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文的習讀,使得鍾文驚詫,可以說是牙口無言狀了,雖說此時的鐘文沒有說話,但家人們的輕聲的說話聲,卻是在耳邊如此的清晰。
鍾文有些害怕與緊張,趕緊停下研讀這篇道文,就怕這篇道文有著什麼魔力一樣,把自己陷入其中,最終使自己無法醒來。
如果有個師傅教的話,或許此時定然會狠狠給鍾文一大嘴巴子,如此的大好機會,竟然讓他給失去了。
睜開眼來的鐘文,這才感受到了真實,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虛幻。
伸著手,摸了摸身邊的小花,感受其身上散發出來的熱量,這才使得鍾文的心臟安了下來。
家裡人並不知道,剛才的鐘文有著一種其妙的體驗,或許是一種難以名狀的體驗,還在那小聲的說著話,只有小花感受到了自己哥哥摸了摸她的小手,隨之,小花,也往著鍾文身邊挪了挪。
時間漸晚,一家四口沉睡了過去,當外間的天色亮起後,鍾木根夫婦爬起身來,去下地幹活去了,這都已經是好幾天沒有出現在自家農田裡了,也不知道農田裡的雜草是否更密了。
對於鍾木根夫婦而言,糧食才是根本,其他的,都顯得不是那麼的重要。
起床後的鐘文,帶著小花,做著每日間必做的體操,順便增加點力量練習,今天還增加了耐力跑步的練習。
圍著空地前跑著小步,小花也邁著她的小短腿,跟隨其後,聽著前面小跑著的鐘文解釋。
「小妹,你要是跟哥練個小半年什麼的,你肯定力氣增大好多,而且還能跑得更快更遠,到時候我們去山林裡面,也不用怕什麼野獸了。」
鍾文的解釋或許過於蒼白,畢竟兄妹倆還太小,再快,難道能快過野獸?想來是不太可能的。
不過,這事對於小花而言,那也是一種小小的誘惑力,小人兒心中,可是期望自己力氣大一些,跑得快一些,也好幫著家裡干點什麼活,可不像現在一樣,每日間,都顯得自己的弱小。
「哥,那我以後天都跟著你練習,以後我力氣大了之後,我要提裝滿野兔的籃子。」
小花的心中,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吃的,這對於她而言,簡單而又實在,當然,每個人其實都如此。
「好,等以後你有了力氣之後,籃子都給你提。」
鍾文小跑在前面,回聲應著小花,只是這鍛鍊哪裡會這麼簡單,這需要長時間的訓練才能達到目標的。
至於達到何種的目標,鍾文心裡沒個底,就如今這樣的鍛練方式,或許過於簡單了,但這只是前期,先適應性的訓練,等以後會慢慢有所增加和改變的。
家中有了糧食,也有了肉食,更是有了鹽,這一切都將變得簡單起來,這肚子沒填飽之前,一切都是空談,只有吃飽了肚子,這才有可能發生改變。
好在自己爹娘不會說什麼,而且還會贊同,雖然他們不懂得什麼叫鍛鍊,但對於自己這對兒女,願意去好好打磨身子,這在他們的眼中,必然是贊同的,當然,這也是鍾文與之解釋了的,要不然,可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結束清晨的鍛鍊之後,鍾文去了灶房,看了看昨天製作的豆腐,水份還是有不少,看來還需要再壓制一些時間,估計到了下午時分,也就可以了。
「哥,今天早飯吃什麼啊?還吃豆腐嗎?」
小花也很喜歡豆腐,而且更能吃飽肚子,豆腐本來就有著飽腹之功。
「小妹,今天不吃豆腐了,這些豆腐用來做豆腐乾,一會我們去挖些野菜,煮兔肉粥吧。」
