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坐下手,微著眼睛,腦中在思索著要不要告訴在場的眾人。
而鍾文這一通思索,卻是讓眾人等得有些煎熬,特別是鬼手。
對於一個已經是先天之上六層的他來說,再往上的境界,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未來的路,卻你是被堵住了一般,讓他甚是焦急。
雖說先天之上六層,離著頂峰還有著很遠的距離,但鬼手依然焦急。
或許是因為他見過太多的生死,懼怕死亡。
也或許是因為聽聞太多關於先天之上往上的事情,讓他越發的想知道武道之境到底是什麼。
「九首,你到是快說啊。」鬼手實在有些等不及了。
「鬼手前輩,並非我不想說,而是武道之境甚為隱秘,不過,在場的眾人皆是我鍾文信任之人,我九首自然是會告訴各位,鬼手前輩,你稍坐,也不要如此的心急。」鍾文搬來一張凳子,請了鬼手他們二人坐下。
鬼手與影子二人坐下之後,期待的眼神盯著鍾文。
「大家也都知道,先天之境修的是經絡,而先天之上修的是丹田,至於武道之境,修的卻是身體與筋骨、氣血,當……」鍾文緩緩的開始說起武道之境的事情來。
至於理竺所告誡他的話,此時鐘文卻是不再去理會了。
在場的眾人,不是自己太一門的人,就是太一門的恩人。
況且,鬼手與影子二人不止是對太一門有恩,更是對鍾文多有提攜,鍾文就算是再如何,也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他們二人。
「原來如此,看來我所想的是沒錯了,當達到先天之上後,內氣太過龐大,經脈與丹田無法存儲,自然是需要修身體與筋骨、氣血了。」鬼手聞言後,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是的,內氣太龐大,只有把內氣擴散到全身,才能夠維繼,不過,據我二師傅所言,當人達到武道之境七層之後,再想要突破到八層,三年之內必死。」鍾文附和之後,又爆出一條重大事件來。
「為何?難道武道之境七層是武道之境的顛峰嗎?還是其中有什麼原因?」鬼手聞言後一副不解的狀態。
「據我二師傅所言,幾百年前……」
鍾文再一次的把自己從理竺那裡聽來的傳聞,說了出來。
而當鍾文把那奇人奇事道了出來之後,在場的眾人再一次的驚了。
誰也沒想到,是這麼一件事情。
而鬼手所在的宗門,所記載的典籍之上,連一字都未曾提及過幾百年前的事情,這讓鬼手有些很難理解。
他自己宗門的典籍,鬼手可以說基本全部觀閱了一遍了。
可所有的典籍之內,從未記載關於鍾文所說的那件奇人奇事。
不過,鬼手一想之後才明白。
自己宗門幾百年來,冒似也沒出一個武道之境的人物,自己宗門內的典籍自然是沒有任何的記載了。
而近幾百年來。
所有的武道之境高手,只要一達到武道之境,就會離開自己的宗門,加入三荒。
如無滅宗之禍,根本不會離開三荒返回自己的宗門。
三荒的成立,為的就是限制武道之境的人。
至於為何,鍾文可就不知道了。
鍾文在天地宗的時候,理竺也不曾告訴過他,哪怕鍾文再多問,理竺也未言明。
打自從眾人聽聞鍾文所言之事後,鬼手兩日裡以來,都顯得有些沉悶。
甚至他原本想問鍾文一些話的事情,都給忘了。
反觀李道陵他們,基本也就當聽故事一樣了。
武道之境離著他們太過遙遠了。
他們才後天境的境界,連先天之境都未達到,武道之境那就更遙遠了。
不過,他們在聽聞鍾文所言之事後,卻是訂立了一個目標。
某日,陳豐與李山離開了友泉觀,去了利州城。
鍾文來到李道陵的房間,行禮後說道:「師傅,我想去長安把我阿爹阿娘他們接回來,你可有什麼事要交待於我嗎?」
鍾文自己的家人被李山接去了長安,也從李山嘴裡得知了自己家人在長安過得還不錯。
可畢竟離得太遠,鍾文心裡依然有些放心不下。
「師傅沒什麼事可交待的,你阿爹阿娘遠在長安,我也知道你心繫家人,待陳豐他們回來後,明天你去一趟長安吧,不過,眼下都快過年了,雪又下得大了,你這一路上可得要好生照顧自己。」李道陵知道,鍾文這是不放心自己家人,這才想著去長安。
「師傅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鍾文得了自己師傅的話,心卻是已經飛到長安去了。
如果沒有終南山三大宗門的事情,鍾文的阿爹阿娘不可能會離開龍泉村的。
這裡是他們生活的地方,同樣,也是他們的根。
在這裡生存了好幾代人了,突然離開去了一個陌生之地,必然會過得不安穩。
