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舉孝廉

  第12章 舉孝廉

  「在成為代郡太守之前,郎君需要脫離平民身份,目前有三種途徑得到官身,舉孝廉,勛貴之後,考秀才。」司琴宓繼續為莊詢謀劃。

  「勛貴之後不考慮,夫君倒是有一股文氣,有熟讀經典,能應試嗎?」司琴宓觀看莊詢的面相說。

  「沒有,沒有,我沒什麼才華!」莊詢頭搖的像是波浪鼓,歷史故事看了一點,甚至讀過諸子百家的一些經典,但也只記得經典詞句。

  「那只能舉孝廉了,郎君的名聲也足夠了,昨天市集便有討論,郎君重情義,比起叛國的司琴一家簡直天上地下。」司琴宓謀算著說。

  「孝廉的話,百兩銀子足以。」司琴宓想了想說。

  「那麼貴?」莊詢被嚇到。

  「這還是郎君你有薄名的價格,符合做孝廉的標準,你若沒有名聲還要貴上幾倍。」司琴宓的話讓莊詢沉默了。

  「是不是就算考秀才也要送錢呢。」莊詢憋了半響無語說。

  「沒錯,不過比起舉孝廉要少不少,大約二十兩,或許有波動,所以才要說郎君因財娶了妾,不然依靠夫君這樣理帳不知道要理到什麼時候呢。」司琴宓輕笑說。

  「……」有些扎心,又確實如此。

  「妾不是指責郎君,妾只是……」司琴宓看莊詢沉默,慌忙道歉起來。

  「你不用那麼拘謹,既然已經娶你為妻,同為一璧,這種話有什麼說不得,我如果不小心說錯什麼話,倒是要請娘子多原諒,而且我也沒生氣,只是覺得這虞朝越發不堪。」莊詢嘆了一口。

  「是妾見外了,確實,虞朝已經病入膏肓,王公大臣有一個算一個,都在像是只進不出的貔貅,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了,在這座宮殿倒塌前找到新居。」司琴宓順著莊詢的話說。

  「莊先生在嗎?」響起敲門聲,是房東的二兒子的聲音。

  「徐二叔有什麼事嗎?」莊詢從床上下來。

  「莊公子您孝廉的身份下來了,官府的人送來官文。」門外的大叔壓抑不住激動說。

  「嗯?」莊詢看了一眼司琴宓,司琴宓搖搖頭。

  莊詢滿頭霧水,但是站起來往外走,司琴宓收起銀錢跟在他的後面。

  「官府的人在門外等著呢,莊公子恭喜恭喜。」平時高冷的大叔換了一個人,熱情的莊詢有些反應不過來。

  「好的,我去看看,謝謝徐二叔了。」莊詢走出巷子,幾個差役拿著公文。

  「可是莊孝廉?」見莊詢走出來領頭差役拱手,目光帶著敬畏說。

  「在下莊詢。」莊詢拱拱手回禮。→

  「恭喜莊孝廉,賀喜莊孝廉,經過府台大人認定,推舉您為我們尹都府今年的孝廉之一,這是朝廷認定文書。」差役將文書遞上,莊詢想接他的手又滑開。

  這時,司琴宓將銀錢遞給了莊詢。

  莊詢立馬反應過來將銀錢遞送去:「多謝差爺跑動了,小小心意,請幾位差爺喝杯茶。」

  「哪裡當得起,孝廉客氣了,兄弟們也就不打擾了。」拿到錢,莊詢態度又那麼好,差役笑的像是菊花綻放。

  「孝廉呀,是要做官了吧。」陳老夫人也在眾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尹都府的孝廉,怎麼也能當個縣令吧。」其他租客和街坊的人也議論說。

  「哪有這麼容易,不然全國的縣令不都是尹都的人了嗎?」

  「但是大小總得有個官職吧。」

  「你們就不懂了,尹都府的孝廉不是尹城縣的孝廉,這相當於秀才里的三甲。」

  「莊公子,先回家吧,這是樂事,是該慶祝一下,令江準備一桌好菜,今晚請莊公子到我們家聚聚。」陳老夫人變得更加熱情,吩咐徐二叔說。

  「多謝老夫人厚愛,不必如此麻煩,詢風寒未愈,不敢多有打擾,待病癒一定登門拜訪。」莊詢拱手推辭說,說完拉著司琴宓躲回到自己家。

  留下一幫還在討論熱鬧的圍觀街坊。

  「究竟是誰?為什麼舉薦我?」回到家莊詢皺眉,自己尹都是有什麼貴人嗎?

  「就不能是看郎君你忠義嗎?」司琴宓說完笑了。

  「要是真這樣,倒是省了我們百兩銀錢,怕的是暗處的陰謀,像是振國公府之類的,那可就要小心謹慎了。」莊詢首先想到是陰謀,自己穿越,又是所謂帝脈,天生就是遭陰謀的體質。

  「舉個孝廉倒是沒什麼,是怕推薦郎君你去西河郡為官。」司琴宓柳眉慢慢緊起。

  「確實,現在都被打爛了,但去為官能救得一方百姓倒也好。」莊詢這幾天看到流民難民也是很可憐的,倒不是他賤骨頭被打了一頓都都能原諒他們,而是他把不會給一群人下標籤,例如西河人都是壞蛋。

  「幽國肆虐西河,匪盜從生,民生凋敝,怕是不是救百姓,而是去送命。」司琴宓打擊他說。

  「現在就是搞不清楚狀況,除了振國公府還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察舉我當孝廉。」莊詢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聽風聲,且看樹靜,靜待幾天養養身子,水波平息看後續,如果確實要把郎君你徵辟去做西河做官,那我們就取了金銀逃離。」司琴宓安撫莊詢說。

  「或許真的只是有好心人看我忠義呢。」莊詢自己說的話自己都不信。

  「嗯嗯,察舉了孝廉也算一件好事,妾為你做一頓好菜,慶祝慶祝。」司琴宓笑了笑,迷人的笑容讓人心生安定。

  「娘子,我幫幫你吧。」莊詢跟了上去。

  「去休息,一天都在忙碌,你休息一下吧。」司琴宓按住莊詢的肩把他按在床上。

  「你也忙碌一天。」莊詢搖搖頭。

  「君子遠庖廚,郎君現在也算有了官籍,怎麼能下手做飯,躺下。」司琴宓板起臉說。

  「君子遠庖廚的意思是,見其生而不忍見其死,是懷修仁德的意思,不是說不下廚。」莊詢反駁說。

  「你知道的這麼多,怎麼不去考秀才?」司琴宓輕笑著反問莊詢。

  「我也只是半桶水,怎麼考秀才,見娘子辛勞,我也於心不忍。」莊詢還是站了起來。

  「郎君你都知道你風寒未愈,還進廚房?不許進,在內,妾做主。」司琴宓居高臨下,她比莊詢高出半個頭,莊詢被她的氣質震懾。

  「好吧。」莊詢放棄了。

  「飯菜不要做太多,丟了可惜,吃剩菜對身體不好!」莊詢叮囑說。

  「妾身明白。」司琴宓推開門。

  陰雨天氣的雲層變得單薄,雲層透露出一抹橘色的陽光,雨過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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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