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周算師,你是如何知道那人是太乙門之人呢?」鍾文雖被周天之言給驚著了,但依然還是想知道周天是如何得知此人是太乙門的人。
「鍾道長,說來這事並不怎麼好細說,各門各派總有一些典籍,總會記錄一些事情,就如我門,就是如此。」周天回道。
說到此間,鍾文也算是了解了。
就如鬼手以前說過,自己的太一門之事,在他們的師門典籍當中,就曾有記載過。
而眼前的這位周天,所出之言也是如此。
隨後,鍾文與著周天聊了一些話,說起了這江湖之上的事情。
至於周天,時而所出之言,讓鍾文聽不懂。
畢竟,人家是算師,這命理學說一類的,總能讓鍾文頭疼。
天亮之後沒多久,李道陵把藥熬好之後送到鍾文的屋子。
而周天也隨之告辭道:「鍾道長,你身上有傷,我與你又相聊了如此之多,我就不再打擾了,如得了空,貧道再過來打擾打擾。」
「今與周算師所聊,也是小道我的榮幸,周算師可以隨時過來坐上一坐。」鍾文拱了拱手。
隨後,李道陵把周天送出觀外。
離開龍泉觀的周天,一路緩步而行。
不過,此時的他,腦中卻是一直閃動著一個疑問。
「這鐘道長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我從他的身體內看出有兩個靈魂呢?難道鍾道長他是轉世而來的?」
如果周天這句話問出口,或者周天的這個疑問被鍾文所知道了,不知道鍾文會不會把周天給滅了。
這可是鍾文這一生當中最大的秘密了。
不管是誰,鍾文都不會告訴。
哪怕自己的阿爹阿娘,鍾文都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或許,鍾文會把這個秘密一直帶到地下去。
「九首,那位周算師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何你對他另眼相待呢?」回到觀里的李道陵,對於自己的弟子為何會把一個陌生人如此的推崇,著實有些奇怪。
「師傅,此人乃天下第一神算子周天,其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雖人在江湖之上闖蕩,但卻是少有人見過此人。我也是從影子那兒,知道了關於這位周天的事情。」鍾文一邊喝著湯藥,一邊回應著自己的師傅。
「神算子?」李道陵聞聲後也不再多問,但對於神算子周天此人,他卻是記下了。
一連兩天,鍾文都沒怎麼動。
身上的傷屬於重傷,李道陵這個師傅每天都親自熬藥給自己的弟子喝,這讓鍾文倍受感動。
說來,鍾文打入到龍泉觀開始。
李道陵就如一個父親一樣對他多有照顧。
不管是言傳身教,還是為人處事之上,都是以一個長輩父親的口吻在教著鍾文這個弟子。
幾年下來,鍾文對於自己的師傅,也從原來當作老師一樣的想法,轉化成為現在恩重如山般的恩師。
更或者,鍾文心中早已是把李道陵當作父親一樣來對待了。
在這兩天裡,鍾文除了運功療傷之外。
更多的時間,卻是用來分板那太乙門吾道子與自己對戰那一事之上。
當然,鍾文也在擔心,那吾道子過段時間會再殺將回來。
為此,鍾文每日都不曾休息過,一直想著法子該如何應對這太乙門的吾道子來。
如當時自己不是想出一招以槍式對陣吾道子,自己與師傅估計已是被此人給殺了。
只是可惜,鍾文沒有一把好槍。
甚至,這幾年下來,也不曾對自己情有獨鐘的槍法進行習練過。
可經此一戰。
鍾文越發的想重拾槍術了。
「也不知道靜心門下面的那個洞穴有無人知曉,那地下洞穴當中的隕鐵,如能弄下了一些,我必將尋個高人打造一桿好槍出來。」鍾文思索著一些事情,想到自己沒有一桿好槍來,又想到原靜心門下面的那個洞穴來。
一想到此事,鍾文就按耐不住了。
隨即,艱難的起身後坐在桌前,拿起笑來,寫了兩封書信。
鍾文寫好信之後,感覺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折起封好。
沒過多久,李道陵再一次的端著湯藥來到鍾文的房間,瞧著鍾文坐在桌前,佯裝怒道:「九首,你怎麼起來了,趕緊趟著去。」
鍾文看著自己師傅每日如此辛苦,幫著自己熬煮湯藥,心中甚是過意不去。
「師傅,這熬湯藥之事就讓觀里的人幫著做吧,你腿腳又不便,讓你如此操勞,弟子心感難過。」鍾文瞧著自己師傅如此關心自己,心中甚是有些過意不去。
「別人熬藥我不放心,還是為師自己熬煮起來更為放心一些,九首,你趕緊趟下,可別老是坐著。」李道陵堅持道。
鍾文只得站起身來,望著自己師傅,突然伸起雙手,抱住李道陵。