鍾文可不想天天豆腐的,人還是需要各種的食物,才能補充身體所需的營養成份的,總是單一的吃法,總會吃出毛病出來的。
早飯,雖然是野菜兔肉粥,但鍾文的手藝,卻是得到了家裡人的讚揚,哪怕是小花,都覺得自己哥哥做的兔肉粥做的比阿娘的好吃。
「還是小文做的飯食好吃,阿娘怕是要被小文給比下去了。」
秀喝著碗中的粥,每次吃著鍾文做的飯食,總是胃口大開,如果有更多的話,必然要吃幾大碗。
「是啊,小文做的飯食,確實要好吃一些,你這做娘的,以後可就沒有用武之地了,哈哈。」
鍾木根說著這話,打趣著自己的娘子。
鍾文兄妹倆可不會在這個時候發表什麼意見,聽在耳中即可,說多了,破壞這溫馨的畫面。
早飯後,鍾文坐在空地前的樹底下,微閉著眼睛,小花挨著鍾文坐著,兩人的模樣,像是在坐等什麼好事發生。
無語無聲,而鍾文此時,腦中的那篇道文,自然而然的浮現了出來。
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不敢有所研讀,就怕有個什麼問題,可這不研讀,就能停止嗎?當然是不能,在腦海當中的這篇道文,可不是說不讀就不讀的。
一字一句,一段一文,呈現在鍾文的腦中,就像是憑空出現一副畫卷一般,攤開在鍾文的面前。
「轟」那種場景再次出現,鍾文有靈魂像是直接被剝離出來,站在自己的頭頂處,環視著周圍。
靈魂雖沒有真實的剝離,但這是鍾文的感覺,因為腦海當中,周遭的一切,都顯現在眼前,哪怕不遠處的一隻飛鳥經過,都是如此的清晰。
鍾文立馬停止,轉頭看向飛鳥經過的地方,卻真的發現了一隻飛鳥。
這下,算是把鍾文給驚呆了,睜著一雙眼睛,不知所措,剛才自己閉著眼睛而已,就能感受到周遭的一切,這對於鍾文來說,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玩笑,更或許是那破老天在捉弄自己。
「再試試,難道這道文有這功能?」鍾文心中暗忖,這事對於他而言,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隨既,又微閉著雙眼,「轟」,畫面再次出現,周遭的一切,還是一樣的清晰,就跟睜著眼睛看向四周是一樣的。
當自家屋舍一角飛來一隻小鳥後,鍾文再次睜開眼來,看著屋舍一角的飛鳥,鍾文不知道怎麼形容這件事了,這是上帝之眼嗎?還是靈魂出竅?更或者是神識?
鍾文不知,也不清楚,這一切來得很是突然,一切都變得讓他自己無法相信了,當然,心中也是有著些許的激動與開心的。
誰不想自己有著不一樣的能力啊,只是這個能力有些太過異常了,哪怕這破老天,給自己一個系統,也不會如現在一樣無解的。
其實,這還真不能怪鍾文,因為這篇道文,可是上古時期的一位大能者所刻畫出來的,而且,這位大能者刻畫完最後一個字符後,就與世長辭了,沒有告知任何人,這些字符代表著什麼意思,更沒有人知道如何排列,一直沉浸了一千多年之久,終於是等來了他的有緣人。
本來,這些字符刻畫出來後,大能者的弟子們,是用來鎮壓什麼東西的,卻是在幾百年後,用來打造龍泉觀這座道觀的基座之用了。
確認再三的鐘文,開始正式起這篇道文起來,或許,這一切都將迎來新的機遇,當然,這是鍾文所不知道的。
微閉著眼睛的鐘文,那神識一樣的東西,只能稱之為神識了,對於鍾文而言,他不知道該如何命名,所以直接拿來套用了,要不然這玩意該叫啥?
