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不說話,李世民也不說話,哪怕那老者也不說話。
影子不說話,那是因為他在思量著,而李世民不說話,他在等著影子說話,畢竟,這兩個突如現身的西域之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而那老者不說話,他在等著李世民點頭,讓他帶著自己的弟子離開。
這是一個惡性循環了,根本就是一個死節。
至於那石姓師兄弟二人,他們所說的熱鬧,當然是希望影子動手了。
只要影子一動手,那他們二人就可以動手了。
而眼下,影子是不太可能動手的了,畢竟,他自認為己方只有他一人是先天之境,所以,他要面對的是三個先天之境之人。
他自認為自己干不過三人,哪怕兩人,他都干不過。
但真要是打起來了的話,那老者,他到是自信能留下,但那兩個西域之人,就使得他有些沒底氣了。
現場安靜的有些沉悶。
先天之人動不了手,可這非先天的人,到是可以動手。
可是,這非先天之人,冒似誰也動不了一般。
老內侍姜衛無奈,面對著自己師門傳承之事,他糾結。而且,這還是自己的師兄所求的情,所以,他無法動這手。
至於王內侍,他身上有傷,可真要對上那鄭恃,估計也打不過。
而剩下完好的李山,那更不是那鄭恃的對手了。
而這其中,能破局的,估計也只有鍾文一人了。
可是,鍾文一心站在那兒,心中還在等著這些先天之人過招呢,這麼好的機會,怎麼的也可以瞧一瞧,哪怕學不到什麼,看看也過癮啊。
「二位,還請離開宮城吧。」
好半天,影子這再一次的出聲,讓那兩名西域之人離開。
「哈哈,老傢伙,你是想讓我們離開之後,好對這曹猛大下殺手吧?這可不行,我們師兄弟可是答應了別人,曹猛不能死的。」
那石忽聽著影子的話後,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根本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確實啊,他們一方三名先天之境的高手,而影子這一方,也只有他一人罷了,真要打起來,影子必敗。
曹猛是誰?
自然是那鄭恃的師傅了。
而這石姓師兄弟二人,又為何要保下這曹猛?
這其中有何原由?無人知曉,能知曉的,估計也只有這石姓師兄弟二人了,至少,鍾文聽了好半天,也沒弄明白這裡面的道道。
不過,那鄭恃所言,鍾文到是聽出來了一些苗頭。
而且還直言這李世民是一位弒兄囚父之人,這聽在鍾文耳中,到是覺得這鄭恃挺大膽的。
其實,人家已經是大膽的很了,敢闖宮城行刺殺之事,這哪是普通人所能想的,更別說做了。
而當下,他雖是被圍了,但當那兩西域之人來了之後,鄭恃心中就開始活泛了開來了。
至少,當下,就是一個機會,是一個能逃出生天的機會。
對於再要拼殺,或者直接殺了李世民,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
就算他那師叔不阻他,還有著鍾文在呢。
鍾文是什麼身手,他剛才已是知曉了,只不過,他的心中卻是認為,三比二,諒鍾文這一方的人不敢有什麼動作的。
「師傅,我們離開,今日殺不了那狗皇帝,下次再來。」
鄭恃心知肚明,這皇帝一方的人不敢有所動作,那他就可以隨他的師傅離開去了。
「多謝二位相救,我師徒二人感激。」
那老者曹猛聽聞自己弟子所言,趕緊向那兩位石姓師兄弟拱手言謝。
而此時的鐘文,心中也在糾結著。
如果真要是放任這鄭恃離去,那這事可就不好交差了,李世民被刺了一劍,這在大亂是自己與李山弄出來的,難道就這麼放任這人離開?
「你覺得你能離開嗎?剛才聖上已是發話了,闖宮城之人,全部留下。」
鍾文糾結了好半天之後,這才開口向著那鄭恃說道。
「哈哈,小道士,闖宮城之人都要留下嗎?我也闖了,難道你也想把我留下不成嗎?」
那石忽聽聞鍾文所言,又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感覺眼前的這個小道士所說的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什麼宮城不宮城的,他們師兄弟能來,當然也能走,誰又攔得下他們呢?至少,曾經的他們師兄弟二人,去到哪裡,基本都是如此,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影子此時心中也是無奈,如果,這兩人沒出現之前,就把這曹猛拿下,到也不需要同時面對三人了。
而此刻,他心中除了無奈,有的儘是可悲了。
「你來了,就不要走了,至於你們二人,自然有人對付。」
說完話的鐘文,手中拎著劍,徑直的往著那鄭恃走去。
而對於笑話他的二人,鍾文不知其身份如何,也不知其身手如何,只知其是先天之境之人。
哪怕對方是先天之境之人,真要是打起來,自己打不過,至少還是能跑得過的。
畢竟,剛才鍾文看著這二人縱身過來的身法,冒似縱身術並沒有多高明,最多也就跟自己差不多的狀態罷了,想來,自己想要跑,估計那二人攔不下他。
至於行不行,目前難說,只有拼殺過後,才知勝負。
「哼。」
那曹猛看著拎劍而來的鐘文,聽其言,心中甚是大怒,但只能是大怒,卻是不便出手了。
「你一個先天之境的人,你敢出手嗎?」
