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與靈武的談話。
靈寶門中無人知曉,也無人瞧見。
隨著靈武的離開後,鍾文卻是多了一絲的擔憂。
「也不知道他能否守得住這個秘密,好在我也沒把他父親之事說出來。」鍾文坐在屋中,心中暗道。
就打鐘文所見靈武的第一觀感,感覺靈武並不是沉穩之人。
所以,鍾文也著實不敢把李山之事述諸於他。
而此時,那靈寶門後山石屋之下。
靈寶門的這兩位師兄弟,卻是正在奮力的熔煉玄鐵之中。
「師兄,這玄鐵可真比其他的隕鐵要好上太多了,我們都熔煉了十來個時辰了,可到現在還沒有熔煉好。」庾熙瞧著鑄爐之中的玄鐵,對自己原本計劃用九天的時間鑄造寶槍,此時他卻是有些不敢肯定了。
「師弟,玄鐵本就是難熔煉之物,哪怕我靈寶門有著外人不知的熔煉之法,也不是短時間之內就能把玄鐵熔煉的。」庾夭一邊忙著一些事情,一邊說道。
對於玄鐵,他們雖說聽聞過,而且也知道其辨別之法。
可他們卻是從未擁有過。
至於靈寶門的祖師們是否有過,他們靈寶門的典籍之上,到是有記載。
曾經,靈寶門的祖師,也曾有一把玄鐵製的兵器。
只不過。
靈寶門的那位祖師身隕了,這才導致那把玄鐵武器消失無蹤。
當時,靈寶門上上下下,整整尋了近百年,在無果的情況之下,只得放棄了。
如果此時鐘文知道自己所帶來的隕鐵乃隕鐵之中萬中無一的玄鐵的話,說不定鍾文會把原靜心門之下的那塊超大的玄鐵礦全部據為己有。
甚至,鍾文都有可能會動用所有的能力,把那塊超級大的玄鐵,弄回龍泉觀去。
「師兄,其他的材料已經配比好了,就待這玄鐵熔煉好後,把這些材料加入其中,如此上好的玄鐵,師弟我也是頭一次見識到,只可惜,這玄鐵非我靈寶門所有。」庾熙瞧著正在慢慢熔化的玄鐵,出神道。
庾熙的想法,不管他是靈寶門的長老也好,還是普通人也罷。
見到絕世寶物,當然是想據為己有了。
只不過,靈寶門的名聲,限制了他的這個貪念。
「師弟,你也別多想了,我們能得到五分之二的玄鐵,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況且,五分之二的玄鐵,無論如何都能鑄造出兩柄寶劍來。」庾夭到也沒起這份貪念。
身為靈寶門的門主。
他當然知道名聲大於這塊玄鐵。
時間持續。
玄鐵依然還在熔煉當中。
一連兩日。
玄鐵這才完全被熔煉完成。
庾夭師兄弟二人,這才開始往著已經被熔煉好的玄鐵水中,參入其他的一些他們已經配比好的材料。
其他材料的份量少的可憐。
至於為何要參入這些材料,身為絕世匠師的他們,當然有著他們鑄造兵器的經驗。
而此時,已是第三天的傍晚了。
吃過靈寶門弟子送來的晚飯,鍾文百無聊奈的在靈寶門中跺著步。
其遠處,有著數名靈寶門的弟子監視著。
身為外人的鐘文,只要不離開客區,基本是無人會監視他的。
可只要鍾文一離開客區。
那不好意思,靈寶門中眾多的弟子,總是會時不時的出現在遠處盯梢。
而這盯梢的其中,卻是有一個中年模樣的漢子,時不時總會出現在鍾文的視線當中。
接連三天。
這個漢子總是出現在鍾文的眼前,這不得不讓鍾文心生好奇。
依著這三天的時間。
這監視鍾文的靈寶門中弟子,鍾文也算是見過不少的。
而且,這些靈寶門中弟子,都有著他們固定的地點。
可那中年人,卻總是從這竄到那,又從那兒串到這。
就連鍾文的今天兩次的飯食,都是這個中年人所送的。
依著鍾文的理解。
一個送飯食的人,絕不可能是一個在靈寶門中有地位的弟子。
這就好比在世俗當中,下人就是下人,管事就是管事,各有各其事,誰也不會逾越規矩。
更別提這裡可是江湖宗門的靈寶門。
其用等級森嚴來描述靈寶門,都不為過。
心中存疑的鐘文,就當作沒有發生什麼事一般,散完步後回了自己的居所。
是夜。
傍晚盯梢的中年人的,卻再一次的出現在鍾文居所不遠處。
兩眼盯著鍾文所在的屋子,嘴裡輕聲的自言自語道:「這太一門人,難道真是為鑄造兵器而來的?而不是來尋這靈寶門的地下城?」
而此時,正在屋中打坐的鐘文。
耳朵卻是一直往著有動靜方向聽去。
隨著那中年人的一聲自言自語後,鍾文從此人的話中,卻是聽出了一絲不解來。
身為靈寶門的弟子,絕無可能會稱自己宗門為靈寶門,而是會稱本門,或我門什麼的。
可那人的話,卻是稱其為靈寶門。
從此間話就可以看出,此人並非靈寶門弟子了。
而且,從此人的話中,更是讓鍾文聽出了此人為是靈寶門的地下城而來的。
隨即,鍾文二話不說,起了身後,輕輕的從屋中走了出來。
當那中年人眼睛一直盯著鍾文所在的屋子,突然發現鍾文打開了屋門,趕緊側了側身,躲在一間屋角後。
鍾文咪嘴一笑,一個縱身就已是到了那中年人的身邊。