而且依著鍾木根夫婦二人的性子,被人欺負了也會咽在肚子裡,不敢跟自己的兒女說一聲。
而這些,才是鍾文最為擔心的事情。
雖說有著小花在,可小花畢竟也還只是一個小娃,依著她的性子,除了把事情鬧得更大之外,根本沒有處理好事情的能力。
話說幾日前的長安。
從西域一路趕回來的王內侍也回到了宮城。
最近,宮城的安全到是不錯,連刺客都沒有一個,這讓一直緊張的姜衛也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王重,你此次去西域,看來是白走這一趟了,前段時間,利州傳來急信,鍾少保已經返回了龍泉觀,還讓李山趕去利州龍泉觀,說是龍泉觀要舉行什麼太一門證名道典。」姜衛笑著跟王重說道。
「唉,我這腿啊,走過西域太多之地了,可沒想到,我這一通的尋找,愣是沒有尋到鍾少保,而鍾少保卻是先於我趕回龍泉觀去了。」王重從姜衛嘴中知道了龍泉觀的事情,到也讓他安了不少的心。
此次他去西域尋鍾文,可謂是辛苦之極。
在西域之地行走,每日裡還要戒備著西域的各高手。
他一個先天之境一層的人物,真要是被西域高手圍攻,他王重估計連屍首都不一定能找得著。
好在他這一路無驚亦無險,只不過身體精神稍疲憊罷了而已。
而此時,長安城縣侯府中。
「小花,你能不能好好讀書,你看你弟弟都認識字了,你現在一個姐姐的樣子都沒有,夫子都打你手心了,你還如此的亂跑,這麼不聽話,以後長大了怎麼嫁人啊。」秀一臉愁容的在訓著小花。
「阿娘,我有好好讀書。」小花噘著嘴巴,心中卻是在想著夫子打她手心之事。
前幾日,夫子的考較,小花卻是未曾作答出來,把夫子岳禮給氣得拿起戒尺就打了小花幾手心。
對於這種打手心之事,小花根本不在意。
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她哪裡會在意。
只不過,她在意的是夫子不該把這事告訴自己的阿爹阿娘。
這不,這幾天裡,她連府門都出不去,甚是讓她煩燥的很。
其實,小花並不笨,而且還很聰明。
只不過她的心思並不在讀書之上,而是在學武上面,當然,還有各種好玩的事情。
說來,這也是鍾文的錯。
鍾文的一直寵膩,讓小花成了如今這般不講理,這般沒有禮數的樣子。
「唉,我也管不了你了,等你哥回來後,我得好好讓你哥教訓你,你看你到長安後,一天天的都總想跑出去,難道你忘了我們為何要來長安的嗎?」秀拿小花實在沒法子。
打,又心疼。
不打又如此的調皮搗蛋。
最終,秀只得寄望於自己的大兒子鍾文了。
小花見自己的阿娘不再叨叨了,告了一聲之後,就急忙跑到後院她的私地去了。
後院,可養著她曾經買下的好多動物。
小花她不在長安之時,一直也是府里的下人在照料著。
而今,她又回到了長安,出不了府門,只能跟著她的那些動物們玩耍了。
至於任竹几姐弟,雖也天天跟著她,可小花更願意跟著自己的哥哥在一起。
或許是因為鍾文的寵膩,讓她感覺很舒心。
……
「鬼手前輩,你準備留在這裡居住一段時間?」當天,鍾文把自己要去長安之事與鬼手與影子一說,鬼手卻是說自己想留在龍泉觀一段時間,這讓鍾文甚是不解。
不過,鍾文在聽到這麼一個消息後,心中卻是對龍泉觀的安全更為放心了。
「是的,反正我也無地可去,正好也有個人說說話。」鬼手應道。
「那多謝鬼手前輩了。」鍾文確認之後,向著鬼手行了一禮。
鍾文的這一禮,鬼手有資格受。
就連影子,鍾文都向其行了一禮,感謝了一通。
這到是使得影子連連擺手,說自己並沒有對太一門有什麼恩一般。
第二日。
鍾文與影子還有李山三人,一大清晨向著李道陵他們告辭後就已是離開了龍泉觀。
三人也未依正常的趕路方式前往長安,而是直接縱入山林,施展縱身術往著長安城奔去。
「九首,你剛才所施展的縱身術,為何如此厲害,其中可有什麼訣竅?」路上,影子見鍾文所施展的輕功給驚著了。
雖說影子以前也曾見過鍾文施展的縱身術,但以前因為兩人的關係還沒有達到現在這般,他卻是不好多問。
而今,關係已是到了這般地步,影子自然是想從鍾文的身上學上兩手了。
「影子,我剛才所施展的是輕功,可以說是縱身術的一種,其名叫『踏雪無痕』,需要很強的內氣外放才能做到,如果你想學,待到了長安後我再與你細說。」鍾文到也不再隱瞞了,更是說自己願意教影子輕功。
「那我影子先謝過了。」影子得了鍾文的話後,心中高興不已。
能學得一門上佳的縱身術,可以說是多了一條生命保障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