而此時鄭恃直言鍾文的身手來,到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驚得愣在了當場了。
「我可不是先天之境之人,你見過十六七歲的先天之境之人嗎?想來這世上應該沒有這種人吧?所以,接下來,就由我來留下你吧!」
鍾文對於自己是不是先天之境,心裡也沒個底,至少,他目前還不認為自己是先天之境。
鍾文持劍而上,雙腳蹬地,竄了過去,直刺那鄭恃。
「嗆嗆嗆」
曹猛見到來襲之劍之時,卻是閃退於一邊。
他也不相信自己弟子所言,這個年輕的小道士是一位先天之境之人,至少,他從未聽聞過,更別說見過了。
如此年輕的小道士,如果真是先天之境之人,那這成就,可就不是他所能想得到的了。當然,因為不成文的規矩在,他也不便出手。
所以,他這才閃於一邊,把這個小道士交於自己的弟子鄭恃來對付,在他想來,以自己弟子的身手,已經可以說接近於先天之境的高手了,要殺了眼前這個小道士,想來也是信手捻來吧。
當鍾文的劍刺向那鄭恃之時,卻是被那鄭恃揮劍格檔了去。
畢竟,此時的鐘文,所用的劍法,也只是那太極劍法罷了,那三位先天之人,根本也無法從中看出些什麼來,最多也只認為,這劍法有些詭異罷了。
「嗆嗆嗆」
二人繼續相鬥,越打越快,越打越精彩。
而這也使得鍾文到是在這拼鬥之中,漸漸的增長著一些經驗。
「師傅,他就是一位先天的高手,救我。」
那鄭恃越打心越寒,感覺這眼前的小道士所使用的劍法,雖說是詭異了一些,雖說目前還是他能抵擋的,但心中還是害怕的緊。
可是,當那小道士的劍法一轉之後,與著他拼鬥的劍法,開始讓他感受到一股冰寒之感後,就不得不出聲向他師傅求救了。
你說你一個四十多歲的人了,還像個小娃一樣,向著自家大人求救,要臉要皮嗎?
可再求救,在場的三位先天高手,卻都無動於衷。
哪怕那曹猛,站在一邊,看著鍾文手中所使的劍法,也沒感覺出像是先天高手的內氣。
至少,他目前是沒有感受出什麼來。
而那兩名石姓的西域之人,更是不可能出手了。
他們二人自恃身份高,冷眼瞧著這場拼鬥,他們過來本就是來保下那曹猛的,可不是救鄭恃的。
而影子,也如其他三人一樣,暫時未感覺出什麼異樣來。
別說什麼先天高手了,依著他們四人所瞧,鍾文所使的劍法,雖說從詭異又轉變成一種新的劍法,但要論這是先天,那不是打他們的臉嘛。
先天,哪有這麼容易到達的,一個如此年紀輕輕的小道士,真要是一名先天的話,那這天下的先天,可就要多如狗了。
「嗆嗆嗆」
「撲」
正當大家旁觀著這場拼鬥之時,鍾文蓄勢,運轉寒冰內氣,連出四劍。
而這四劍,前三劍被那鄭恃抵擋了去,但這最後一劍,直劈那鄭恃的脖子。
而就這最後一劍,卻是收走了鄭恃的命,也是帶走了他的魂。
「師傅,救……我……」
被鍾文最後一劍劈中的鄭恃,在倒下之前,還張嘴向著他師傅曹猛求救,可是,這電光火石之間,根本沒有給他求救的機會。
「徒兒,徒兒。」那曹猛眼瞧著自己弟子,就這麼突然的被那小道士所殺,急奔而去,抱住鄭恃的屍體,大喊道。
而此刻的鐘文,早已是閃退於一邊,靜待著接下來的變故了。
此時的鐘文在蓄勢當中,因為,他剛才殺鄭恃之時,所暴發出來的身手,估計已然是被這幾名先天高手發現了一些端倪。
畢竟,影子所說,先天之境之人,不可參與這世俗事件當中。
而自己已是介入,這就有可能是破了規矩了,至於自己是不是先天之境,鍾文雖有些模糊,但依著他所猜測,自己估計應該是已到達了這先天之境了。
「你?先天?」
「先天!」
那兩名石姓西域人,看著閃退於一邊的鐘文,指了指,卻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們二人,從未想過,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年輕人,就有著如此的身手,這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這是打他們知曉這武學境界之事後,頭一次見到如此年輕的先天之境之人,驚得他們二人大張著嘴,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先天?」
而此時,影子也是愣在了當場,這也是他無法理解的。
一個年紀如此年輕的小道士,就有著如此的身手,這要是再成長下去,那又是什麼樣的程度啊。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為我徒兒報仇。」
那老者曹猛,此時已是亂了心神,抱住他那弟子,悲呼了起來,兩眼瞪著不遠處的鐘文,大喊道。
「來吧,貧道接著。」
此刻的鐘文哪還管什麼先天不先天,自己殺了那鄭恃,想來這架,還得繼續打下去了。
至於那兩西域高手會不會加入進來,他不知,但心中卻是在警惕著。
「小道長,小心。」
就在此時,那曹猛竄起身來,直射鍾文,影子著急的大聲提醒道。
「嗆嗆」
鍾文哪會隨意,警惕那是必然的,而且,他還警惕著那兩名西域人,因為,那兩人,給他的感覺才像是真正的超級高手。
不管那兩名西域之人會不會開打,但鍾文相信,此時的戰局,已是變了向了,自己己方二人,能否打得過對方三,皆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