神識一現,環視周圍一圈,又看了看挨著自己坐著的小丫頭,此時卻是睡著了。
鍾文也不去管身邊的小妹,而是想試試,這神識一樣的東西,是否能遠離自己,去往更遠的地方,或者更高的地方。
神識在鍾文的控制之下,往著遠處行去,來到屋舍後方,瞧見一隻蝴蝶翩翩起舞,隨後,又往著更遠的地方行去。
各種樹木茅草呈現在鍾文的腦海之中,就連微風的吹動,都能感受到,雖然這只是鍾文自己的認為罷了。
再次控制著往著山林里行去,一條小蛇游過,嚇得鍾文差點睜開眼來,好在知道自己並不在那山林之中。
往前,再往前,直到不能前行了之後,這才停下,看來這玩意,也還是有個範圍的,這是鍾文腦中的認知,同樣,神識的距離,冒似是不可能無限延長的,因為無法再前行了,至於以後,是不是有所增加,那只能看待以後的時機了。
鍾文確定,這玩意真的可以遠離自己,可以看到遠處的一些東西,雖然距離不是很遠,但至少也有個方圓五六百米的距離了。
睜開眼來後,鍾文想確認一下,是不是不需要閉眼,就能如此,於是,想著睜開眼來嘗試一下。
「轟」只要腦中想著這篇道文,那神識一樣的東西,一樣可以在睜著眼出現的。
鍾文大喜,這一切冒似像只金手指,可好像又不是,或許這一切只是金手指的開始吧。
午時正近,鍾文抬頭看了看天,天空的太陽直射下來,使得自己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可鍾文的心中,卻像是吃了什麼開心丸一樣激動,想大笑三聲,卻又不好真的如此,只能悶在心裡笑著。
胸腔中的那顆心臟,更是跳得歡快,全身的血液加速流淌,使得鍾文呼吸起來,都有些不暢了。
為了壓制這份激動,鍾文扶著小花,好讓小花不致於自己起身後倒下,平放在地上,站起了身來,在空地前走來走去的。
腦中卻是在想著,有了這份能力之後,該如何維持而不使得其消失,最終定下心來,決定每天除了鍛鍊之外,還需要每天研讀這篇道文,或許研讀久了,也就能知道其意思了,更有可能加深這份能力了。
「嗯,就這樣,每天研習幾遍,總好過不讀吧,只是自己這副身體太瘦弱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果。」
自言自語的鐘文,一邊走著,一邊想著,嘴裡還不時的叨叨幾句,使得剛醒來的小花有些懵。
「哥,你在幹嘛?」
小花坐地上坐了起來,看見鍾文一人在空地前走了走去的,嘴裡還念叨著什麼。
「小妹,你醒了啊,哥只是走一走,剛才腿麻了。」
鍾文聽見小花的聲音,走近小花,隨便編個理由解釋著。
小花無疑有他,從地上爬了起來,發現自己的腿也麻了,也學著鍾文一樣,在空地前走了起來,緩解一下腿麻的症狀。
「哥,一會兒我們去幹嘛?」
小花緩解了腿麻的,向著鍾文問了起來,雖然此時是正午時分,太陽到也不至於曬得熱死人,要不然田地里勞作的人早就回家了。
「去釣魚吧,釣完魚,哥還要去砍些木頭來做架子,要不然屋裡的豆子擺在地上也不好。」
鍾文沒有什麼心思去想道文的事了,生活總比一切來都簡單,但也實際,至於那神識有何用,也只能待以後慢慢研究,眼下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而且,既然睜著眼都能釋放出那神識來,那這一切都變得更簡單了,釣魚的時候,也是可以做到的嘛。
兄妹倆挖了些蚯蚓,來到小河邊,開始釣起了魚來。
而鍾文在釣魚無聊當中,又釋放出那神識,開始控制著往著不遠處去,每個地方都要轉一遍,也使得自己使用起來,得心應手了一些。
「哥,有魚,有魚。」正當鍾文在釋放出神識到處亂竄時,小花的聲音喊了起來。
「咻」一條巴掌大的魚被拉了上來,好在剛才回神的快,要不然,這魚估計要脫鉤了。
「哥,你剛才沒看到魚漂動了嗎?你都坐在那兒發呆。」
小花看了看鐘文,心裡有些小意見了,釣魚都不專心,這可是魚,不是草。
「剛才哥在想些事呢。」
鍾文厚著臉皮解釋起來,但手中卻是沒有停,解著魚鉤上的魚下來,繼續串起蚯蚓釣起了魚來,小花嘴裡不停的叨叨著,就怕鍾文老是這樣,會害得她沒有魚吃。
魚鉤下水,鍾文不再過於分神了,釋放出神識,往著魚漂處去,想看看這神識是否能進到水中,可真當下了水後,心裡的那份激動,又上來了。
一切的新鮮事物,都能使得人高興異常,就如此時的鐘文,真當神識進到水中後,除了激動,就是開心了。
小河水中的世界,對於鍾文來說,是陌生的,神識往著魚鉤而去,三五條巴掌大的魚,圍著魚鉤啄來啄去的,吃也不吃,就在那兒試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