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心悸北山見石屋

  鍾文用劍撥了撥地上的硬煤,也沒覺得有什麼異常,只是這黑色的骨頭,到是顯得有些突兀。

  畢竟,這才只是山腳,這要是越往裡走,那不是更顯得驚聳?

  想到此間,鍾文這才開始正視了起來。

  賀蘭山,鍾文從未來過,也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有什麼。

  而且,這骨頭都有了,這裡顯然死過人。

  就如唐林所說,他曾派百騎司人過來查探過,屬於有去無回之地。

  所以,此時的鐘文,也知道了這北山應該屬於危險重重的地方了。

  隨之,鍾文收劍入鞘,抬腿往著山中走去。

  一步一步,踩在一些碎石,還有一些枯枝,慢慢的往著前面走去。

  安靜。

  就連蟲鳴都未有一聲。

  有的也只是鍾文踩斷一些枯枝的聲音傳出。

  如果不是鍾文藝高人膽大,說不定早就止了步了。

  越往山中行去,這黑色石頭就越多。

  如果鍾文此時只是過來遊玩這賀蘭山的話,說不定會把這黑色石頭當成寶,畢竟,這可是煤塊。

  而此刻的鐘文,根本就不在意這些硬煤如何,而是警惕的看著四周。

  行了小半個時辰,鍾文已然感受到了一股更重的心悸來。

  人未見到,但地上的骨頭,卻是開始越來越多。

  從一剛開始的山腳之下有幾根之外,這小半個時辰以來,漸漸的越來越多。

  到了此時,鍾文的眼前,已是堆成一堆了。

  當鍾文見到這一堆骨頭之時,第一反應就是有人故意擺的。

  因為,這些骨頭堆成了塔字形狀,骨頭有黑有白,亦有紅有紫等各種顏色,霎一看,還以為是七彩塔。

  鍾文圍著骨塔轉了一圈。

  發現堆徹骨塔骨頭,還畫有不少的圖案。

  圖案挺駁雜。

  有獸有禽,有人有物,有字有圖。

  與這各色顏色相之對應,這更是讓鍾文顯得非常好奇了起來。

  著實,在中原,這種骨塔少見的很,只有番邦人才會用骨頭做成某種塔字的東西。

  甚至,有些部落,還會用骨頭做成某種飾物掛在身上。

  「七彩骨塔?還是七彩舍利塔?」鍾文不解,皺著眉頭看著骨塔想著這骨塔到底是何為物,又出自何人之手,意義何在?

