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孩子後,別說二人世界了,就連正常睡覺都難。閱讀
白伊幾乎每晚都要起來給寶寶餵奶。
周霧尋每次都會陪著她,如果周霽朗小朋友不是因為餓才哭鬧,周霧尋就讓白伊上床去睡覺,他自己哄孩子。
白天周霧尋上班時,馮雅舒就和月嫂輪流幫白伊照看寶寶。
每次趕上伊君婉休息,伊君婉也會過來這邊,全天照顧白伊。
熬過月子,白伊在產後第42天由周霧尋陪著去醫院複查了身體。
檢查結果一切都好。
周霽朗小朋友整兩個月大的那晚,周霧尋陪著白伊把孩子哄睡著後就交給了馮雅舒。
現在每晚都是馮雅舒陪著小孩子在同一個屋睡。
白伊被周霧尋牽著手回到臥室,剛關上門,男人就把她抵在門板上開始親。
白伊輕輕笑著,抬起手臂,圈勾住他的脖子。
周霧尋輕鬆地把她抱起來,親吻的愈發肆意。
白伊窩在他懷裡,很乖很乖地聽他的。
倆人從門口挪到柔軟的大床上。
良久,白伊被周霧尋抱著進了浴室洗澡。
一旦嘗到甜頭,他就捨不得放手。
最後白伊安撫性地親了親他的嘴角,他這才勉為其難地暫時放過她。
周霧尋把白伊抱回床上,白伊疲累至極,沾了枕頭就睡著。
周霧尋卻擁著她,很久很久都沒能入睡。
半夜,周霧尋聽到外面動靜,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
然後和起來喝水的馮雅舒打了個照面。
周霧尋跟著馮雅舒去了嬰兒房看兒子。
周霽朗小朋友睡的正熟。
馮雅舒對周霧尋說:「阿尋,我明天就回南城吧,這幾個月一直在這邊了,我過年回去幾天,年後再回來照顧白白。」
周霧尋沒有說挽留的話,只應道:「好。」
「幾點的飛機?」他問。
馮雅舒說:「下午兩點的。」
「曉得了,」他低聲道:「我送你過去。」
說完,周霧尋就要出去,在往外走的時候隨口說:「趕緊睡吧。」
隔天馮雅舒走後,周霧尋和白伊就帶著兒子回了伊君婉和白駿毅那裡。
已經是年底,這幾天伊君婉和白駿毅也不用去醫院,就全心全意地照看小寶寶。
白駿毅特別喜歡外孫,小傢伙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候基本都在姥爺懷裡。
白伊也因此輕鬆不少。
除夕夜吃過年夜飯,白伊餵飽周霽朗小朋友,又給他換好尿不濕,就把孩子交給了父母。
她和周霧尋跟去年一樣,手牽手出了家門。
兩個人慢悠悠地沿著街道往前走,再一次來到津海大橋。
「還要許願嗎?」她仰頭笑著問他。
「許啊,」周霧尋眉梢輕抬道:「當然要許。」
「你先。」白伊說。
周霧尋沉吟了下,對著璀璨的星空揚聲喊:「新的一年祝我們萬事順遂!希望白白平安健康地長大!」
「願白伊永遠開心無憂!」
白伊抿嘴笑,伸手牽住他的,而後被他包裹進掌心握緊。
隨即,她開口道:「我希望,周霽朗小朋友年年歲歲都能平安健康!」
「祝我們大家平安喜樂!」
「周霧尋!新年快樂!每天都要快樂!」
周霧尋低笑。
他用正常音量回她:「曉得啦。」
他和她都把最後一個祝福留給了彼此。
兩個人在外面單獨呆了會兒。
往家裡走的時候,白伊對周霧尋說:「明天或者後天去醫院看看星月吧。」
「好,」周霧尋應允:「後天吧。」
彭星月前兩天才生產,孩子的生日正好趕上她生日當天。
因為臨近過年,產後還要在醫院呆幾天,所以這個年她和何頌還有他們的家人都是在醫院過的。
「等過了哺乳期,我想去學游泳。」白伊對周霧尋說。
「好,」他應,隨後又說:「到時候我陪你。」
「你會游泳嗎?」她扭臉問他。
「會,要我教你嗎?」周霧尋嘴角噙著笑,話語愉悅地問。
白伊莞爾,「那當然好啊,還省錢不用請教練了呢。」
「哎,」她突然晃了下他的手,隨後轉身,換了只手拉著他,語氣期待道:「等明年除夕,我們帶白白過來這裡許願吧。」
周霧尋語調縱容地略拖長音答應:「好~」
