起來。
兵器之上塗毒藥,這可是不能容能的。
不管他是誰,哪怕是七大宗門的人,都不得在任何兵器之上塗毒藥,這是江湖規矩,也是江湖早有潛在的認知。
無論是比斗,還是仇怨。
均不得在兵器這上塗任何的毒藥,否則,必召全江湖人的抵制及追殺。
此時。
伍弟見那志平說他的刀上塗有毒藥,趕緊大聲解釋道:「我刀上並沒有塗毒藥,各位都是高人,難道還看不出我刀上是否有毒藥嗎?」
伍弟的話說的也不錯。
在場的這些先天之上高階的高手,只要一眼就能斷定伍弟的刀上是否塗有毒藥了。
「他的刀上必定是塗了毒藥,要不然,我這傷口為何會有火辣的感覺,如果沒有毒藥,最多就是流血,可到現在,我這傷口為何到現在還依然不流血跡出來?」志平見各方高手均未起身,更是未發聲。
頓時他就急了,趕緊向著在場的人解釋道。
如此詭異的情況,如果說沒有塗有毒藥,那還真有些說不過去。
頓時。
姬文這個主持者二話不說,直接躍入場中,開始查看起志平的傷口來。
而當鍾文他們在人聽聞那志平的話,三人的神情頓時變化無窮。
傷口火辣?
這與寒冰劍法完全屬於兩個方向,而且正好相反。
鍾文三人可是知道。
寒冰劍法所出的傷口,乃是冰寒,瞬間冰凍,更或者瞬間把傷口凍住,不讓其流血。
可是伍弟的刀法中,卻是夾帶著火辣。
這就不得不讓鍾文三人心中對伍弟的刀法開始產生一些疑惑了。
「伍弟,你為何在刀上塗毒藥?」當姬文查看過志平的傷口後,直接斷定伍弟的刀上塗有毒藥。
「我沒有塗毒藥,我真的沒有塗毒藥,我也不會塗毒藥。」伍弟此時慌張的快沒了樣。
塗毒藥之事,他哪裡會不知道其結果如何。
而這東極島的人都斷定他是塗了毒藥,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姬道長,塗沒塗毒藥,你可以拿著伍弟的刀查看一下,志平道長的傷口我看不像是毒藥所致。」此時,浮雲宗的太上長老溪旭卻是發話了。
「是啊,姬道長,溪道長所言甚是,刀上有沒有塗毒藥,先看刀,再看傷。」浮雲宗太上長老溪旭的話一落後,靈寶宗的一位太上長老也發話道。
姬文聞聲後,不敢再多話,趕緊看向高台之上的二島主和三島主。
東極島的二島主依然微閉著眼睛,啥事都不關他的心一般。
而那位三島主姜空卻是眯著眼睛笑著說道:「姬文,先看看伍弟的刀。」
姬文得了話後,隨即走向伍弟,「把你刀拿來我查看一下是否塗有毒藥。」
兵器之上塗有毒藥,就算是你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這片刻之間把兵器上的塗藥除去的。
而且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再者說了,伍弟的刀上,根本沒有塗任何的毒藥,伍弟當然是願意把自己的寶刀暫時交出去了。
「請姬道長過目。」伍弟把刀遞向姬文。
姬文接過刀,看了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最終只得遞向一位東極島弟子,去做測試去了。
「諸位,因為上清派志平道長懷疑伍弟閣下刀上塗有毒藥,所以暫停比斗,待查清楚後再繼續,請諸位稍待片刻。」姬文向著在場的人拱手言道。
比斗,到此時也只能暫時打住了。
有了毒藥之爭這件事情,這場比斗自然是不可能再繼續下去了。
只有查清楚了伍弟刀上是否塗有毒藥後,比斗才會繼續。
而此時。
那上清派的弟子志平,已是被扶著去了東極島的療傷之所。
上清派的人那位玄恩也跟隨了過去。
「師兄,看來他們這些人並不知道寒冰劍法的特性。」李山見沒了比斗,小聲的向著鍾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