  總之,太多的問題在鍾文的腦中閃現著。

  如果賀蘭山北山是佛門之地,那在這裡建一座七彩舍利塔到也合理。

  但合理也只能說是塔合理,但用骨頭建成的塔就顯得不合理了。

  可如果說這裡屬於某個術門之地,或者陰陽門之地,那在這裡建座骨塔也就合情合理了。

  可是,鍾文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聽說過術門的蹤跡。

  陰陽門到是聽說過,但大多也不在這北方,而是居於南方的。

  鍾文知道,這術門與陰陽門雖說都屬於道家。

  但到了如今,卻早已是脫離出了道家,自成一派了。

  據李道陵曾與他說過,陰陽門一系的人,大都居於南方,或者偏南方一帶,而臨海一帶,也有一些。

  反到是這術門,李道陵也只是隨口帶過,卻是未曾細說。

  主要不是不細說,而是李道陵也不知道術門現在還有沒有。

  對於術門的了解,鍾文也只是從古籍上所知道一些,見是從未見過。

  術門,也就是所謂的方術一系的人。

  方術,又稱為方士,或者方術士。

  其術門又分諸多系。

  比如一些專門做學問的,還有一些跑江湖的等等。

  其所學也各不相同,有學醫的,占卜的,算命的,同樣,也有做研究的。

  鍾文看了許久這七彩骨塔之後,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去。

  一路所行,漸漸的多了不少的骨塔出來。

  但大多數還是以小塔為主,大塔相對反而少了不少。

  兩個時辰後,鍾文快要進入北山正中時。

  突然,鍾文的眼前,卻是呈著一個台階出來。

  這個台階,明顯就是人為打造的,不過,看起來到是有了一些年份。

  有台階,就證明此地應該曾經有人居住過,至於眼下是否有人居住,可就不好說了。

  鍾文拾級而上,直至最高處時,鍾文的眼前,卻是突現出一個山凹來。

  山凹之中,有石屋十數間,看起來像是石墳堆一般,前面還豎著一塊類似於墓碑一樣的東西,看起來特別的滲人。

  好在鍾文的眼神比較好,要不然換一個眼神不是特別好的人,在這半夜出現在這賀蘭山北山,眼前突然出現這麼一些類似於墳堆的東西,不嚇個半死,估計也得愣個好半天。

  鍾文站在高處,看著山凹中的這些石屋,也不害怕,直接一個縱身,往著山凹里縱去。

  可隨著鍾文一落至山凹內後,發現所有的石屋的石門,都是敞開著的。

  裡面一件物品都沒有,空空如也。

  好奇。

  著實好奇。

  鍾文查看了所有的石屋,基本都是一致的。

  就連造型,大小,也都相差無幾。

  空無一物到還好說,說不定曾經居住於這裡的人,突然離開,把所有的東西都搬走了,這也算是可以解釋的。

  可這石屋建成大小一模一樣,就顯得有些很奇怪了。

  這裡不比城市那般方便,這裡是賀蘭山北山,並非城市。

  如果沒有上好的工匠,沒有上好的工人打造石塊,絕對是不可能在這茫茫大山之中,建成這樣的石屋。

  可這樣的絕對,卻真的發生了。

  而且,就在鍾文的眼前。

  空空蕩蕩的山凹里,讓鍾文感覺到一種可怕的心悸來。

  從山腳開始。

  一直到了這山凹。

  一路行來,這股心悸感越來越強。

  到了這山凹之後,這股心悸感,直接達到了鼎峰,使得鍾文都不得不小心戒備著,手裡的隕鐵寶劍,都握得緊緊的。

  耳朵閃動,一直在仔細的聽著四周的動靜,眼睛也在瞄著各處。

  可是,一通的尋找下來。

  別說人影了,就是一隻老鼠都未見著。

  這更是讓鍾文感覺到這山凹,越來越是一個迷一般的地方了。

  半個時辰後,鍾文實在沒有找到線索,而且這股心悸感讓自己十分難受,想著趕緊離開的好,大不了明天白天再來探探看。

  可就在此時,本欲離開的鐘文,耳朵中卻是傳來一絲輕微聲響。

  隨即,鍾文一個縱身,往著聲音來處縱去。

  一座石屋外,鍾文站在石屋門口,平心靜氣,凝神靜聽。

  是的,聲音是從鍾文前面的石屋中傳來的。

  這一絲的輕微聲響,與獸叫蟲鳴完全不一樣,更像是人在打呼的聲音。

  如果不是鍾文的耳朵好使,這一絲的聲音,都不一定能聽得到。

  隨著鍾文凝神靜聽之後,耳中傳來了更為清晰的打呼聲。

  「嗯?這石屋中並沒有任何東西,這打呼聲到底是從何處傳來的?難道這石屋底下還有洞穴不成嗎?」鍾文聽到這聲音之後,心中思索著。

  好半天之後,這打呼聲漸漸平息,隨之消失。

  鍾文也不再等下去了,直接步入到石屋之中,再一次的查看了起來。

  石屋之中太過黑暗,鍾文的眼神再好,也無法看清楚石屋中的情況,只得出了石屋,在附近找了些乾草,用著隨身攜帶的火石點著後。

  再一次的步入到石屋中,開始仔細查找。

  「原來如此!」當鍾文仔細查看過後,發現石屋的地板之上,鋪就著數塊大石板。

  石板之間的縫隙,看著像是常有活動的跡像,這明擺著就是一個機關了。

  而且,這石屋的石壁上,還有著諸多的小洞眼,鍾文也不知道是暗箭口還是什麼。

  鍾文試著用隕鐵寶劍撬起來,但發現地上的石板不易撬動。

  鍾文心裡估計著,這機關想來是從裡面開啟的。

  就算是外間有開啟的機關,要麼就在這石壁的洞眼中,否則依著正常情況,是無法開啟的。

  「是走還是繼續?」此刻,鍾文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了。

  著實,這裡顯示著諸多的詭異。

  而且,那股心悸感一直揮之不去,使得他不得不多分些心來戒備。

  就連這石屋中的洞眼,鍾文都不知道裡面有什麼。

  真要是全部是箭矢的話,鍾文想跑都難,絕對會被射成刺蝟。

  想到此間,鍾文趕緊閃身出了石屋,但這火把,卻是留在了石屋之內。

  可就在鍾文閃身出了石屋後,石屋的石板之下,卻是傳來了一聲喊話聲。

  「師兄,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一人的說話聲,傳至鍾文的耳朵中。

  「這大半夜的幹嘛啊,明天還有活要干呢。」那位師兄卻是沒怎麼在意什麼味道不味道,翻了個身,繼續睡去了。

  那位師弟見師兄繼續睡去了,無奈的搖了搖頭,起了身,往著一處階梯走去。

  隨後一會兒,石屋中的石板有了異動,而這一切的聲音,全傳入至鍾文的耳中。

  可就在那石板有了異動之後,鍾文靜靜的站在石屋之外,看著石板開始緩慢向下移動。

  一會兒之後,兩塊大石板已是陷了下去,而此時,一個腦袋從裡面探了出來。

  「這裡什麼時候有一個火把?誰來這裡了?是師傅回來了嗎?」那個探出腦袋來的人,見到石屋中的有一個火把,奇怪的自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