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徒兒,快起來,快起來。」老者散去內氣,哈哈大笑著,還伸手虛扶了一下鍾文。
他收鍾文為徒,用的是強硬的手段。
鍾文也是被逼無奈。
而此時的鐘文,內心也在期望自己的師傅不要怪罪他。
至於眼前的這位老者,自己跪也跪了,拜也拜了,但心裏面卻是有些牴觸的情緒。
雖說鍾文心中也希望有著這麼一個強大的師長,但卻需要自己心甘情願才對才行。
可如今到好。
這師禮雖說簡單,但卻是成了。
不過,鍾文起身後卻是未曾喊老者一聲師傅,愣愣的站在那兒,想著以後回龍泉觀該如何向自己師傅交待此事。
「好徒兒,先坐下坐下,讓為師給你好好介紹一下。」老者卻是未在意鍾文的反應,拉著愣愣的鐘文坐下。
「為師姓理,理竺,可不是唐國李哦,而是道理的理。」老者開始向著鍾文介紹起自己來。
當鍾文一聽老者說自己姓理,第一反應就是李。
可隨著老者的解說之後,才知道此理非彼李。
理姓,可以說是比較古老的姓氏了。
黃帝姬姓,其之子少昊的後裔稱己姓。
而己姓之後,演化出了偃姓,最終到了理姓,而後才是李姓。
不過,理姓來源於官職名稱,所以這李姓也可以說是從理姓當中演化而來的。
「徒兒,你一聽為師的名字就知道,為師可是一個講道理的人,雖說為師逼你拜了我為師,但這是迫不得已,為師老了,總得需要一個傳承之人,而你,就是為師尋了多年之人。」理竺緩緩開始說道。
說要講道理,鍾文心中卻是嗤之以鼻。
如真講道理,就不會動用內氣壓得自己跪下磕頭拜師了。
「你也莫要怪為師,為師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的,為師壽命快要到了終點了,再要是尋不到一個傳承的弟子來,為師這一途估計也終將消逝在這天地之間了。」理竺見鍾文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知道鍾文這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話,這才再一次的解釋道。
「我看前輩也不算很老,為何說壽命將至?」鍾文出聲問道。
「你啊,以後可不能再稱我為前輩了,得喊我一聲師傅。」理竺見鍾文未喊他一聲師傅,心中頓生一股失落感來。
著實,他自己用強硬的手段讓鍾文拜自己為師,這著實有些讓人受不了。
可是,他理竺卻是有著他的一翻道理,也不再去想有的別的了。
「我有師門,也有師傅,前輩對我用強我才不自願給前輩跪下磕的頭,但我依然有著自己的師門和師傅的,而且我師傅對我及好,我卻是不能讓我師傅見到我拜入他門。」鍾文望著理竺回道。
「唉,是為師的錯,罷了罷了,即然你如此尊師重道,那我這個師傅做你的二師傅,你看如何?」理竺見鍾文依然牴觸,找了個不是藉口的藉口道。
鍾文聽後,思索了片刻後。
讓為此方法到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而且,理竺自願居於二師傅之位,至少,自己回了龍泉觀後,向著自己的師傅道理情況,想來自己師傅李道陵也不可能太過責備自己。
況且,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也是無法反抗的。
「二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禮。」想通了此間環節後,鍾文這心甘情願的行了禮。
不過,鍾文依然不會自稱徒兒,只能以弟子視之。
徒即只有一師,而弟子即是可以有幾師。
就如當年鍾文在長安學醫之時,跟著陳春生學了醫術,做了記名弟子一般,行的也是學生弟子之禮,而非師徒之禮。
「好,好,好徒兒。」理竺見鍾文行了禮,還自願喊他一聲二師傅,也不再管這些禮數了。
「哦,忘了問了,為師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快快道來。」理竺這才想起,這半天來連鍾文的名字都忘問了。
而且,他見鍾文如此尊師重道,自認為自己尋了一個好弟子。
有著如此一個尊師重道的弟子,想來也是沒有看錯人的。
「弟子叫鍾文,師傅給弟子取了九首的道號,所以二師傅可以叫我一聲小文,或者九首。」鍾文依言而答。
「那我以後就叫你小文了,好,好啊,以後我理竺也有弟子了。」理竺卻是未叫鍾文九首。
畢竟,這是李道陵給鍾文所取的道號,他叫鍾文一聲九首,心裡還是有些不願意的。
至於小文這個名字,一聽就知道是長輩叫晚輩的,他叫著也舒爽。
鍾文未再說話,靜靜的坐著。
「徒兒,即然你又喊我一聲師傅,那我就得告訴你我們的宗門為何門了。我們的師門名為天地宗,乃上古傳至現在,到了我這一代,已是有十八代了,而你是卻是第十九代了。」理竺說道。
鍾文一聽之下,感覺這個師門名號真是響亮。
天地宗,乍一聽還以為是天地會。
而後,鍾文又聯想到自己是太一門的第十九代弟子。
而如今,自己又成了天地宗的第十九代弟子,這顯得很有緣份一般。
都同屬為第十九代弟子,這不是緣份又是什麼呢?
