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西瓜回到宋媛手中，我們也是走到了樓下。
「那我們就回去嘍，你們也早點回去吧。」亦佳看著我和肖。
「行你們上去吧，我們馬上就走。」肖回道。
目送著她倆上了樓。我和肖對視了一眼。「喝點？」
「走啊，早等著了。」
「哈哈哈哈。」默契的笑了起來。
好久都沒一起喝過酒了，自從他和亦佳表白之後我們倆就一直各顧各的。他忙著談戀愛整天膩歪，我就心思全在宋媛身上一直跟著她動。
像這樣的時間以前大把都是，不過現在嘛更像是忙裡偷閒一樣。可能這就是有得必有失吧。
我們倆刻意走得很慢，這樣的悠閒時光現在可不多得。肖點起一根煙，開始了吞雲吐霧。
「怎麼，在一起之後煙都戒了？」看著他一臉享受的樣子我問道。
「她不太喜歡煙味，所以很少在她面前抽。」
「喲，好男人啊，這麼在乎她？」
「也不是，她太傻了，我說的話她全都信。」肖嘆了口氣，吐出一個煙圈。
「這樣不好？」
「你說要是有一天我們分開了怎麼辦，她要怎麼活下去啊。」
我有些氣憤起來。「這才多久，你可整整追了兩年，現在就想分手了？」
「你不明白，林。愛一個人，就會一直在一起嗎？」
「為什麼不能？有什麼是不能一起面對的？」我覺得這更像是他的託詞。
「很多。」他深吸了一口手上的煙，丟到腳下踩熄了它。
「我不明白，你是不是膩了？」
他像是沒聽到我剛剛的問題。「找個地方坐吧，坐著聊。」
我看著他一臉惆悵的樣子點了點頭，也沒接著問。
隨意找了個路邊攤坐了下來，只有幾張桌子老闆是一對夫妻。男的負責打點堆笑著招呼客人，女人就在一邊烤串，偶爾也會抽空看看男人。
看起來沒多規整人卻是一點也不少，這樣的小店其實更適合男人。幾個好友三五成群一邊喝酒一邊吹著牛逼，偶爾吹過的涼風撫慰著我們那躁動的心，滿滿的煙火氣。
「杯子太麻煩，直接對瓶吹吧。」我正準備拿杯子倒酒時肖對我說。
「行，走一個吧。」
半瓶酒下肚，肖看起來更愁了眉頭都鎖在了一起。
我看著他借酒消愁的樣子倒是好奇了起來。「你怎麼了，這段時間過得不好？」
他沒說話，一個人喝完了剩下半瓶。
「你這么喝可不行啊，菜都還沒上呢。」
他抓了抓頭髮一臉愁容的看著我，問出了一個很傻的問題。「你幸福嗎，林。」
「不是，你到底怎麼了？這麼久沒見你整上哲學了？」
他沒接我的話又起開一瓶喝了一口，開始了自言自語。「就是因為幸福，所以才會不幸福。」
「林你現在很幸福，我懂你的感覺，以前我也很幸福，後來就變了。」
「為什麼，不愛了嗎？」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變得飄忽，喝得太快開始上頭了。「愛，很愛，就像愛亦佳一樣，不，可能比這還愛。」
我討厭這種對比，愛一個人不是應該盡全力嗎，哪有更愛這種說法。
像是看出了我的不滿，他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覺得我像個人渣？還沒忘記上一個就開始招惹亦佳。」
「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我很珍惜亦佳，跟她待在一起的時候我真的很滿足。」他又開始了自言自語。
「那你為什麼還要拿她做比較，還想到了分手？」我灌了一口，真爽，好久沒這麼痛快了。
「我可沒說過分手，如果可以我倒是想一直這樣下去。」
「不能嗎？」我問道。
「不知道。」
「那你擔心什麼啊，我覺得你這是瞎操心。」
「瞎操心？你是只顧著眼前，不說別的，說點離得近的，還有半年就畢業了。如果我們沒考到一個學校，或者連同一個城市都不在，到時候怎麼辦？」
我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倒是還真沒想過。考慮了一會覺得這個問題也不至於這麼為難。
「就算不在一個城市了也不用到分手這一步吧，現在交通這麼發達放假了就能見到啊。」
聽著我的異想天開，他分析起了現實。
「哪那麼簡單啊，方便是方便架不住地方大啊，天南地北動不動就是幾千公里，坐飛機來回一天都不夠，別的就更別提了。一年到頭能見著幾次？周末一共加起來就兩天，屁股還沒坐熱呢就得走了。」
我沒有反駁。「這個，倒也有點道理，那不還有長假嗎。」
「除了寒暑假，法定節假日還有六個，元旦清明端午中秋都只放一天，除了這些你算算還剩幾個。」
又是半瓶下肚，肖拿起烤串吃了一口。
「這個你倒記得清楚，那也還剩兩個啊，不也能見著？」
「這只是個假設，就是最基本的問題，別的問題都還沒算呢。」
我陪他碰了一下接著問道。「什麼問題？」
「大學比現在的學校大的多，認識的人也更多，會撩妹的也不在少數，時間長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原來他是在擔心這個，不過我倒是覺得有些多餘。因為和他比，亦佳顯然看起來更靠譜一些。
「你，想的是不是太遠了。」
「遠嗎？很快了就還剩幾個月了。」他悶頭喝著酒，像是預感到了什麼。
「那也不見得一定會按你的劇本發展吧，亦佳不像是那種人。」我還是很相信亦佳的人品。
「我知道，但是時間是最致命的，它會改變環境，然後在潛移默化的影響你。」
我一口悶了手裡剩下這點，還是沒明白他的意思。這些話對目前的我來說太過深奧了。
不過我倒是對肖的感情經歷好奇了起來，以前總聽他提起都是些光輝事跡。不過我一直都沒當回事總覺得吹牛的成分占了大半，今天他的樣子倒是讓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你的上一段，就是這麼分手的？」我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哼。」他沒說話，大口大口的灌著自己。
過了很久才暈暈沉沉的開口。「林，我一共談過兩次，算上這次。」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學，我也記不清到底有幾年了。那個時候我們好快樂。」
這倒是他第一次細談過往。
「青梅竹馬？」
「嗯，後來就分開了。」