「他到時候應該都會走路了。」白伊笑語盈盈地說。
周霧尋稍微用力拉了拉她,跟他面對面倒退著走路的白伊一下就跌進了他懷裡。
他彎腰擁著她,在她耳邊低喃:「我會努力做個好丈夫和好爸爸。」
周霧尋根本不知道父親該怎麼當。
父愛是他成長過程中缺失的很重要的一環。
他沒感受過父愛,也不知道有父親陪伴著長大是怎樣一種經歷。
所以他難免忐忑。
他怕自己做的不夠好。
白伊緩緩眨了下眼,而後輕笑著回:「周霧尋,你是個好丈夫,也一定會是個好爸爸。」
夫妻倆回到家時,伊君婉和白駿毅已經帶著寶寶回房間睡覺了。
周霧尋和白伊回到她的臥室,也準備睡覺。
躺到床上關了燈後,周霧尋摟著她開始不老實。
白伊有點怕,提醒他:「你別鬧,小心驚動了爸媽。」
周霧尋卻壞心眼地偏要故意鬧她。
白伊很快就淪陷進去。
她意亂情迷地抱著他,時不時會不小心泄露出幾聲軟綿綿地哼唧。
良久,周霧尋終於食髓知味地帶她去洗澡。
再回到床上,白伊一覺睡到天亮。
周霽朗小朋友餓得哭鬧,她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把孩子抱進懷裡,側躺在床上餵寶寶。
然後就這麼抱著孩子又睡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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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大年初二,白伊和周霧尋把孩子撂給伊君婉和白駿毅,倆人去了趟醫院,看望彭星月。
他們到的時候,彭星月病房裡只有何頌和彭星月的母親周步馨。
周步馨看到白伊和周霧尋來了,跟他倆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病房,讓他們四個小年輕聊。
白伊這時才知道,彭星月順產不太順利,最後還是在肚子上動了刀子。
彭星月躺在病床上,語氣幽怨道:「我懷疑這丫頭就是來報仇的。」
「不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嗎,她肯定嫉妒我這輩子搶了她前世的老情人,才這麼折磨我,從懷上她開始我就一直不舒服,孕吐嚴重,情緒崩潰,最後還要讓我挨一刀她才肯出來。」
白伊失笑,問她:「寶寶起名了嗎?」
在旁邊守著彭星月的何頌說:「起了,小名叫果果,大名叫何悅芃。」
「還蠻好聽的誒。」白伊笑道。
彭星月嘆氣:「我想回家,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啊?」
何頌溫聲道:「明天。醫生不都說了嗎,明天檢查沒什麼問題就可以回家了,你別著急。」
彭星月對他無理取鬧:「我想今天就回家住。」
何頌好脾氣地哄:「再等一天,明兒咱就回。」
「要不是你女兒折騰我,我現在早在家裡了。」彭星月沖他抱怨。
何頌照單全收,寵溺道:「是,我女兒讓我老婆遭罪了,等她長大點我一定會教育她得好好愛媽媽,要跟爸爸一樣愛媽媽。」
彭星月被他逗笑,佯裝生氣地剜了他一眼。
白伊和周霧尋在病房裡呆了會兒就離開了。
家裡還有孩子,他倆不敢出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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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過後白伊就回到了工作崗位。
她有課要去沈大的時候,孩子就交給馮雅舒和月嫂在家裡帶。
上完課沒別的事白伊就會回家,儘可能多一點時間陪寶寶。
4月21號是個周五。