「我天地宗……」
漸漸的,理竺開始訴說起了關於天地宗的由來,以及各位列祖列宗如何如何。
鍾文靜靜的聽著,心中也開始有了一定的了解。
原本理竺所說的上古時代,還以為是黃帝時代,隨著理竺的解說後,鍾文才知道,天地宗估計與太一門一般,起源於春秋之前一段時間。
至於是何時,卻是無法知曉了。
畢竟,每個宗門的發展,都會有很大的變遷。
就如太一門一樣,同樣來自於春秋之前,變遷自然也是隨著時代的更迭而變化。
而理竺所在的天地宗,其宗門人數也是相對少的可憐。
而理竺所在的天地宗卻是沒有固定的宗門位置,時不時總是變化。
到了近幾代,理竺到了哪裡,宗門位置就在哪裡。
而此時的理竺居於這天山山脈,自然而然的,這裡就是天地宗的宗門所在位置了。
「二師傅,弟子有話想向你討教。」鍾文見理竺停下後,開始向著理竺問道。
「徒兒你說。」理竺見鍾文好不容易開了口,開心的笑道。
「剛才二師傅所說,你有一個師弟,可我那師叔現在位於何處?」鍾文小心的打問道。
「他?不知道,反正他都離開了宗門,他也不再是你的師叔了,以後你如果見到了他,不准跟他提及師門。」理竺突聞鍾文問話,眼神卻是帶著一股恨色。
「為何?」鍾文不解。
就剛才,理竺向他說起關於天地宗的事情。
理竺的師傅,也就是鍾文的師祖收了兩個弟子。
一為他理竺,二為一個叫伯溪的。
而鍾文在這裡也只見到理竺,卻是未發現有任何其他的人,甚至連第二個人生活的痕跡都沒有,所以,這才使得鍾文有些不解。
「他叛離師門,自然就不再是你的師叔了,以後不要再提及他了。」理竺止住了鍾文的問話。
「是,二師傅。」鍾文雖不明白原由,但聽聞自己的這個新晉的師叔叛離了師門,趕緊閉了嘴。
師門都能隨意叛離,可見其人有些離經叛道了些。
在這個時代,隨意叛離,這並非什麼好事,就連鍾文這個後世而來的人都不敢隨意,更何況這個時代的人。
「徒兒,如今你已是先天之境十層,而且你又才習武七八年的時間,如此速度著實有些快了,可為師又看你道基甚穩,看來徒兒除了天賦悟性極好之外,看來也是有些奇遇吧?」理竺好奇的問道。
理竺能強硬收下鍾文為徒,除了鍾文如此年紀就已是達到了先天之境頂階之外,更看中的是鍾文的天賦與悟性。
而他理竺問出此話來,也是想知道鍾文是否誤食了某種天地之間異常之物。
「回二師傅,弟子未有什麼奇遇,一直都很平常,時不時為師門之事各地奔波,打打殺殺這才有了現在的身手。就在幾年前,弟子初入江湖之前,甚至連先天之境的境界都不知道,到了長安城遇上了幾位朋友後,才知道了武學的劃分。」鍾文不解的回道。
「哦?看來徒兒你所在的師門著實有些沒落了,那為師給你講解一翻吧,省得你再去找人探問,丟了我天地宗的臉面。」理竺聞言後,肯定鍾文所在的師門差勁的很。
一個連武學境界都不知道的師門,能是什麼大宗門。
「請二師傅賜教。」鍾文聞言後站起來行禮道。
這可是授業解惑之途,鍾文行個禮也是正常,況且,鍾文還喊著理竺一聲二師傅呢。
理竺見鍾文行禮,壓了壓手,示意鍾文坐下,隨後開始解說道:「武道之途,先天之境之下,想來你已是知曉了,我就不再細細給你詳說了。那為師就給你講一講先天之境以上的各境界如何劃分吧。」
「先天之境分十二層,而先天之上卻是只分九層,每三層分為一階,而你今日與那老小子拼鬥之人,其入了道突破到了先天之上,成就了血殺之道,但也只是先天之上一層罷了,視其為初期。」
「而先天之上當達到了九層後,需要凝練十數年,直抵圓滿,如突破了,那就是武道之境了。」
「武道之境?」鍾文初聽這麼一個名字,感覺與先天之境名字有些類同。
「是的,武道之境,而達到了武道之境的人,都不會在世俗行走,他們均隱於山川大澤之中,以求追尋更高的境界,至於這更高的境界,卻是無人知曉,哪怕為師也不知曉。」理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