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雲羅寺中高手現

  此時,鍾文聽聞那老和尚的話,心中到是沒有那麼高的期望了。

  畢竟,打架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但鍾文反到是對他們剛才所說的秘密更感興趣。

  至於那位珊蠻祭司,在聽到雲德說要與鍾文過招,來保下他之後,眼中還帶著一股蔑笑。

  以他的認知來說,一個會遁術的高手,與雲德過招,估計也是能把雲德這老和尚打得屁股開花來。

  其實,他心中清楚的很,真要想安然離去,那是不可能的了。

  一個會遁術的高手,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高的存在了。

  雖說遁術只是在一些典籍中出現過,也從未見人修練成功過,但他可是實實在在的感受過的,他的心裡,哪裡會不知道遁術的神奇。

  只是,他好奇的是,這個叫鍾馗的年輕人,當時施展遁術之時,又為何被自己劈了一劍逃遁而去,反而沒有現身反擊呢?

  這是他心中的疑問,因為,今夜之事,已然是超出了他的一些想法了,同樣也是他心中最不明白地方。

  一個有著遁術的高手,被自己劈了一劍後,時隔數日才來報仇,這明顯不符合邏輯的。

  「老和尚,你真要保下他?一個突厥人,你身為雲羅寺人,身為唐國人,為一個突厥人說話,你不覺得臉紅嗎?」鍾文說實在話,不想與這老和尚打一架。

  他只想知道,剛才他們說的話中的那個驚天大秘密,當然,還有這位祭司又是如何知道他的神識所在的。

  諸多的問題在鍾文腦中閃現,使得他不得不去想這些問題。

  特別是那祭司是怎麼發現他神識的,這才是鍾文最關心的問題。

  至於眼前的這位老和尚想要保下這個突厥的珊蠻祭司,鍾文是不可能答應的,真要是到了不得不打的境地,鍾文是不可能留手的。

  「施主,此人雖說是突厥人,但因其身份地位的關係,不得不留下他,況且,老納已是應承了他人所託。」雲德心中也是無奈。

  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勸阻,好壞話都已是闡明了,可依然打動不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老和尚,我不想跟你發生什麼爭鬥,但這兩人我必須帶走,如果你真要想與我打上一場,那我鍾馗也不懼怕你雲羅寺。」鍾文知道,這場架估計是不能免了,只得緊了緊手中的隕鐵寶劍,大聲回應道。

  「施主,實非老納想與你打,只因老納受人之託,不得已而為之,還請施主見諒,如施主就此罷手,讓老納帶著此人離去,老納感激不盡。」雲德手中的長劍橫在胸前,這是準備要應對鍾文的發難了。

  畢竟,二人的話已是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雲德心中也知道,這場架,估計是免不去了。

  「老和尚,別說的那麼好聽,你雲羅寺雖說廟大,但我鍾馗也不懼之,不過,聽聞你雲羅寺好生不要臉,訂了不少的規矩,如你能解我之惑,我到願意考慮考慮。」鍾文此時再一次的轉換了思維,向著那雲德說道。