白伊下午沒課。
上午上完課就回了家,午飯是在家裡吃的。
周霧尋作為律所的老闆,今天擅自早退了兩個小時。
他到家的時候,白伊剛剛給寶寶餵完奶。
周霧尋把她拉進臥室,在衣帽間裡拿出他早就給她準備好的長裙讓她換上。
白伊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疑問:「幹嘛呀?」
「帶你出去約會。」周霧尋說:「今天結婚一周年呢。」
他比她還要看重這些節日,儀式感特別足。
白伊好笑道:「帶我去哪兒?」
周霧尋不告訴她,只說:「去了就知道了。」
等她穿上長裙,白伊轉過身背對他,很自然地讓他幫忙拉拉鏈。
周霧尋把她的長髮撥到肩側,動作熟練地給她把背後的拉鏈拉好。
而後就這樣擁住她,偏頭輕吻了她一下。
白伊去梳妝檯前化妝時,周霧尋在衣帽間裡拿出一個鞋盒來。
裡面放的是她本來要在結婚那天穿的高跟鞋。
但當時因為懷孕,白伊放棄了踩高跟鞋走紅毯。
後來生了寶寶,她就更沒穿過高跟鞋。
對她來說,到底是個遺憾。
他拿著這雙新鞋,來到梳妝檯旁。
白伊正巧塗好口紅,她剛站起來,就又被周霧尋摁著肩膀坐到了椅子上。
男人在她面前半跪。
他托起她的腳,動作輕柔地幫她穿好這雙銀色碎鑽高跟鞋。
白伊垂眸望著他,眉眼彎彎地笑。
稍後,夫妻倆手牽手去了車庫,開車出門。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他們到達目的地。
此時夕陽正好,橙色的光芒鋪滿大地,暈染開片片溫柔。
周霧尋拉著白伊的手站在教堂門口。
須臾,隨著教堂的門緩緩打開,外面的金燦燦的夕陽餘暉也傾斜進教堂內。
鋪在地上的紅毯上落了大片明亮的光暈。
仿佛身後有光在照著路,指引他們往前走。
周霧尋的手指滑入白伊的指縫,同她十指錯落相扣。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牽著她踏上了紅毯。
教堂里格外安靜,安靜到只有他們倆的腳步和呼吸。
兩個人一步步地沿著紅毯往前走。
曾經的錯過,曾經的想念,曾經所有的遺憾,好像正在腳下跟著他們的足跡漸漸得以圓滿。
最後,周霧尋和白伊停在紅毯盡頭。
他們轉過身,面對彼此。
橙色的光暈順著教堂的彩色玻璃窗打落進來,變成了五彩斑斕的顏色,像裝了彩虹的萬花筒,格外絢麗。
而他和她,就被包裹在這些彩虹光暈中。
周霧尋從兜里掏出一個戒指盒。
他打開,裡面放著男女對戒。
「我聽人說,右手中指上戴戒指,代表熱戀。」周霧尋嗓音低沉而溫柔,問她:「白伊,你願不願意,跟我熱戀一生?」
白伊眼裡泛著淚光,唇邊卻漾著格外燦爛的笑。
她語調明朗輕軟地回他:「我願意。」
周霧尋拿出女戒,執起她的右手,然後把戒指戴到了她的右手中指上。
隨即,白伊也捏起戒指盒裡的男戒,套在他的右手中指上。
周霧尋捧起她的臉,低頭吻住她的唇瓣,同她溫柔廝磨。
這個吻結束時,白伊被他摟著,嗓音泛嬌地輕笑說:「之前已經把下輩子也許給你了,所以我想……我們應該能熱戀兩世。」
周霧尋登時擁她更緊。
她在婚禮當天沒能穿這雙高跟鞋。
他們婚禮時沒有一起走紅毯,也沒有交換戒指。
這些小遺憾在那樣盛大隆重的婚禮中似乎根本不值一提,可他都記在了心裡。
然後在婚禮一年後的今天,周霧尋幫她、也幫他自己,全部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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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見證,周霧尋將和白伊,永遠熱戀,至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