「唉,九首你也別難過,為師還不老,這些事情也不是什麼重活力活。」李道陵被自己弟子這一抱,心中倍受感動,拍了拍鍾文的後背,以示寬慰一般。
鍾文也不說話,只是安靜的抱住自己的師傅。
這種感覺很是奇妙。
鍾文從未抱過一個長輩。
就連自己的阿爹阿娘,鍾文都未曾抱過。
而今,鍾文抱著自己的師傅,發現自己活在這些長輩們的疼愛之下,很是幸福。
如果沒有自己的這個師傅,鍾文或許正為著生計而奔忙著。
更別說有著今天的成就了。
不要說什麼爵位,官職。
這一切,都不可能是鍾文一個佃戶之子所能擁有的。
在這個時代,沒有任何背景的人,想要成為人上人,基本是沒有任何的可能。
哪怕你有錢,你也成不了人上人。
在這個講身份,講背景的世界,你就算是再努力,再有能力,你也成不了所謂的勛貴。
而這一切,都歸功於李道陵有著一個強大的身份背景。
如李道陵也沒有強大的身份背景,估計向為弟子的鐘文,也不可能有著今天這樣的身份來。
漸漸的,抱著自己師傅的鐘文,眼淚開始流了出來。
鍾文是感恩的。
比什麼時候,都是感恩的。
「好了,好了,師傅知道你心疼為師,你也莫要女兒狀了,為師有你這個弟子也很是榮幸,如沒有你,我太一門也無法證名,好了,九首,趕緊喝藥吧。」李道陵感受到了抱著他的弟子九首有些意動,更是感受到了他的弟子九首流眼淚了。
「謝謝師傅。」鍾文鬆開手後,擦了擦眼睛。
「好了,趕緊把這藥喝了吧。」李道陵拍了拍眼前的這個弟子,心裡很是受用。
鍾文也不再多言,端起那碗湯藥,一飲而盡。
喝完藥的鐘文,把碗放在桌上,隨即拿起桌上的幾封信遞給自己師傅說道:「師傅,你尋個人,把這兩封信送到利州去,讓百騎司的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往長安。」
李道陵接過信,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是需要李山趕回觀中嗎?」
「不是,是弟子想尋一些東西,好去靜心門那地下洞穴中弄點隕鐵出來,再打造一桿好槍,前天夜裡,我對戰那太乙門的吾道子之時,所使用的就是槍術,如不是那一招槍術,我們說不定就……」鍾文解釋道。
李道陵聞言後,心中也是大動。
那天夜裡的場景,最近幾天一直閃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而且,他也在擔心那太乙門的那位絕世高手吾道子會不會重新殺上門來。
「好,那為師這就去。」李道陵知道此事重要,也不待鍾文多言,拿著信件出了房間。
不過,李道陵卻是沒有把這事交給觀里的人,而是自行離開了龍泉觀,往著利州奔去。
雖說,他的腿腳不便,但此時的他已是後天境的身手了,到也不至於真行動不便。
有著內氣的支撐,李道陵在幾個時辰後,就已是到了利州城。
李道陵不知道百騎司的人在哪裡。
不過,他卻是直接去了府衙。
沒過多久,信件由著百騎司的人快馬加鞭似的送出了利州城。
而李道陵也不久留,挽拒了鄭之的請求後,返回龍泉觀而去。
而此時,鍾文卻是已經知道了自己師傅自行前去送信去了,無聲的嘆道:「師傅也真是的,這麼點小事都得親力親為,也不看看自己這腿腳都不方便,真不服老啊!」
鍾文這也是心疼自己的師傅罷了。
隨著李道陵的返回,鍾文又是勸又是說的,這讓李道陵心中更加倍受鍾文的心疼之情。
師徒能做到如此,李道陵心中甚是感懷。
感懷自己有了這麼一個好弟子,哪怕自己沒有後代,有了這麼一個弟子,他也是心滿意足了。
幾天後,遠在長安的李山拿著從利州傳來的急信。
「師兄這是要幹嘛?要堅硬的東西,而且還能破開隕鐵?」李山瞧過信件後,著實有些不明白自己師兄的想法。
隨後,李山又是拿著另外一封信至影子。
信的內容與李山的信件內容相差無幾,只不過多了一個關於天下第一神算子周天之事。
對於太乙門吾道子奇襲之事,信中鍾文一字未提。
這麼大的事情,鍾文可不想讓李山這個師弟知道。
就算是要說,也會當面說,而不會在信中提及。
況且,鍾文寫這兩封信,只是想經他們二人之手,尋上一些金剛石一類的堅硬之物罷了。
隕鐵難破,能破的,除了鑽石,金剛石一類的,基本無法了。
「李山,九首這信中說要我們尋上一些透光且閃動的寶石,我卻是不知道九首為何會喜歡這樣的事物。」影子拿著信,向著李山說道。
「師兄不愛財,估計師兄尋這些寶石另有他用吧,這些東西可不好尋得,要不,去找聖上問一問?」李山雖也不明白鍾文尋著這些寶石有何用,但見信中說要破開隕鐵,想來應該是用來破隕鐵之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