當那中年人見鍾文突然驚現於自己身邊,嚇得差點尖叫了起來。
鍾文隨意的笑了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隨手一拍,一聲輕輕的「啪」之聲。
那中年人立馬就被鍾文給啪暈了過去。
鍾文提起那人後,再一次的縱身往著靈寶門外竄去。
半刻之後。
鍾文拎著那人已是遠離了靈寶門十里之外去了。
鍾文扔下那人,又是一掌過去,把那人給拍醒了過來。
那中年人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靈寶門了,心中悲涼。
中年人明白。
能一招把自己制住的人,其身手之高,絕對不是他所能敵的。
而且,依他所知,能一招制住自己的人,其身手絕對是先天之境十層以上的高手。
而鍾文的年紀擺在這兒,這足以讓他心中即驚又慌。
一個如此年輕的高手,他可真沒有聽說過。
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這不得不讓他相信。
更甚者,他更願意相信眼前的這人身手哪怕沒有達到先天之境十二層,也有著先天之境十層。
從剛才自己被拍暈之前所表現來看,如此輕巧,更是說明眼前之人的縱身術高絕到了一種程度了。
中年人想跑,但卻發現自己的內氣好像不受自己控制,想反抗,也是徒勞無力。
如此境地之下,中年人腦中一思索後,怒聲道:「你為何要襲擊我?難道不怕我靈寶門對你圍殺嗎?」
「哈哈,你這幾天一直盯梢於我,你當我不知道嗎?說吧,你是何人?又屬何門何派,別說你是靈寶門的人,靈寶門的人可沒有你這麼厲害的高手,靈寶門的長老也才先天之境五層,而你剛才所散發出來的內氣,表明了你也是一位先天之境五層的高手。」鍾文笑了兩聲後,怒視著那人道。
鍾文並沒有見過庾熙的師兄門主庾夭,所以也不知道靈寶門的這位門主到底是何境界。
而眼前的這個人,鍾文在三日裡,並沒有發現其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
可就在剛才,鍾文拍暈他之前,此人身上這才散出一絲的內氣,鍾文一瞧,就知道此人乃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了,而且還是先天之境五層的高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本就是靈寶門的弟子,你這是污衊。」那人一聽鍾文之言,臉上突然緊張了一下後辯解道。
「是嗎?那我要是把你弄回靈寶門,向著那位庾長老說一說,不知道你會如何,到時候,就怕你再也離不開靈寶門了。」鍾文笑了笑道。
「那你還是把我交給長老吧。」那人聽後,心中雖說緊張不已,但也知道自己在靈寶門也有了三十年了,他自認為自己可以瞞過去的。
「你到是嘴挺硬的,能知道靈寶門地下城的,估計就算是靈寶門的弟子,想來也少有人知曉吧?你要是再不說,我可就真要廢了你,然後再交給那位庾長老了。」鍾文見其不願說,直接說起了地下城之事來。
當鍾文這話一落。
那人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他著實沒想到,自己剛才就這麼輕言了幾句,卻是被眼前之人聽了去。
此刻,他真心的有些絕望了。
內氣無法受控制,如被眼前之人廢了,那也只是隨手一掌罷了。
可他自己辛辛苦苦修練的一身修為,難道就這麼被人廢了嗎?心中不甘的他,只得軟下身來回道:「我說,但求前輩能否為晚輩保密?」
中年人此時卻是開始稱呼鍾文為前輩了,更是下調自己的身份來。
「你說,保不保密我無法保證,但只要你說的都是真話,我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鍾文笑道。
鍾文也沒想到,自己這麼一嚇,卻是把此人給嚇住了。
而且,自己也只是隨口那麼一說罷了。
對於眼前的這個中年人,鍾文也沒想過要廢了他,而且靈寶門的地下城之事,鍾文更是不可能向那靈寶門的庾長老提及的。
鍾文可是知道,那地下城,可是靈寶門最為隱秘之事了。
他哪會在靈寶門的長老面前提及,真要是說了,自己估計要跟這靈寶門戰成一團了。
「回前輩,我乃墨門弟子墨尋,早在三十年前入得靈寶門,為的就是尋找靈寶門的地下城,為此,還請前輩為晚輩保守此秘密。」中年人有些落沒的回道。
當鍾文一聽此人說自己是墨門弟子後,眼中也是顯出好奇之色來。
墨門,鍾文從未聽過。
至於這墨門是何門,鍾文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