  說來,鍾文在這江湖之中,要謂是一個小白一般的了,江湖之事本就知道這甚少。

  哪怕是他的師傅李道陵,都不曾知曉這江湖中更高一層的事情,所以,使得他們龍泉觀的所有人,都對這更高一層的江湖之事,知之甚少。

  就連這七大宗門最高的存在,都不清楚。

  而此時,鍾文好不容易碰上一位雲羅寺的人,索性開口向著雲德老和尚做起買賣來了。

  「何人膽子如此之大,敢說我雲羅寺不要臉啊?」就在此時,從遠處縱來三人。

  這一聲可謂是把鍾文給驚在了當場。

  誰也不曾想到,此時還有人來到此地,而且來人一聽就知道是雲羅寺的人了。

  三人幾個縱躍,已是到了場中。

  三人一落下之後,就瞧見此時的太宗門內屍橫遍野,頓時皺著眉頭,有些不解。

  「雲德師叔好。」三人瞧過周圍之後,這才向著雲德老和尚行了佛禮問好。

  鍾文見著這三人向著雲德老和尚喊著一聲師叔,猜測著這三人想來是雲羅寺中的晚輩了。

  而且,那三人的年歲,看起來與那位雲德老和尚稍稍年輕一些,但也年輕不到哪去。

  不過,鍾文到是不會用年老長像來衡量年紀了,到了先天之境之後,年老之像,已是不能用來評判這些高手了。

  「施主切莫如此,我已不是雲羅人,三位施主可稱呼我一聲雲德即可。」老和尚雲德趕緊回禮,並解釋了一句。

  「師叔就算已不是我雲羅人,但只要師叔還叫雲德,我們就得稱呼你一聲師叔,這是寺中規矩。」一人向著雲德說道。

  「你們此次過來所為何事啊?寺中不是還未到下山之時嗎?」雲德只得向三人問道。

  至於雲德之名,這也是沒辦法。

  雲德是雲羅寺的法名,他無權去除,況且,能去除他雲德法名的人,也不可能去除的,除非是背叛了雲羅寺,才有可能會被除名。

  話說這位雲德老和尚,已是從雲羅寺離開近三十年了。

  打他離開雲羅寺後,重新興建了一座寺廟,名為慈懷寺。

  從名字上就能看出,以慈悲為懷之意。

  至於雲德從雲羅寺離開的原因,外人基本是不知道的,能知道的,估計也只有雲羅寺的人知曉了。

  人雖然是離開了,可是這名聲嘛,在這江湖之上,卻是越來越顯了。

  雲德老和尚周旋在各地,以化解各種爭端為名,使得江湖中人對他雲德也頗為尊敬。

  但知道他雲德是雲羅寺中人的,卻是沒有多少,而且,近三十年來,雲德老和尚也從未說過去羅寺的任何言語。

  就如此時,那三個大和尚過來之後,直接向著雲德行師叔之禮,雲德也基本都是拒絕的。

  出了雲羅寺的人,他哪裡還會認為自己是雲羅人,基本還是以慈懷寺的名號來行走江湖的。

  「回雲德師叔,我們三人此次出山,是受他人之邀,準備前往東極島的,不過,最近聽聞突厥珊蠻祭司從北邊過來了,所以,我三人這才轉道查探,直到前幾日才聽聞,那人已是來了太宗門。」一人向著雲德回應道。

  「三位,此人就是那突厥的珊蠻祭司了,不過,老納受人之託,需要帶他回去,還請三位不要插手。」雲德指向地上的珊蠻祭司,向著三人行禮說道。

  至於雲德為何不稱他們三人名字,估計也是因為雲德已不是雲羅人,才如此客氣吧。

  反到是此時的鐘文,心中除了警惕之外,更多的是一些擔心。

  雲德他到是不在意了,畢竟,此人好像並非想要打架,而是因為要保人才會選擇與鍾文打架。

  而剛才所來的三個大和尚,這三人才是正宗的雲羅寺人。

  至於雲羅寺的人是好是壞,鍾文心裡一直也沒個底,也只是聽說,從未見過。

  如今,接連遇上好幾個雲羅寺的人,況且,剛才鍾文可還是說了雲羅寺的壞話,使得那剛才來的三人好像心中有些不喜一般。

  「雲德師叔,此人可不能放回突厥,如有可能,還請雲德師叔交於我們,讓我們帶回寺中,交由師長們決定,雲德師叔,你看如何?」一人向著雲德行禮說道。

  「老納知曉你們的意思,此人你們想來應該知道其身份不一般,我必定要送回突厥的,還請三位不要插手。」雲德說完後,走近那珊蠻祭司,一手扶了起來。

  「老和尚,你這是準備真的要與我過不去嗎?」此時,鍾文見那老和尚這是準備帶人離開了,心中不喜,厲聲喝道。

  「施主,還請罷手,老納定當感激於你。」雲德知道,這事不好交待了,只得扶著那位珊蠻祭司到一邊,隨後拿著長劍,看向鍾文說道。

  「剛才說我雲羅寺不要臉,想來應該就是你吧?敢問閣下是要與我雲羅寺過不去了?」三個大和尚瞧著說話之人,轉而往有走了一步,沉聲說道。

  「難道不是嗎?我可是聽聞,這江湖上的規矩凡多,大多數是你雲羅寺制定的,難道你雲羅寺就是那霸王嗎?可以隨意給這天下人定規矩不成?你們是不是從未把這天下江湖中人放在眼中啊?」

  鍾文雖緊張,但也不懼怕,也往前邁一步,大聲回應道。

  「呵呵,我雲羅寺如何,輪不到你來說,規矩就是這麼個規矩,如果你不服,可以亮一亮你的寶劍。」一人回應道。

  不過,他的話卻是顯得有些囂張之及,根本不把鍾文放在眼中,話里之意就是讓你亮劍來打。

  打得過,你說了算,打不過,那就得聽我雲羅寺的。

  當然,這打得過,也得算是你打得過雲羅寺,而非打得過他一人,況且,此時還有三個雲羅寺人,他們可不會怕鍾文一個人。

  「哈哈,那我鍾馗到是要好好領教領教雲羅寺的武藝了,來吧。」此時,鍾文的好勝之心被激了起來。

  本來,鍾文就有些火大,剛才那位老和尚雲德就已是讓鍾文心中有些火了,而此時又是被這三人給激了起來,那火就更大了。

  「雲葉師兄,還是我來吧。」此時,另一人突然走了出來,攔住剛才說話之人。

  「報上名來,我鍾馗不與無名之輩交手。」鍾文緊了緊手中之劍,指向那大和尚大聲喝道。

  「老納雲中。」大和尚到也明事理一般,道了一聲法名,隨即,拿著一棍鐵棒在手,怒視著鍾文。

  鍾文聽聞這法名,心中也開始有些了解了。

  估計雲羅寺的法名都是以雲字為首,其後加一字為名,至於如何區別輩份,卻是不知了。

  知道了名字後的鐘文,隨即縱身往前探去,想以一劍試一試這位叫雲中的大和尚是什麼樣的身手。

  「嗆」一聲沉重的武器碰撞聲響徹在這雪夜之中。

  隨著鍾文這一劍刺出之後,心中已然是對這位雲中大和尚的身手有些了解了。

  先天之境。

  「嗆嗆嗆……」

  隨著二人拼鬥越來越激烈,鍾文更是對此人了解的越來越深了。

  此葉中大和尚的身手,絕對是高於鍾文所見的任何一人。

  就鍾文所遇上的所有先天高手,都比不上這個雲中大和尚,這使得鍾文開始對雲羅寺有了一份重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